他傾身上前,吻上她紅紅的臉頰,細密的吻貪婪的蜿蜒而下,大手扯住她裏衣腰間的那根細細的係帶,輕輕一拉,解開,將她徹底剝了出來。


    他唿吸漸漸急促,越發的不滿足,恨不能將她揉進骨子裏。


    月瑤忽然感覺胸口一疼,驚醒過來,一睜眼,便對上淩驍那雙冒著綠光如同野狼一般的眼睛。


    她嚇的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清醒,然後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


    她腦子一嗡,臉頰瞬間漲紅,不知是羞還是惱:“淩驍!”


    他吻上她的唇角,聲音溫柔:“嗯?”


    可那雙野狼一般森然的眸子,卻仿佛盯著垂涎已久的獵物,下一瞬就要撲上來撕咬,將她吞進腹中。


    她渾身寒毛都炸起來了,害怕的偏頭躲開他:“我,我,我困了。”


    他大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全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嗯,一會兒就睡。”


    “我不……唔……”


    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她害怕的渾身都在抖,當初在祁州商船上的第一次,像是噩夢一樣。


    上次除夕夜的時候,她喝多了意識不清,而這一次,她意識清醒,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幽若的眸子,看到他眼裏毫不掩飾的欲念,還有……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膽顫,耐著性子安撫她,比以前更多些耐心。


    撥步床慢慢晃動起來。


    月瑤感覺自己慢慢化成一灘水,臉頰漸漸泛起不正常的紅暈,身體異樣的感覺讓她羞恥的想把臉埋進軟枕裏。


    可他卻不放過她,掐著她的後頸迫她睜眼看他。


    他額上青筋浮現,卻克製的聲音沙啞,一雙幽若的眸子鎖著她,不許她閃躲:“阿瑤,我是誰?”


    “淩,淩驍。”她聲音嬌的好似膩出水來。


    他吻上她的耳垂:“阿瑤,叫我夫君。”


    她咬著下唇,喊不出來。


    他忽然發了狠的磋磨她,再沒克製分毫,恨不能將她生吞了。


    一個時辰後,房內傳來月瑤低低的抽泣聲:“夫,夫君,夫君。”


    他掐住她的纖腰,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阿瑤,現在晚了。”


    春香帳暖,龍鳳雙燭燃了一整夜。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終於放過她,抱著她去浴房重新洗了個澡,丫鬟們也將被褥都換了幹淨的。


    他把她放進錦被裏,又圈進自己的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她此刻已經沉沉睡去,褪去了餘韻的小臉此刻略顯蒼白。


    他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忽然又有些後悔,好像把她欺負的太狠了。


    他視線鎖著她安靜的小臉,她睡著的時候好乖,安靜的像個瓷娃娃,但比瓷娃娃軟,還比瓷娃娃香。


    他眸色暗了暗,迴想起昨夜,心裏的那一點後悔又被饜足替代。


    他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圈住她腰身的手臂再次收緊,滿足的閉上眼入睡。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房門被輕輕敲響。


    “侯爺,夫人。”


    淩驍睡覺向來警覺,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醒來,聞言睜開了眼,先看一眼自己懷裏還睡的正沉的月瑤,輕輕鬆開她,披衣下床。


    他走到門口,拉開門,壓低了聲音:“何事?”


    丫鬟聲音則更小了:“到時辰了,該去給老夫人敬茶了。”


    淩驍眉心微蹙,倒是忘了還有這一茬。


    “夫人身子不適,今日不去……”


    話音方落,月瑤發啞的細微聲音傳來:“我這就起。”


    淩驍迴頭,便看到月瑤從被子裏鑽出來了,艱難的撐著胳膊起身。


    他大步迴去,皺著眉伸手去扶她:“怎麽起了?”


    她抬起發酸的手臂,好像用盡全力,然後拍開他的手,看都不看他。


    淩驍:“……”


    還是欺負狠了,果然生氣了。


    春兒見月瑤醒了,也忙領著幾個小丫鬟端著洗漱的麵盆和布巾進來,伺候月瑤洗漱。


    月瑤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拆過一遍似的,小臉發白,眼睛怏怏的,好像困倦的眼皮子都抬不起來。


    春兒先給她漱口,然後又拿了熱布巾給她擦臉,她站著往下看,正好看到月瑤纖細的頸子上深深淺淺的吻痕,一路綿延向下,直到衣襟擋住的最深處。


    春兒都不免心驚肉跳,這是要把人活吞了吧?


    淩驍走到月瑤跟前來,放柔了聲音:“今日不去也沒事的,我去跟娘說,你再睡一會兒,昨夜就沒睡好。”


    月瑤終於掀開眼皮子,嘶啞的聲音隱隱帶著幾分冷笑:“是我不想睡嗎?”


    昨夜她哭著求他的時候,他可沒想著她會不會睡不好。


    他恨不能把她弄死在床上。


    淩驍摸了摸鼻子。


    月瑤則起身下床,他伸手要去扶她,她直接扶住春兒的手。


    走到梳妝桌前坐下,讓春兒給她梳妝。


    當然不可能不去的,今日是新婦敬茶第一天,她本來就已經夠讓娘失望了,如今隻能更加謹守本分才行,哪有新婦第一天睡懶覺的?


    淩驍還想說什麽,卻見她已經困倦的閉著眼睛,到底還是沒忍心吵她。


    心裏那一絲後悔又湧出來,早知道還是該收斂些,看她這樣子是生了大氣,下一頓也不知得什麽時候了……


    很快,春兒給月瑤梳妝完畢,發髻隻是簡單的挽起,簪著兩支珠釵,身上一襲紅裙,是新婦的裝扮,又給月瑤脖頸處厚厚敷上一層粉,遮住了那些曖昧的痕跡,總算顯得端方得體起來。


    “夫人,好了。”


    月瑤睜開困倦的眼睛,按著梳妝桌站起身來,原本還有些撐不住,忽然一隻大手扶住了她的纖腰,一隻手掐住她的腰,便生生讓她靠著他的懷裏提起來了。


    她抬眸,有些惱怒的對上他的眼睛,伸手就想推開他。


    他摟著她沒鬆手:“再磨蹭要到中午了,別胡鬧,我們快去快迴。”


    她生生憋了一口惡氣,誰胡鬧了?!


    但她現在連和他吵架的力氣都沒有,索性閉了嘴,由著他摟著她走出去。


    淩驍一手摟著她的腰,給她借力,所以她走路輕鬆不少,但她才不領情!


    到了福壽園,才到門口,月瑤推開淩驍的手,她走了這一會兒也稍微緩和了一點了,自己撐著走進去。


    “娘。”


    林氏早已經在等著了,見他們進來,還是沉著臉。


    淩申站在一旁,忙問候:“大嫂。”


    淩驍一個冷眼掃過來,淩申瞬間舌頭打結一般,磕磕巴巴的繞迴來:“二,二嫂。”


    月瑤恍若未聞,小丫鬟端著茶送來,月瑤接過茶杯,跪在林氏跟前,給林氏奉茶:“娘。”


    林氏見她跪下的時候腿都抖了一下,眉頭擰起來,似乎猜到了什麽,抬頭瞪向淩驍。


    淩驍倒像是沒事人似的:“月瑤身子不適,還強撐著起來給娘奉茶,娘擔待些,喝了她的茶,放她早些迴去歇著。”


    淩申詫異道:“二嫂怎麽突然身子不適?”


    林氏已經不想再和那個混賬廢話,又瞪一眼自己這個缺根筋的小兒子:“有你什麽事兒!”


    淩申悶悶的閉了嘴,怎麽都兇他。


    林氏接過了月瑤送來的茶,喝了一口,又認命的深吸一口氣,拿了個玉鐲送給她:“往後你和二郎好生過日子吧。”


    那個混賬她是管不了了,就這樣吧。


    月瑤咬了咬下唇的唇壁,輕聲應下:“是。”


    林氏見她氣色怏怏的,也不想為難,更不想看到那個混賬兒子,便擺了擺手:“迴去吧。”


    “謝謝娘。”


    月瑤踉蹌著起身,淩驍伸手扶住她,看著林氏:“那我們先迴了。”


    林氏冷哼一聲。


    淩驍扶著月瑤走了出去。


    等走出了福壽園,見她走的越發磨蹭,也沒了耐心,幹脆把她一把打橫抱抱起來。


    月瑤嚇一跳,立馬錘他:“你幹什麽?!你放我下來!讓人看到……”


    周圍來來往往的下人乍一看到都嚇得忙低下頭。


    “看到怎麽了?我抱我自己夫人,早點迴去你也早點睡,”淩驍語氣淡然。


    月瑤臉瞬間漲紅,早上還虛弱的蒼白的一張小臉,此刻又添了幾分勾人的嫵媚。


    他按住她掙紮的手,壓低了聲音:“別鬧,不然迴去我們倆一起睡。”


    月瑤臉一僵,恨的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卻沒敢再掙紮。


    這個禽獸!


    淩驍見她安分下來,還掩耳盜鈴的將頭埋在他的懷裏,生怕被人看到臉,不禁彎唇,擋著臉別人就不知道她是誰了?


    他把她抱迴望山樓,放到床上,月瑤一個軲轆就鑽進被子裏,對他很是防備。


    他睨她一眼,她都這樣了他還能做什麽不成?他又不是禽獸。


    他揉了揉她的發:“我讓丫鬟給你送碗血燕來,你先吃一點,不然餓著肚子睡不好。”


    月瑤翻了個身,將頭埋進被子裏,不理他。


    他心情愉悅,傾身在她發頂吻了吻:“一會兒我再迴來陪你。”


    他病休還未結束,還要在家待三日,正好陪她。


    月瑤沒說話,他也不惱,昨夜吃飽了之後,他耐心直線上升,已經很難有什麽事讓他不高興了。


    他起身出去,吩咐春兒務必讓她吃完飯再睡,這才走出去。


    新婦進門,除了給長輩奉茶,還有一件要緊事。


    入宗祠。


    月瑤是入過淩家宗祠的,但那時不是為了他。


    如今要做的,就是上族譜族譜。


    他沒和她說這件事,她昨夜受了累,能強撐著去給林氏敬茶已經很不容易了,他不想她再受累忙這些瑣事。


    更重要的是,他私心不想讓她進祠堂,淩塵的牌位擺在那裏,她若進了祠堂,想的會是他,還是淩塵?


    淩驍眸光微斂,掩下眸底一絲陰鬱,抬腳,邁進了祠堂。


    幾位族老已經等在了裏麵,態度恭敬:“侯爺。”


    淩家的族親都在雲州,淩驍一個月前就命人去把人請來京城,做見證,也方便給月瑤上族譜。


    婚事雖說倉促,但該有的流程一樣都不能少。


    他要她名正言順的做他的妻。


    “老夫已經給侯夫人修好族譜了,還請侯爺過目。”族老眼神訕訕的,語氣謹慎。


    如今淩家一族都靠著淩驍雞犬升天,便是知道這位祖宗做了離經叛道的事,誰敢教訓他?


    淩驍接過族譜看一眼。


    族老訕笑著:“當初大郎在的時候,給他夫人上的族譜是‘薑氏’,這族譜不可修改,老夫為侯夫人上族譜,按著侯爺的意思直接落了全名。”


    淩驍之妻:薑月瑤。


    薑氏太多,厚厚的淩家族譜上都好幾個,可薑月瑤,隻有一個。


    淩驍唇角微揚,看著這行字,心情又愉悅了幾分。


    他將族譜交給族老,又親自拿了三隻香,點燃,走到蒲團上跪下。


    點漆的眸子沉沉看著淩塵的牌位,聲音低沉:“大哥放心,月瑤如今是我夫人,我會好好照顧她,讓她平安喜樂。”


    月瑤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等到再次睜眼的時候,都已經近黃昏了。


    她蹬了一下被子,翻了個身。


    “醒了?”


    淩驍坐在窗邊的書案後看卷宗,命人把屏風收起來了,一抬眼便能看到她。


    她看到淩驍走過來,又翻身迴去。


    他走到床邊坐下,揉揉她的發:“我讓人傳膳好不好?你睡一天沒吃飯。”


    也就早上喝了一碗燕窩粥,然後睡到現在才醒。


    月瑤還生悶氣,將半個腦袋埋進錦被裏:“不要你管。”


    淩驍眉心微蹙,她嗓子都還啞著。


    他拿起放在床邊熱著的一碗蜂蜜水,送過來:“喝口水,不然嗓子疼。”


    “不喝。”


    他耐心隱隱告罄,聲音也涼了幾分:“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月瑤倏地睜開眼,又咬著唇不想理他。


    僵持了兩息,他再次開口:“你不說話就是想讓我喂了?”


    話音剛落,她聽到他將碗放桌上的聲音,然後大手伸進了被窩裏。


    她一個激靈掀開被子直挺挺的坐起來,氣急敗壞:“我自己喝!”


    他冷哼一聲,收迴了伸進被子裏的手,將床邊矮幾上放著的小碗拿起來,送到她唇邊。


    月瑤捧著碗就一口喝了幹淨,甜膩溫熱的蜂蜜水入喉,幹啞的嗓子舒服多了。


    她氣悶的將碗放下,淩驍順手給她接了過來,見她動作利索多了,像是恢複精力了。


    他涼聲問:“吃飯還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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