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我也有!聽我說!”又一個小男孩激動開口。


    孩子們安靜下來,看他。


    隻見他清了清嗓子,“黃鼠狼的屁!震天地!透過蜘蛛網來到意大利!意大利的國王在看戲!聞到這個屁很不滿意,原來是個秘密武器!”


    孩子們又是笑得東倒西歪。


    又一個孩子喊:“聽我說聽我說!我想起來一個!在我心中,老師對我最兇,總是把我留到七八點鍾;迴到家中,老爸對我最兇,總是把我打得鼻青臉腫!”


    “哈哈哈哈……”


    孩子們的笑聲一陣又一陣。


    莫名其妙就開起了順口溜大賽。


    大家絞盡腦汁搜刮著順口溜,都想成為讓大家笑得最大聲的那一個。


    洗完臉、擦過擦臉油的樂樂在家裏聽見笑聲,趴在自家窗戶上眼巴巴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想去湊熱鬧。


    樂樂媽看著他,沒好氣地道:“想去就去,趴這兒瞅啥!”


    樂樂眨眨眼,有點遲疑。


    “你看你這點出息!人家茵茵沒準早就不放在心裏了,就你小心眼。咋的,你還打算永遠不跟茵茵玩了?”


    樂樂想了想,噘著嘴認真地說:“我要跟她絕交三天!”


    樂樂媽嫌棄撇嘴,“我看你以後難討到媳婦兒。”


    樂樂對討媳婦不感興趣,從窗戶邊的凳子上爬下來。


    自言自語那般:“我就去看看,我才不跟茵茵說話呢!”


    說完,他跑出了家門,直直往笑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到了人堆,他費勁兒擠進去,和茵茵間剛好隔著輝輝。


    他偷偷看茵茵一眼,茵茵正笑得眼睛彎彎,壓根兒就沒注意到他。


    “哼!”樂樂又哼了一聲。


    剛哼完,蔡天奇也念了個順口溜。


    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


    樂樂也大笑起來,忘了還要和茵茵生氣這迴事。


    光是比賽念順口溜,孩子們就在土坡上念了一上午。


    中午被各家各媽扯著嗓子喊迴家吃飯時,他們還意猶未盡。


    迴家的一路上都還在念順口溜。


    茵茵是喊不迴家的,每次都是顧延卿或者岑婧怡出來找她。


    否則她就隨機跟著哪位哥哥姐姐,溜達到別人家裏去。


    再在叔伯嬸娘的熱情招唿下,留在別人家裏吃飯。


    她可愛不怕生,大家也都樂意留她在家吃飯。


    今天顧延卿和岑婧怡一起出門接的她。


    她牽著二人的手,一邊蹦蹦跳跳,一邊念叨:“你的頭,大皮球!意大利!放個屁!百貨大樓!”


    她想到哪句念哪句,顧延卿和岑婧怡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但大概能猜到是在說順口溜。


    樂樂迴到家也沉浸在順口溜當中。


    他坐在餐桌旁,搖頭晃腦地唱:“風在吼,馬在叫,我媽在咆哮,我媽在咆哮~”


    ‘啪’!


    樂樂爸將筷子拍在桌子上,“你說啥?”


    樂樂眨眨眼,“我唱錯了!是‘你媽在咆哮,你媽在咆哮’!”


    樂樂爸的後槽牙明顯咬緊了。


    “行了,快吃飯吧你。”樂樂媽連忙打圓場,“一天天不挨點揍,哭個三兩迴,你都皮癢。”


    順口溜在家屬院的孩子們中流行了一個多星期。


    星期六這天淩晨,下了場大雪。


    太陽最猛烈的時候,剛好雪停。


    不知是誰家的孩子先被放出來,然後各家的孩子都吵著要出來打雪仗、堆雪人。


    有了新樂趣,孩子們就把順口溜的事忘在了腦海。


    孩子們三五成群,像蔡天奇他們這些年紀大點的,就分成兩個幫派打雪仗。


    像輝輝茵茵他們這些年紀小的,就一團一團蹲在地上,堆雪人。


    茵茵頭上戴著紅色的毛線帽,脖子上係著紅色的圍巾,身上裹著紅色的羽絨服,就連手上戴的毛線手套都是紅白相間的。


    雪地裏,就屬她一團紅色最明顯亮眼。


    “你出去看著茵茵吧。”岑婧怡坐在書桌前,一隻手戴著毛線手套握著筆,另一隻手壓在熱水袋和腿之間。


    顧延卿站在她旁邊,臉色如外麵的積雪一樣,透著寒意。


    “去吧。”岑婧怡放下筆,輕推了他一把,“就一點兒工作,我馬上就做完了。你不去看著茵茵,一會兒她要把手套去了,手該凍傷了。”


    顧延卿:“下周一你請個假。”


    “好好的,我請假幹嘛?再說了,我們主任說這些資料急要,周一我還得把東西送去呢。”


    “我送。”


    岑婧怡反應過來,忙勸:“你不用管,這些工作本來就是我的,遲點做和早點做而已。”


    “不管?”顧延卿臉色更加難看,“我看著你被針對欺負,不管我還是個男人?”


    岑婧怡拿他沒辦法,隻能問:“那你打算怎麽做?”


    “這你不用管,到時候你請假就行了。算了,假也不用請,星期一直接在家裏休息。”


    岑婧怡還想說什麽。


    顧延卿說:“我去看茵茵,你要是冷,就別寫了。”


    說完走了,不給岑婧怡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的機會。


    不到十分鍾,顧延卿又迴來了。


    他端著一盆燒得正旺的炭火迴來,放在岑婧怡腳邊。


    “操心別燙著,窗戶留條縫,別關嚴。”交代完,他又轉身出去了。


    盆裏的炭火劈裏啪啦響著,熱意往上湧。


    岑婧怡立馬感覺臉頰被烘得有些熱,握著筆的手好像也沒有那麽僵了。


    她盯著火紅的炭看了會兒,唇角微揚繼續工作。


    這些翻譯資料到底是真的急要,還是範主任故意為難她,其實她不能確定。


    昨天她抱著一懷沉甸甸的資料迴來,顧延卿立馬問她怎麽迴事。


    當得知全單位隻有她在下班前被安排了工作任務,顧延卿的臉立馬沉了下來,篤定地說範主任這是在故意給她穿小鞋。


    昨晚顧延卿就勸她不要理會這些工作,什麽樣帶迴來,周一再什麽樣帶迴去。


    她沒同意,今早起來吃過早飯就開始工作。


    顧延卿給她灌了熱水袋,陪在她身邊,倒是比她這種當事人還要氣憤。


    星期六的晚上,又下了一夜的雪。


    整個家屬院都是白茫茫一片。


    掉光了葉子的樹杈上都堆積了厚厚的白雪。


    茵茵全副武裝後之後要出去玩,結果一出門就陷進了有她小腿那麽深的積雪裏,爬都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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