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副德行,您生氣也沒用啊。”白念曦的父親挑著眉說。


    “老二,你很了解我兒子嘛。”花襯衫大伯白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還好,還好。”白念曦的父親繼續挑眉。


    “你。”白念曦的大伯剛要發作就被白老按住了。


    “不提那個臭小子了。”白老看著亦巧笑盈盈的問:“孫丫頭,你見沒見過那個臭小子?”


    “啊?”亦巧被問的有些疑惑的看向白念曦。


    白念曦向亦巧笑笑然後看向白老說:“爺爺,我給你定了個大蛋糕,咱們許願吹蠟燭吧。”


    “我想要什麽還需要搞這些形式嗎?”白老很傲嬌的說。


    白念曦皮笑肉不笑的說:“氣氛,氣氛。”這個老爺子太狂傲了。


    “來,來,快唱生日歌,我要發朋友圈。”白老掏出手機興奮的說。


    白念曦扶額,大伯和白念曦的爸爸同時扶額。亦巧看著這一家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在心裏已經笑到趴在地上了。


    “快,孫丫頭也一起。小吳你來給我們錄。”白老將手機遞給在一旁的吳姨。


    “是。”吳姨接過手機準備錄像。


    “就點一根蠟燭就好。”白老挑了一根蠟燭遞給白念曦。


    白念曦點好蠟燭後,白老拍著手說:“開始吧。”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亦巧跟著三人一起給白老唱生日快樂歌,白老閉上眼睛許了個願後睜開眼睛吹滅蠟燭。


    “來,再給我們拍幾張照片。”白老招唿著亦巧說:“孫丫頭和念曦過來站在我的後麵,就給我們三個拍就好。”白老說完一臉嫌棄的掃了兩個兒子一眼。


    “走吧。”白念曦無奈的向亦巧伸出手。


    “好。”亦巧將手放在白念曦的手上跟著白念曦走過去。


    “你們倆離得近些。”白老一臉得意的坐在前麵。


    白念曦向亦巧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亦巧衝白念曦笑笑。


    “怎麽樣?”白老接過手機看著三人的合照問。


    “好看。”白念曦表現的很高興,白老這才滿意的收起手機說:“來,吃飯吃飯。”


    大家正吃著飯,吳姨捧著一個盒子走進來。


    “老太婆送來的?”白老滿不在意的說,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個盒子。


    “是。”吳姨看著白老的樣子忍著笑迴答。


    “還是老規矩,放去雜物間吧。”


    “是。”吳姨拿著盒子離開了。


    白老一直目送吳姨離開才收迴視線。


    “父親。”白念曦的父親剛要開口就被白老給瞪迴去了。


    “你們先吃,我想起來有一件事情沒處理,一會就迴來。”白老說完快步的離開了。


    亦巧看著白老的樣子,他應該是很在乎送盒子來的人吧?


    “去雜物間了。”白念曦輕聲在亦巧耳邊說。


    “嗯,那個盒子。”亦巧點著頭。


    “是我奶奶送的。”


    亦巧驚訝的看著白老的座位。


    “不要交頭接耳的白念曦,沒有規矩。”白念曦的父親幹咳了一聲。


    “是。”白念曦應了一聲。


    “這麽久不見還是這麽循規蹈矩的啊,整的這些無用的。”白念曦的大伯邊吃夾菜邊說。


    “是啊,你提倡自由,給自己的兒子都自由的走了。”白念曦的父親不甘示弱的說。


    “嗬。”白念曦的大伯冷笑了一下說:“那也總比你強,兒子雖然在身邊,但是心裏離你可遠了。”


    “我樂意!”白念曦的父親站了起來。


    “那我也樂意!”白念曦的大伯也站起來了。


    白念曦拉著亦巧的手示意亦巧悄悄出去。


    “站住!”兩人同時看向白念曦。


    “亦巧她想去衛生間,我帶她去。”白念曦說完飛快的拉著亦巧走了,兩人走了好遠還能聽到房間裏白念曦的父親和大伯的爭吵聲。


    “他們?”亦巧有些擔心的迴頭望著。


    “沒事,他們一見麵就這樣。”白念曦拉著亦巧繼續往前走。


    亦巧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被白念曦牽著,她正在想怎麽將手抽出來,突然眼前一亮飛快抽出手來指著前麵說:“你爺爺。”


    白念曦看著自己的手苦笑了一下抬頭看著白老說:“老爺子嘴硬的很。”


    “你的奶奶。”亦巧的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我的爺爺和奶奶在我爸爸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我爸爸跟著爺爺,奶奶帶著大伯,大伯和爸爸是在我十七歲那年才再次相見的,也是那時候起我才知道自己有一個大伯和哥哥。”白念曦很生硬的說出哥哥兩個字,他隻是在長輩見麵的時候才會生硬的說出哥哥兩個字來。


    “你大伯家的哥哥就是爺爺口中的臭小子?”亦巧看著白老的背影感覺很孤寂。


    “是,這麽多年過去了,爺爺和奶奶始終沒有再見過麵,每年爺爺的生日奶奶都會給爺爺寄來生日禮物,每次爺爺都嘴上不在意,但是心裏都寶貴著呢。父親也想要見奶奶,但是每次送出禮物的地址都不一樣,父親每次都無功而返,但是爺爺總能找到奶奶,他在奶奶生日的時候也會寄禮物過去,但是爺爺從來都沒有親自去找過奶奶。兩個人都是倔脾氣,具體是什麽原因分開的我也不知道。”


    亦巧看著白老的背影越發感受到了白老的孤寂,他和奶奶都深愛著對方吧。


    白老轉頭看見亦巧和白念曦站在自己身後忙轉過身將盒子放到身後。“又吵起來了?”白老鎮定自若的問。


    “是。”白念曦點點頭。


    “這兩個臭小子,在我身邊的不怎麽隨我,跟在老太婆身邊的倒是像極了她。所以每次吵架都會輸。”白老快速繞過兩人小跑著說:“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


    白念曦在看著白老跑遠後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亦巧也笑了出來,白老真的很可愛。


    兩人站在門口等著白老來了才一起走進去。


    在裏麵爭吵的兩人見白老進來了都止住了聲,一起坐了下去。


    “別等我啊,都吃,都吃。”白老坐迴座位上看著大家笑嗬嗬的說。


    白念曦一直給亦巧夾菜,亦巧的盤子裏瞬間堆成了小山。


    “還有這個,也讓孫丫頭嚐嚐。”白老看著亦巧笑眯眯的說:“孫丫頭,一會吃完飯可以多陪陪我這個老頭子嗎?我這個老頭子平時也沒有人陪,他們一個兩個都不迴來陪我,很可憐的。”


    三人看著在賣慘的白老同時在心裏歎氣,老爺子的演技是一流的。


    亦巧看著白老點了點頭。


    “太好了。”白老高興的拍了拍手。


    這個老頭好會裝。白念曦有些看不下去了,抬頭看到自己的父親投過來的眼神,父親示意自己不要說話,於是白念曦又低下了頭。


    一家人表麵上在白老的帶動下非常愉快的結束了晚餐。


    “孫丫頭,今天暖和,我們去賞月。”白老吩咐著吳姨將一些吃食先送過去。


    “今天又不是八月十五。”白念曦在一旁嘟囔著。


    “我喜歡。”白老白了白念曦一眼。


    “爺爺,亦巧明天還有事情,不能待太晚。”


    “什麽事情我都可以解決,必要時候我可以。”白老沒說完就被白念曦捂住了嘴。


    “爺爺,你要幹什麽?”白念曦對亦巧笑笑後拉著白老走到一邊輕聲問。


    “我一個老頭子能幹什麽,就隻是想找個人解悶而已。”


    “爺。”白念曦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的父親喊住了。


    “念曦!來我書房一趟,有話問你。”白念曦的父親說完就離開了,絲毫沒給白念曦拒絕的機會。


    “亦巧,你先和爺爺過去,我一會就過去。”


    “好。”亦巧點點頭。


    白念曦轉身快步跟了上去,他走的很快還不忘眼神警告白老。


    白老衝白念曦挑挑眉轉頭笑眯眯的看著亦巧說:“孫丫頭,我們走吧。”


    “好。”亦巧很乖巧的跟著白老去賞月了。


    白念曦的大伯看著越走越遠的亦巧和白老歎了口氣往自己的房間走,臭小子今天不在是好還是不好呢?


    亦巧站在亭子裏可以看到整個莊園的景色。


    “孫丫頭,你真的不是莫莫丫頭嗎?”白老很嚴肅的看著亦巧的眼睛問。


    “莫莫?”亦巧抬頭看著白老,自己猜對了,白老也認識莫莫,剛剛大伯和叔叔看自己的眼神也是,他們都把自己當成莫莫了。


    “如果你是莫莫丫頭有什麽不滿就衝我老頭子來吧。”


    “白老。”亦巧有些迷惑。


    “終歸是臭小子對不住你,我這個做爺爺的也不能為他開脫什麽。”白老很真誠的看著亦巧。


    “爺爺,我。”爺爺口中的臭小子是誰?他對不起莫莫,是誰啊?


    白老看著亦巧滿臉迷惑的樣子暫時放下心來。“看來你真不是莫莫丫頭。”白老又恢複了笑眯眯的樣子。


    “爺爺,我。”


    “見過臭小子沒?”白老早就想問這句話了,一直憋到現在。


    “臭小子?”是誰啊?


    白老看著亦巧的眼神笑著說:“先不用管他,你不是念曦的女朋友吧?”


    “爺爺。”亦巧吃驚的看著白老。


    “老頭子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是能看出來一些事情的。”白老見亦巧的反應開始得意起來,讓你這個臭小子不迴來,我要氣氣你。白老邊想著邊將剛剛的照片和視頻發了朋友圈,還發在了群裏一份。白老轉念一想,那個臭小子看到了不得發瘋啊?但是人已經到家裏了,不告訴他,他更得發瘋,但是先瞞一陣是一陣。白老想著想著低頭按著手機想要撤迴,可是已經撤不了。對,對那個臭小子在飛機上,現在把群解散,對解散。白老點開群才想起來自己不是群主,群主是那個臭小子!這還是當初自己逼著他讓他創建的群。算了算了,這是天意,小念曦啊,爺爺不是故意的。


    亦巧看著白老對著手機一會笑一會皺眉的,一會得意一會又愁眉苦臉的,這是怎麽了?


    “咳。”白老幹咳了一聲笑眯眯的看著亦巧說:“孫丫頭啊,聽念曦說你是作家。”


    “嗯。”亦巧點點頭。


    白念曦一路跟著父親到書房。


    “關門。”白振剛坐在椅子上邊解領口的扣子邊說。


    白念曦將門關上後站在白振剛麵前。


    “小曦,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


    “知道啊。”


    “你知道她是誰嗎?你想過那個小子見到她的後果嗎?”


    “已經見過了。”白念曦微笑著說。


    這時候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兩人各自打開手機。白振剛看完後將手機扔到一邊扶額說:“你爺爺是唯恐天下不亂。”


    “我覺得爺爺沒做錯什麽。”白念曦滿意的將手機放迴兜裏。


    “你這是在玩火,那小子為了她都能做出什麽事情來你忘了嗎?”白振剛站起身來,雙手撐著桌子。


    “大伯也見到她了呀。”白念曦依舊微笑著說。


    “他是不會讓他知道的!”白振剛緩了一會說:“小曦,世上女子千千萬萬,何必要讓自己不痛快呢?”


    “可我隻想要她啊,你們隻知道他有多愛她,但他為她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隻是我一直沒有一個正當的身份做而已。”白念曦決定今天和父親交一個實底。


    “小曦。”白振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他對什麽都沒有要求,給他就要,不給他也不會強求,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麵前說想要,而且還是那麽的強烈。


    “爸爸,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要來說服我嗎?”白念曦走到桌邊看著白振剛。


    “小曦,我。”


    “這麽多年你不是一直沒有再找嗎?世上女子千千萬萬,你為何隻想要她,讓自己不快樂呢?”白念曦說完伸手拍了拍白振剛的肩膀離開了。


    白振剛坐迴椅子上迴想著剛剛白念曦說的話,是啊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怎麽去說服自己的兒子呢。


    在房間裏看電視的花襯衫看到群裏老爺子發的微信後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還在想要怎麽不留痕跡的把亦巧的所有足跡都清除掉不讓臭小子知道,這下好了,不用絞盡腦汁的想了。


    “孫丫頭,你送的茶很好喝。”白老說完又喝了一口。


    “爺爺喜歡就好。”亦巧也喝了一口。


    “你們在說什麽呢?”白念曦從假山走上來坐在了亦巧旁邊,他拿起亦巧的茶杯就要往嘴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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