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二龍擊殺峽穀草原的領主赤翼毒吻鳥後,來到一片陌生的森林。


    “煉狂啊,你當初攻向那條臭鳥的時候明明隻拿著一根長矛,當臭鳥噴水時一根長矛咋突兀地落到你身旁了。”蔚棘一邊走著,一邊不解地問道。


    “那時我是同時扔出兩根長矛,隻不過一根是直接扔向它,另一根是向上扔的。向上扔的就是扔不遠,位置很好計算。”


    事實上煉狂心裏想的是:要不是長矛落在我身邊,不然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小命也差那麽一點兒就丟掉了。


    二龍有說有笑地在森林中走著,但它們不知道的是:茂密高大的樹上有一雙雙黃色眼睛注視著二龍,有的瞳孔在眼眶裏不斷打轉,似乎在思索什麽。


    “老大,要不要告訴首領作好防範,畢竟咱們正在跟那些殘兵敗將鬧矛盾呢!”一雙黃眼對著另一雙黃眼問道。


    “這兩條龍剛來,吃不多少肉的,隻要不是長期居住都好說,如果真的想在此長住的話,就不能怪我們無情了。”


    “可問題是真發生的時候,我們己無力驅趕呢?”


    “要不你倆跟著它們,真有這種想法的話,那就立即動爪吧。”


    那兩雙眼睛上下揮動幾下,應該是點了點頭,隨後小心翼翼地在樹上行走穿梭,朝二龍的方向走去。


    剩下那些眼睛都緩緩向後退,似乎是想做別的打算。


    煉狂在走的過程中眼睛不停向後瞟,走幾步停一下,警惕身後那看不見的敵龍。


    蔚棘本來用不解的眼光望著似乎在疑神疑鬼的煉狂,但順著煉狂的視線,發現身邊樹枝的異樣。


    樹枝上時不時有樹葉摩擦著物體的聲音,晃得樹枝沙沙響。摩擦時還有幾片葉子掉落,繁茂的樹葉有兩個淡淡的身影移動。


    很明顯,風吹拂葉子時自然會響,但隻有三四級大風才會吹得這麽響,就算有風吹,應該是所有的樹一起搖晃,兩龍身邊的樹在搖晃,鐵定有生物在跟蹤。


    棘湊到煉狂麵前問道:“有龍跟蹤咱們,要不要找個機會收拾掉它們。”


    煉狂沒有停下腳步,隻是淡定地迴答:“不用那麽打草驚蛇。”


    “要是我們幹掉它們,隻會在這裏引來更多的敵人。”


    “要不,我們走到空曠的地方,雖然可能會遭遇包圍,但如果它們隻是在偵察的話話,那就可以暫時甩掉它們了。”


    蔚棘聽後讚同地點了點頭,並伸長脖子在四周仔細嗅聞,低頭沉思一會兒說道:“離這裏二三十米處的東北方向有清涼的草香,附近肯定有平原!”


    煉狂對著蔚棘向前揮爪以示帶路,蔚棘立即對著東北方向奔跑,肥碩的體型碾壓撞碎擋在其麵前的草叢,煉狂緊隨其後。


    十幾分鍾後,二龍又來到一片草原,確實跟蔚棘說的那樣,這片草原的青草覆蓋麵積大,且草長得十分低矮,矮得隻及二龍的腳部,不易藏龍。


    煉狂對此自言自語道:“先在這兒休息一下吧。但仍要小心,畢竟這是別龍的……地…”


    煉狂剛轉頭對著蔚棘說時,蔚棘正向前啃吃青草,這青草粉碎速度,都如同人類的除草機一樣在草原上割出一條彎曲的線條了。


    “你也太餓了吧?幾天也沒吃飯了?”煉狂用略有無奈的語氣說道。然後趴在地上休息,節省體力(自出峽穀草原就沒吃東西了)


    蔚棘實在太餓了,自從在峽穀草原遇上赤翼毒吻鳥後,就沒吃過一頓飽飯,所以現在就敞開肚皮吃。


    在啃食草叢的過程中,吃進嘴裏的青草突然被什麽東西給拉扯了,抬頭一看,一條嘴巴細長的山板龍咬著它吃的伯樂樹的根部,眼神兇狠,仿佛不喜歡與蔚棘分享這棵珍貴的伯樂樹。


    山板龍是三疊紀板龍的遠親,與板龍有一定的親緣關係,但相比板龍而言,山板龍更強壯龐大,嘴巴尖長,牙齒堅固可進食一些堅硬的葉子,前肢有抓握能力,可扒拉和抓取村葉及矮樹梢,尾巴細長,一看就可以尾巴抽翻一條中型恐龍。


    見蔚棘死活不抽出伯樂樹,山板龍迅速直立身體,抬起銳利的爪子要拍打蔚棘時,一眼就看到了煉狂。


    煉狂見有龍在看它,便用冷漠的眼神望著山板龍,舌頭時不時地磨礪著尖牙,爪子關節哢巴哢巴響,看得都讓任何植食龍膽寒。


    山板龍果然害怕了,用驚恐的眼神望著煉狂,支撐身體的後腿向後退四步,而蔚棘已高舉尾刺作備戰狀。


    山板龍扭頭長脖並轉動因強健而顯得臃腫的身體,兩足變四足迅速向森林方向奔逃,奔跑途中不停發出驚恐的吼叫。


    蔚棘放下尾刺並趴在地上細細咀嚼伯樂樹的花朵和青葉,伯樂樹葉子清爽可口,尤其是伯樂村的花,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


    煉狂看著蔚棘的吃相,不禁咧嘴一笑,並趴在地上閉目養神,顯得十分悠閑。


    但才過十多分鍾後,草地右邊林子裏傳更來一串串悠長的嘯叫,還夾雜著一些急切的怒吼。


    也許對蔚棘來說沒什麽,畢竟林子裏傳來打鬥聲是很正常的,每天都會上演為生存、領地、食物而戰的競爭。隻要這競爭沒甩到它頭上就行了。


    煉狂聽完眼睛睜開,緊張地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麽。那一聲聲嘯叫,都令它感到既熟悉又擔憂。


    最後煉狂怒嘯一聲,往草原西北處方向奔去,蔚棘見煉狂起身時,立即停止啃食伯樂草,迅速跟上煉狂。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煉狂內心焦急地想著,麵對擋路的灌木徑直撞開,絲毫沒有停歇。


    這是帕諾丁四川龍的嘯聲,煉狂的部落與帕諾丁一直友好往來,所以彼此之間都對對方的叫聲都很熟悉。煉狂對此叫聲的判斷是不會錯的。


    當煉狂扒開擋路的巨葉時,看到這一幅驚心動魄的戰鬥:一群四川龍跟一群頭上長著v形羽冠的黃羽中型馳龍類幹起來了,情況不容樂觀。


    比如一條四川龍跟一條馳龍撲咬時,馳龍閃身躲過四川龍的撲咬,再一個騰空下劈左腿,伸出左腳上鋒利的鐮刀爪,打得四川龍暈頭轉向的同時,還讓它頭頂被迅速剖開一個血口子。最後馳龍向前滾翻到它身後,雙腿發力將它踢翻在地。


    再比如四川龍剛把一條馳龍壓翻在地,還未開咬,背上被挨了一下另一條馳龍的鐮刀爪,被壓翻的馳龍雙腿彎曲蓄力,對著其胸口就是向左一踹,被踹出場外的四川龍一邊奔逃一邊哀叫。


    估計受此龍的情緒影響,其他負傷的四川龍都聚在一塊,不停向馳龍發出威脅性的吼聲,但精神上已入頹勢。


    而這群馳龍已進入狂熱狀態,近乎癲狂,體內流的血液變得滾燙,羽冠高高豎起。雖然不停喘著粗氣,但它們依舊對著四川龍們發出威脅性的咆哮,令四川龍們連連後退。


    看馳龍這瘋狂的架勢,不把四川龍殺完是不會罷休的!煉狂心想著,要不要幫呢?


    理智來講,這群四川龍將有一部分因傷重而亡,看那幾道囗子,血流如注,救跟不救,結果可能是一樣的。


    但感情暫時壓製住了理智(理智依舊在線),畢竟它們曾幫助過混天極那麽多次,實際上它自己還欠了一次情,叔叔煉旭說過:滴水之恩就算不能湧泉相報,但至少應滴水相報吧。


    煉狂拿定主意後,從身邊灌叢上取下幾片葉子,輕旋腰身,舉起葉子,迅速旋轉一下就甩出一片葉子,對著馳龍就是飛葉輸出。


    馳龍們還未反應過來,有的就被連續飛葉割傷。弄完這些,對著四川龍大吼一聲,讓它們趕快逃命。


    四川龍見狀立即朝煉狂的方向跑去,而馳龍也立馬作出迴應:一條馳龍向前跳躍對著煉狂臉就是一腳。


    煉狂側身閃過並一把抓起馳龍的腿,迅速往其同伴狠力一丟,砸翻正在奔跑的一條馳龍。


    另一條馳龍已來到它身前,對著煉狂臉撕抓時,卻被煉狂後爪重拳打翻在地,剛好倒在一條馳龍麵前,給它拌了一跤。


    煉狂迅過轉身逃離,正要鑽進草叢時,草叢中鑽出兩條馳龍,怒嘯著朝煉狂撲去。


    當一條馳龍向煉狂揮出右爪時,煉狂抓住它的右爪,對著其下巴就是一個上勾拳,同時鬆開爪子讓它跌進草叢。


    另一條馳龍還未撲擊就被帶著左右兩根尖刺的尾巴掃進另一片草叢,蔚棘來幫忙了。


    二龍迅速逃離,馳龍們銜尾猛追,但追出一片樹林後就悻悻嘯叫幾聲,轉身離去。


    看來這幫馳龍還算有點兒底線,沒有趕盡殺絕。


    二龍跟四川龍匯合時,它們見到煉狂沒事時都發自心底的微笑,但看到煉狂身旁的蔚棘時,都換為驚詫的表情。


    “煉狂,你咋跟一條華陽龍在一塊啊?”一條四川龍指著蔚棘說道,臉上充滿不解。


    “我的同伴,生死與共的,帕多。”煉狂簡單迴應道。


    “請不要饑餓時傷害它,畢竟我幫了你們,對恩龍最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四川龍們聽後連連點頭,它們還不餓,都是講點情義的年輕恐龍,隻要沒有龍要挾它們,是不會忘恩負義的。更何況它們是相互扶助的鄰居呢!


    蔚棘聽後頓時鬆了口氣。


    二龍跟四川龍一齊走時,煉狂湊到帕多身邊小聲詢問道:“話說你們是咋惹上這幫馳龍的?”


    “呃……事實上不是……馳龍惹上我們這些殘兵……”帕多聽後答的支支吾吾。


    “而是我們先惹它們的。”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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