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淵聽聞女子此言,心中暗自思忖,隻覺這女子麵容確實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仔細端詳之下,發現此女子竟與自己的外甥女長得頗為相似。


    就在這時,蘭清見賀淵仍未想起自己究竟是誰,她就“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蘭清散落了那卷起來的泛黃畫像。隻見那畫卷之上,一名女子的畫像躍然紙上。


    而這畫上女子的容貌,與此刻站在麵前的女子有著七分相似之處。


    至此,賀淵終於恍然大悟,知曉了眼前女子的真實身份。


    刹那間,他麵色大變,驚恐萬分,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口中高聲唿喊著:“來人呐!快來人啊!有刺客!快保護本城主!”


    隨著他的唿喊聲響起,不過短短幾個唿吸的時間,西苑之中便湧現出了一大批守衛。


    他們個個手持長槍,槍尖上的紅纓隨風飄動,顯得威風凜凜。


    麵對這群如狼似虎的守衛,蘭清依舊神色淡然,隻見她緩緩抬起雙手,一股強大的威壓驟然從其體內釋放而出。


    這股威壓猶如泰山壓卵一般沉重,那些守衛們頓感身體好似背負了千斤重擔,連腳步都變得異常艱難起來,滿頭大汗,動彈不得。


    就連那賀淵此刻也感受到了猶如泰山壓頂般的沉重壓力,他拚盡全力地想要釋放出自身的修為威壓來抵抗這股力量。


    然而,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他不過是一個區區煉氣中期的修士罷了。


    由於常年沉溺於酒色之中,對修煉之事懈怠不已,如今在這般強大的威壓之下,他甚至連一絲一毫的靈力都難以施展出來。


    隻見他急得滿頭大汗,汗水如同雨水一般不斷地滴落下來。


    最終,在巨大的恐懼和無奈之下,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他一邊顫抖著身體,一邊苦苦哀求道:“求姑娘看在我們林家的麵子上,高抬貴手饒過我吧!賀某必定會對你感激涕零,沒齒難忘啊!”


    他的聲音充滿了驚恐與無助,因為他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可怕的威壓,內心的恐懼已經快要將他吞噬殆盡。


    而站在一旁的蘭清看著這個男人如此軟弱無能的模樣,心中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她原本以為對方還能有幾分骨氣,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跪地求饒了。


    於是,她隨手將手中的畫卷扔到了賀淵的麵前。


    賀淵自然明白蘭清此舉的含義,他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哆哆嗦嗦地開口解釋道:“這一切都是我那外甥女林雨凝幹的呀!她的目的就是要敗壞你的名聲。


    多年以前,當她迴到集藥城探親的時候,曾經犯下了許多不堪入目的肮髒勾當。


    當時有不少人目睹了她的麵容,你們的容貌又有幾分相似,所以......所以她才想出了這麽一招,企圖將這些罪責全都轉嫁到你的身上啊!”


    說到這裏,賀淵的頭低得更低了,仿佛生怕蘭清會因此遷怒於他。


    然而,蘭清聽完這番話後,臉上浮現出怒意,她冷冷地問道:“那麽,蘭花村那上下十八戶無辜村民的性命又該如何交代?”


    那賀淵隻覺得自己的心瞬間亂成了一團麻,整個人都慌得不知所措。


    天哪!她竟然什麽都知道了!這下可全完了!


    那個該死的林雨凝之前明明信誓旦旦地告訴他林清大概率已經死了,誰能想到她不但沒死,而且還修煉到如此恐怖的境界。


    此刻,賀淵真是懊悔萬分,但再怎麽後悔也無濟於事了。


    他甚至都顧不上在心裏繼續咒罵那個可惡的外甥女了,因為他驚恐地發現,眼前這個女子的雙眼正逐漸變得通紅,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從她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眨眼之間,賀淵就連跪著的姿勢都難以保持了,隻見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重重地摔倒在地,整個臉也緊跟著貼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這一刻,仿佛有一座無比巨大的山峰狠狠地壓在了他的身上,沉重的壓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胸腔好似隨時都會被擠壓爆炸一般。


    賀淵不敢再有絲毫耽擱,他拚盡全力張開嘴巴,結結巴巴地說道:“蘭花村……關於蘭花村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其實並不多。


    這一切都是雨凝,哦不對,是林雨凝她自作主張搞出來的。


    她想要拿蘭花村的村民們來發泄心中的憤恨,於是便將他們喂給了她從小養大的食人花妖,以此來報複你、出一口惡氣。”


    說到這裏,賀淵生怕林清不相信他所說的話,急忙又扯著嗓子拚命大喊起來,試圖叫屋裏和她之前翻雲覆雨的女子趕緊出來給他作證。”


    屋內光線昏暗,隱約可見有兩名女子站立其中。


    其中一名女子年紀尚輕,麵容姣好,但此刻卻哭得如同梨花帶雨。


    隻見她身著樸素衣裳,發髻簡單挽起,瞧其裝扮應是位良善人家的女子。


    而另一女子則身材婀娜多姿、妖嬈動人。她嬌軀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拉住身上的外衣,仿佛想要借此獲得一絲安全感。


    當她剛走到門口時,雙腿一軟便徑直跪了下去。隻見她麵色蒼白如紙,嘴唇哆哆嗦嗦地說道:“真……真的!城主大人確實曾發出傳訊符試圖勸阻此事啊!


    他是擔心整個村子消失事情太大,被人發現會影響到自己的城主之位,所以才極力出言阻攔。


    那林二小姐如今可是靈水宗最為出類拔萃的弟子呀,她哪裏會聽從自己舅舅的勸告?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傳符文過來責備自己的舅舅膽小懦弱、猶如窩囊廢一般!”


    這名女子顯然已經被恐懼完全占據了心神,話語如連珠炮似的脫口而出,將整件事情毫無保留地吐露得幹幹淨淨。


    此時的賀淵滿心隻想著能夠找到一個人來證實他與那蘭花村之事毫無瓜葛。


    因此他拚命地點著頭,對於自己心愛的小妾是否讓自己在眾人麵前丟盡顏麵已然毫不在意。


    蘭清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冷冽地注視著眼前的幾個人。


    從這個女子的神情和言語之中,她可以判斷出她所言非虛。


    沉默片刻之後,她再次冷漠地開口問道:“那麽,林覃深呢?他可與此事有所關聯?


    賀淵連忙搖頭說:“早在多年前我的妹妹,也就是林夫人死了之後,那林覃深就被她女兒林雨凝給趕出林府了,現在的林府是她一人的。林覃深也早已不知去向。”


    聽到這裏,蘭清心裏跟明鏡似的,不用問也知道,這賀淵定是從中出了不少力才得到這城主之位。


    不過她也不關心,林覃深的死活與她無關,是他自己種下的因果孽緣,她也不會為他出頭。


    隻是這賀淵作惡多端,當年安排人刺殺與我,替他姐姐除去我這個阻礙他可沒少費心。


    她想著該給賀淵一個什麽懲罰呢!


    就在此時此刻,那位年紀尚輕、麵容姣好的女子,目睹了賀淵驚恐萬狀的模樣後。


    內心深處不知從何處湧起一股勇氣,促使她毫不猶豫地向前邁出一步,然後“撲通”一聲直直地跪倒在地。


    緊接著,她苦苦哀求眼前這位宛如仙人般存在的人物能夠替她主持公道。


    隻見這女子艱難地抬起頭,用盡全力迎向仙人那如炬的目光,臉色異常凝重。


    雙唇微微顫抖著說道:“小女名喚劉鶯,原本乃是一名秀才未過門的妻子,與那秀才情投意合,隻待良辰吉日便可喜結連理。


    然而誰能料到,這喪心病狂的賀淵竟依仗自己的權勢強行霸占了我不說。


    甚至還狠毒無比地將我的未婚夫關進了城主府陰森恐怖的地牢之中,日夜搓磨,好讓我委身於他,聽他的話!”


    話畢,女子再次重重地叩首於地,額頭撞擊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每一下都飽含著無盡的悲痛和絕望。


    站在一旁的蘭清聽到這番哭訴之後,秀眉緊緊皺起,美眸中怒火熊熊燃燒。


    對於這種肆意欺淩弱小、仗勢欺人的惡徒,她簡直痛恨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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