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和家園是2010年落成的新小區,總樓層22層,算是湘江市第一批電梯房。


    小區所在地距離濱江公園不過一公裏,高層的視野無敵。


    當初樓盤掛牌出售的第一時間就成交了七成,能住在這裏的基本都是中產階級。


    下午兩點,良言帶著光榮和閆金出現在錦和家園門口。


    這個小區實行的是人車分流,良言出示警官證之後,才被物業放行進入地下停車場。


    五棟1103,良言按響了門鈴。


    一位40出頭的中年女子打開了房門。


    良言立馬掏出自己的警官證亮了一下:


    “請問是孫愛蓮女士嗎?


    我們是東區分局刑偵大隊的刑警,我叫良言。


    這兩位是我的同事。”


    “三位警官好,請進吧!”


    孫愛蓮對著三人點了點頭,隨後側身示意三人進屋。


    良言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客廳的情況,視野所及的所有東西收拾的整整齊齊,地板幹淨的都反光。


    於是良言將剛剛抬起的腿又放下了:


    “請問有鞋套嗎?”


    “有有有,幾位稍等一下!”


    孫愛蓮打開鞋櫃,從裏麵拿出三雙鞋套。


    良言趁機看了一眼鞋櫃裏的情況,同樣是整整齊齊,每雙鞋都刷的非常幹淨。


    良言手上穿著鞋套,嘴裏試探性的問道:


    “孫姐,家裏都是你一個人收拾的嗎?”


    “對啊!


    我反正在家也沒事做,就愛收拾點家務。”


    良言等人穿好鞋套進入客廳。


    孫愛蓮示意三人在沙發上就坐,立馬鑽進了廚房。


    良言三人麵麵相覷,看著那連皺褶都沒有的沙發,都不好意思坐下去。


    孫愛蓮端著茶壺出來,看著三人依然站著,連忙出聲招唿:


    “警察同誌,你們隨便坐,一會我在收拾就行了!”


    良言見一直站著也不是辦法,於是帶頭坐了下去。


    孫愛蓮拿起茶壺,開始給三人倒茶。


    閆金在接茶水的時候,手不小心抖了一下,有一點茶水不小心灑在了茶幾上。


    孫愛蓮再次跑進廚房,拿出一塊幹抹布,將茶幾上的水漬完全擦幹淨才走。


    閆金都快碎了,他隻是灑了點茶水而已,孫愛蓮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大了。


    並且茶幾上就有抽紙,她為什麽要去廚房拿抹布?


    良言看著閆金的表情,笑著說道:


    “我們要尊重別人的生活習慣,不要大驚小怪。”


    茶水是沒人敢喝了,三個男人都是大咧咧的性格,粗心大意是常有之事。


    良言見孫愛蓮終於忙完了,開始進入正題:


    “孫姐,你為什麽會懷疑你老公出事了,而不是出去玩了?”


    “他是6月1日晚上十點去濱河公園散步之後就失蹤了。


    如果是出去玩或者出差,他肯定會提前告訴我。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我沒有收到他任何的消息。”


    “你有打他電話嗎?”


    “打了,他失蹤那天晚上11點我就打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接。”


    “派出所的警察問了些什麽?”


    見良言問起這個,孫愛蓮好像有點惱火。


    “我昨天報警之後,濱江派出所派了兩個警察過來。


    來來迴迴就問我老公有沒有其他住所,或者精神有沒有問題。


    他們得到否定答案之後,就讓我在家等消息,說會幫我尋找。


    但是我很明顯能感覺到他們是在敷衍我。”


    良言聽到這份控訴齜了齜牙,這很像派出所的辦事風格。


    一個智力正常的成年人,去哪裏都有可能。


    要是因為你個人的懷疑就下大力氣去找,那派出所的警察就算翻倍都忙不過來。


    都是同行,良言解釋了一句:


    “因為你這邊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你老公失蹤,而不是他自己躲起來了。


    就算我們今天來了,也沒有辦法給你立案偵查。”


    “你們要什麽證據?


    需要看到我老公的屍體才能立案嗎?”


    孫愛蓮這話一出口,良言跟光榮同時眯了眯眼。


    “孫姐,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證據沒有拿出來??”


    “我沒有證據!”


    “那你為什麽會感覺你老公死了?”


    “我說了,我老公如果臨時有事要出門,肯定會提前告訴我的。


    他是一個很顧家的男人,在外麵應酬都很少,基本上下班之後就會迴家。”


    雖然還是孫愛蓮的猜測,但良言莫名對這個案子重視了一分。


    “詳細說說你家裏的情況吧!


    我給你分析一下。”


    “我跟我老公是在濱江酒店上班認識的。


    我是迎賓,他是小組長。


    我當時長的還算不錯,他為人謙遜有理。


    他升職當了大堂經理之後,才跟我表白。


    1999年年底,我們結婚了。


    我懷孕之後,他就讓我辭職專門在屋裏養胎,說能養我。


    閨女出生之後,我就一直在家當全職太太。”


    “也就是說,你們兩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良言連忙出聲打斷,他隻是讓孫愛蓮說說家裏的情況,卻沒想到她會從談戀愛說起。


    濱江酒店良言倒是知道,那是湘江市第一家三星級酒店。


    隻是這幾年經濟發展太快,這家酒店沒有跟上發展的腳步,也就慢慢趨於平庸了。


    原本還想細說家裏情況的,被良言這麽一打斷,孫愛蓮隻能先迴答良言的問題。


    “畢竟結婚也有19年了,要說沒有一點磕碰那是不可能的,但總體上還算過得去吧!”


    良言很細節的發現孫愛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兩個大拇指的指甲不自覺的來迴攪動。


    根據犯罪心理學來看,這是人在說謊時不自然的表現。


    很顯然良言這個突然的問題,打斷了她的思路。


    並且孫愛蓮的指甲顏色也很奇怪,竟然是深藍色。


    深藍色類似於深邃的海洋,給人一種冰冷、寂靜的感覺。


    一般女人指甲圖這個顏色往往透露著她內心的沉重和壓抑,當然這些都不是絕對的。


    但根據她身體語言表述出來的情況,孫愛蓮的生活絕對不像她說的那樣,還算過得去。


    為了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良言再次問道:


    “孫姐,這些年你的生活過得幸福嗎?”


    聽到這個問題,孫愛蓮身體輕輕抖了一下:


    “總體來說還行!”


    這一次孫愛蓮沒有再攪動手指,但她的眼神卻有些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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