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秧娜站在小區門口,眼神焦急地望著街道盡頭,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不一會兒,汪東林匆匆趕來,汪東林的頭發有些淩亂,額頭上掛著汗珠,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白秧娜看到汪東林的瞬間,眼眶瞬間紅了,像隻受傷的小動物一般撲進他的懷裏。“東林,我好害怕,我真的沒想到媽媽會這麽做。” 白秧娜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微微顫抖著。


    汪東林緊緊地擁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娜娜,別怕,有我在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煩躁,可惜白秧娜沒有發現。


    相擁了許久,白秧娜才慢慢抬起頭,看著汪東林的眼睛說:“東林,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我真的無家可歸了。”


    汪東林牽著她的手,“娜娜,我們先冷靜一下。你再好好想想,阿姨有沒有可能去了別的地方?或者有沒有什麽親戚朋友可以聯係一下,問問情況?”


    白秧娜搖了搖頭,滿臉沮喪:“我都想過了,媽媽沒有什麽特別親近的朋友,也沒聽過咱家有什麽親戚,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去哪兒。”


    汪東林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那這樣吧,我們先去物業把你的行李拿到我那,明天我陪你去你媽媽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找找看,對了,你家不是有公司嗎?


    白秧娜眼神一亮,“是哦,謝謝東林,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我媽以前可是每天都會去公司,我們先把行李搬到你那,明天我們一起去我媽公司裏堵她去。”


    汪東林握住她的手更緊了些,說:“好,我們明天一起去找她,娜娜,你隻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隻是可能和阿姨在溝通上出了點問題。等我們找到阿姨,把事情說清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白秧娜和汪東林吭哧吭哧的往出租屋搬東西的同時,白曬也正淡定的指揮著搬家公司幫著白父白母搬東西。


    白母環顧著四周布置得溫馨舒適的房間,眼神裏滿是歡喜,可很快,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轉過頭來問白曬:“曬曬啊,你不是說孩子跟了你嗎?怎麽過來了這麽久也沒見到他呢?”


    白曬的笑容一頓,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讓兩老知道也好,省得以後從別人嘴裏知道反而容易起誤會,又怕事情說出來,兩老年紀大了受了刺激一氣之下厥過去,倒了兩杯加了強心丹的藥,放到白母手裏,然後叫白父先別整理了,過來喝杯水,自己給他們講講孩子的事。


    白父也停下手來,端起白曬倒的水喝了一口,淡定的說,“說說吧,你和孩子之間出了什麽問題。”


    白曬這才將白秧娜的事娓娓道來。


    知道女兒和孫女(隨母姓,所以不是外孫女)之間的事,白母一拍額頭,“你還說她,她現在不就和當初的你一樣嗎?”


    白曬心道:原身可和她不一樣,雖然都是一樣的沒良心,戀愛腦,原身至少沒有聯合外人坑自己家。


    “是啊,就是怕她走我以前的老路,我才攔著她,可她就是不聽啊。”


    白父一聽就知道孫女的脾氣應該和她媽脾氣是一樣,隻好問白曬,“那你有什麽打算嗎?”


    “這孩子不撞南牆不迴頭,現在正是和那汪東林打得火熱的時候,我們攔著,她還會怨我們,我想,不如就不管她了,隨她去吧,等她受了傷,就知道迴頭了。”白曬無奈的道。


    白父抿抿嘴,想說孩子還小,好好的和她說說,可能就會聽進去,但一想白曬當時離家時那驢脾氣,也歇了心思,隻好道:“那找個時間讓我們和孩子見一麵吧,孩子都二十歲了,還沒見過親爺爺奶奶。”


    白曬笑道,“您放心吧,不用特意找時間,她會主動過來找我們的。”


    一見白曬主意已定,知道勸也沒啥用,歎息一聲,拉上白母一起收拾東西去了。


    白曬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知道現在白父白母肯定不太高興,但是沒辦法,原身這女兒,不光蠢,還壞,自己可不想在一個地方呆很久去改變一個人。


    白秧娜和汪東林在小出租屋裏膩歪了一晚,第二天一醒,看到狹小的出租屋裏堆得滿滿的行李,感覺自己一會也忍不了,不行,必須得去找媽媽要個說法。


    拉起還迷迷糊糊的汪東林,就往白曬公司去。


    白秧娜和汪東林站在白曬公司那高聳入雲的大廈前,陽光灑在光潔的玻璃幕牆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讓汪東林不禁眯起了眼睛。


    心在胸腔裏劇烈地跳動著,手心裏全是汗水,這家公司,這棟大樓,以後就是自己的了,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暗爽,頭也昂得高高的,仿佛這個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座大樓的主人一樣。


    白秧娜卻沒有汪東林那麽自信,憋著一口氣到了這裏,這會卻有點慫了,害怕媽媽會說些什麽更難聽的話,猶豫間,手不由得抓著衣角,把衣角都攥得皺巴巴的。猶豫再三,她還是拉著汪東林硬著頭皮邁進了旋轉門。


    大廈的大堂寬敞而明亮,人來人往,行色匆匆。白秧娜徑直走向前台,前台是一位笑容甜美的年輕女孩,看到白秧娜,禮貌地問道:“白小姐,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


    白秧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我媽來公司了嗎?”


    前台職業化地微笑著說:“不好意思白小姐,白總的行蹤我們不方便透露。”


    白秧娜的臉色微微一變,焦急地說道:“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你們白總的女兒。我現在就要見她”


    前台保持微笑,“我知道您是白總的女兒,但這裏是公司,公司以外的人要見白總的話,是需要預約的,請問白小姐有預約嗎?如果沒有預約的話,可能不太方便直接見白總。”


    白秧娜的臉色微微一變,焦急地說道:“我是她女兒,我必須要見到她,不需要預約。”


    前台麵露難色:“很抱歉,這是公司的規定。如果您沒有預約,我不能讓您上去打擾白總。您可以先給白總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是否可以接見您。”


    白秧娜心中一陣惱怒,她提高了聲音:“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白曬的女兒,我現在就要見她!” 她的聲音在大堂裏迴蕩,引得周圍一些人紛紛側目。


    接待員依舊保持著禮貌,但態度也變得堅定起來:“白小姐,我知道您是白總的女兒,但請您理解我的工作。沒有預約,我不能讓您上去。如果您繼續這樣無理取鬧的話,我隻能叫保安了。”


    白秧娜氣得渾身發抖,她狠狠地瞪了接待員一眼,憤憤的拉著汪東林走到一旁的休息區坐下。


    拿出手機,再次撥打白曬的電話,可電話那頭依然是冰冷的忙音。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心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過了一會兒,白秧娜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電梯裏走出來,是媽媽身邊的李秘書,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跑過去攔住李秘書:“李秘書,我是秧娜,我要見我媽媽,可是前台不讓我上去。你幫幫我吧。”


    李秘書看到白秧娜,心中一陣發慌,現在老板明顯和女兒在鬧矛盾,這不都專門吩咐了前台不要讓她上去,自己這是運氣不好,怎麽撞上了這個小祖宗。


    做秘書久了,也練出了一些表演的技術,李秘書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為難的神情:“秧娜啊,你怎麽來了?你和你媽媽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啊?這公司有規定,沒有預約確實不能隨便上去的。”


    白秧娜苦苦哀求道:“李秘書,求求你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媽媽談,你就帶我上去見她一麵吧,就一麵。”


    李秘書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說:“秧娜,你媽媽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可以幫你問問她想不想見你,但我不能保證。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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