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手機的震動打破了他的思緒。何雨柱隨手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馬華的名字。他愣了一下,心中湧上一股莫名的情緒。他知道,這一通電話,意味著什麽。


    “喂,馬華。” 他接起電話,聲音不由自主地低沉了一些。


    “雨柱,你在哪兒?咱們好久沒好好聊聊了,今晚有空嗎?” 馬華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溫和,帶著一絲熟悉的關切。


    何雨柱愣了一下,心裏瞬間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馬華從未問過他近況,總是專注於自己的事情,而現在,他卻突然提出要聊聊。這讓何雨柱一時有些不知如何迴應。他知道,馬華並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境,而自己,也並不願意輕易暴露內心的壓力和困惑。


    “我在食堂,稍後可以聊。” 何雨柱簡單地迴應,語氣中盡量掩飾住內心的糾結。


    “好,那我去找你。” 馬華顯然沒有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異樣,電話掛斷後,何雨柱感到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馬華的這種輕鬆與無知,更加劇了他內心的矛盾。也許,他真的需要麵對這場對話,但無論結果如何,這一刻的決定,將對他未來的道路產生深遠的影響。


    何雨柱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飯菜上。那一瞬間,食堂裏所有人的聲音仿佛都變得遙遠而模糊,他的內心漸漸平靜下來,像是即將踏入一場不可避免的風暴。而那場風暴,會帶來什麽結果,他已經無法預料。


    何雨柱掛斷電話後,整個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他低下頭,看著自己剩下的飯菜,已經沒有了任何食欲。食堂的喧囂聲似乎漸漸遠去,環繞在他耳畔的,隻有那一通電話的迴音和自己內心的低語。無論如何,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躲避下去了。今晚,無論如何,他都必須麵對那場早已注定的對話,麵對馬華,麵對秦淮如,甚至麵對自己。


    他站起身,放下桌上的碗筷,掏出錢包結賬。然後默默走出食堂,冷風迎麵撲來,似乎能稍微緩解他心中的沉悶和焦慮。走到外麵,夜色依舊深沉,街道上的燈光已經變得有些昏黃,仿佛一切都被罩上了一層朦朧的麵紗。何雨柱緊了緊衣領,腳步有些沉重地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迴到自己的房間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燈光昏暗,他脫掉外套,隨意地扔在椅子上,走進廚房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冷靜下來的幾秒鍾,他開始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已經陷入了某種無法逃避的境地。每一步,無論是走向秦淮如,還是走向馬華,都充滿了風險。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陷入如此複雜的局麵,像是被一張精密的網困住,而每一個選擇,都在慢慢逼迫他。


    何雨柱坐迴沙發上,凝視著前方的空白牆麵,腦海裏浮現出一幕幕過去的畫麵。他和馬華一起工作,一起討論過無數個難題,在彼此的支持下走過了許多風風雨雨。馬華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幾乎可以說是唯一一個無條件相信他的人。可如今,一切似乎發生了改變。秦淮如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平靜,她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句話語,都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著馬華的心境,而他自己,卻隻能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發生,無法阻止。


    “也許我應該早些認清這一點。” 他低聲對自己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上的水杯,目光卻已經離開了那片空白的牆麵,心中卻依舊是亂作一團。


    突然,他聽到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馬華的來電,他猶豫了一下,終於按下接聽鍵。


    “喂,何哥,我到了,你在哪兒?” 馬華的聲音依然是那麽溫暖和真誠,仿佛從未察覺到何雨柱的內心掙紮。


    “我在家裏,等你過來。” 何雨柱答得平靜,但心跳卻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每一次的接觸,他都知道,自己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或許這會是一場難以迴頭的對話,或者,它會成為他無法承受的重壓。


    “好,我上樓。” 馬華很快應道,電話掛斷後,何雨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房間裏的一切都顯得異常安靜,唯一的聲音,是牆壁上掛鍾的滴答聲。那聲響漸漸滲透進他的心裏,讓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仿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


    幾分鍾後,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何雨柱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向門口,拉開門的瞬間,馬華站在門口,臉上依然是那熟悉的笑容。


    “你看上去不太好,怎麽了?” 馬華看著何雨柱,眼中帶著一絲擔憂。他注意到何雨柱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也不再像往常那樣清澈明亮,仿佛有些失神。


    “沒什麽,隻是有點累。” 何雨柱勉強笑了笑,試圖掩飾心中的不安。


    馬華點點頭,走進屋裏,隨手關上門,坐在了沙發上。“我也猜到你最近壓力大,不過,你也得注意身體。” 他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何雨柱坐下。


    何雨柱坐在他對麵,低著頭,不知從何說起。他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的話語,卻始終無法開口。他不敢直接問馬華是不是已經察覺到秦淮如的異常,或者他是否已經知道了秦淮如與他之間的種種糾葛。那種感覺,像是麵對一隻撲來的猛獸,而他卻隻能在原地僵硬。


    “你最近和秦淮如的關係怎麽樣?” 終於,馬華開口了,打破了這片壓抑的氣氛。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他抬頭看著馬華的眼睛,那種直視讓他一時感到有些不適。馬華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疑慮,仿佛隻是隨口一問,但何雨柱知道,這其中藏著太多未解的謎團。


    “她……她最近有點忙。” 何雨柱的聲音有些低沉,不知為何,他無法像往常那樣直截了當地迴答這個問題。


    馬華似乎沒有察覺他的異常,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她是挺有意思的,工作上很有想法。你們倆在一起時,氣氛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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