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地震和火山爆發都停止了,水勢也有所減緩。


    但是災難還是沒有停止,此時一身披銀甲的女將軍開口:“諸位我現在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現在的問題,但是這需要諸位的配合。”


    眾人都紛紛響應,表示願意。


    很快眾人就知道了,所謂的辦法就是天衍隕星陣,此陣的核心就是眾人獻祭天道,穩固天道本源,從而阻止天災的泛濫。在說完後沒有幾人表示願意,女將軍也不氣餒隻是帶著願意的人布陣。


    但是後來願意的人卻越來越多。


    “我龍族,此來支援的,願意以身獻祭,以佑後人!”


    “我鳳族,願意以身獻祭!”


    “我精靈族,願意以身獻祭!”


    “我水族,願意以身獻祭!”


    “我等身為神明自當為民而戰!”


    “修仙之人,自當堅守胸中大義!”


    “魔族,願意追隨戰神將軍護佑大陸!”


    ……


    在那裏的的所有人都開啟了獻祭,不過一瞬都成了枯骨。


    光幕消失,藍映雪久久不能迴神。


    發自內心的感慨:“我等的幸福安康是先輩,用無數生命換來的的。”


    藍映雪此時心中滿是對先輩的敬畏,心裏萌發了一種想法——她想讓諸位先輩入土為安,而不是曝屍荒野。


    她也不磨嘰,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把鐵鍬,就開始埋骨。


    本來用法術可以很快就完成,但是藍映雪覺得不夠,他們是保護大陸的英雄,不該如此。


    作為後輩,理應親手。


    便開始不知疲倦的開始挖坑、整理屍骨、埋骨。


    其它的兵器藍映雪覺得還不錯的,都撿進自己的儲物空間。


    累了就躺在屍骨旁睡一覺,在以前藍映雪是害怕的,可是現在躺在她身旁的人都是保護過他的先輩,隻會睡得安穩。


    沈安辭在追著藍映雪進了此處秘境,卻是在戰場的另一端看到了相同的場景,他想努力看清兩人的長相。


    隻是沒想到沈安辭卻是被反噬,嘴角滲出血液。


    沈安辭也不再糾結,放出神識。


    神識掃蕩早已找到藍映雪,兩人做出一樣的決定。


    兩人就這樣一南一北默契的埋骨。


    三月時間,飛快流逝。


    藍映雪和沈安辭終於碰麵了。


    兩人都差點沒認出對方來,淩亂的頭發、滿臉的煙塵,衣服上也綴滿了黃土。


    藍映雪忍不住笑出聲:“哈哈!要是讓那些仙子看到你此刻灰頭土臉的模樣,怕是會打破你高冷男神的濾鏡。”


    沈安辭不在意的拍了拍那排不下來的黃土:“她們如何想,於我,並無關係。”


    藍映雪聳聳肩:“是是是,與你並無關係。”


    沈安辭掐了個訣,去除了兩人身上的灰塵。


    “即已埋完屍骨,我們四處看看。”


    藍映雪欣然答應。


    把鐵鍬收迴空間,兩人彎腰行禮“諸位前輩,我們在此拜別,願諸位安息,現在的大陸繁榮昌盛。”


    霎時之間,各種各樣的靈力匯聚成了兩顆珠子,一藍一綠。


    漂浮在兩人麵前,又飛入兩人的識海中。


    溫暖的力量匯集在四肢百骸。


    藍映雪和沈安辭再次拜別“多謝前輩的祝福,我們也要離開了”。


    說罷兩人就禦劍去了別處。


    一處風景秀麗,瀑布懸掛,仙雲繚繞之處。


    藍映雪再次突破,沈安辭在一旁為其護法。


    明眸微啟,逐漸睜開。


    身旁溢散的靈力全數迴收體內。


    藍映雪喚出一個淺藍色玉質的令牌,上麵雕著繁複的花紋,中間是一朵栩栩如生的藍茉莉。


    這花與藍映雪額頭的花,如出一轍。


    藍映雪左手拿著令牌,右手輕撫自己的額頭帶著疑惑:“也不知,這其中到底有何關聯?”


    這令牌是藍映雪在埋骨時發現的,藍映雪一探查才發現,把自己吸引過來的力量就是它。


    沈安辭看到藍映雪的憂愁,出聲安慰:“世間萬般因緣際會,皆會有其緣由,總會找到答案的。”


    沈安辭也默默的撫摸腰上懸掛的玉佩,它的形狀花紋與藍映雪手裏的那塊,大同小異。


    這是之前他在其他的秘境裏得到的,這之間到底有何關係,還是把玉佩收了起來。


    藍映雪轉念也想明白了,對啊,船到橋頭自然直。


    現在,隻怕是自己想破腦袋也不知其中聯係。


    藍映雪收起令牌,站起身。帶著愉悅對沈安辭說:“我突破了,現在我也是凝神境大圓滿了。”


    沈安辭帶著微不可察的寵溺:“是啊,又上一層樓”。


    藍映雪看著這張完全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人,一時之間竟是看呆了。


    眼神裏沒有過多的情緒,就是純純被吸引。


    沈安辭看到藍映雪呆呆地表情,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


    隻是這一笑,少了些距離,顯得更加柔和。


    藍映雪反應過來,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


    轉移話題:“此處有不少的寒極冰蓮,年份都在萬年以上,於我修行有益,我去摘些。你要一起嗎?”


    沈安辭眉眼柔和:“好啊,那便一同。”


    藍映雪走到湖中,摘了一半。沈安辭隨後也摘走了剩下的一半。


    湖麵變得光潔,一朵都不剩。


    兩人禦劍飛行,在整個秘境到處搜刮,得了不少仙草靈植。


    什麽萬年雪雁芝、紫蕊花、即愈藤、烈焰果……都摘了不少。


    藍映雪本來覺得全部摘完不那麽道德,但是轉念一想要是自己不摘完,還會有人來到此處秘境嗎?


    就算是有,大概也是要很多年以後了,如果自己摘完用不完的賣出去,也算是給了別人機緣。


    而且不知是不是那珠子的作用,在此處秘境所有的妖獸都不會對兩人動手。


    藍映雪就像個小霸王一樣,所過之處啥也不剩。


    這些天她臉都快笑爛了,唇角就沒有下來過。


    沈安辭也慣著她,每次都隻是隨意的采摘幾株。


    藍映雪還在采摘琉璃葉,這葉子說有用也有用,說雞肋也雞肋。


    功用就是護眼,對於眼睛上的一切傷害都可以逐漸修複。


    藍映雪覺得亮晶晶的長得很好看,就叫沈安辭一起采摘。


    經過多日的相處藍映雪知道沈安辭是一個,極其可靠的人,熟悉後也開始使喚沈安辭。


    一隻渾身的青綠的鸞鳥,快速朝著沈安辭而來,沈安辭化風為屏障擋住了鸞鳥。


    鸞鳥順著屏障滑落下去,有些委屈的朝沈安辭大喊:“我隻是想做你的靈獸,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兇?”


    沈安辭沒有想到鸞鳥的反應,有些疑惑的皺眉。


    那鸞鳥又委屈兮兮的說:“你也是風屬性的修士,你的的靈力跟我的父親很像,我隻是想感受父愛!”


    “噗嗤”藍映雪笑出了聲。


    又假裝嚴肅的對一人一獸說:“你們繼續。”


    沈安辭拒絕了鸞鳥的請求:“我不會與你結契。”


    鸞鳥更加傷心了:“為什麽?我可是神獸誒,難道還比不過那些妖獸?”


    沈安辭慢條斯理的解釋:“你是雌性。”


    聽到這句話的鸞鳥滿是滿是不可置信,誇張到何種地步,就是藍映雪都可以在一張鳥臉上看到詫異。


    藍映雪再次忍不住,捂著臉偷笑。


    她這個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笑的,除非是實在忍不住。


    沈安辭瞟到了藍映雪,藍映雪笑得抽搐,感覺到沈安辭的視線,站直了身子,但是還在笑。


    沈安辭撤了屏障,接著解釋:“我已有靈獸,你對我感到熟悉,也隻是因為你我同為風屬性。你若是真想離開就和我旁邊的這位仙子結契。”


    鸞鳥一臉掛著不可思議,仿佛在說你怎麽知道的。


    不過也是一想就能得知,這鸞鳥既是神獸就會有作為神獸的驕傲。


    卻要上趕著作修士的靈獸,想想都覺得有問題,最先想到的就是此處特殊,怕是獸類無法離開,需要與修士結契才能離開。


    鸞鳥還是不死心:“又不是一個修士隻可以有一隻靈獸,你與我結契於你而言隻有好處,無壞處,你為何不願?”


    沈安辭像看智障一般看著鸞鳥,沒有迴答,而是喚出了他的靈獸。


    天逐漸變得陰沉,帶著紫色的天雷,一頭紫色充滿威壓的麒麟,從天而降,落在沈安辭身邊。


    清涼的少年音從麒麟口中發出:“主人。”


    藍映雪覺得威風極了,紫玉麒麟看到藍映雪禮貌的說:“女主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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