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比翼”客棧裏的夫妻二人,他們不知為何竟然也陷入了瘋狂狀態,不需要任何人動手,夫妻倆就開始相互廝打起來。


    女店主在男店主毫不間斷的摔打下,情緒愈發失控。她悲憤交加之下,竟然在客棧內點燃了熊熊大火。


    刹那間,火光衝天,濃煙滾滾。火勢迅速蔓延開來,無情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伴隨著淒厲的嚎叫聲,客棧中的男女店主最終被熊熊烈火所吞沒。


    他們痛苦掙紮的身影在火海中若隱若現,令人毛骨悚然。


    那響徹整個荒田鎮的悲慘叫聲,並未喚起任何人的憐憫之心,反而讓周圍的住戶們心中暗自竊喜。


    一個個迫不及待地敞開自家大門,爭相湧出門外,隻為能夠親眼見證那惡貫滿盈的兩夫妻最終的淒慘下場。


    這座原本寧靜祥和的荒田鎮,不知從何時起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


    鎮上的每一個人對於這對夫妻的種種惡行可謂是心知肚明,但由於他們背後的買家皆出身於豪門望族,權勢滔天,無人膽敢輕易去觸碰。


    畢竟,若是有人膽敢斷絕他們的財路,必然會遭受沉重的打擊和報複,性命都難保。


    長此以往,這座曾經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小鎮逐漸變得死氣沉沉,居民們不是選擇倉皇出逃,就是四處躲藏起來。


    而那些年事已高、體弱多病且毫無利用價值的老人,則因為無力離開這片土地,隻能無奈地繼續留守在這已然荒涼不堪的荒田鎮之中。


    此刻,熊熊燃燒的大火無情地吞噬著那座曾經見證過無數罪惡勾當的客棧,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伴隨著陣陣劈裏啪啦的聲響,客棧在烈火中漸漸化作一片廢墟,灰飛煙滅。


    而與此同時,荒田鎮所剩不多的平民百姓們仿佛也隨著這場大火得到了新生一般。


    心頭長久以來積壓的恐懼和怨恨終於得以釋放,他們望著眼前的景象,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餘晨暉帶著鼻青臉腫的周昌迴到了周府,此行以失敗告終,餘晨暉非但沒有遭受任何懲罰,反而得到了特殊的待遇。


    周昌將餘晨暉視作生命中的首要人物,對其信任有加,毫不猶豫地把府上的大小事務統統交付給這位義子去操辦。


    而他自己,則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整日躲藏在周府深處,不敢輕易踏出大門半步。


    因為他深知那來自南域孫家的威脅猶如懸在頭頂的利劍,稍有不慎便會落下,慘遭報複。


    畢竟,這些年裏,他遭遇類似暗中下手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與此同時,孫槐垂頭喪氣地迴到了遙遠的南域孫家。


    此刻的他可謂是一貧如洗、兩手空空。


    那位令他魂牽夢繞的絕色女子未能如願地帶迴,就連自己多年積攢下來的全部家當也都被他人席卷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宛如泄了氣的皮球般,頹然地跌坐在空曠寂寥的孫府大堂中央,眼神空洞無神,其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恨與不甘。


    漸漸地,孫槐從最初的震驚和沮喪中迴過神來,開始冷靜思考。


    他知曉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然中了那神秘女子所施展的強大幻術。


    然而,即便如此,他內心依舊堅信此事與那周家定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絕不可能撇得幹幹淨淨。


    於是乎,一個陰險狠毒的報複周府的計劃開始在他的腦海中慢慢成形……


    另一邊,遠在千裏之外的蘭清雖然並未親眼目睹整個事件最終的結局,卻也能夠大致猜出個七八分來。


    想到那作惡多端的夫妻倆會落得的下場,她不禁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


    “哼,這兩個喪心病狂之徒,竟敢做出食人血肉、販賣良家女子這種天理不容的惡行!若我不出手,良心難安。”


    而後她摸著儲物袋感受著裏麵充盈的靈石,隨即笑著朝著遠方而去。


    話說這周家家主得知此次不但沒能將那女子帶迴來,反倒被她搜刮走了大量珍貴的靈石之後,心中不由得一驚,這才意識到此女絕非等閑之輩,竟能如此厲害。


    他氣得暗暗咬牙切齒,把自己本來就所剩無幾的牙齒都快給咬碎了!


    到了夜裏,這位家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麽也難以入眠。


    他長籲短歎著,終於忍不住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伸手猛地掀開床前的帷幔,用那略帶沙啞的嗓音高聲喊道:“來人呐!”


    沒過多久,隻見一名蒙著半邊臉龐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房間裏,並迅速跪倒在了周老太爺的床下。


    此人神情恭順,低垂著頭一言不發,靜靜地等待著周老太爺下達命令。


    周老太爺目光陰沉地盯著眼前之人,緩聲說道:“你立刻動身,前去尋找那無蹤門的人。帶上那女子的畫像,無論花費多少錢財,務必要讓他們取下那女子的項上人頭!”


    原來,地上跪著的這名男子乃是周老太爺的心腹,已經為周家效命了大半輩子。


    對於他的忠心和能力,周老太爺向來深信不疑。


    正因如此,這次如此重要的任務,他實在不敢輕易交托給其他人辦理。


    尤其是他那個大兒子周昌,雖然身為長子,但頭腦愚鈍、自命不凡,且對他手足兄弟向來不滿,他這個大兒子會不會參與其中呢!


    至於餘晨暉嘛,雖說頗有手段,但極有城府,此次究竟是他也無能為力中了幻境還是他有意放走那女子他不得而知。


    若是長子有參與殺害次子,那決計是派這個義子出手。


    心中的疑慮不斷的在腦海中翻湧。


    他不能賭,畢竟這個家族裏盤根錯節,自己的兒子已經羽翼漸豐。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隻有眼前這心腹最為可靠。


    他隻能把此事交給自己的心腹去辦。隻有這樣他才能放心。


    地上跪著的男子,依然低著頭,沉聲應下,退了出去。


    周老太爺此刻麵容陰森恐怖,眼中恨意滔天。這女子本事不小,他今日方才知曉,這女子就是殺了他二兒子的人。


    晚飯之前,周大老爺麵色凝重地將那牽馬小廝喚至跟前,打算仔細盤問一番。


    據了解,事發之時唯有這小廝獨自一人在外負責喂養馬匹,未曾陷入那神秘女子所設下的幻境之中。


    因此,周大老爺急切想要從馬夫口中弄清楚那女子究竟朝著哪個方向離去。


    然而,當麵對周大老爺的質詢時,那小廝卻顯得有些支支吾吾,目光更是飄忽不定,似乎心中藏著什麽秘密而不敢輕易開口。


    見此情形,周大老爺頓時心生疑慮,直覺告訴他這裏麵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於是,他一聲令下,命手下人對那小廝施以棍棒之刑。


    在經受了一陣嚴刑拷打之後,那小廝終於抵擋不住皮肉之苦,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吐露了出來。


    原來,那個女子不僅施展幻術迷惑住了在場的眾人,並趁機搶掠走了數量驚人的靈石;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名女子竟然還是殘殺周大老爺二兒子周邑的兇手之一!


    這個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周大老爺的心頭上。


    他聽聞此事後,隻覺得氣血翻湧、怒不可遏,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蹌了好幾步。


    若不是身旁的侍從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他並將他引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恐怕他早已癱倒在地。


    此刻,周大老爺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自己二兒子周邑生前的模樣。


    要知道,他的二兒子周邑可是當年周家最具天賦和實力的修士啊!


    早在元嬰期的時候,周邑就已經展現出了遠超常人的修煉才華,成為了整個家族的驕傲與希望。


    如今,他們周氏一族的希望竟然慘死在一個女子手中,怎能不讓他痛心疾首?


    而且,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個女子能夠成功擊殺處於元嬰期的周邑,足以證明她自身的修為定然深不可測。


    再加上她還精通幻術之道,想必其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至於她為何會受到火令宗的通緝追捕,且還能如此逍遙至今,其中緣由實在讓人難以捉摸。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女絕對有著非凡的本領和手段。


    思索之間,他頹然的坐迴了椅子上。


    打發了身邊的人,長長久久的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語。


    他身為一族之長,深知自己肩負著整個周氏一族的興衰榮辱。


    雖然內心對二兒子周邑的慘死充滿憤恨和悲痛,但他明白,僅僅為了個人的仇恨而去貿然招惹那位修為高深莫測的女子,絕非明智之舉。


    經過深思熟慮,他明白唯有緊緊抱住火令宗這棵參天大樹,周氏一族才有可能在競爭激烈的中域站穩腳跟,延續家族的輝煌。


    而那個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女子,正是火令宗通緝的修士!想到這裏,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隻要能將那女子的首級取下,並親自送到火令宗,那麽周氏一族必將成為火令宗的座上賓,從此獲得強大宗派的庇護。


    到那時,不僅殺子之仇得報,就連周氏一族在中域的地位也會隨之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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