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涇天師兄為何總認為師妹無理取鬧。”


    柳如煙心知自己的作態對劉涇天無用,但對上周遭其他人卻引導他們站在自己這邊。


    於是便故作不解與堅定的看向劉涇天身側的方位道:


    “師妹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此人身份可疑,他很可能是潛入我宗的偷渡者,還偷了長老的身份玉牌!”


    同時,一旁簇擁著她的幾名外門弟子,雖說有些畏懼劉涇天身上的氣息,卻還是開口附和著柳如煙的話。


    見狀,劉涇天瞥了一眼柳如月,微微皺眉,然後看向寧常,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審視。


    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看穿人心,然而在寧常所看卻是有些沉默,有些遲疑。


    連帶著想象中的境界威壓也沒有感受到一絲。


    “柳如煙,你僅憑猜測就斷定他是偷渡者,是否過於草率了?” 劉涇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


    “而你所謂的證據充分,就是靠隨意汙蔑安在同門弟子頭上的名號麽?”


    柳如煙急忙辯解道:“師兄,我並非毫無根據!


    藥王穀根本沒有靈台六階的長老,而他卻持有這樣的身份玉牌,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劉涇天輕輕搖了搖頭,“那可未必,以我從師父那裏聽到的隻言片語而看,就在昨天,宗內便新增了一名長老,僅原有的一眾長老們接到了消息。”


    柳如煙一時語塞,心中卻不以為然,她仍然堅信自己的判斷。


    “可縱使如此,長老也必然會是一個胎心境,而不可能是眼前這個竊賊!”


    而此時,寧常心中卻是一動,有這麽一個師兄來,哪怕同樣不能直接證明自己,也有可能讓其叫來長老,或者王懿和丹途兩人!


    寧常也是才剛想起他們兩人,也才意識到藏識石的缺點!


    那就是在藏識石中信息的衝擊下,腦海中原本存在的記憶會因此受到影響!


    王懿和丹途兩人他是想起來了,那其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呢?


    硬想是想不起來的,但他也不會因此放棄藏識石的使用。


    不能因為要丟芝麻就放棄撿西瓜,何況這些細碎的記憶,認識的人們,於他也算不上芝麻。


    換個地方就再也見不到的,忘就忘了罷!


    就在他準備將自己暫且放在尋常弟子的地位,請求這涇天師兄喚來隨便一個長老或者王懿和丹途其中一人時,又是一道人影從半空中落下。


    隻見他身著綠藍漸變色長袍,款式與劉涇天身上長袍相似,散發著如同和煦春風的氣息,但修為與氣勢比上劉涇天剛來時卻弱上不少。


    “你怎麽來了?”劉涇天這時才展露出平易的神態,對來人問道。


    “路過感受到了哥哥的氣息,便降下來看看。”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他掃視了一番人群,目光在兩隻異獸和寧常身上停留了一瞬。


    隨後便對上了柳如煙嬌笑的目光。


    “革樹師兄!”


    “如月師妹!”


    劉革樹一步來到柳如月身前,抬手一臉溫柔的撫摸著柳如煙的頭頂。


    “如月師妹也在,可以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麽嗎?”


    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微微仰起頭,看著劉革樹說道:“革樹師兄,這位自稱是我藥王穀長老的人十分可疑。”


    “他隻有靈台六階修為,卻持有長老玉牌,而且我藥王穀此前並無此等修為的長老。”


    “可是等我即將把他捉拿時,涇天師兄卻突然出現,對我百般阻攔。”


    劉革樹微微皺眉,看向寧常,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


    寧常心中暗歎,本以為那涇天師兄能帶來轉機,沒想到又來一個情況不明的革樹師兄。


    看他與柳如煙的關係,若是涇天師兄不加阻攔,那麽他必然就會被柳如煙隨意處置!


    就在柳如煙話音落下後,劉涇天便在一旁對著劉革樹說道:“革樹,事情沒那麽簡單,我剛從師父那裏得知,宗內昨日新添了一位長老,隻是消息僅在原有長老間傳達,我們並不知曉。”


    劉革樹輕輕搖頭,開口反駁道:“革樹師兄,就算有新長老,也不可能是他這般修為,這其中定有蹊蹺。”


    “何況,宗內大部分長老已經被喚走,大概率與那新的長老有關,此時那新長老定然與其他長老待在一起,不會在這裏閑逛,還直接拿出兩隻異獸兌換功績點!”


    “既然你也這麽認為,那我們就請一位長老來分辨吧。”說完,劉涇天嘴唇便蠕動了幾下,朝遠處瞥了一眼。


    在他接觸過的所有長老中,他們的身份玉牌上的流韻皆是一模一樣,不存在參差不齊的情況。


    其實說到流韻,表現形式也和靈力差不多,皆是分強度和容量。


    而眼前這枚玉牌,上麵的流韻強度幾乎和宗主玉牌相差無幾,容量卻是少了許多,但仍然比長老玉牌的容量多上一小截!


    推理出來,就是宗主隨意收迴了些流韻,便將玉牌賜了下來!


    至於仿製,他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


    因為籍管部的長老對他介紹過,籍管部根本沒有注入宗主強度流韻的技法!


    至於其他兩宗的作為,那同樣也需要長老定奪,非他們這些弟子可以隨意決定的。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是要再確認一下眼前這人的說辭。


    “這枚身份玉牌你是怎麽拿到的?”


    他盯著寧常,聲色壓抑的問道。


    “希望你能如實迴答。”


    柳如煙見狀,心中不甘,暗暗給身旁的外門弟子使了個眼色。


    那些弟子會意,其中一人突然喊道:“他說不定是在拖延時間,好趁機逃跑,或者是有同夥在附近!”


    這一喊,讓場麵又有些騷動起來。


    劉涇天眉頭一皺,嗬斥道:“休得胡言!在事情未明之前,不得妄加猜測。”


    劉革樹也微微搖頭,對這些外門弟子的魯莽有些不滿。


    而柳如煙臉上表情也是一僵。


    她本來想讓自己的舔狗接上一句,好讓自己能夠有個台階,說自己也是因為履行職責,並且先前也沒有接到通知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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