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怎麽可能結束呢?結束了就不是咱們主人公木子希的故事了,應該是美室主場,《我的傻逼對手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木子希說運氣好吧,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除了一條腿,整個人摔在了軟趴趴的青草地上,說運氣不好吧,她的左腿撞到了一條木頭上……


    這閼川真是不用心,做完了起重機,竟然忘了把木頭取走,害得她一條腿疼的像虎噬獅咬,痛得她大腦瞬間宕機……


    難道,就真的信了天命,天命讓美室一定要亡了她木子希嗎?


    木子希不敢往後想。


    木子希一直讓毗曇看管月川大師,一聽說這件事,馬不停蹄地趕來。


    毗曇看到這景象,一個女孩子躺在青草地,神情苦楚,堅持著狠狠咬牙,不發出一點哼唧,是又可憐又好笑。


    可憐的是木子希堅持對付美室的決心,好笑的是,木子希為什麽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看來天明公主的死讓她魔怔了,腦殼裏也和那些伽倻人一樣,隻有複仇了。想想自己,做什麽事都隻有三分鍾熱度啊。


    毗曇捧著木子希的左腿,這裏按按,那裏按按,通過尋找痛點來確定脫臼的具體位置,不算多麽嚴重,但是十指連心,更何況是腿,必然是極痛的。


    “準備好了嗎?我開始了!”毗曇輕輕閉上雙眼,凝神聚氣於心中,在掌心匯聚一股力量,這才死死按下去……


    然後用尼師教授的方法複位,哢嚓一聲脆響,毗曇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地笑了。


    木子希吸了一大口涼氣,渾身刷的冒出冷汗來,在配以接骨草和三七剁碎敷之,沒幾天的時間,她就可以跛著一條腿走路了……


    木子希不由感歎:“別人都是虛名,而毗曇大夫你,卻是真正的華佗轉世!”


    笑眼嫣然,猶如一江秋水映海棠,毗曇已經好久沒有見她笑這麽開心了,但是他還是要破壞這美好的一切……


    “你以後,可不許和美室作對了,人家幾十年的積澱,你怎麽幹得過她?一切讓我來!”毗曇霸道地把木子希攬入自己懷中。


    可是木子希卻瞬間黑臉,掙開了毗曇,自顧自拄著杖搖搖晃晃地向遠處衝去,可是不小心動到了患處,又齜牙咧嘴閉上眼,這才緩衝掉一點疼勁……


    毗曇有些心疼,又有些無能為力。


    “一切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不能!”木子希的話是多麽斬釘截鐵啊!


    毗曇原本是想不通的,但是一想開了,感覺這樣也挺好。


    他一直怨恨一個母親的拋棄,怨恨母親推廣英粟,間接造成了大伯的死亡。


    而德曼公主的母親,一直把她推得很遠,好像不是母女一樣。


    這一點確實殊途同歸了,感覺對方都有了一樣的仇恨。


    木子希去了圖書館,試圖在卷帙浩繁的書海裏,尋找使美室失敗的方法,但是每次看完都是深深皺著眉頭。


    毗曇也想著為她分憂,拿起一本書像隻小蜜蜂瘋狂汲取其中的知識,但奈何不是個愛看書的人,竟然撲在書海裏睡著,木子希為他輕輕蓋上羊毛蓋毯,午後的陽光從窗口灑進來,羊毛上也閃爍著柔潤的光澤……


    陽光也灑在他的臉上,竟然有了幾分溫柔賢淑的味道,雖然,木子希知道這個詞並不適合男人,但是看著他,這張臉越發的像美室,他的臉好像織成了一場幻境。


    她不由注視他良久,手中的書也看的無味了。


    美室壞得讓她執迷過,而毗曇好得也讓她執迷。可是沒想到,他突然甩開毛毯,一把抱住了木子希,深深地埋頭癡吻下去,吻得她臉頰熱熱的,帶著一些沉重的濕潤……


    “這樣不好,圖書館有花郎學生!”原來毗曇是在裝睡,偷偷在等她這個獵物呢。


    想到這點,木子希不由推開又嗔怪他,用毗曇的耳朵聽來,應該是小丫頭片子被心愛的情人吻了一口在羞赧吧。


    驕陽不做強光照,眉目似畫含深情。


    木子希的內心真的是哎呀媽呀,再也解釋不清了。不管了,隨他這麽看著自己吧,以後的事交由以後再說。


    “公主,是我冒失了!”毗曇悻悻然退下,好像意識到他們之間有什麽不可逾越的鴻溝。


    他的心裏已經在想,怎麽才能讓他心中的女神敬佩他,懷念他,愛著他?而不是依然這麽高高在上望而不可即。


    雜技,小品,小戲,魔術……美室運用這些小把戲,把神化自己的思想一點點浸潤徐羅伐百姓的心中,人人都覺得她是個拯救新羅的救世主,是有法力的。


    要讓百姓認識到公主不是個妖孽,是個好人,甚至是個女神,學美室肯定不行,必須另辟蹊徑,或者說必須張狂,例如書上好像記載著,一個殘忍的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乩身,用自己的肉體劇烈的疼痛作為對神靈的獻祭,口中還要念誦著自己有所求的那個神的名字,讓神靈滿足自己的願望。


    當然作用也可以是洗清這個神靈的罪孽,比如說美室那方不是說,德曼公主是戰爭之神嗎,那好呀,他毗曇就要把她洗成人民之神,和天明公主同一個等級。


    既然是用疼痛的感覺獻祭,方式自然很疼痛。


    比如說,用最大頭的針紮遍自己的身體,甚至刺出血來,比如說,劈砍不是要害的部位,砍出絲絲的血液,比如說,用鋼釺穿過自己的腮幫子,卻不露出痛苦猙獰的表情……


    新羅人民,尤其是美室對頭的伽倻人,對疼痛的崇拜尤其深入骨髓。那是一種原始社會的民風,但是已經是一種進步了,要知道,更久以前,這裏還盛行過用童男童女給酋長殉葬,但是最後,被疼痛崇拜的那位引領者推翻了。


    但是美室對輿論的掌控甚是嚴厲,貿然這麽做,隻會被人抓住以蠱惑人心的罪名坐牢,要是這樣就毫無意義。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趁著真平王和一幫大臣還有美室璽主出門踏青的時候,給他們表演乩身。


    到時候人也多,對德曼公主其實不是戰爭之星這種輿論的推波助瀾也很有幫助。


    說幹就幹,毗曇拿出了一排刀具,其實大部分都是給病人挑膿用的,還有自己手裏的劍,打磨好了,又在鍋裏煮沸個十幾分鍾,他這才放心,帶著這些家夥什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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