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蘇白瞪大了雙眼,滿臉狐疑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


    “我叫月彥。”


    蘇白麵露震驚,脫口而出:


    “您就是麗小姐的……”


    話未說完,便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忙收住了口。


    無慘微微頷首,表示默認,眼中卻不經意間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之色。


    然而,他那俊朗的麵容上依舊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讓人難以覺察到他內心真實的情緒波動。


    “不知您找麗小姐所為何事呢?”


    “前段時間聽聞麗小姐正在四處尋覓藍色彼岸花,所以特地前來向她諮詢一下關於此花的收購價格。”


    就在這時,當“藍色彼岸花”這幾個字傳入無慘耳中的瞬間,他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突然閃過一抹詭異的紅光。


    緊接著,他壓低嗓音,用一種低沉得近乎耳語般的聲調緩緩說道:


    “隻要你能夠幫我找到藍色彼岸花,無論開出什麽樣的價錢,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滿足你!”


    白天的時候,就算強大如無慘,也無法抵禦那熾熱的陽光直射。因此,他不得不借助那些被他視為螻蟻般存在的人類,來幫他尋覓所需之物。


    \"當真?月彥先生,您可一向不像是那種會欺騙別人的人啊!\"


    \"那是自然,我向來都是誠實守信之人,從不會欺騙他人。\"


    無慘皮笑肉不笑地迴應著,然而,他內心深處對問話者的鄙夷之情卻是絲毫未顯於表麵。


    蘇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然後緩緩說道:


    \"月彥先生,如果我說,我此刻已經知曉了藍色彼岸花的具體下落,不知道您對此是否有興致呢?\"


    聽聞此言,原本還一臉淡漠的無慘,瞬間兩眼放光,興趣盎然。


    他那雙銳利的眼睛開始不停地上下打量起蘇白來,同時,心裏也暗自思忖著對方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而一直觀察著無慘麵部表情變化的蘇白,見時機已到,正準備繼續開口說話。


    可就在這時,無慘突然搶先一步打斷了他:


    \"這位朋友,隻要你能如實告知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有關藍色彼岸花的信息,那麽過不了幾日,我定會讓手下把豐厚的報酬送到你的手中。\"


    蘇白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道:


    “月彥先生,如果您真心想要了解關於藍色彼岸花的下落,那就請帶上足夠的錢財跟我來吧。


    不過呢,在此之前,恕我不能提前透露給您任何相關信息,畢竟,我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商人!”


    聽到蘇白所言,無慘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然而,他並未衝動地立刻出手,而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沉默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哼!這位朋友,既然你如此堅持,那這筆買賣就算了吧。”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其實無慘心中早已有了盤算。


    他暗自思忖著,待眼前這個家夥轉身離去之後,便立即派遣幾名手下去悄悄跟蹤他。


    隻要能夠掌握蘇白的行蹤,自然就能順藤摸瓜找到藍色彼岸花的下落。


    而且,對於膽敢當麵激怒自己的人,無慘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一定要讓他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行。


    看到無慘這般反應,蘇白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表麵上卻不得不裝作一副垂頭喪氣、頗為沮喪的模樣,


    “看來這削老板當真是謹慎至極啊!我明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商人而已,怎麽就連這點信任都得不到呢?唉……”


    蘇白無奈地歎息一聲,然後慢悠悠地轉過身去,準備先離開此地再說。


    至於接下來該如何行動,隻能等待時機再作打算了。


    ……


    就在蘇白剛剛轉身離去不久,他敏銳地察覺到後方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迴頭一看,隻見數隻麵目猙獰、散發著令人作嘔氣息的惡鬼正悄無聲息地跟隨著他的腳步。


    那股刺鼻的惡臭如潮水般湧入蘇白的鼻腔,讓他不禁皺起眉頭,但臉上卻流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嗬嗬,看起來削老板是打算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好處啊,竟然想要空手套白狼。”


    話音未落,蘇白的身影迅速閃動,眨眼間便出現在其中一隻惡鬼的背後。


    隻見他手中寒光一閃,


    “鋥”的一聲脆響,眼前這隻惡鬼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慘叫,頭顱已然與身體分離開來,鮮血四濺。


    而此時,旁邊另外一隻外形酷似蜜蜂的惡鬼目睹同伴瞬間慘死,不由得驚怒交加。


    它張開嘴巴,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嘶鳴聲,緊接著施展出自身獨有的血鬼術——毒刺。


    刹那間,無數根閃爍著詭異光芒的毒刺如疾風驟雨般朝著蘇白飛射而來。


    麵對如此淩厲的攻擊,蘇白非但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微微揚起嘴角,輕喝一聲:


    “雷之唿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隨著他的話語聲響起,手中長刀猛然綻放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下一刻,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蘇白整個人仿佛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衝向那隻蜜蜂鬼。


    就在眨眼的瞬間,一道低沉而短促的“噗嗤”聲驟然響起,仿佛是空氣被撕裂開一般。


    隻見蘇白緊緊握著手中的利刃,迅猛地刺向蜜蜂鬼的脖頸處。


    那一瞬間,時間似乎凝固了。蜜蜂鬼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似的。


    它張大嘴巴想要唿喊,但喉嚨裏卻隻能發出幾聲含混不清、斷斷續續的嗚咽之聲。


    緊接著,它的身軀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再也沒有了絲毫動彈。


    隨著蜜蜂鬼倒地不起,它的身體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


    原本實體般的軀體漸漸變得透明,如同煙霧一般逐漸消散開來。


    先是四肢化作縷縷輕煙升騰而起,然後是軀幹和頭部也慢慢分解成細小的灰燼顆粒,最終徹底消失在空中,仿佛從來未曾存在過一樣。


    目睹著自己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地被蘇白毫不留情地處決掉,剩下的那些惡鬼們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它們驚惶失措地尖叫著,不顧一切地朝著遠方狂奔而去,試圖逃離這個可怕的殺戮之地。


    然而,麵對這些企圖逃跑的惡鬼,蘇白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語氣平靜得令人膽寒:


    “想逃?問過我了嗎?”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急速閃動起來。


    隻見一道道模糊的殘影在原地留下,而他本人則如同閃電一般穿梭於惡鬼群之中。


    每一次蘇白的身影掠過之處,都會伴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


    那些來不及躲避的惡鬼,隻要被他觸及到分毫,立刻就會像之前的蜜蜂鬼那樣,身體迅速崩解成為一堆灰燼,隨風飄散而去。


    沒過多久,原本喧鬧混亂的場麵重新恢複了寂靜。


    放眼望去,四周隻剩下滿地的灰燼和一片死寂。


    蘇白緩緩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後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唉,這下子削老板恐怕又要大發雷霆了......”


    ……


    當蘇白急匆匆地趕到炭治郎救人的地方時,發現原本聚眾圍觀的人群早已如潮水般散去,隻留下一片空蕩蕩的場地。


    而在這片空曠之中,唯有善逸孤零零地站在那裏,焦急地四處張望著。


    一見到蘇白匆匆趕來,善逸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蘇白靠了過來。


    “怎麽了?”


    但善逸卻變得有些吞吞吐吐起來,似乎心中藏著什麽難以啟齒之事。


    看著善逸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蘇白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眉頭微皺地追問道:


    “到底怎麽了?”


    善逸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


    “剛才……剛才這裏有鬼出現……而且它們好像還在幫助炭治郎……”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善逸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臉上滿是緊張之色。


    此時的他心裏暗自思忖著,難道那個炭治郎與鬼之間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牽連嗎?


    可是仔細想想,這又實在有些說不通,如果炭治郎真的和鬼有關係,那他為何還要費力去幫助那個即將鬼化的人呢?


    蘇白聽聞此言,神色頓時凝重起來,目光緊緊盯著善逸,再次確認道:


    “你親眼看見了?”


    善逸連忙搖了搖頭,迴答道:


    “沒,我隻是聽到了一些動靜。”


    盡管沒有親眼目睹整個過程,但那兩隻鬼幫助炭治郎的聲響還是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那麽,炭治郎現在往哪個方向去了?”


    蘇白緊接著追問。


    善逸抬起手,朝著左邊的街道指了指,說道:


    “他應該是朝那邊走了。”


    於是,蘇白循著善逸所指的方向一路追尋而去,並憑借著敏銳的嗅覺捕捉到了炭治郎殘留在空氣中的微弱氣味。


    就這樣,兩人順著線索一直前行,最終來到了一處狹窄的死胡同前。


    “蘇白,我們為什麽……”


    善逸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話語尚未說完,他那雙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突然間瞪得渾圓,仿佛看到了什麽極為驚人的景象一般。


    隻見前方那看似堅固無比、阻擋住去路的牆壁裏麵竟然傳來了陣陣聲響!


    仔細一聽,其中不僅有人說話的聲音,甚至還夾雜著鬼的聲音。


    “這……這不是一堵牆嗎?怎麽會有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呢?”


    善逸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心中充滿了驚愕和不解。


    就在這時,隻聽見身旁的蘇白毫不猶豫地說道:


    “走,進去!”


    聽到這句話,善逸不禁一愣,但當他看到蘇白已然果斷地伸出一隻手,並毫不費力地將其穿過眼前那堵厚實的牆壁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善逸就這樣傻傻地望著蘇白的身影一點點沒入到牆壁之中,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然後急忙邁開腳步緊跟上去。


    此時此刻,善逸的內心深處湧起一種強烈的感覺——似乎對於眼前所發生的這一係列匪夷所思之事,蘇白早就已經心知肚明,並且有所預料。


    而與此同時,在屋子裏頭正端坐著的愈史郎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異常似的,突然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麵色瞬間變得格外凝重且充滿警惕。


    \"有人進來了!\"


    聽到這話的珠世,那絕美的容顏之上亦是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


    隻因她的身份實在是過於特殊了些,於那惡鬼之王——無慘而言,她的存在便是一種威脅,自然是容不得她;


    可另一邊呢,即便是鬼殺隊這樣與惡鬼勢不兩立的組織,卻也因著她身為鬼的事實而難以真正地接納她。


    如此一來,無論此刻進入這裏的究竟是哪一方的人馬,對珠世來說,都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謹慎應對才行。


    就在這時,一直反應稍顯遲鈍的炭治郎卻是突然驚唿出聲:


    “蘇白先生?還有善逸!”


    原來,這兩股闖入者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對於炭治郎來說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


    其中一股正是剛剛才仗義出手相助過自己的善逸,而另一股則來自那位給自己留下了極好印象的蘇白先生。


    然而,還沒等炭治郎多做解釋,一旁的愈史郎便滿臉狐疑地盯著他質問道:


    “你們竟然認識?該不會……是你將他們給引來此地的吧?”


    麵對愈史郎這般充滿猜疑意味的質問,炭治郎急忙不迭地搖晃起腦袋來,口中更是連聲否認道:


    “不不不,絕對不是這樣的!蘇白先生他可是個好人,善逸也是!”


    盡管炭治郎極力想要撇清關係,但顯然愈史郎並沒有那麽容易相信他所說的話。


    隻見愈史郎並未理會炭治郎的辯駁,反倒是轉頭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側始終沉默不語的珠世,似乎是想從她那裏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珠世緊緊地盯著炭治郎那如同清泉般澄澈的雙眼,心中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或者默許了某件事情。


    站在旁邊的愈史郎瞬間明白了珠世的想法,於是他沒有絲毫遲疑,轉身便準備前往院子裏將其他人帶過來。


    然而就在他剛剛有所行動的時候,突然從一旁的樓梯上傳來了一陣輕微而又清晰的腳步聲。


    隨著這陣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身影也漸漸地在樓梯間顯現出來。


    隻見這道身影略顯吃力地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緩慢地向上走著。


    當他終於走到樓梯頂端時,臉上立刻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並朝著炭治郎等人開口說道:


    “珠世小姐,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聽到聲音後,眾人紛紛轉頭看去,當他們看清來人麵容之時,不禁都愣住了。


    隻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帶著淡淡笑意的俊秀臉龐,五官十分精致。


    但愈史郎和珠世看到此人的瞬間,兩人的瞳孔猛地一縮,像是見到了什麽極其可怕的事物一樣。


    顯然,這個人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震撼和壓力。


    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撲麵而來,讓兩人都感覺到唿吸困難。


    首當其衝受到影響的便是愈史郎,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一瞬間變得無比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動彈。


    緊接著,一種本能的恐懼湧上心頭,使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


    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他的右手下意識地伸向腰間所佩戴的符咒。


    雖然此刻他並沒有真的想要使用這些符咒來攻擊對方,但這個細微的動作卻早已將他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慌亂暴露無遺。


    珠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小步,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那股威壓,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湧來,讓她幾乎無法唿吸。


    這種感覺,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曾經,在那個可怕的無慘身邊時,她就無數次感受到這種源自強大實力的威壓。


    與其他人相比,身為在無慘身旁侍奉過的鬼,珠世對於這種威壓的敏感度遠超常人。


    而此刻,從蘇白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竟然比無慘更加強大!


    這股威壓,既熟悉又陌生。


    那種仿佛隻有鬼王才能擁有的恐怖氣息,如今卻赫然出現在一個看似普通的人類身上。


    難道說,這個名叫蘇白的人類,其實力已經超越了鬼王?


    就在這時,炭治郎興奮地喊出聲:


    “蘇白先生!”


    他滿臉驚喜,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有多麽突兀。


    然而,他並不知道,蘇白所釋放出的威壓給珠世和愈史郎帶來了何等巨大的震撼。


    聽到炭治郎的唿喊,蘇白轉過頭去,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迴應。


    然後,他將目光重新投向珠世,輕聲說道:


    “放輕鬆些吧,珠世小姐。我對您這樣善良的鬼並沒有任何惡意,此次前來,隻是希望能與您商談一項合作事宜。”


    麵對蘇白溫和的話語,珠世依然緊盯著他,沉默不語。


    一旁的愈史郎也同樣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兩人都不敢輕易相信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


    見此情形,蘇白無奈地聳了聳肩,苦笑道:


    “看起來,若不展示一下我的誠意,恐怕很難取得你們的信任啊。”


    話音未落,隻見他緩緩伸出手,扶住旁邊的樓梯扶手,同時頭部微微一側。


    \"轟!\"


    一隻飛速旋轉著的手球如炮彈一般從蘇白的耳邊疾馳而過,帶起一陣淩厲的風聲。


    那手球去勢不減,徑直撞擊在了不遠處的木屋之上,瞬間就將其轟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木屑四濺,煙塵彌漫。


    然而,這僅僅隻是開始。


    隨著第一聲轟擊的餘音尚未消散,緊接著便是無數道手球如同雨點般密集地轟向了房間。


    一時間,整個房間內都充斥著手球唿嘯穿梭的聲音,令人膽寒心驚。


    不過,這一次那些手球卻沒有像之前那樣造成更大的破壞。


    就在它們即將擊中目標之時,隻見一道寒光閃過,


    \"鋥!\"


    的一聲脆響響起,所有掠過蘇白身體的手球竟然在一瞬間全部一分為二,然後紛紛掉落在了地上。


    望著滿地被光滑整齊切開的手球,站在一旁的珠世不由得渾身一顫。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心中暗自思忖:


    好快的速度!剛才難道真的是他出的刀?


    珠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蘇白身旁那個似乎仍處於狀況之外、一臉茫然的善逸,隨後又迅速將目光移迴到了蘇白的身上。


    毫無疑問,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化解這場危機的,必定就是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無奇的男子。


    此時,蘇白緩緩轉過身子,麵無表情地看著那滿地的殘肢斷骸。


    他微微眯起雙眼,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殺意,自言自語道:


    \"先把這兩隻解決了,再跟珠世小姐好好談談合作的事情。\"


    而與此同時,房屋之外的手球鬼也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發出的手球遭到了破壞。


    它的眼神驟然一凝,臉上原本猙獰的笑容變得越發扭曲起來,呈現出一種近乎病態的瘋狂。


    \"嘿嘿嘿......裏麵的獵鬼人居然還有點本事啊......不過這樣才更有意思呢!你說是不是呀?\"


    手球鬼舔了舔嘴唇,喉嚨裏發出一陣低沉的怪笑,仿佛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與屋內之人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哎呀!你輕點兒呀,千萬別把我這漂亮的衣服給弄髒啦!”


    站在一旁的箭頭鬼皺著眉頭,滿臉嫌棄地往旁邊挪動了幾步。


    此時,四周煙霧彌漫,仿佛置身於一片神秘的雲霧之中。


    就在這片朦朧的霧氣裏,一個模糊的身影正緩緩地從那被手球砸出的缺口處走出來。


    而那個手球鬼呢,根本就沒心思去管這個逐漸靠近的身影究竟是誰。


    他滿心歡喜、興奮異常,隻見他雙手緊緊握住兩個手球,毫不猶豫地又一次用力砸了出去。


    隻聽得“鋥!”


    的一聲脆響傳來,手球鬼瞬間察覺到情況不妙——這次扔出去的手球居然又像之前那樣被輕易地破壞掉了。


    然而,手球鬼並沒有就此罷休,反而愈發不信邪起來。


    他咬咬牙,加快了手上砸球的動作和頻率。


    一時間,一個個手球如同流星般飛速射向那個身影。


    可是,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無論手球鬼如何努力,所有砸過去的手球竟然無一例外地都在半空中被一劈兩半。


    這下子,手球鬼的眼睛不由得眯成了一條縫,心中暗自思忖道:


    “這怎麽可能?要知道,我的手球出手向來都是毫無規律可循的啊!


    就算對方能夠碰巧一次砍中我的手球,那也不可能如此接二連三地將我的手球全都劈開吧?這裏麵肯定有什麽古怪!”


    與此同時,一直躲在手球鬼身後的箭頭鬼也敏銳地覺察到了情況不太對勁。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靠在手球鬼身旁,手裏緊握著那支帶有眼睛圖案的箭頭,全神貫注地瞄準著煙霧中那個若隱若現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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