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若安搖了搖頭,眸光閃過一抹寒意,語氣低沉,“不過,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反正不是白子建兄弟,就是他們奶娘。”


    “那你為什麽還不動手?”沈芸曦的語氣依舊平靜,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白若安苦笑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奈:“我沒有證據。”


    沈芸曦望著地上的婆娑樹影,明與暗的交界處,光影斑駁,如同她此刻的心情,複雜難辨。


    她淡淡道:“不是有證據了才能殺人。”


    白若安愣愣地看向她,眼中充滿了疑惑。


    他從未想過,一向溫柔善良的沈芸曦,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殺人也不需要理由。”沈芸曦繼續道,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白若安扯了扯唇角,苦笑道:“傳聞中,你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如今怎麽說出了這番話?”


    “你都說了,那是傳聞。”沈芸曦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自嘲,“不過,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我很善良,可所有人都與我為惡。”


    這句話說得白若安怔愣了好久,他看著沈芸曦,心中五味雜陳。


    是啊,北淵國所有人都知道十五歲的沈芸曦很善良,隻要是向她尋求幫助,她都不會拒絕,哪怕要求很過分。


    所以,這六年間,她到底經曆了什麽?他的目光落在沈若檸和沈若嶼身上,忽然他知道了答案!


    這個大陸的人本就虛偽至極,你可以傾盡所有對他人好,可卻沒人真正對自己好。


    他凝視著沈芸曦柔和的麵部線條,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明悟,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微笑:“是啊,殺人不需要理由。”


    他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的堅定。


    既然都懷疑,那就都殺了,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白子建兄弟也好,他們的奶娘也罷,隻要是威脅到他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沈芸曦並不知道,她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卻如同一道驚雷,徹底改變了白若安的整個信念,將他從猶豫不決的深淵中拉了出來,為他指引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從前的白若安,善良,懦弱,優柔寡斷,如今的他,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浴火重生。


    這時,周圍傳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有人看到沈芸曦母子三人與白若安在一起,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紛紛嘲諷道:“兩個廢物湊在一起,是想抱團取暖嗎?真是可笑!”


    “他們就是來混日子的,一點本事都沒有!”


    尖酸刻薄的言語像針一樣刺向白若安的自尊心,他握緊了拳頭,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沈芸曦察覺到了白若安的情緒變化,她平靜地對他說道:“一個靈皇四階,一個靈皇五階,我壓製他們的伴生魂靈,你能打嗎?”


    她並沒有直接出手幫助白若安,而是給他一個挑戰自我的機會。


    白若安沒有直接迴答,而是默默地拿起雪凝弓,眼神堅定地走向了那些嘲諷他的人。


    他知道沈芸曦是在幫他變得強大,所以他不會畏縮,他要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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