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芝與齊尚來到被隔出的小房間。


    “齊爺爺,你對梅家了解嗎?”林敏芝充滿疑慮的問道。


    “要說這四家中,我最了解哪一家的話,就是梅家了。我們家與梅家的人從順治年間起就在欽天監供職,我們兩家可以說是相愛相殺。我們家老爺子一直瞧不起梅家的符文咒術,說梅家老爺子的符文咒術不是正道,使用不當害人害己。而梅家老爺子當然不服氣了,罵我們家老爺子墨守成規、不懂變通。本來兩家一直勢均力敵,直到梅老爺子娶了個懂巫蠱之術的女人當小妾,梅家在欽天監的勢頭漸旺,隱隱壓製我們齊家幾分。也就是這時候他們梅家術摻雜了幾分邪氣,在符咒術中融入了巫術。自那以後,梅家將梅家術玩的那是花樣百出,比如借著送符的名義將巫咒融進不起眼的掛繩中,福包的刺繡圖案中,一般都是些借運符、災煞符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聽到齊尚這麽講後,林敏芝從包裏拿出自己描摹的平安扣上的編織紋樣交給齊尚看,還將自己發現編織中夾雜著幾縷發絲的事講給他聽。


    齊尚聽後先是一聲嗤笑,後又滿臉嚴肅的想到什麽,“這不會就是你剛剛說的平安扣上的編織的紋樣吧,這就是借運符,這編繩中紅色的部分是由朱砂混著血染成的,而你說的發絲很可能是你的頭發。”


    “啊,齊爺爺,到底是誰想害我。”


    “這個嘛,就要靠你自己好好想想了,但能拿到你頭發的肯定是你身邊親近之人。”


    林敏芝立馬迴憶起入學考試那天早上母親沐筠荷在自己床邊鬼鬼祟祟的情景,但一想到那是自己的母親就下意識的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林敏芝穩了穩心神道:“齊爺爺,那這個有什麽破解之法嗎?還有我弟弟和陸高峰他們都戴了這個,會不會對他們有什麽傷害?


    “你都聽到了陸高軒講的,對他們隻是些小災小難罷了,隻要不再佩戴就沒事了。對你才嚴重,如果沒發現一直佩戴的話,不但吸走你的運勢,還會造成一生孤苦,疾病纏身,不得善終。”


    齊尚最後的一句像烙印一樣一下打到林敏芝腦子裏,“一生孤苦,疾病纏身,不得善終”不就是自己前世一生的寫照嘛,想到這裏林敏芝不禁遍體生寒。即使林敏芝在心中萬般不願承認,但事實可能是自己母親是害自己前世一生淒苦無依的兇手或幫兇。


    “現在想起這一切並非無跡可尋,隻怪自己前世太笨。怪不得那天媽媽會問起小時候給自己帶的平安符的事,那平安符上的花紋跟這個掛繩上的紋樣一模一樣。難怪自己從小到大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自從把平安符掉在鄉下奶奶家,迴來後就再沒生過病。”


    看出林敏芝神色不對勁,齊尚連忙寬慰林敏芝說:“沒事,你不是遇到我了嘛,我這個師父也不是白當,你把平安扣從陸高峰那拿迴來,為師給你露兩手。”


    “可是……,齊爺爺,我之前在鄉下的時候一直戴著這個紋樣的平安符,從小到大生病都成了家常便飯了,直到我迴城,把平安符落在鄉下了,最近都沒生病。會不會這個傷害效果會雙重疊加呢。”


    “那個平安符的效果應該不強,不然也不會你不戴它,就跟沒事人一樣。這個才是加強版的,連無關的人都殃及池魚,還說是作為本尊的你。你個小丫頭跟誰結了這麽大的仇用這種手段害你。”


    林敏芝閉而不言。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無非是你親人罷了。不過,不對啊,看你這麵相,不應該啊。”


    林敏芝神色有些萎靡的問齊尚:“怎麽樣才能確定到底誰想害?”


    “哦,看來嫌疑人還不止一個啊,想要追蹤不難,不過你師父我老胳膊老腿的現在沒那個精力了,如果你求求我,我可以勉為其難教你術數,到時候你就可以自己去找了想害你的人了。怎麽樣,認我這師父不虧吧。”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去找梅家的人。”林敏芝小聲說道。


    “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看算了,你就等著一生孤苦吧。”


    “你怎麽這麽小氣,我就問問,難道你心虛了?”


    “怎麽可能,用腦子想使用梅家術的要麽是梅家的後人,要麽是有人因緣際會得到梅家術這本書。都隻學會了點皮毛,就好意思出來獻醜,我懶得理會這些跳梁小醜,不過給你這徒弟練手正合適。”


    “齊爺爺,那你什麽時候教我破解這個咒術?”


    “不著急,等我算個好日子,舉辦了拜師禮後,就教你如何破解。”


    “啊,這麽久啊。”


    “著什麽急,放心你本身命格極貴,一時半會死不了。”


    林敏芝惡狠狠的瞪著齊尚,說:“這是一個當師父說的話嗎?”


    “喲,現在肯叫師父了,不叫齊爺爺了。”


    “哼,要不是黎謹告訴我你是好人,就憑你這神棍樣,我早打得你滿地找牙了。”


    “你這個丫頭什麽都好,就是沉不住氣,一遇到事,你那聰明的小腦袋瓜子就運轉不了。跟黎謹那小子比,你還有的學,你自己小心別被他坑了才是。”


    “不跟你說了,我迴家了。”


    “你那個家,你現在還敢迴嗎?”


    林敏芝被齊尚這師父氣到無語了,哪有人這樣的,說些話盡往人心窩子捅、氣管子上插。


    “怎麽不敢迴,迴家總比在這裏被你氣死強。”林敏芝迴懟道。


    齊尚聽到林敏芝的氣話,不僅不生氣還開懷大笑,引陸高軒他們都好奇得跑了過來。


    第二天,林敏芝一放學就去找陸高峰。可沒想到陸高峰這小子,一聽到林敏芝喊他就跑。林敏芝追著陸高峰出了學校,跑進了一條小巷,眼見著陸高峰就要跑出自己視線了,忙喊道:“前麵兩位兄台,幫我截住那個跑的比兔子還快的男孩。”


    沒想到遇到老熟人了,王耀山和黎謹兩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跟耗子似的陸高峰。


    王耀山:“芝芝,你抓這小子幹什麽?”


    林敏芝:“沒什麽,就是找他要迴我的東西。”


    黎謹:“是那個平安扣嗎?”


    林敏芝:“你怎麽知道的。”


    黎謹:“齊爺,告訴我的。”


    林敏芝:“沒想到你們關係還挺好的。”


    “喂,你們聊夠了沒?”陸高峰不耐煩的說。


    林敏芝也不廢話,徑直將他脖子上的平安扣取了下來,“好了,你可以走了。”


    “你拿我的寶貝幹什麽,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強搶東西。你們哪個班的,等我迴去告訴我爸,讓你們全都被學校開除。”


    “那正好,我也給你爸爸說說你在學校是怎麽個行徑,欺負同學,把同學打傷,還搶了同學的東西。這些罪狀也夠你被學校開除了吧。”


    “你又沒證據,我爸憑什麽信你的空口白話。”


    “這平安扣就是證據。”


    “這平安扣在你手上,又沒在我手上,我爸才不相信呢。”


    “哦,你承認這平安扣不是你的了。”


    “不是我的又怎麽樣,還給我,小心我給你們好看。”


    “給你也要有命戴啊。”


    “什麽意思?”


    “你這幾天是不是渾身都不舒服,而且特別倒黴,吃飯被飯噎,喝水被水嗆,出門被車撞,下床扭到腳。”林敏芝故弄玄虛的說。


    “你怎麽知道的。”陸高峰瞪大眼睛,麵露詫異。


    “想知道原因嗎?”


    “想。”


    “我問你,我剛剛叫你的時候為什麽跑。”


    “沐歡告訴我,林智佑的姐姐來找我,本以為林智佑的姐姐是個五大三粗的大塊頭,比我哥還厲害,那我哪打得過,這打不過當然得跑了。沒想你竟然這麽一小隻,早知道我就不跑。”


    林敏芝麵目猙獰的當著陸高峰的麵把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徒手掰斷,心裏恨恨想:“你可以說不聰明,脾氣壞,但絕對不能嘲笑我矮。”


    “芝芝,別生氣,咱不跟他一般見識,他小身板經不住。”曾經嘲笑林敏芝矮而遭受林敏芝暴擊的王耀山立馬安撫道。


    而一旁黎謹隻是打趣的看著幾人。


    陸高峰則被林敏芝的操作驚掉了下巴,心想:“我勒個乖乖,這要是拍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姐,你以後就是我姐了。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以後都罩著智佑弟,保證沒人敢欺負他。”


    “別叫我姐了,我不是你姐,你也不用說那些討好我,沒用。智佑單純善良,他不想讓我幫他打迴來,隻希望把東西要迴來就行。自己想想吧,如果我剛剛把拳頭打在你身上好受嗎?希望你以後好好做人,別好好一個人卻盡不幹人事。有那個精力不如練習跑步,你剛剛瘸腿都跑那麽快,說明你跑步很有天賦,與其天天偷雞摸狗,還不如發揮自己跑步的天賦,進國家隊什麽的,還可以為國爭光,比你現在這個慫樣強。”


    “你以為你是誰啊,管那麽寬。”陸高峰雖然嘴強,但心裏已經承認林敏芝說的有道理,其實陸高峰這人也不是純壞的那種人,隻是受到家庭的影響和對自己哥哥的崇拜,就照著陸高軒以前的做派學。


    林敏芝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幾句勸導徹底改變了陸高峰的人生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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