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馥妗手心滿是汗水,心裏更是咯噔一聲。


    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隨後快速的鑽進一個假山的縫隙裏。


    而這邊的喬貴妃她們沒有等到迴答,麵色越發的陰沉,快走幾步趕過來,卻隻看到空蕩蕩的花園。


    端王妃擰著眉頭,不知是在寬慰喬貴妃,還是在寬慰自己。


    “沒有人,應該是我們太過於緊張了,娘娘,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迴宴會吧。”


    喬貴妃沒有迴答,目光依舊落在假山一角。


    端王妃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見假山旁邊的草地上印著一雙腳印,明顯是有人在這裏站了很久。


    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詢問的目光看向喬貴妃。


    喬貴妃的目光落在假山的陰影裏,聲音帶著一絲不明的味道。


    “確實,時間不早了,咱們該迴去了,若是讓人發現我們不在席上,隻怕會引起有些有心人的揣測。”


    她意有所指,端王妃立馬會意,轉身快步迴了宴會。


    她們聽到動靜就過來查看了,卻沒有看到人的影子,那就隻能說明,那人是躲起來了。


    從她們剛才看到的腳印來,那小巧的印記分明就是女子的腳印。


    如果是宮宴上的人,那她肯定來不及迴到這裏的位置。


    若是宮裏的宮女,那她之後隻管排查,總歸能查到一些端倪。


    隻是現在最重要的,一定不能讓這人把她們剛才說的話傳出去。


    不然的話……


    端王妃和喬貴妃明顯都想到了後果,這會臉上的表情格外的陰沉。


    柳馥妗躲在假山的角落裏,自然也猜到了她們的心思,一顆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她自然是可以在這裏躲著,可喬貴妃在外麵看著,如何出去便是一個難題。


    不僅如此,就算是她當真能夠躲得過喬貴妃的排查,端王妃那邊肯定也會發現她不在宴會上。


    如此一來,她不管是出去還是不出去,都是必死的局麵。


    正當她心急如焚,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一隻冰涼的大手突然間握住她的手腕,她渾身一僵,剛想掙紮,就被人捂住嘴巴。


    “別出聲。”


    熟悉的雪鬆味道傳來,柳馥妗有一瞬間的晃神。


    是裴璟。


    他怎麽會在這裏?


    心中百轉千迴,疑惑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投了過去。


    隻是裴璟並沒有迴答她的問題,而是自然而然的拉著她的手往裏走。


    柳馥妗這才驚訝的發現,假山裏竟然有一條密道。


    而經由這條密道,她竟然隻花了半刻鍾的時間就迴到了宴會。


    看著近在咫尺的大殿,柳馥妗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裴國公屢次幫我,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裴璟慢吞吞的把自己的手收了迴來,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間問到這個問題。


    隻是麵上卻沒有反應,而是淡淡開口。


    “你一個人是沒有辦法鬥得過她們的,今天的事情,她們也許不會第一時間發現是你在搗鬼,但是你深陷其中,早晚會被她們懷疑,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要遠離。”


    他說完這些話之後,壓根沒有給柳馥妗反應的機會就直接離開。


    柳馥妗心中一緊,淡淡垂下眼瞼。


    裴璟,究竟在想什麽?


    她壓下心中的不安,快步走迴自己的座位。


    剛剛坐定不久,端王妃就走了過來。


    目光像是不經意的在眾人身上劃過,隨後落在了一個空了個位置上。


    “這宴會如此熱鬧,如非娘娘怎麽不在?”


    她看似漫不經心,可是目光卻直直落在一旁的小宮女身上。


    那小宮女顫顫巍巍,聲音都發著抖。


    “迴,迴王妃娘娘,我家娘娘突然覺得悶得厲害,所以就出門散散心,這會還沒有迴來。”


    “是嗎?你怎麽沒有跟著?”


    “是,是如妃娘娘不讓跟著,說怕聖人有什麽事情尋她,沒有人迴話。”


    小宮女都快哭了,顯然是非常忌憚端王妃的。


    柳馥妗心中又生了不少疑惑。


    端王妃不過就是一個王妃,為什麽會在這宮中如此橫行霸道?


    當真僅僅隻是因為她是喬貴妃的表姐,而端王又是聖人最信任的胞弟嗎?


    她以前從來沒有覺得進宮是一件頭疼的事情,甚至因為她上一世的主要戰場就在皇宮,所以覺的會輕鬆一點。


    可是這一次,她當真是覺得自己感覺錯了,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和預想中的不一樣了。


    也許,她重生一世,也無法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盡善盡美。


    柳馥妗努力收斂了心神,讓自己看起來不這麽惹人注意。


    接下來似乎當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隻是她注意到,喬貴妃迴來之後一張臉都是陰沉的。


    看來,她是什麽都沒有找到,所以才會這麽生氣。


    明明是宴會,可是柳馥妗卻隻覺得難捱的緊。


    好不容易等到最後,聖人終於開口賞賜了這次下江南治理水患的人。


    柳瀚文又升了一級,現在是從四品的官職。


    隻是擔任的職務卻沒有變化,甚至手裏依舊是沒有任何實權。


    宴會結束之後,柳馥妗看著柳瀚文那張逐漸變成陰沉的臉,嘴角勾著一抹冷笑。


    看來,柳瀚文馬上就要坐不住了。


    宴會之後,一連好幾日,柳瀚文都留宿在祝雲柔那裏,反倒是從來沒有去過付姨娘的院子。


    對此,柳老太太再不像之前那樣,故意敲打,而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拉著祝雲柔的手說道。


    “柔兒,你現在還年輕,趁著現在有時間,不如好好的養一養身體,若是能夠趁著這段時間再生一個兒子,日後也就更有保障了不是?”


    柳老太太似乎是太過於高興,甚至忘了祝雲柔已經不能生的事情了。


    祝雲柔眼睛裏麵閃過寒芒,就像是沒有記起這一點一樣,故作嬌羞的點了點頭。


    “母親說的是,為老爺開枝散葉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隨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皺著眉頭說道。


    “母親,之前說要把勳兒記在我名下的事情被裴國公打斷,媳婦想著,最近這段時間都是好日子,不如,咱們趁著這段時間好生張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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