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屬界西方金劍宗內,一聲歎息從煉劍房傳來……


    哎喲我說蘭瀟羽,你三天兩頭歎氣,累不累,你不累我聽著都累了。


    不就是為了你那個發小的事嗎,都失蹤這麽多年了,你還歎氣,肯定早就死了。


    你歎氣也沒用。想這些不如好好修煉,師父如此厚愛你,把你當接班人培養。你可別辜負了。


    說話的是蘭瀟羽的同門師弟,秦子舒。


    蘭瀟羽看著這個老氣橫秋的同門,放下心中事,拿起劍找這個嘴碎的同門比試去了。


    蘭清自從迴到宗門後緊閉洞府,每天都在修煉,她這次出去感觸良多。


    自己的修為太低,靈力不夠充盈,遇上危險自己沒有任何手段能夠正麵抗衡。


    木係靈力自己還未修習強硬的功法。身體強度也不行,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


    這是致命的短板,她必須彌補,迫切的想要增強修為。


    蘭清拿出了當初在山洞收集的古籍《鍛體術》。


    沉下心來,在修習了幾個章節後感受到了此書的玄妙。


    特意抽出幾天時間把所有書籍晾曬了。稟告了石磊長老自己將要閉關一段時間。


    石磊長老交給她一本《木靈之能》讓她修煉,這是一本中階功法,主要修習控製周圍木係靈植,調取木係能量,增強自身攻擊、防禦力量。


    雖然不是難得的功法,卻對於現在的蘭清正合適。


    攻擊手段不夠強勢,一味的防禦靈力消耗的太快,如果能夠從木係靈植裏抽取能量,那對她來說是很大的助力。


    蘭清看著麵前的石磊長老內心充滿了感激。


    石磊長關注著自己的短板,為她規劃,為她籌謀。


    洞府門前靈藥地打理了一番,種下了耐旱的靈藥。


    加強禁製,開始了閉關修煉。


    另外一邊,季靈雪在照顧師兄期間經常連帶著送飯給玉霄子。


    玉霄子曾屬意季靈雪作為二徒弟。一來二去,玉霄子一高興,拿出一本年輕時得到的高階功法《寒霜訣》送給了季靈雪。


    並親自指導季靈雪,季靈雪順理成章的留在了天頂峰。


    玉霄子親自上門與塵息長老商量,可否讓季靈雪改入天頂峰門下,做他的第二個弟子。


    塵息聽完宗主來意也並未著急表態。神情自若,優雅的品著茶。絲毫沒有因為宗主的到來產生半點波瀾。


    她早已經知曉自己這個弟子的心思。這次正好順水推舟。


    玉霄子自知此次來要弟子不是君子所為。


    可無法,自己門下多年未收徒,季靈雪的變異靈根之後必定名滿荒域界,自己必須把握時機。


    否則讓本就比自己功法更強的塵息更上一層樓,那自己這個宗主還怎麽當的穩。


    他看著塵息那不動如山的樣子,眼珠一轉瞬間就明白了。


    陪笑著說白石峰大殿都有些陳舊了,這次就多撥一批靈石給你們白石峰可好?


    塵息見目的已經達到。很快就鬆了口,吩咐弟子收拾好季靈雪的隨身物品。好讓她隨時可以離去。


    塵息長老樂得收下,目的達到。這個玉霄子可真是識人不明,我看那蘭清就比季靈雪強的多。石磊這老家夥倒是撿了個寶貝。


    季靈雪脫離了白石峰入了天頂峰,成為了宗主的第二個弟子。又得到宗主的看重,更加殷勤的討好天頂峰的師徒倆。


    地位超然,已不可同日而語。


    月黑風高之夜,季靈雪身著夜行衣,潛入鎮寶閣。


    白日裏,金劍宗遣人邀宗主與塵息長老登門議事,至今未歸。莫離亦隨之一同離開宗門。


    季靈雪深知時機已至。


    鎮寶閣乃宗門禁地,唯有宗主、長老以及負責管理的莫離方可入內。


    每日皆有弟子輪流值守巡查。擅闖禁地者,將被逐出師門,情節嚴重者,更會被關押至苦階地獄。


    季靈雪經長時間觀察,對弟子換班時間了如指掌。


    每日清晨,兩班弟子交接。故夜晚寅時,乃是第一班弟子最為困倦之際。


    待至三更,月黑風高之時,天頂峰鎮寶閣的巡視弟子已然困倦不堪。


    藏匿於附近的季靈雪,巧妙避開巡查弟子,抵達鎮寶閣門前。


    她透過門縫定睛觀瞧,供奉台上有一個散發著紅光的匣子,料想其中所藏,便是五靈宗的鎮派之寶——醒魂鈴。


    季靈雪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她輕輕推開房門,閃身而入,環顧四周,未見異常。


    然而,當她剛觸及案桌上的匣子時,瞬間紅光驟起,鎮寶閣亦隨之震動,發出巨大聲響。


    情況不妙,此匣子上設有禁製,若貿然觸碰,勢必會人盡皆知。


    季靈雪凝視匣子一眼,麵露不甘之色,須臾,便飛身離去。


    此事驚動了其他長老,眾人一番探查,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之人。隨後,長老們將此事稟報宗主,宗主當即便加強了防禦。


    季靈雪已然知曉醒魂鈴的所在位置。待到風聲過去,才敢傳信迴族中:“寶物方位已然探明,然其中機關重重,盜竊此寶,唯有靜待時機。


    四季更迭,花開花落,轉瞬間,數年已逝。


    今日,乃是蘭清來到五靈宗的第五個整年,她望著眼前那再熟悉不過的宗門,心中卻倍感陌生。


    半月前,自己尚還是五靈宗的弟子,今日,卻隻能滿身傷痕地離去!蘭清心中酸楚無比,恨意亦如潮水般洶湧。


    半月前,蘭清受季靈雪之邀,參加其舉辦的敘舊聚會,受邀者皆是一同入門的幾人。蘭清與這幾人並無甚深交集,本不願參加。


    然而,身旁的花若若卻軟磨硬泡,死死拉住蘭清的手臂撒嬌,非要她一同前往。


    季靈雪畢竟曾是她的師姐,若不去,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可若去了,與其他人又話不投機,著實無趣。


    蘭清無奈,隻得稍加收拾,與花若若一同前往天頂峰的後山。


    蘭清雖曾聽聞天頂峰後山景色宜人,卻從未涉足。今日一見,果真是天頂峰的第一美景。


    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小橋流水,潺潺有聲;四周竹影婆娑,搖曳生姿;


    最妙的是樓閣下的那一池白蓮,潔白如雪,幽香陣陣,令人觀之,心生寧靜。


    莫離作為季靈雪的同門師兄自然要來給師妹捧場。


    眾人都已到,莫離朝著蘭清看去,閉關三年未見。


    此時的蘭清一席素雅青衣,不染塵埃,如墨的長發柔順垂至腰間,隻簡單插了支蘭花木簪。眉如遠山,眼似秋水。細看之下比之前更加清冷沉靜,出塵脫俗。


    莫離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有一瞬間的失神,他還以為她今日不會來的。


    他的表情被一直注視著的季靈雪看在眼裏。


    季林雪眼裏閃過恨意,很快又消失不見。


    蘭清走向莫離師兄,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三年不見。師兄依然還是謙謙君子的模樣,更添了幾分沉穩。


    這幾年閉關修煉,閑暇時蘭清的腦海總是會不自覺的想到莫離師兄,時常呆望著腰間的弟子腰牌,總會想起初見莫離師兄的情景,想起近年來師兄的照拂。


    情竇初開的蘭清依稀能明白這是怎麽了。


    幾人寒暄幾句,就正式開席。


    諸位,今日是為了慶祝我們幾人相識多年,特意求了師父讓我們在此敘舊,大家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劉武是個大老粗,大著嗓門和曾其鳴兩人起哄,互相勸酒已經滿足不了他倆了,李岩詢一雙眼時不時含情脈脈的看著季靈雪。


    卻自知心尖上的人兒不屬意自己。一口一口自顧自的灌著酒。


    花若若和蘭清兩人坐在一起也難得高興,大家都多喝了幾杯,莫離師兄看著大家氛圍融洽。


    說來也好笑自己當了多年的天頂峰大弟子,習慣了獨自一人。現在有了靈雪師妹在天頂峰,日子過的倒是有滋有味。


    被身旁巧笑倩兮的師妹勸著喝了好幾大壇。


    推杯換盞之間大家談天說地,無話不談,連一向冷心冷情的蘭清都被這熱切的氛圍感染,一杯接著一杯。


    似乎今日的果酒特別好喝,蘭清麵前擺了兩個空壇子,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自己從來不愛喝酒,今日也是淺喝了一杯後,就停不下來,總是覺得口幹舌燥,現在才兩壇下肚,頭卻很暈。


    自己從小可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兒時頑皮與蘭瀟羽偷喝隔壁村惡霸李大牛家地窖裏的酒。


    十幾壇烈酒下肚,還能拉著蘭瀟羽跑迴村。現在這點果酒居然能讓自己頭暈眼花。


    轉眼看著其他人,都是一壇接著一壇,都已迷迷糊糊了,連最克製守禮的莫離師兄麵前也堆了幾壇。


    幸存的理智告訴蘭清,這果酒不對勁。蘭清頂著模糊的腦袋悄悄伸手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枚醒神丸。掩著衣袖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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