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我就知道這麽多了。”


    武青溪笑出聲來:“論裝傻,你確實是當之無愧的頭牌。哦對了,或許我應該去找趙群聊一聊,關於你和趙郃之間的貓膩。”


    習涓涓渾身一僵,下意識脫口而出:“你什麽意思?”


    武青溪沒搭理她這句話:“你還有最後一次開口機會。”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殺了了事。


    可惜,她的目的是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習涓涓突然一個扭頭,脖子擦破刀刃都不在乎。


    看著蒙麵的武青溪,她眼底有驚訝:“是你?”


    詐我?


    “怎麽,又換招數了?”武青溪冷笑一聲,不為所動。


    “是你嗎青溪妹妹?是你對不對?”習涓涓顯得有些激動。


    武青溪沒想到她已經加重聲線了,可習涓涓還是認出了她。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不認的道理。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武青溪拿掉蒙麵巾,“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那就開門見山吧。”


    “你在說什麽?你到底經曆了什麽?你當麵失蹤之後,我找了好久。”


    言辭之懇切,武青溪幾乎都要以為自己錯過了好人。


    不過,她顯然不像原主那麽好騙。


    靜靜的看著習涓涓表演,武青溪眉毛微挑。


    習涓涓似乎沒看出武青溪稍顯冷帽的表情,說話間眼圈都紅了。


    “所以,當年我被人下藥不是你做的咯?”


    “什麽?你被人下藥了?到底怎麽迴事?”


    武青溪:“……”


    好好的美女,偏偏長了張嘴。


    武青溪實在懶得聽她廢話了,直接打算她:“聽說你有個弟弟,我今天不殺你,但我可以去找他談談。”


    弟弟兩個字剛出口,習涓涓瞬間安靜下來眼底散發著一股子冷意。


    “怎麽,你以為趙郃幫你藏起來,我就不知道了?”武青溪冷笑,掏出那本琴譜。


    她沒想到隨手丟在琴房,竟然意外被人破解了。


    不然真的沒人會想到,這一本琴譜竟然是通信密件裝訂而成。


    原本應該燒掉的,可能是出於對弟弟的牽掛,習涓涓全部都保留下來了。


    “怎麽會在你那?”習涓涓再也沒有半點知心大姐姐的樣子。


    反而看起來,就想護食的野狼一般。


    “你弟弟就是弟弟,我的命呢?”武青溪隻要一想到原主竟然被身邊人出賣,就莫名來氣。


    仿佛以前遭遇的事情,又再次重演。


    有些人,真的是狼心狗肺不可原諒。


    習涓涓突然冒出水麵,似乎對自己裸露在外的身體,已經沒有半分在意了。


    “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了。”她語氣藏著怒意。


    弟弟就是她最後也是唯一的軟肋,現在被人威脅上門,心中自然是義憤填膺。


    武青溪一把將耷拉在屏風上的罩衫撥過去,語氣更硬:“先穿好再說,你想露我還不想看。”


    “你不是青溪,你是誰?”


    武青溪冷哼:“就允許你偽裝,還不允許別人嗎?”


    “我就知道,那蠢貨肯定已經死掉了。說吧,你要多少銀子才肯封口?”


    習涓涓裹著罩衫,卻是一副吃定武青溪的樣子。


    “噗…”


    武青溪突然有些想笑,這人倒是自信的很,她突然就有點欣賞她了。


    “銀子給多少都沒用,想讓我封口,就告訴我真相。”


    武青溪翹著二郎腿,手裏把玩著琴譜:“忘了告訴你了,我去一趟秦家軍殺個把人,應該不會太難。”


    “自信是好事,自負就不好了。”突然間,習涓涓就自信起來。


    似乎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弟弟的安全性並未受到威脅。


    武青溪哪裏被人這麽拿捏過,手裏琴譜一收,刀子已經在習涓涓肩膀穿了個孔。


    “你現在不說不要緊,等你見到你弟弟屍首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武青溪起身的時候,習涓涓已經失血到嘴唇發白。


    隻是在看到劍柄的瞬間,突然開口:“這把劍哪來的?”


    武青溪本不想搭理她,想了想還是開口:“哦,秦勉送的。”


    秦勉送的?


    習涓涓感覺眼圈一黑,踉蹌了幾步,扶住柱子才站穩。


    “你說,這是秦三將軍送的?”


    武青溪沒迴答,跟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你放過我弟弟,我說。”習涓涓很快就下定了某種決心。


    武青溪:“……”


    “那天晚上原本藥是給我吃的,結果你進來直接喝掉了。”見武青溪不信,她表情更加怪異。


    “當然計劃出現紕漏,我馬上出去找人商議,等我迴來的時候,你已經被拉走了。”


    “我並非故意害你,相反你差點破壞了我的計劃。”


    “你的計劃?什麽計劃?我又是被誰拉走的?”


    習涓涓微微垂下眼眸:“我的計劃跟你這事沒關係,恕我不能告訴你。隻有拉走你的人,應該是當初糾纏你的打手黃三兒。”


    黃三兒?


    這個人似乎被原主自動屏蔽了,對他記憶寥寥無幾。


    “繼續。”


    習涓涓微微抬頭,最後還是開口了:“我聽說當晚有人叫了姑娘出去遊湖,你應該是被拉去湊數了。”


    遊湖?


    說好聽點是遊湖,其實就是在花船鬼混。


    一幫人包一艘船和姑娘,開到湖心,在裏麵為所欲為。


    武青溪不是掛牌的姑娘,原則上最多是過去打雜。


    但是架不住她重了藥了,神誌不清。


    黃三兒這個殺千刀的,估計是故意報複。


    “那天晚上是誰包的船?”


    “我不……”習涓涓下意識想說自己不知道,不過看著武青溪的臉,沒敢繼續。


    “鄞州首富沈學的兒子沈丘。”


    沈丘?


    雖然武青溪沒見過他,不過他的事情卻沒少聽說。


    沈丘是沈家獨苗,上麵七個姐姐,個個嫁的非富即貴。


    所以他從小就在女人堆打滾,長大了更是油嘴滑舌油頭粉麵。


    身邊聚集了一幫紈絝子弟,沒事就在鄞州浪蕩。


    說他包船瞎搞,那是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這種事,他經常做。


    “青溪,你是不是被……”糟蹋兩個字,愣是憋了幾下才出來。


    “怎麽,你很關心?”武青溪看了她一眼,“我會去驗證你的說法,如果你是騙我的,我會直接提著你弟弟的頭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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