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川迴過神來看到的就是眼前人光滑的鎖骨,並不顯得壯碩但十分有力的臂膀,視線往下就是恰到好處的胸腹。


    尤其是謝流宴剛洗完澡,信息素的味道還未散去。


    隻一聞,便讓他忘記了剛才在腦海中組織好的語言,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


    “阿宴你·····我來是想和你聊聊。”


    聊什麽?這樣的情境下說什麽似乎都不合適。


    謝流宴挑著眉,想到上次這人離開時的樣子心裏難得有些不舒服。


    他無欲與這人做過多的糾纏,就維持現狀即可。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走在搖搖欲墜的鋼絲之上,一旦踏錯一步,都將發生不可逆轉的後果。


    “你想要說什麽?”


    沈妄川定定看著麵前人,思索許久的話自然而然地吐露出來:


    “阿宴,如果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他的眼神躑躅中透著一絲期盼,隻要對方的迴答是肯定的,那他願意留下來。


    這樣的假設在腦海中預演過很多遍,放在以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為一個人產生出留下的念頭。


    以前自己嗤之以鼻的事,此後卻確確實實地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謝流宴似乎是看透了他眼裏蘊藏的未盡之意。


    心驀然一動。


    但說出口的話卻是:“不會,你······唔······”


    幾乎是在前兩個字說出口的刹那,沈妄川不管不顧地吻了上來。


    他或許忘了,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隻要眼神略一閃躲,就會被對方看出來。


    於是乎,0526再一次看到主神大人被沈妄川強吻了。


    係統表示:


    我不應該在房裏,我應該在車底。


    謝流宴一隻手圍著浴巾,另一隻手撐在沈妄川的臉旁邊,有些不好反應。


    他總會折服於對方的流氓做派。


    對方撞得急,吻得激烈,感覺像是要將人拆吃入腹。


    一吻畢,謝流宴感覺自己嘴都麻了,語氣也不由得帶上幾分無奈:


    “你想要做什麽?我說了答案你又何必這樣?”


    對方的眼神灼灼,燙得人無處躲藏。


    “我不信阿宴說的答案,明明阿宴對我是有感覺的,又為什麽要一直把我推開呢?”


    說到有感覺幾個字上,他特意向下看了看,目光如有實質般看向浴巾某處。


    謝流宴額角青筋跳了跳,是個alpha在這樣程度的吻之後不應該都會有反應嗎?


    沈妄川就拿捏住這一點在他底線上蹦極。


    “我是一個生理功能正常的alpha。”


    “哦,我也就試過一次,要不再來一次?”對方的語氣有點躍躍欲試。


    “我是說你不要多想,時間已經很晚了,有什麽話明天說。”


    若是兩人衣著正常也就算了,偏生他剛洗完澡,頭發都帶了點濕意。


    明明說話時他們是平等的,可謝流宴總感覺哪裏不自在。


    “我沒有多想啊,阿宴一直避我如蛇蠍,我若不主動些,還能像現在這樣吻到你嗎?”


    這話問得尖銳,謝流宴一時啞口無言。


    0526表示直球永遠是主神大人的軟肋。


    主神大人會為了躲沈妄川而說些謊話,但是對於他心裏所認定的事實卻從來不會反駁。


    他的沉默給了沈妄川進一步的理由。


    “所以阿宴你看,事實就是這樣。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守規矩?”


    有的人見一麵少一麵,他不想自己隻是成為謝流宴記憶裏閃過的一個人影。


    他不僅要給對方留下永遠忘不了的印象,他還想做這人的唯一。


    在謝流宴目光看不到的地方,沈妄川淺淺勾唇,目光裏滿是誌在必得。


    強勢也罷,示弱也好,不過是他博得眼前人心軟的手段。


    事實證明,不管哪個世界,沈妄川總會精準地找到主神大人藏之又藏的軟肋。


    就像是無堅不摧的盔甲,因為一個人而有了弱點和裂縫。


    可誰也不知道,這樣究竟是壞是好,隻能任其發展。


    為什麽要躲呢?


    這幾個字似叩問人心的鍾,敲得人心口發麻。


    謝流宴沒辦法告訴對方理由,他的眼裏劃過一絲茫然,後又恢複正常。


    因為他是主神,是唯一的神。


    僅此而已。


    沈妄川話說完以後也沒指望阿宴能迴答什麽,他向來注重行動,有說話的功夫他們早就······


    放在對方腰間的手暗暗發力,沈妄川複吻了上去。


    他的目標很明確,來都來了,怎麽也不能辜負這大好時光。


    兩人推搡間便挪到了床邊。


    謝流宴略有些被動,人躺在床上,腰間的浴巾有些鬆動。


    沈妄川站在床邊,脫掉身上礙事的衣服。


    對著阿宴吻了上去。


    先是唇,然後鎖骨,一直往下。


    到關鍵處時,謝流宴一個翻身掌握主動權。


    信息素的味道經久不散,床上的兩人折騰到很晚。


    一夜好夢。


    *


    接下來幾天,魏星瞳注意到自家老大心情好得沒邊。


    就算是機甲駕駛過程中出現粗心大意的錯誤,他也不會再踹自己的屁股,反倒是和顏悅色道:


    “下不為例。”


    魏星瞳和一旁一起訓練的兄弟咬耳朵:


    “老大這是被人掉包了?怎麽脾氣變得這麽好了。”


    對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魏星瞳身為頭號小弟都不清楚的事他怎麽會知道。


    好在魏星瞳離得近,在不小心看到老大後頸腺體處的咬痕之後一切水落石出。


    怪不得不找他們撒火了,原來是火氣早就找人發泄過了。


    魏星瞳笑得壞兮兮,湊到沈妄川身邊就說:


    “老大,你們這戰況有點激烈啊。不是說沒戲了,又好了?”


    “滾遠點,別礙我眼。”


    剛說完這句,沈妄川的目光就轉向了門口。


    魏星瞳若有所覺地看過去,原來是謝典獄長。


    “好好好,我滾遠點,老大和典獄長可要好好‘相處’啊!”


    他的聲音不小,清楚他們之間關係的人都開始起哄。


    不清楚的,旁人科普兩句也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沈妄川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快步走到門邊,語氣驚喜:


    “阿宴,你,你怎麽過來了?”


    “你不是說我一直躲你?今天過來看看你們訓練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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