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追擊三龍的暴盜龍少了一半,但它們仍對三龍窮追不舍,期間有好幾次要追上三龍,可又被一棵大樹或一塊巨石擋住,令它們追逐的腳步慢了下來,拉開距離。


    這場追逐三龍可謂是又急又氣,急的是它們的體力快耗盡了,如果跟暴盜龍打會很吃力的;氣的是它們打的牛鬼蛇神少說也是些強者,雖說很多是用智慧取勝的,可自身戰鬥力也不低啊!當它們看見暴盜龍變少,膽氣也壯了不少!


    土炮比其他甲龍類機靈的腦子快速運轉起來,它見左前方二十米處有個山洞,洞口大小正好能容下三條像它們這樣的中型恐龍,若體力實在撐不了它們打殺光這群暴盜龍,也進洞積極防禦。


    於是它立即朝山洞跑去,旁邊的蔚棘跟上並不解地問道:“土炮,你往山洞跑幹嘛?”


    “唉,棘呆子啊!我們仨到山洞囗邊去,那時就算我們沒能把它們弄死,最少可以進洞休息再打啊!”土炮急切地答完就繼續往山洞跑。


    “哦……喀!不對你剛剛叫我啥來著!”蔚棘也急急忙忙地跟上。


    不一會兒的工夫,二龍已奔至洞囗前,隨後轉身抬尾作迎戰狀,當暴盜龍也紛紛跑到它們麵前時,二龍突然想到一件事:煉狂不見了!


    當它們倆納悶時,一條暴盜龍就朝它們打來,但旁邊的灌叢飛來幾片梭形物體,相繼擊中幾條暴盜龍,尤其是那條撲到一半、還在半空的暴盜龍徑直被擊中脖子,直直摔落在地上,相互一看,幾片綠葉紮在它們身上。


    看到綠葉,二龍就知道是誰了。


    煉狂從灌叢中一躍而起,舉爪使出寸拳,一拳打穿那條撲擊不成的暴盜龍的腦袋,紅的血和白的腦漿很快飛濺四方,煉狂雙腳蹬在暴盜龍屍體上,轉身朝二龍方向後退。


    “老煉,我還以為你跑了呢?”土炮在一旁驚喜地問道,煉狂隻是淡定迴話:“我不過是暴盜龍突然往你們方向追了,我就繞了點路,摘了幾片葉子就朝這幫龍扔了。”


    一條暴盜龍吼了一聲,立即朝蔚棘撲去,當它的利爪和尖牙要咬到蔚棘時,煉狂一口咬住它喉嚨,合攏並往外扯,土炮也在一旁過來並一尾棘砍在暴盜龍肚子,鋒利的骨棘切開肚子,裏麵的內髒流了出來,令它瞬間斃命。


    另外三條暴盜龍隨即從不同方向朝三龍攻來,三龍也直接迎上去。


    一條暴盜龍在蔚棘左肩上抓出幾道傷口,隨後被蔚棘往右偏轉身體並用肩上的巨刺給紮穿胸口;一條暴盜龍在與煉狂纏鬥幾迴合,被同類的屍體拌了一下,又被煉狂一腳踢到鼻子上,鼻洞立即流出血來,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土炮一尾棘砍在肚子上,肚子被切開的同時,暴盜龍痛得一口狠狠朝土炮咬去,但一口咬在其堅硬的背甲上,破不了防,還是煉狂給了它一個解脫:一口咬在暴盜龍脖子並狠勁擰斷……


    最後一條暴盜龍被蔚棘一尾巴拍飛至洞口旁邊的一根石柱上,當它剛想再戰時,石柱鬆動斷裂,上方十幾米處撐起並堆積的岩石沒有支撐,瞬間向下方砸落,煉狂迅速轉身將二龍連同自己推入洞中,那條暴盜龍還沒來得及逃就被巨石砸中並壓扁掩埋,不一會兒,暗紅色的血從石頭縫中滲出。


    當然巨石封堵洞口,它們仨也出不來了。


    “不會吧!我不信咱們出不來!我撞我撞!”土炮見此情景一改往日的慫樣,側著身子往巨石上撞,結果巨石沒撞開,自己反被往後震飛幾步子,趴在地上腦袋搖搖晃晃。


    煉狂試著用爪子去搬動,問題是石頭和石頭間的縫隙太緊,巨石又很重,根本無法搬動。


    “難道我們得一輩子關在這……”蔚棘剛剛驚慌的眼光被好奇所替代,抬頭呆呆地看著上方。


    土炮和煉狂正為如何發愁呢。見蔚棘正抬頭仰望洞穴上方,土炮急切地喊它:“你這條劍龍咋還不來幫忙!就我和煉狂出力,你咋在原地看天花板?”


    “天花板有啥好看,又有啥玩……”土炮邊說邊抬頭去看蔚棘在看的,卻也跟著蔚棘一塊著迷:都用驚訝的神情去看。


    煉狂也覺得奇怪,抬頭仰望,最後連冷靜的它也不得不為此番場景凝望許久。


    洞穴上方亮起神秘且絢麗的藍光,藍光如同神活中的鬼魅或妖精般,迷得三龍挪不開眼。


    在三龍長時間的凝視下,藍光漸漸清晰可見,是一大片覆蓋在上方的發光草本植物所散發出來的藍光。


    幾分鍾後,煉狂率先反應過來,觀察四周,發現洞穴內部比洞口要寬敞許多,見藍光植物向洞穴深處覆蓋延伸,就朝洞穴深處走去,其餘二龍雖很害怕,但煉狂都向前走了,隻得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跟著它了。


    在行進過程中,藍光草本植物的覆蓋率下降許多,但洞穴的容量卻也逐漸變大,途中景象也多了不少。比如經過一條細長的地下河時,煉狂試探著地把手伸進河中,隨使撥弄幾下,抬起爪時竟有條魚在其掌中扭動。蒼白的皮膚和退化得隻剩個洞的眼睛,似乎是洞穴生態係統的常客。


    盲魚,對常年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洞穴的魚類的統稱,基本特征為:皮膚蒼白、眼睛退化。雖有藍光照射,但周圍環境太暗淡了,看不清楚它的基本特征。


    在煉狂為此感到好奇時,盲魚卻憑借自身分泌的光滑黏液,快從煉狂爪掌中掙脫,它立即用另一隻爪子抓,但盲魚過於滑溜的身體令它無法抓牢。


    但在第五次從它爪子中滑落時,煉狂張開嘴一口咬住盲魚的身體,如小刀般鋒利約尖牙緊緊咬住盲魚,並含在嘴中反複咀嚼。


    不得不說,盲魚的肉質還是挺鮮美的,細皮嫩肉,入口即化,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如果它是生活在文明社會的裸猿,這一生吃不說腸胃問題,要是被發現可能會判幾年的牢獄之災,雖說煉狂不是猿。


    在煉狂吃魚的時候,蔚棘和土炮則在附近布滿藤蔓的洞壁邊閑逛,不一會兒,二龍的目光就被藍色藤蔓上結的十幾顆大而圓、冒著藍光的果子所吸引。


    土炮歪頭謹慎地說道:“可能有毒,最好別……”


    隻聽一聲吧唧,土炮話沒說完,蔚棘就先一口啃掉半顆果子,藍色的汁液分別從蔚棘的嘴中和裸露的果肉中流出。


    蔚棘伸舌舔掉嘴角的汁液,就繼續吃剩下半顆及周圍的果子,土炮也先試探著咬了一口,見沒毒就跟著蔚棘敞開肚皮吃。


    正當三龍吃得盡興時,幾聲沉悶的龍吼打斷了三龍的進食,使它們都扭頭朝聲源處望去。


    幾分鍾後,三條甲龍類從黑暗中走出,在發光草類的照耀下,它們仨的麵貌才得以顯現:頭部很長,有一張喙狀嘴,顯示它們的主要食物為地麵上的低矮植物;從頸部到尾部的皮膚兩側長有不規則的釘狀刺,背部


    中間則布滿了突起的圓形骨質甲板,尾巴末端沒有尾錘,但可以像一條長長的鞭子一樣抽打敵人以保護自己。


    林龍,一種早期的原始甲龍類恐龍,體長5米,體重2噸。也是世上第三個被命名的恐龍。


    三條林龍從左至右的骨甲體色分別為綠、藍、紅,大小的話中間最大,右邊居中,左邊最小。


    蔚棘轉頭朝土炮問道:“它們是什麽甲龍?咋跟你一樣沒尾錘?”


    土炮低頭思索,抬頭說道:“可能是我同為早期甲龍類的遠房親戚或祖先林龍吧。我跟這些外國龍不熟……”


    煉狂朝三條向它們走來的林龍眯了一會兒,見它們還不停下,就出聲喊道:“請問你們是這個洞穴的居民嗎?”


    此話一出,三條林龍停下腳步,原地低頭並小聲談論道。


    “大哥,真要說幾天前想的嗎?”一條骨甲綠色的林龍扭頭小聲問自己的老大,老大沉思一會兒說道:“真要說的話,那咱們就沒臉了……”


    最後相互看了一眼後,異口同聲地朝三龍喊道:“請你們離開這個洞穴,不然我們三兄弟就使用武力將你們‘請’出去!”


    三龍聽後有點詫異,老實的蔚棘不禁朝林龍三兄弟大聲問道:“洞口已經被堵住了,怎麽個離開法?”


    “我們就是在這裏邊走邊找另一條出去的路而已,又不是真賴在這裏不走啊!”土炮也厲聲喊道,但又不得不停嘴,因為洞穴封閉性強,較大聲音產生的迴聲也大,先停一下嘴等迴聲過了再講。


    幾分鍾後尖銳的迴聲終於消失幹淨,林龍們先小聲說明這個洞穴其實有很多異常、危險的東西,不是三龍該待的地方,希望三龍原路返迴,可它們不知三龍的處境,隻知請走不知現狀,搞得三龍很煩躁。


    “說了不少次了!我們出不去!出不去!出不去!咋一直讓我們離開!這不是強龍所難嗎!”土炮煩躁地朝三條林龍喊道,煉狂和蔚棘雖沒迴話,但也用不滿的眼光望著林龍。


    中間骨甲紅色且個頭較大的林龍再次低頭,似乎是在思考三龍的話是否準確,可另外兩隻卻相互看了一眼,退後幾步就朝三龍奔去,似乎是想武力驅逐三龍了。


    三龍也早有防備,煉狂彎腿抬爪作格鬥狀,土炮和蔚棘分別抬起自己的尾刺、尾棘。


    洞穴中的第一場戰鬥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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