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雙雙失足落水,救上來時,已經無力迴天。


    這下,原身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兒,她不信在江邊生活幾十年的外公外婆會被淹死,也想找到撞死爺爺奶奶的兇手。


    可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根本沒有能力去調查這些離奇的死亡事件。顧白曬滿心悲戚與憤怒,卻無處發泄。


    在這走投無路之時,她意外從父母遺物中發現一些東西,全是關於顧氏集團的。


    那是幾本破舊的筆記本,裏麵密密麻麻記錄著顧氏集團早期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涉及商業賄賂、偷稅漏稅,甚至還有與地下勢力勾結的蛛絲馬跡。


    原身這才明白,也許父母的死亡可能也沒那麽簡單。


    冷靜下來後,顧白曬開始仔細研究筆記本上的每一條記錄。


    她發現,其中有幾筆交易的時間和地點,與父母當年出事的時間十分接近。她懷疑,父母很可能是因為知道的太多,才遭到了毒手。而並非顧長生所說那樣,父母是為了救他才死。


    為了查明真相,原身在顧家門口跪了三天,這才被勉強以傭人的身份進入顧家。


    失去顧家養女身份的原身過得更加艱難了,原本傭人隻是無視她,自從她以傭人身份再迴來時,她的待遇更是一落千丈。


    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所有粗活累活都被派到她頭上。稍有差錯,便會遭到其他傭人的白眼和辱罵。


    但顧白曬咬牙堅持著,她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查明真相,為家人報仇。她利用在顧家各處勞作的機會,悄悄留意著顧家人的一舉一動。


    為了獲取更多線索,原身主動接近顧淮仁。


    顧淮仁看到曾經避自己如蛇蠍的原身如今卻下賤的任自己予取予求,心中的得意那就更不用說了。


    可能是原身表現得太過溫順,慢慢的顧淮仁開始不太對原身掩飾一些秘密,原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偷偷收集了不少東西。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一次,原身趁顧家人不注意,偷溜進了顧長生的書房,想要找到更多證據。


    誰知道,顧長生這隻老狐狸那麽謹慎,竟然在自家書房安了監控。


    原身還在為找到了更多證據,想要找個機會溜出顧家時,被氣衝衝趕迴來的顧長生逮個正著。


    不管原身怎麽狡辯,老狐狸是肯定不信的。不管什麽原因,現在原身在她眼裏,就非死不可,他能將顧家做到這麽大,心狠手辣是必備的特質。


    而且,他也深知反派死於話多這一鐵律,直接讓手下綁了原身,給她灌了酒喂了過量禁藥, 做成了嗑藥過量而死的假象。


    原身到死也沒查清楚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也沒抓到撞死爺爺奶奶的兇手,更不用說查明外公外婆溺亡的真相。


    最後,媒體還大肆報道,“豪門養女風流二三事”,“豪門養女勾引自己哥哥”,“豪門養女死亡真相”。


    顧長生一家人在公眾麵前哭得泣不成聲,顧夫人還哭得暈厥幾次。


    惺惺作態的在媒體麵前表示,顧白曬雖然不是親生,但是他們一直將她當作親生女兒,可能就是對她父母因救顧長生而死,才對她太過寵愛,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麵。


    他們對不起死去的原身父母。


    精湛的演技騙過了所有人,黃賭毒這三樣都是被大多數人唾棄的,原身的罪狀除了賭,兩樣都占了,公眾當然同情顧家,痛罵原身一家,說她家肯定是基因壞了,才會有原身這樣的天生壞種。


    對於顧長生的知恩圖報,重情重義,更加的讚許。


    一時間,因為原身的死,顧家反而聲望更加拔高了一籌,人們都相信這麽有良知的企業,做的產品肯定差不了。


    而原身這一家人,則因為她不光彩的死法,被釘在恥辱柱上。


    顧白曬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麽了,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她的靈魂在無盡的黑暗中飄蕩,滿心的冤屈與不甘讓她的怨念愈發濃烈。就在她幾乎要被黑暗吞噬之時,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她,隻要她願意獻出一部分功德,就可以幫她。


    於是,白曬就在最關鍵的時候到了這裏。


    白曬接收完原主顧白曬的記憶,氣得臉色鐵青,眼中殺意翻湧。


    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翻湧的殺意,低頭查看自己扭傷的腳踝,從神魂中分出一絲神力,緩解疼痛。


    片刻後,扭傷的腳踝不藥而愈,白曬站起身,避開別人視線,往原身房間摸去,當務之急,是要換一身衣服,後麵肯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此時,顧家二樓顧淮仁的房間是一團亂。顧夫人上樓看到兒子那副慘狀,又驚又怒,立刻下令封鎖整個莊園,勢要找出打傷顧淮仁的人。


    管家忙得焦頭爛額,一邊指揮著保鏢們四處搜尋,一邊安撫著賓客們的情緒。


    白曬趁著混亂,順利摸迴原身房間。


    原身的房間在一樓,一進屋,她就被房間裏的陳舊與簡陋刺痛了眼。與顧家奢華的整體風格截然不同,這裏的家具陳舊,牆紙都有很多破裂痕跡,上麵粘著膠帶。


    嗬嗬,這就是所謂的當親生女兒在養。


    這麽豪華的莊園,隨便一間房間可能都比原身的房間好,本來剛開始接原身迴來時,是在二樓給她安排了一間房。


    隻是後來,顧夫人說孩子吵,睡不著覺,於是,原身就被暫時請到一樓居住,隻是這個暫時,時間就稍微長了一些,這一住,就接近十年。


    原身本來寄人籬下就過得小心翼翼,對於這事,自然不敢多提。


    來不及過多感慨,白曬迅速打開衣櫃,翻找出一件簡單卻不失整潔的連衣裙換上。


    換好衣服後,白曬從容的到了宴會大廳。並當著多人的麵,向樓上走去。


    還沒走到顧淮仁房間門口,就能聽到裏麵的喧鬧與顧淮仁的哀嚎。


    白曬穿過人群,徑直走到顧淮仁的房間門口。


    顧夫人握住顧淮仁的手,滿臉的心疼,“淮仁,你告訴媽,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顧淮仁躺在床上,臉上和身上都是傷,聲嘶力竭的道“媽!是那個小賤人!是她打的我!媽,我是不是廢了,你要抓住她,我要好好折磨她!”


    顧夫人自然知道顧淮仁口中的小賤人是誰,但看熱鬧的賓客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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