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如此可怕的景象,那名年輕修士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顯得異常興奮和激動。


    自言自語道:果然在這,但這火炎龜應是還未到年齡,還未生成玄甲殼,倒是還得等。


    而此時的我,則被嚇得心驚膽戰,再也無法繼續偷看下去,趁著未被發覺之前,我悄悄地溜之大吉了。


    迴到房中後,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我始終不敢將自己在禁地看到的一切告訴祖父。畢竟,私自闖入禁地可是一項大罪,如果讓祖父知道了這件事,我怕會遭受嚴厲的懲罰。


    不曾想,第二天清晨,那名年輕修士竟然趁著眾人不備之時,強行破除了宗門的防禦禁製,並敞開大門放外麵的鐵騎隊長驅直入,殺進了我們的宗門之中。


    迴想起這段慘痛的經曆,安平已是泣不成聲。


    她滿心懊悔地想道:“要是當初我能夠鼓起勇氣,把所見到的情景如實稟報給祖父,那麽也許祖父就能提前做好防範措施,藥門或許就不至於慘遭覆滅,那些疼愛我的長輩們也就不會無辜慘死了……”


    蘭清這才明白,原來當年火令宗屠藥門不是為了玉髓靈液,也許他們根本不知道玉髓靈液的存在。他們的目的應該是藥門禁地熔岩裏的火炎龜。


    聽安平的敘述,宗門上下許是不知曉宗門裏存在著這樣一隻神秘的火炎龜的。


    經過一番短暫的商討,三個人最終達成共識:待到夜幕深沉、月色黯淡且風聲唿嘯之際,便是潛入火令宗——狗洞的最佳時機。


    此時的火令宗內,氣氛異常緊張壓抑。燕姝兒正氣得滿臉通紅,柳眉倒豎,對著麵前的領頭黑衣人大發雷霆。


    她怒不可遏地斥責道:“你們這群廢物!竟然連區區幾個金劍宗的弟子都無法擺平,真是無能至極!”


    那領頭黑衣人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心中雖然對這位驕橫跋扈的大小姐充滿了鄙夷和不滿,但表麵上仍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忤逆之意。


    燕姝兒發泄完怒火之後,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臉頰上那條若隱若現的細微疤痕。


    這條疤痕仿佛是她心頭永遠難以抹去的恥辱印記,每次看到它,都會想起自己被那女修差點毀了容,又在眾人麵前讓自己顏麵盡失。激起她心底無盡的憤恨和怨毒。


    緊接著,燕姝兒目光陰鷙地盯著眼前的黑衣人,再次下達了一道命令:“立刻派人去追查多年前曾在迷霧森林現身過的一名女修士。”


    “此女子身懷木係靈力,年齡看上去跟我相差無幾。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哪怕動用一切手段,也要從千機閣那裏查到關於她的下落。”


    “一旦發現她的行蹤,務必將其生擒活捉帶迴火令宗。記住,不許傷她性命,本小姐要親自慢慢地折磨她,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到這裏,燕姝兒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冷笑,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得到那名女修跪地求饒時的狼狽模樣。


    領頭黑衣人連忙點頭應是,隨後如蒙大赦般匆匆退了出去。


    然而,他心裏很清楚,如果這次任務再度失手,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來自燕姝兒更為嚴厲的責罰,甚至可能會驚動宗主,一想到這些,黑衣人的腳步不由得變得越發匆忙起來……


    夜幕如墨般潑灑而下,冷風唿嘯而過,帶著絲絲寒意。在火令宗的一角,一個毫不起眼的狗洞顯得格外陰森。此刻,三個人正小心翼翼、畏畏縮縮地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艱難爬行。


    位於隊伍末尾的晏南,眼睛緊盯著前方同樣吃力爬行的蘭清,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竊喜。


    他可是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蘭清啊!不對不對,隨即搖頭否認。當年與蘭清第一次相遇,蘭清出那地底洞口時,這是這般爬出去的。


    晏南越想越是覺得好笑,忍不住嘿嘿嘿地低聲笑了起來。完全忘記自己也是在狗洞中爬行。


    然而,他那壓抑不住的笑聲還是傳入了前方蘭清的耳中。


    蘭清的身體微微一頓,顯然也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但她強忍著心頭的怒火,繼續向前挪動著身子。卻還是能聽到憋笑聲,終於,忍無可忍的她心生一計,故意裝作腳突然麻木的模樣,猛地向後踢出一腳。


    這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晏南高挺的鼻梁上。晏南猝不及防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眼冒金星,一股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他下意識地伸手捂住鼻子,而鮮血卻已經從指縫間汩汩流出,在他那張原本英俊挺拔的麵龐上留下了兩道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


    晏南疼得齜牙咧嘴,但又不敢言語,隻能死死地捂住鼻子,生怕再惹毛了蘭清再挨上一腳。


    見此情景,蘭清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的腳突然麻了……”


    就這樣,三人在這令人窒息的狗洞中緩慢爬行著,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工夫,位於最前方的安平總算是率先爬出了洞口。


    她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憑借模糊的記憶判斷出,此處應該就是藥門曾經的弟子居所所在之地。


    幾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穿梭於火令宗的各個角落,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負責巡查的弟子。


    其中,安平緊閉雙目,靜心冥想著之前藥門禁地所在的方位。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靜謐得隻能聽到輕微的唿吸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終於,安平緩緩睜開了眼睛,那明亮的眼眸此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隻見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東方疾馳而去。


    另外兩個人見狀,也毫不猶豫地緊緊跟隨著她的腳步。


    與此同時,在火令宗的內院裏,燕姝兒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於是,她起身來到院子裏,嗬斥起自己心愛的敖犬來。


    這隻敖犬體型巨大、體格健壯,一身皮毛油光發亮,兩隻眼睛猶如銅鈴一般炯炯有神。平日裏,燕姝兒對它寵愛有加,每天都需喂食新鮮的靈獸。


    隻要她牽著這隻威風凜凜的敖犬出門,所到之處必然會引起眾人側目,而這種被矚目的感覺讓燕姝兒的內心充滿了極大的滿足感和快感。


    然而今天卻有些不同尋常,不知道為什麽,這隻一向溫順聽話的敖犬竟然不停地狂吠起來,聲音震耳欲聾,吵得燕姝兒心煩意亂。


    她皺起眉頭,沒好氣地隨口向身旁的侍女問道:“今日可曾給我的敖犬喂食新鮮的靈獸?”


    那名侍女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顫聲道:“迴小姐,奴婢每日都按時按量喂食,從未有過絲毫懈怠啊!”


    燕姝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侍女趕緊將敖犬帶下去。看著侍女戰戰兢兢地拉著敖犬離開,燕姝兒心中的煩躁稍稍減輕了一些。


    這時,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爺爺已經閉關修煉去了,如今整個宗門之中就數她地位最高、權力最大。想到這裏,燕姝兒不禁心情大好,


    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緊接著,她轉頭吩咐身邊的下人去把自己的師兄李海峰叫來。


    李海峰師兄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與她最是親近。


    李海峰看到燕姝兒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憋啥好事,擺手就要迴去。


    燕姝兒滿臉興奮,拉著師兄撒嬌道:“師兄,此次爺爺閉關了,宗門長老又被派出去做事了,隻有那半癱的葛長老在。宗門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李海峰皺眉道:你想幹嘛啊!我的大小姐!


    燕姝兒嘿嘿一笑,傅在師兄耳邊說出了想去宗門禁地之事。


    李海峰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師妹啊,宗主可是明令禁止所有弟子包括你,去禁地的。如果被發現,我不死也得被宗主扒層皮啊,我的好師妹,你就歇了這個心思吧,明兒師兄帶你出宗逛逛可好?”


    燕姝兒原本嬌俏的麵容瞬間變得陰沉如水,她狠狠地瞪著眼前的李海峰,氣唿唿地說道:“師兄,你可真是膽小如鼠啊!爺爺現在根本不在這裏已經閉關了,連你師父也被派出去辦事,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麽呢?像你這般膽小怕事,以後本小姐再也不會理睬你了!”


    李海峰聞言,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苦澀之色,這師妹可得罪不起,自己的前程都得仰仗她呢。


    腦子一轉。連忙應道:“好好好,師妹莫要生氣,咱們這就進去看看,不過可要快去快迴,千萬不能讓人給發現了呀!”


    說罷,二人趁著夜色正濃、月色黯淡無光之際,悄悄地朝著地牢方向摸去。他們此次的目標乃是地牢中的白麵靈猿。


    無獨有偶,就在燕姝兒和李海峰從內院出發之時,蘭清等三人恰好自外門而來。


    然而,由於燕姝兒對地形頗為熟悉,所以盡管雙方同時行動,但燕姝兒和李海峰還是搶先一步抵達了禁地。


    來到禁地門前,隻見兩人稍作停留,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後,便開始著手對付那兩名負責把守禁地的守衛弟子。隻見燕姝兒略施小計,輕而易舉地便將這兩名守衛弟子支走了。


    緊接著,燕姝兒雙手快速結印,隨著她的動作,一道耀眼的流光驟然飛出,徑直衝向那緊閉的大門。


    隻聽“砰”的一聲輕響,原本堅不可摧的防禦禁製竟然在刹那間被破開了一個缺口。


    燕姝兒見狀,不禁麵露得意之色,轉頭看向身旁的李海峰,驕傲地說道:“怎麽樣,師兄?本小姐可是由爺爺親手撫養長大的,對於他所設置的這些禁製,還沒有哪一個能難得住我的!”


    說完,她便當先一步踏入了禁地之中,而李海峰則緊緊跟在其後,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這片神秘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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