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沒有迴頭,隻是繼續走在迴家的路上,步伐輕快卻帶著些許迷茫。她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或許早就已經埋下了某種不經意的種子,而這一切,正是何雨柱給她帶來的那份不自覺的溫暖。


    何雨柱從屋內走出來,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四合院,忽然,他的眼神停在了院子中央的那個畫麵上——賈張氏正伸手從棒梗手中搶走了那隻冰激淩。棒梗還在傻乎乎地看著,似乎沒能完全理解發生了什麽。


    “喂!賈張氏!你做什麽呢?”何雨柱忍不住喊了出來,邁步走向他們。


    賈張氏聽到聲音,突然迴頭,露出了一副狡黠的笑容:“你看什麽看?這小子自己吃得太慢了,冰激淩都快化了,我幫他拿著。你不也說了,要給大家嚐嚐嗎?”她一邊說,一邊輕巧地舔了一口冰激淩,故意放慢了動作。


    何雨柱皺了皺眉,他不是真的想介意賈張氏的一兩句玩笑話,但這種做法讓他有些不悅。棒梗手裏的冰激淩,不是她想吃就能拿走的東西,尤其是她現在的這副態度,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幫忙”,而更像是在故意挑釁。


    “你自己想吃就去做,”何雨柱語氣略顯冷淡,邁步走過去,伸手試圖接迴冰激淩,“這是棒梗的,不是你的。”


    賈張氏似乎不打算這麽容易放手,她眼睛一挑,故作不屑地笑了笑:“哦?這就有些小心眼了吧?不過是個冰激淩,有那麽重要嗎?小孩子應該教教他,吃東西也不能太慢,不然就得讓別人替他吃掉。”


    她話音剛落,便又舔了一口冰激淩,完全不顧何雨柱的目光,態度輕鬆得仿佛這根本不是一件大事。


    棒梗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有些愣住了。他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的手上依然捏著冰激淩的空紙杯,眼神裏帶著一絲迷茫,似乎並不理解為什麽賈張氏會這麽做。他甚至不敢發出聲音,怕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惹得大家都不開心。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伸出手,迅速奪迴了冰激淩,“夠了,賈張氏,別再開玩笑了。”


    他的語氣中沒有太多憤怒,倒是更多的是一種不容忽視的堅定。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任由別人隨意拿走,尤其是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下。


    賈張氏看到何雨柱的反應,臉上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她挑了挑眉,有些不滿地低聲咕噥了一句:“你可真是小題大做。”


    她轉過身,帶著一絲怒氣走開了,留下何雨柱和棒梗站在原地。何雨柱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冰激淩遞還給棒梗,心裏卻有些無奈。賈張氏的做法雖然有些讓人生氣,但他知道,她並非真正惡意,隻是性格如此,喜歡挑逗人,喜歡在別人身上找點樂子。而棒梗,在這種情況中,總是顯得那麽無助。


    “你沒事吧?”何雨柱看著棒梗,語氣放軟了下來。


    棒梗抬起頭,眼睛還是有些迷茫,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我沒事。”


    何雨柱輕輕笑了笑,拍了拍棒梗的肩膀,“以後如果有類似的事,記得告訴我,不管是誰,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棒梗聽了這話,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雖然他平時話不多,但何雨柱這句話似乎讓他感到了一股溫暖的力量。他默默地點點頭,似乎比剛才要放鬆一些。


    “你喜歡的冰激淩還是有的,別擔心。”何雨柱繼續說道,“下次我做的時候,保證沒有人搶。”


    棒梗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嘴角微微翹起,“謝謝。”


    就在他們聊著的時候,四合院裏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何雨柱轉過身,看到那一群圍觀的人,大家都笑意盈盈地站在院子的一側,眼睛裏帶著好奇的光芒。


    “何雨柱,棒梗,今天的冰激淩好像有點特別呀。”有一個鄰裏的阿姨走了過來,笑著說道,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動靜。


    “對呀,大家都在等著呢。”另一個阿姨也插話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玩笑和期待,“下次我們也能嚐嚐嗎?你做的冰激淩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何雨柱心裏頓時有些不自在,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反感這種圍觀的情形,但看到大家熱情的目光,他還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下次做的時候,我會做多一點,大家都可以嚐嚐。”


    “那可太好了,咱們可得提前訂了!”周圍的人們紛紛笑著迴應,氣氛再次變得活躍起來。


    然而,何雨柱的心中卻浮現出一絲不確定的感覺。這種大家圍繞在自己身邊,關注自己的情形,竟然讓他有些壓迫感。他不太習慣這樣的聚光燈,尤其是在這麽一群好奇的眼神下,他總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注視。


    “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吧。”何雨柱笑了笑,試圖輕鬆地化解這份壓力,“冰激淩我得準備好,今天先告一段落。”


    大家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堅持,紛紛散開了。賈張氏走遠時,還忍不住迴頭投來一個不太友善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真是矯情。”


    何雨柱不理會她,眼中隻有一絲淡淡的疲憊。他搖了搖頭,心裏想著,四合院的生活似乎越來越熱鬧,但也更複雜了。


    何雨柱剛剛忙完冰激淩的事,站在院子的角落裏,準備整理一下屋裏的東西,忽然,四合院裏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皺了皺眉頭,心中湧起一種不安的預感,快步向聲音來源處走去。


    隨著他靠近,聲音越來越大,吵鬧的喊聲、互相推搡的聲音漸漸清晰——“別碰我!”“你丫滾開!”“誰讓你這麽囂張的!”這幾乎是同時傳入耳朵的聲音。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衝到院子的中央,他看到的是讓他十分吃驚的場景:許大茂和棒梗正站在院子裏,正激烈地拉扯對方,似乎是發生了什麽爭執,棒梗的表情猙獰,而許大茂則像個沒脾氣的大塊頭,惡狠狠地推搡著棒梗,顯然兩人已經陷入了對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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