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距離輝夜族地不遠之處,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正在上演。


    再不斬拚盡全力,朝著輝夜一族所在之地狂奔而去。


    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實在想不通為什麽自己在村子裏一直小心翼翼行事,迴村的情報卻還是泄露了出去。


    而那個整日在霧隱村中閑晃的蘇白,反而安然無恙,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想到這裏,再不斬不禁暗暗叫苦。


    要知道,為了將蘇白的情報傳遞給暗部,他可是冒了巨大的生命危險啊!


    可如今看來,這一切似乎都白費了功夫。


    然而,事已至此,再不斬別無他法,隻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輝夜一族即將發動的政變之上。


    畢竟,在這種關乎家族生死存亡的大是大非麵前,那些暗部應該會權衡利弊,懂得如何做出正確的抉擇吧?


    但是,讓再不斬感到絕望的是,身後緊追不舍的暗部仿佛已經下定決心要置他於死地,對於輝夜一族的政變根本就是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這樣的情況大大超出了再不斬的預料範圍,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之前曾經試圖刺殺四代水影,所以才被水影深深記恨上了。


    難道說,水影寧願冒著整個村子可能因政變而陷入混亂的風險,也一定要除掉自己嗎?


    整整三隊全副武裝的霧隱暗部成員如影隨形地緊跟在再不斬身後,他們那冷酷無情的目光仿佛要將再不斬生吞活剝一般。


    即便再不斬貴為精英上忍,但麵對如此瘋狂且不顧後果的追殺,他也逐漸感到力不從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場驚心動魄的追逐已經持續了一個小時之久。


    此時的再不斬,體內的查克拉就如同即將枯竭的泉水一般,幾近幹涸。


    而他的身軀更是傷痕累累,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全身,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顯然,此刻的再不斬已然到了山窮水盡、強弩之末的地步。


    盡管手中握著那把威震四方的斬首大刀,然而它曾經所帶來的力量與榮耀在此刻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再不斬心中暗自咒罵:


    “該死!”


    這一刻,他不禁對自己當初幫助村子的決定產生了一絲懊悔之情。


    可是,當他靜下心來,捫心自問時,卻發現真正讓他追悔莫及的並非這個決定本身。


    而是那個至今仍潛藏在村子裏的木葉忍者——宇智波蘇白。


    令人震驚的是,整個村子居然對此一無所知,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位危險人物的存在。


    想到這裏,再不斬再次怒不可遏地吼道:


    “該死!”


    隨後,他停下腳步,緊握著手中的斬首大刀,眼神中透露出絕望與不甘。


    他那原本就毫無表情的麵龐此刻更是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一般,冰冷至極,陰沉地開口說道:


    “真沒想到啊,終有一日,我竟會命喪於霧隱之手。”


    話語之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與絕望。


    “哈哈哈!”


    再不斬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放肆地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我早已暗中聯絡好了我的同夥,那位來自木葉的忍術天才——宇智波蘇白!此時此刻,他正安然無恙地待在霧隱呢!”


    再不斬一邊張狂地大笑著,一邊繼續高聲喊道:


    “等著瞧吧!輝夜一族精心策劃的這場政變必將取得圓滿成功!而到那時,強大的霧隱村也將不得不淪為木葉的附屬村落!”


    圍住再不斬的那些暗部忍者們,在聽到這番話後,手上的動作明顯出現了一絲遲疑。


    他們麵麵相覷,眼神中流露出疑惑和不安。


    畢竟,若是再不斬所言屬實,那麽眼下的局勢將會變得極為複雜和棘手。


    然而,就在眾人都還沉浸在震驚與疑慮之中時,一個身影驟然出現在再不斬的麵前。


    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宇智波蘇白。


    隻見他微微眯起雙眼,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


    “你說得沒錯,再不斬。我們的確稱得上是誌同道合的戰友呢。”


    聽到這話,再不斬當場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凝固在了那一瞬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但僅僅隻是刹那間的失神之後,再不斬便迅速迴過神來,怒目圓睜,口中爆發出一聲怒吼:


    “西內(去死)!!!”


    與此同時,他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的大刀,帶著淩厲的氣勢朝著蘇白狠狠劈去。


    眼看著那鋒利的刀鋒即將落在蘇白身上,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寒光閃過,另一把刀刃橫空出世,穩穩地擋住了再不斬這致命的一擊。


    金屬碰撞所產生的火花四濺開來。


    看到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霧隱的暗部忍者們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方才叛忍再不斬還信誓旦旦地宣稱蘇白是他的同夥,可為何轉眼間兩人就刀劍相向?


    這其中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和陰謀?


    一時間,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混亂和迷茫之中。


    “你根本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緊接著,他猛地一揮刀,隻見一道寒光閃過,那堅固無比的斬首大刀竟然瞬間被砍成了兩截!


    斷裂的刀刃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隨後,蘇白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掃視過在場的所有霧隱村暗部忍者,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


    “哼,就算把這裏的所有人都加在一起,對我來說也不過隻是在正式起舞前所做的一點小小的熱身運動罷了。”


    就在這時,蘇白突然有意無意地朝著自己先前停留過的那個山頭望去。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一個頭戴黃色漩渦麵具、身披紅色雲朵圖案鬥篷的神秘身影正靜靜地站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這邊發生的一切。


    蘇白話音剛剛落下,隻見四代目水影邁著沉穩的步伐從遠處走了過來。


    她先是看了一眼滿地狼藉的戰場和手持半截長刀的蘇白,然後又抬頭望了望山頭上那個神秘的身影,眉頭微皺,沉聲道:


    “現在還不是我們動手的時候,先撤吧。”


    說完,四代目水影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那些原本還有些不知所措的霧隱村暗部忍者們見狀,紛紛緊跟其後,迅速撤離了現場。


    看到這一幕,蘇白不禁微微一笑,輕聲自言自語道:


    “原來……你一直都在這裏默默地觀望著呀,三弟。”


    然而,麵對蘇白的這番話,山頭上的帶土卻始終一言不發。


    片刻之後,隻見他身形一閃,施展出神威,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到帶土依然躲避著自己,蘇白笑了笑,隨後便將那饒有興致的目光投向了一臉警惕、如臨大敵般盯著自己的再不斬身上。


    隻見蘇白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開口說道:


    “知道你為何會被暗部那幫家夥窮追不舍嗎?”


    聽到這話,再不斬冷哼一聲,並未作答,但那緊握著刀柄的手卻因用力過度而使得指節都有些泛白。


    蘇白見狀,不以為意地繼續自顧自說道:


    “地下交易所裏那些貪得無厭的家夥們,早就把你的情報給泄露出去了!所以啊,他們徹徹底底地背叛了你!”


    緊接著,蘇白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還有你們那個所謂的霧隱村也是一樣,在他們眼中,你不過就是一個叛逃的忍者罷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說到這裏,蘇白頓了頓,然後用一種帶著些許惋惜與不解的眼神看向再不斬,緩緩問道:


    “既然如此,你又何苦為了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村子,不惜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去做無謂的犧牲呢?”


    然而,麵對蘇白這番看似苦口婆心的說辭,再不斬卻是絲毫不領情,他怒目圓睜,衝著蘇白大聲吼道:


    “少在這裏假惺惺的!要殺就痛快點兒動手吧!”


    也許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話音剛落,再不斬就連連劇烈地咳嗽起來,而且這一咳竟是一發不可收拾,到最後竟然咳出了好大一口觸目驚心的黑血來。


    顯然,再不斬已經身中劇毒,情況不容樂觀。


    而更讓人感到心寒的是,即便是對待曾經一起並肩作戰過的同伴,霧隱村的暗部也絲毫未曾手下留情。


    看到再不斬這般模樣,蘇白麵無表情地走到他的身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此刻正無力地癱倒在地、仍在艱難掙紮著想舉起手中大刀朝自己砍過來的再不斬。


    可惜,此時的再不斬實在是太虛弱了,僅僅隻是稍稍動了幾下身子之後,便如同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地重新倒迴了地麵之上。


    “當你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後,那個被你心心念念牽掛著的村子將會大肆歡慶你這個叛徒忍者的死亡。他們不會對你有絲毫的憐憫和惋惜,隻會把這當作一場盛大的狂歡。”


    “至於你一直以來為之拚搏奮鬥的目標,也將隨著你的離去戛然而止,再無前進的可能。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消散在風中。”


    蘇白緩緩地蹲下身子,目光直直地凝視著再不斬那雙已經失去光彩的眼睛,繼續說道:


    “人們往往隻有在生命走到盡頭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看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那麽,你又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說罷,蘇白猛地站起身來,手中那把巨大而鋒利的斬首大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然後穩穩地插入了再不斬眼前的土地之中。


    刀身深深地沒入地麵,隻留下刀柄在外麵微微顫動著。


    “想當初,你身為霧隱村的忍者時,竟然狠下心腸去殺害自己的同伴;


    後來,當你淪為叛忍之際,卻依然無法擺脫這種命運的糾纏,不得不再一次對同伴痛下殺手。”


    “正因如此,你毅然決然地選擇發動政變,妄圖以此來改變整個村子的現狀。


    接著,你四處奔走籌集資金,隻為了能夠卷土重來,實現心中的理想。”


    “可是到頭來,就算你真的成功了,又能怎麽樣呢?


    無非就是推翻了那殘酷無情的血霧政策而已,但忍者們作為工具的本質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霧隱村的忍者們仍舊需要依照那些冰冷的規則去殘殺自己的同伴,就如同你曾經經曆過的前半生那樣悲慘無奈。”


    再不斬微微抬起雙眸,目光如炬地緊緊鎖定在蘇白身上。


    蘇白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根根纖細的繡花針,無情地刺向再不斬的心房。


    那刺痛感如此真實,令他難以忍受。


    他清晰地感受到生命正一點一滴地從體內流逝,死亡的陰影如同一隻巨大的黑手,緩緩地向他逼近。


    曾經,他懷揣著堅定的信念和目標,勇往直前,但如今這一切卻在蘇白的話語衝擊下漸漸崩塌。


    那個他一直以來為之不懈努力的目標,正離他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遙遠的盡頭。


    隻因為蘇白所闡述的關於忍者本質的觀點,徹底顛覆了他原有的認知,讓他心中那份執著的追求瞬間化為泡影。


    “加入我吧,從此追隨於我的腳步。”


    蘇白的聲音平靜而又充滿力量,他朝著再不斬伸出右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再不斬凝視著蘇白那雙瞳孔,隻見其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奇特的八邊形圖案(?)。


    就在這時,一縷縷溫暖的陽光穿透了籠罩村莊許久的濃濃霧氣,輕柔地灑落在再不斬的麵龐之上,照亮了他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


    那光芒仿佛帶來了一絲希望,也讓他在這一瞬間有些恍惚。


    “好……”


    再不斬幾乎是下意識地應道,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


    在那濃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的另一頭,轟轟烈烈的輝夜一族政變,最終還是在霧隱村無情的絞殺之下,畫上了血腥而慘烈的句號。


    君麻呂呆呆地站在山巔之上,目光空洞地凝視著下方深穀之中橫七豎八躺著的一具具冰冷屍體——那些都是他的族人!


    然而此刻,他們卻無一幸免,全部命喪黃泉。


    整個山穀仿佛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場,死寂得令人窒息。


    就連那承載著無數迴憶與溫暖的族地,如今也已被一場由霧隱村蓄意引發的熊熊大火所吞噬。


    火光衝天,濃煙滾滾,昔日的家園轉眼間化為一片廢墟。


    而那座曾經關押著君麻呂的監獄,同樣未能幸免於難。


    堅固的牆壁在烈火和攻擊中轟然倒塌,殘垣斷壁散落一地,就如同他那顆支離破碎的心一般。


    所有與他過往相關的人和事物,都在這殘酷的政變中灰飛煙滅,蕩然無存。


    從此刻起,君麻呂徹徹底底地淪為了一名孤獨無助的孤兒。


    他失去了疼愛他的父母,失去了相親相愛的族人。


    這個世界似乎已經不再需要他,再也沒有人會對他投來關懷與在意的目光。


    恍恍惚惚之間,君麻呂拖著沉重的腳步,如行屍走肉般漫無目的地遊蕩著。


    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偏僻角落裏。


    身心俱疲的他緩緩蹲下身子,緊緊抱住雙腿,將腦袋深深地埋進臂彎之中。


    就在這時,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竟在他眼前奇跡般地悄然綻放開來。


    那花朵色澤鮮豔奪目,宛如天邊的晚霞;


    花瓣層層疊疊,細膩柔軟如絲絨;


    花蕊微微顫動,散發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它是那樣的光亮璀璨,美得令人心醉神迷,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給絕望中的君麻呂帶來了些許慰藉和希望。


    君麻呂靜靜地凝視著那些嬌豔欲滴的花兒,一時間仿佛失魂落魄一般,完全沉浸在了它們美麗的姿態之中。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地,他猛地舉起手中那把鋒利無比的骨刀,毫不猶豫地朝著眼前那片絢爛多彩的花海砍去,似乎想要將這份美好徹底毀滅。


    “在如此荒僻偏遠之地,既無人觀賞,亦無人關注,就算盛開得再怎麽燦爛奪目,又能有何意義!”


    君麻呂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和憤恨。


    然而,就在骨刀即將落下的瞬間,一隻柔軟而有力的手緊緊握住了他揮舞著骨刀的小手,與此同時,一道宛如春風般輕柔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緩緩響起:


    “你既然已經看到了它,那麽這花也就擁有了存在的意義。”


    聽到這句話,君麻呂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抬起頭來,隻見麵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影——蘇白。


    此刻的蘇白正一臉溫柔地注視著他,眼中滿是關切與疼惜之情。


    緊接著,蘇白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君麻呂略顯蒼白的臉頰,動作極其輕柔,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感受到蘇白掌心傳來的溫暖,君麻呂不禁心跳加速,原本蒼白的麵龐也漸漸泛起一抹紅暈。


    “倘若你始終無法找尋到自身存在的價值與意義,那不妨讓我暫且賦予你一個吧。”


    蘇白微微低下頭,目光落在身旁那朵依舊盛放如初的花朵上,嘴角含笑地輕聲說道。


    “就如同這朵花如今因你而綻放一般,哪怕隻是短暫的一瞬,也請為我盡情展現出屬於你的美麗吧。”


    蘇白抬起頭來,再次望向君麻呂,眼神堅定且充滿期待。


    君麻呂望著眼前這個給予他無限關懷與鼓勵的人,心中湧動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


    終於,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用略帶顫抖卻異常堅定的聲音迴答道:


    “好……”


    就在這時,一個如同瓷娃娃般精致漂亮的孩子緩緩地走到了蘇白的麵前。


    這個孩子皮膚白皙如雪,雙眸清澈如水,宛如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蘇白見到如此可愛的孩子,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他輕輕地伸出手,揉了揉對方那柔軟的頭發。


    然而,這一舉動卻讓站在一旁的君麻呂瞬間警覺了起來,他原本平靜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而充滿敵意。


    隻見那個漂亮的孩子微微仰起頭,朝著君麻呂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並輕聲說道:


    “我叫白,請多多關照哦。”


    聽到白的問候,君麻呂隻是冷哼了一聲,然後麵無表情地迴答道:


    “輝夜君麻呂。”


    他的語氣冷淡而疏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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