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心裏湧起一陣寒意,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太過單純,太過輕信秦淮如所說的一切。現在的他,站在一個複雜的局麵中,無法分清自己到底是一個旁觀者,還是一個參與者。而秦淮如的微笑,卻始終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深意,讓他無法看透整個局麵。


    “你一直在說我們不懂,”何雨柱咬緊牙關,語氣有些激動,“但你從未告訴過我們真相。你知道馬華的過去,對嗎?你知道她的秘密!”


    秦淮如微微一笑,目光中帶著幾分淡然。“我知道一些,但不全。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嗎?”他的話語輕描淡寫,但何雨柱卻感覺到了一種濃烈的威脅,仿佛他所知道的每一件事,都不是那麽簡單。


    “你不告訴我,難道我就沒有權利知道嗎?”何雨柱的聲音漸漸高了起來,眼中充滿了憤怒和迷茫。


    秦淮如站起身,眼神冷冷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你想知道的,終究會知道。而你不想知道的,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你要相信,有些事情,確實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何雨柱盯著他,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感。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或許早已陷入了一個精心布置的局中,而他自己,竟然毫無察覺。他的每一個選擇,都被無形的力量操控著,而他所能做的,隻是順從,或者說,去迎接那個無法預見的結局。


    何雨柱獨自一人坐在四合院的院子裏,木椅的角落有些濕氣,他的背靠在那一片斑駁的牆壁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花壇上。花壇裏的花草大多已經凋謝,季節的變化仿佛也在無形中帶走了什麽。他看著那些無聲的景象,內心卻愈發沉重,眼中隱約有一種焦慮的情緒浮現。


    “她會不會真的這樣就走下去?”何雨柱低聲喃喃自語,仿佛是在自問,又像是問自己。他不禁再次迴想起昨天與馬華的對話,那一幕仿佛還在眼前。她的堅定,她的冷靜,每一句話,都讓他感到刺痛。那種冷漠中掩藏的決絕,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擔憂。


    他的心裏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焦慮——這種焦慮,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像是被困在黑暗中的一隻無法找到出口的動物。他無法理解,為什麽馬華要選擇這種方式麵對一切,為什麽她會不顧一切地走向自己所認定的道路,甚至連她背後的秘密,都沒有一點給他透露的餘地。


    “她真的能承擔這一切嗎?”何雨柱喃喃自語,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安。每次想到她那雙冷靜無情的眼睛,他心中的擔憂便愈加無法遏製。她若真像她所言那般獨立、堅強,那麽背後承受的痛苦與犧牲,或許是他根本無法想象的。


    就在此時,秦淮如的身影出現在了院門口,安靜地站在那裏,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何雨柱心頭一緊,不由自主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秦淮如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邁步走進院子,坐到何雨柱旁邊。他低頭沉默了片刻,似乎並不急於開口。那種深沉的氣息再次撲麵而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還是在擔心她。”秦淮如輕聲說道,目光依然冷靜,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嘲弄。“你知道的,馬華從來沒有真正依賴過別人。她的路,早就注定了。”


    何雨柱的眉頭緊緊鎖起,他的心中那種隱隱的擔憂,似乎在秦淮如的話語中找到了迴應。他微微側頭,看著秦淮如的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你又想說什麽?”何雨柱的語氣有些生硬,帶著幾分防備。他不自覺地感覺,秦淮如的話,早已充滿了某種隱晦的意味。


    “你知道的,我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過去。”秦淮如慢慢開口,語氣輕柔,卻帶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深度,“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選擇,你擔心她的路,但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決定的。你沒有資格去幹涉她。”


    何雨柱的心中猛然一緊,秦淮如的語氣仿佛一根針,刺入了他最深的內心。他的擔憂,突然間變得無法言喻。是的,馬華從來都沒有真正依賴過別人,她的冷靜、堅強,那份令人敬畏的獨立,似乎早已把所有人隔絕在外。而他,也不過是個旁觀者,無法進入她的世界。


    “我隻是想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何雨柱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失落,“她在做決定時,難道不該有些顧慮嗎?她的過去,埋藏著什麽,我看得出來,她背後有很多事情未曾說出來。”


    秦淮如的眼神微微閃爍,似乎有些複雜的情緒掠過。他輕輕一笑,語氣依舊平靜,“你真的看得出來她的過去嗎?你看得懂她眼中的那些秘密嗎?”


    何雨柱被他的話問得愣住了。他不自覺地低下頭,心裏有一絲寒意升起——他到底懂了什麽?他以為自己看得透一切,可事實卻總是讓他無法理清楚。每一次他試圖靠近馬華,似乎總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把他擋在了她的世界之外。


    “你知道,我並不是想要控製她。”何雨柱抬起頭,語氣變得柔和,“我隻是擔心,她一個人走下去,是否真的能承擔一切。”


    “她走得更遠,隻有更少人能影響她。”秦淮如低聲說道,眼神中的冷靜依然未曾改變。“雨柱,你必須明白,你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何雨柱沒有迴答,隻是默默地看著前方,心中那股焦慮感卻越來越強烈。秦淮如說的對,馬華從來沒有依賴過任何人,甚至連他都沒能突破她那層冷漠的外殼。她的決絕,她的堅持,讓他深感無力,也讓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在她的世界裏,始終是一個局外人。


    但為何心底還會有那麽一絲不甘?為什麽每當想到馬華可能會在某些時刻孤身一人時,他的心就會莫名地痛?何雨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似乎意識到,自己隻是個無能為力的旁觀者,無論多麽努力,依然無法改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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