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盯著她的眼睛,緩緩開口:“你的父親,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今天,恐怕已經有人在翻舊賬了。”


    秦淮如的目光在何雨柱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在尋找某種能從中讀出的情感或動機。但最終,她隻是輕輕地將視線移開,依舊顯得平靜而遙遠。


    屋外的風聲愈加猛烈,帶著細微的雪花,輕輕打在窗戶上。書房內的空氣漸漸變得凝滯,安靜得讓人有些不自在。何雨柱打破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秦小姐,你說的真相,我們都知道一部分,但有些事情,不能再被埋藏下去了。”


    秦淮如垂下眼瞼,猶如一朵悄然凋零的花瓣,漸漸失去生氣。她的雙手交疊在桌上,指尖微微發白,顯然在強忍某種情緒。“你不需要知道更多。”她的語氣有些僵硬,甚至帶著幾分冰冷。


    然而,何雨柱的眼睛依舊盯著她,目光如同鋒利的刀鋒,透過那層薄薄的寒氣,直擊她內心深處的恐懼與掙紮。“這些年你承受了太多秘密,也許你不想再被人提起過去的事,但這一次,真的沒有退路了。”


    屋內的靜默持續了片刻,秦淮如抬起頭,雙眼深邃,像是打算把內心的某個秘密再度封存,但她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語氣變得更為柔和,“你真以為,所有人都在等著我暴露嗎?你們根本不懂,這些年我承受的是什麽。”


    她的聲音像是輕輕的一抹陰雲,壓在何雨柱的心頭。何雨柱沒有立刻迴應,而是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飄零的雪花。外麵世界的寂靜和眼前的緊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秦淮如並非他所認知的那個單純的女孩,甚至在她的眼中,他的存在似乎早已不再是一個簡單的朋友。


    他站在窗前良久,直到秦淮如的聲音再次打破了沉默。


    “你說你要真相。”她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好,我給你們一個真相。”她頓了頓,緩緩起身,走到何雨柱的身旁。“但首先,你得答應我,去做一件事。”


    何雨柱轉身,看著她微微低下的頭,那一刻,秦淮如身上彌漫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氣息。他的心跳稍微加速,似乎感覺到她的話裏隱含著某種沉重的暗示。


    “什麽事?”何雨柱忍不住低聲問道。


    秦淮如抬起頭,看著他那雙似乎總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突然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那笑容在這一刻,似乎讓她的整個人都變得不那麽冷漠,“跟我出去一趟,去買一些東西。”


    何雨柱愣了一下,“買東西?”他稍顯困惑,目光不自覺地瞥向她的手,她正輕輕捏著一隻精致的茶杯,似乎並不急於透露更多的細節。


    “嗯,買些襪子。”秦淮如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描淡寫,仿佛這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請求。


    何雨柱看著她,心中那股莫名的緊張依舊沒有消退,反而更加加深了。他幾乎本能地想要反駁,認為這無關緊要,但在她的眼神裏,似乎藏著一種強烈的暗示——她需要他。


    “好。”他終於輕聲說道。


    秦淮如稍微點了點頭,似乎鬆了一口氣,接著轉身從書架上取下一個簡單的黑色手提包,隨手拿起一個圍巾披在肩上。“走吧。”


    他們並沒有選擇開車,而是步行前往附近的一家老式百貨商店。商店的門口掛著一塊有些褪色的招牌,周圍人流稀疏,和外麵的城市喧囂有著鮮明的對比。百貨商店看上去不算太大,牆上掛著的陳列架上堆放著各種生活用品,地板上也有一些雜亂的腳印。


    走進商店,秦淮如並沒有直接去襪子區,而是徑直朝著後麵的樓梯走去。何雨柱在她後麵跟著,感到有些迷惑不解。樓上是這家店比較隱秘的區域,不常有顧客上去。雖然他一直以來對於秦淮如的舉動充滿疑問,但此時他並沒有多問,隻是默默跟隨著。


    當他們來到樓上的一個小型休息區時,秦淮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何雨柱。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嚴肅,甚至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沉重。“你知道,我並非隻是為了買幾雙襪子而來。”她的語氣變得低沉而有力。


    何雨柱站定,盯著她的眼睛,心跳逐漸加快。雖然秦淮如的舉動看似毫無預兆,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遠不如表麵那樣簡單。


    “你說的真相。”何雨柱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到底是什麽?”


    秦淮如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在做出某種重要的決定。她低聲說道:“你以為我這麽多年在隱藏什麽嗎?我所有的行為,不過是為了掩飾一個事實。”她頓了頓,嘴唇微微顫抖,“我的父親,早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欠下了巨額債務。而那份債務,並非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它背後牽涉到的,是整個家族的命運。”


    她的聲音在低沉中充滿了一種近乎絕望的氣息。何雨柱愣住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壓迫感。他沒有想到,秦淮如所麵臨的困境,竟然是如此深重與複雜。


    “所以,你的目的,不僅僅是想解決這些外部的威脅,而是試圖通過這些年來的各種手段,確保家族的秘密不會暴露。”何雨柱說道,眼神緊緊鎖住她。


    秦淮如沒有迴答,隻是沉默地點了點頭。她轉過身去,從架子上拿下了幾雙襪子,然後將它們一一放進購物籃裏。


    何雨柱站在她的旁邊,看著她安靜的背影,心中卻泛起了無數的波瀾。她從不曾告訴他這些,直到今天才揭開了那層幕布。而現在,站在這裏的他,似乎無法再簡單地看待這個曾經熟悉的女人——秦淮如,她所承載的,不僅是自己的過去,還有許多人無可追溯的陰暗秘密。


    隨著夜幕漸漸降臨,街道兩側的燈光在冬日的寒風中閃爍,散發出溫暖的光芒。何雨柱和秦淮如站在百貨商店的門口,空氣中彌漫著城市特有的寒冷與霓虹交織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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