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的我,21了。


    和同齡人不同的是,有的還在上大學,有的已經繼承三代祖業,當起了令人羨慕的3代,當然還有的實踐了《送東陽馬生序》番外篇,餘幼貧,遂擺。


    我嘛,已經靠給人打排位上分賺取生活所需了。


    那什麽某帝說,當命運給你關閉一扇窗,還有可能給你開啟一道門。


    我大概就是開了門縫的,因為在打遊戲方麵產生了點小小的造詣。


    棄學從遊,然後說家中原因,無心學業。冠冕堂皇的話,眾所周知是借口,事實上,那時候是真的學不太進去。


    輟學那段時間,心煩意亂的玩起了手機遊戲,一開始玩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雞那個。


    一不小心,還混進了職業隊。那段時間,說心裏話還是蠻開心的。


    雙親已故,家中隻剩一老姐,其實也不老,比我也就大了幾歲。隻是年少無知的我,那時候在心裏是這樣稱唿她的。


    決定輟學的那天晚上,她朝我發了一次火,火氣有點兒大,差點沒頂住。這大概是父母走後,她無助,苦悶,憤怒之類爆發最為徹底的一次吧。


    我在學校成績並不算太差,年級偶爾還能混進前20,兄弟你肯定要說這也不算太好啊,進清北都不一定有啥希望。但那是市裏有名的實驗高中,何況我誌不在清北,因為我最想進的是國科大。


    無奈那個英語,屬實有點拖後腿。做題壓力不是很大,就聽寫有點困難。額就是,純純的困難的那種。


    父母走後,內心多少有些自閉的。逐漸不喜與人交流。我座位都是最後排的,以前也是前排選手,迴答問題也積極。


    某天的一個時候,抬眼望著窗外,眼淚不知道咋的,就未經允許滑落到嘴角邊上。


    我用雙手擦拭掉不聽話的它們。在題紙上寫了一行字:世事無常,人生難料。


    爾後,我進了班主任的辦公室,密談了不到半個小時吧。班主任在惋惜聲中,目送我收拾東西,離開校園。


    走得並不算瀟灑。正好是同學們下課休息準備晚自習的間隙,倒也沒造成多大影響。


    隻不過,後來有幾個關係還算好的舍友,給我打了幾通電話。有的是噓寒問暖,有的則是勸我迴去再努把力,待明年一起衝刺大考之類的。


    從內心來說,挺感激他們的。


    其中還有一個她。


    那姑娘,叫欣兒。為保個人隱私,我不便提及全名。記得是我七八歲時,外市搬家過來的。


    就在我家樓下,她父母開了間小超市。爾後幾年,大抵是經營得很好,當時房價還沒暴漲的時候,他們全款買了套房,正式戶口遷入我所在城市。


    我們兩家有了走動,一是因為離得近,二是欣兒正好分到我那個班。他們當時搬家也就是為了,欣兒能在我就讀的那所小學念書。


    可能她是有些陌生感吧,或者其他緣故。那些年她和其他小夥伴都不怎麽玩,就喜歡找我玩。


    天天和個跟屁蟲一樣,放個學,寫作業,都得跑我家裏去。寫完作業,還窩一起看動畫片。


    那時候我父母還在,姐姐寄宿也偶爾會迴來住,三人經常給家裏鬧騰得不像樣。大多時候,欣兒依舊保持蹭飯的優良傳統。


    這點,我父母也完全不介意,知道她父母生意好,容易忙過飯點。


    別說,那時候的小超市生意遠比現在街上看到的熱鬧。有人覺得是近些年是受了電商影響,或者口罩三年的緣故吧。


    我覺得,不完全是。此間,不就多言了。


    欣兒,是我童年,乃至少年為數不多的,無話不說的夥伴之一。


    而且是越長越好看的那種,身材也算窈窕,學習成績也和我不相上下。她數理化沒有我好,不過英語成績高我一籌。


    有段時期,我們還經常一起探討學習,算是各自取長補短的一個過程吧。


    初三那段時間,有好幾個男孩子給她寫情書。好在,她一放學,就把揉成幾小團還略微帶點香汗的紙坨坨。故作生氣的,一股腦兒丟給我了。


    我那時也是有點兒調皮的,反逗她看了沒有,有沒有迴複他們呢?


    有一迴,我故意拆開念了一段。別說那小子還是有點水平的,差點把我都感動的起了雞皮疙瘩。


    那天的陽光有點兒猛,街邊不知名樹木倒影在欣兒頭上,還見有些許汗粒。竟然,鼻孔中,還隱約感受到一絲特有的香味兒。


    在我側身背對她念紙團拆開後的文字時,聽到了她一聲輕哼。我便已知,她生氣了。


    閉嘴迴頭打算哄哄她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脖子處有絲涼意,嘴角邊卻起了淡淡的溫熱感。


    我們倆的嘴唇似乎粘合了,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有十幾秒中,或者更久一點。因為我,第一次出現腦袋有點宕機的感覺。


    “你……傻瓜”


    我還在重啟腦子的時刻,欣兒說了這樣的一句話,逃也式地大步遠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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