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冷不丁得挨了一巴掌,俏臉頓時就轉向了一邊。


    她摸著自己的臉,眼底燃起一簇怒火。


    “柳馥妗!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今天我非撕了你不可!”


    她猙獰大喊,全然不顧形象的撲過來就和柳馥妗撕打在一起。


    柳馥妗躲閃不及,被她抓了幾下,身上的衣物瞬間就變得淩亂。


    她眼底閃過隱怒,抬手抓住柳含煙的手,將其反剪在她身後,腳尖踹上她的膝窩。


    柳含煙“啊”了一聲跪倒在地,滿臉都是羞憤,瘋狂大叫。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柳馥妗皺眉,直接一記手刀劈過去,柳含煙頓時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感受到周圍好事的目光,柳馥妗眉頭緊鎖,麵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祝雲柔也聽到動靜趕過來了,看到柳含煙,整個人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查看。


    “妗兒,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柳馥妗沒有迴答,隻是對著趕來的下人說道:“先把人抬下去,請大夫過來給她看看。”


    下人得令,剛想把人抬進去。


    不知從哪慌慌張張的竄出來一個小丫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張開雙臂擋在柳含煙麵前。


    “不可以!你們不能動我家姑娘!”


    柳馥妗放眼望去,就看見一張陌生的臉,不覺皺眉;“你是何人?”


    那丫鬟雖然長相普通,但膽量卻是不低,見柳馥妗麵色不悅,也不見有一絲膽怯,反倒是擲地有聲地說道:“奴婢乃是二姑娘的貼身丫鬟歡兒,今日陪著姑娘過來赴宴。一是祝賀祝老將軍壽誕,二是也想就此機會,揭穿大太太和大姑娘偽善的嘴臉!”


    這話太過於驚世駭俗,以至於周圍的看客一時間都沒能轉過圈來。


    感受到他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柳馥妗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


    “我看你們並不像是想要過來祝壽的,反倒像是過來找茬的。來人,把這人給我帶下去!關起來好好審問!”


    話落,她身邊幾個下人就蠢蠢欲動。


    不想那丫鬟不僅僅是膽量過人,就連嘴皮子也很是利索,隻見她狠狠地瞪著柳馥妗,高聲喊道:“大姑娘這麽著急要滅口做什麽?難道是因為心虛了?也是,之前大姑娘雖然籍籍無名,但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家的姑娘。若是你做的那些個醃臢事情被人捅出來,往後名聲如何,那可就不一定了。”


    歡兒大膽發言,麵上的篤定更是釣足了周圍人的好奇心。


    眼看著那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發的帶著探究和懷疑,柳馥妗知道今日這件事情隻怕是不能善了了。


    不僅如此,若是處理不好,隻怕她的名聲就會就此毀了。


    她深吸一口氣,反倒是笑了,她幽幽擺弄著自己鮮紅的指甲,笑得輕描淡寫。


    “既然你都已經這麽說了,我若是還是執意要把你帶下去,反倒是當真坐實了我惡毒的罪名。既如此,那你就好好的說說,我到底都做了什麽,才會讓你們主仆竟然連臉麵都不要了來找我對峙!”


    她幽幽開口,甚至擔心周圍人看得不過癮,把人帶到了正院裏。


    ——畢竟笑話已經被人看了,倒不如就讓他們看個明明白白!


    歡兒似乎也沒有想到柳馥妗竟然會這麽大方讓別人看自己的缺點,一時間竟然有些怔愣。


    不過很快,她就收迴心神,大聲說道:“大姑娘別以為端出這幅姿態,奴婢就會被你唬住。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就算是姑娘遮掩也無法抹消!”


    說完,她挺直了腰杆,把柳馥妗的“惡行”一一說來。


    小到她最是見不得柳含煙好,平日就會各種對付她。


    大到她搶了柳含煙什麽東西,逼她大冬天去湖裏幫她撿東西,害的柳含煙落了一身的疾病。


    一樁樁一件件,無端讓人心驚。


    然而柳馥妗麵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還帶了一絲譏諷。


    原因無他,隻因為這丫鬟從開口說第一個字開始,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她低斂下眉眼,清麗的麵龐閃過一絲清冷。


    這人,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找來壞她名聲的。


    可,到底是誰,會跟她有這麽大仇怨呢?


    先前她第一反應就是付姨娘。


    可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付姨娘不是蠢貨,柳含煙到底是她的親閨女,她還沒有喪心病狂到用親閨女來陷害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麵色也更加冷陳。


    而歡兒對她的控訴卻沒有結束,更加怨毒地看了她一眼,大聲喊道:“若是隻是這些,我們也犯不著壞了祝老將軍的好事。可是前些日子,大太太竟然讓人縮減了姨娘和二姑娘院子裏的用度。如今馬上就要入夏了,可是我們姑娘竟然連身像樣的一副都不能置辦。這分明就是大姑娘嫉妒我家姑娘受寵,所以才故意刁難!”


    她義憤填膺,說的煞有其事,周圍的人異樣的目光都不由得投了過來。


    感受到他們的懷疑,祝雲柔有些急了,忍不住怒斥。


    “你這刁奴,當真是該死!空口白牙往我女兒身上潑髒水,難道就不怕我拉你去見長安令嗎?”


    她渾身顫抖,臉色也是鐵青。


    然而歡兒卻一點都沒有被她唬住,而是咬牙一臉正義淩然的說道:“奴婢當然知道,像大夫人這樣的家世,想要對付我一個小丫鬟實在是太容易了,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欺人太甚。如今我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就算是死了,也有所價值!”


    她說著,竟是直接站起身來,快步就朝著一旁的柱子撞去。


    那樣子,竟是準備直接以死明誌!


    祝雲柔瞪大了眼睛,滿是手足無措。


    柳馥妗卻是早就已經猜到會有這麽一遭,一個眼神過去,萍兒立馬拉住了她,不滿訓斥。


    “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那豈不是坐實了我家姑娘仗勢欺人的罪名?我家姑娘向來良善,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如今卻是要因為你這條賤命染上汙名。你這算盤,還真是打得精明!”


    萍兒口齒伶俐,三言兩語就把歡兒的心思戳破。


    其他人原本對歡兒拚死護主的行為感動,這會被她一提醒,頓時一個個都清醒了過來。


    對啊,若是這丫鬟真死了,那柳家大姑娘豈不是跳進河裏也洗不清了?


    不僅如此,祝老將軍好好的宴會卻出了人命,豈不是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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