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川到底不好意思告訴許隨緣實際上是他死纏爛打才打動謝流宴的心,最後成就兩人之間的緣分。


    不過為了麵子,他搪塞道:


    “沒有的事,我與阿宴是兩情相悅的,許叔別亂想。阿宴的腿還全仰仗許叔叔妙手迴春了。”


    許隨緣懷疑的目光在沈妄川身上掃了一圈,“我明白了,他的腿傷我有六七成的把握,到時候會治好的。”


    聽到許叔這樣保證,沈妄川心裏也放心不少。


    想到阿宴說要他去燒水,他趕忙問道:


    “許叔叔,你知道這竹屋哪裏可以燒水嗎?”說著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們舟車勞頓了幾天,今晚想泡個澡。”


    許隨緣向著自己的屋內喊了一聲:“茯苓,領沈公子去廚房燒水,順便把泡澡的桶也找好。”


    茯苓聽到聲音之後從屋內走了出來,迴答道:“知道了師傅,沈公子隨我來吧。”


    就這樣,沈妄川跟著茯苓去廚房燒水,這一燒就是半天。


    畢竟要裝滿一個大桶還是有點困難,等到謝流宴有些困頓,坐在床邊的小桌子旁,撐著手小憩時,沈妄川才和茯苓抬著木桶進來。


    謝流宴被驚醒,睜開眼,語氣帶上幾分混沌:“怎麽這麽晚才來?”


    茯苓見兩人熟絡的態度,心裏吃驚,不過他還算是有眼色的,知道要把空間留給他們。


    隻是在走之前他在沈妄川耳邊說了句話:


    “沈公子,廚房燒水不易,再加上現在天色已晚,隻能委屈你和王爺一下了。我與師傅歇息的早,若是再燒水,隻能沈公子自己去。”


    “木桶很大,也很結實,我先走了。”


    後麵的話一說出口,沈妄川眯了眯眼,感覺這小子在暗示著什麽。


    偏生對方看著一臉純潔,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你· · ·”


    茯苓轉身時放了東西在沈妄川手裏,語氣低低的,生害怕被人聽見似的。


    “這是師傅要我交給你的,還叮囑我對沈公子說‘年輕人要注意節製’,任務完成,茯苓先行告退。”


    看來這小子也是知道了,他說怎麽剛才許叔叔把茯苓喊出來的時候還要叫過去多說幾句話。


    他以為是叮囑屋內草藥的事呢,結果是· · ·


    不過想到對方剛才說的,沈妄川可恥的心動了一下。


    木桶這般大,泡兩名成年男性豈不是輕而易舉。


    他也舟車勞頓了許久,想和阿宴一起泡澡。


    不過當前重要的還是先迴答阿宴的話,免得又把人惹惱了。


    “沒什麽,廚房燒水慢,再加上用水量大,時間自然就晚了一點。”


    “阿宴你現在就要泡澡嗎?”


    此言一出謝流宴眼中閃過一道微光,“不然呢?明天泡不成?”


    “那阿宴一個人泡澡肯定不方便,幹脆把我放在身邊伺候好了。”


    沈妄川的算盤珠子都快崩謝流宴臉上了,謝流宴語氣似笑非笑:


    “不然你也一起過來泡澡,豈不是一舉兩得。”


    沈妄川下意識地迴複:“好啊好啊,我正有此意,還是阿宴了解我。”


    話一說完,他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徹底暴露了。抬眼就看到謝流宴定定地看著他,對方的手還放在腰間。


    本以為阿宴會拒絕來著,卻沒想到對方出乎意料地答應了。


    “好,那你和我一起泡,現在過來幫我脫衣服。”


    啊?沈妄川反倒成了那個不知所措的人。


    不過機會擺在眼前,他這會兒要是膽小,以後在阿宴麵前都會抬不起頭的。


    沈妄川拿出超乎往常的心理勇氣,他麵上裝得鎮定,一步步向著謝流宴的方向往前走。


    可飄忽的眼神和微顫的雙手還是泄露了他的真實表現。


    以至於當他的手放在謝流宴腰間的腰帶上時,目光直直地看著謝流宴,與以往耍流氓的樣子大相徑庭。


    他的表現就是謝流宴說好的底氣,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沈妄川先脫去他的外衣,然後是裏衣,當潔白光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時,有人的唿吸亂了。


    原本謝流宴的膚色是有些古銅色的,隻是後來受傷生病靜養京中,很少出去曬太陽了。


    皮膚就變成最開始潔白的樣子了,不過不管怎麽養,都會有點蒼白,這是身體受過重傷後留下的後遺症。


    胸口靠近肩膀那裏有兩道疤痕,是謝流宴出入沙場的證明,也是他守護雲國的榮耀。


    沈妄川見了一時之間心思倒沒有開始那樣浮動的厲害,他把下巴放在謝流宴的肩膀上,簡單輕柔的吻就落在了對方的後頸。


    謝流宴本以為到裏衣時對方就會放棄,想著多逗逗他,沒想到沈妄川倒是堅持了下來。


    沒看謝流宴,沈妄川手上動作不停,一小會兒的功夫謝流宴就和他“坦誠相見”了。


    他自己則穿著整齊,有幾分衣冠楚楚的味道。


    兩人關係已經到這一步了,謝流宴也沒什麽好扭捏的,隻是差一點就能等到他的腿疾治好了。


    如今確實有些不是時候。


    沈妄川這會兒倒是真的平靜下來了,阿宴身上的傷疤他都見過了。


    對於此時衣著寸縷的謝流宴,他反倒沒了旖旎之意。


    把人抱到木桶裏,他自己背過了身。


    謝流宴不知他現在是什麽想法,泡在熱水裏的他語氣都帶上幾分懶洋洋地倦意:


    “怎麽?不是說好一起泡,嫌棄本王身體難看?”


    玩笑話裏帶著試探,謝流宴早些年受過不少傷,哪怕現在已經痊愈了,還是會有痕跡。


    有些是在他來這具身體之前,多數則是他來之後了。


    或許武力是解決一切的最好辦法,但謝流宴既然成了人類,那就必須要遵守人類世界的準則。


    受傷就成了不可避免的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自己白受傷,最起碼要有價值。


    沈妄川的聲音悶悶地,同時也開始一件一件地解開自己的衣服。


    “沒有,我覺得阿宴的身體很美,隻是若是我能再早些和阿宴認識,或許阿宴會少受一些傷害。”


    他的迴答讓謝流宴始料未及,反應過來時對方亦是不著寸縷,邁入了木桶。


    原本冷凝的氣氛開始流動起來,進而變得火熱。


    兩人的雙手皆放在對方的腰間,彼此間的接吻炙熱而滾燙。


    謝流宴的腿使不上力,沈妄川便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兩人互不相讓,眼神對視間燃起火花。


    謝流宴同樣沿著對方的喉結往下親吻,一隻手攬著對方的腰。


    原本漫長的泡澡時間因為臨時起了火而不得不迅速結束,沈妄川抱著人擦幹身體就往床邊走。


    兩人的眉目間滿是欲色,對視時有著將對方吞噬的想法。


    沈妄川拿出許隨緣給的藥膏,男子之間,若是不做點措施很容易受傷。


    隻是二人如今麵對的難題是誰上誰下。


    沈妄川想撒撒嬌,卻抵不住謝流宴低喘著在他耳邊的一句:“阿川,我想要你。”


    隻一句阿川沈妄川便丟盔棄甲,由此讓出了主動權。


    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對方的身體,誘哄著讓謝流宴多喊幾次阿川。


    這還不夠,他最想聽的不是這個。


    最後的最後,當謝流宴說出“沈妄川,我也喜歡你”的時候,他心滿意足。


    簡單地為兩人擦洗過一番,沈妄川抱著人安心的睡了。


    睡前謝流宴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若是知道現在會和這人在一起,他當初寧願用別的方式來讓那些人放鬆警惕,也不該選擇最笨的方法去故意受傷從而傷了腿。


    隻不過,不管怎麽樣,從前的謝流宴不會想到,自己以後竟然真的會和沈妄川在一起。


    世事難料,但緣分卻是最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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