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沉的夜色就像一塊老大的黑色綢緞,把整座城市裹得嚴嚴實實,一點風都透不進去。狂風在彎彎曲曲的街巷裏橫衝直撞,嗷嗷叫著,跟受傷的野獸似的,讓這死沉沉的夜更嚇人了。城市邊上,有一座扔了好久的倉庫在黑暗裏影影綽綽,像一頭趴著的大怪獸,一股陳舊、爛糟糟的味兒直往外冒。倉庫裏頭,昏黃的燈光有氣無力地晃悠著,照在堆得像小山似的生鏽雜物和破機器上,影子跟鬼似的。牆上青苔長得亂七八糟,地上汙水到處流,時不時還有幾隻膽兒大的老鼠跑過去,吱吱叫著,好像在講這兒被人忘了的日子。


    送水工弓著腰,縮在一把破得不像樣的椅子上,身上那件深藍色棉襖髒得都看不出原來啥色了,汙漬和水漬混在一塊兒,跟畫了張亂糟糟的地圖似的。他頭發跟枯草似的,散在滿是皺紋的腦門上,眼窩深深地陷下去,一雙眼睛害怕地轉來轉去,時不時偷偷往四周瞅,兩隻手在下意識地在衣角上搓來搓去,想讓心裏不那麽慌。他那粗糙幹裂的手指,跟幹樹枝似的,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


    送菜工坐在旁邊,身上那件軍綠色大衣掉色掉得厲害,補丁摞補丁,腳下的鞋子破了好幾個洞,露出來的襪子也髒得要命。他臉白得跟讓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就跟剛生了一場大病似的。兩隻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手指頭因為用力都變白了,身子微微往前傾,好像這樣就能在這到處是危險的地兒找到一點安全感,眼神裏全是絕望和沒招兒,跟掉進陷阱的野獸似的,白費勁地掙紮著。


    林宇站得直直的,臉冷冷的,眼睛像火似的緊緊盯著送水工和送菜工,聲音低低的、狠狠的,就跟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你們知道現在啥情況,一點小細節都可能是破案的關鍵。把那天在學校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他每個字都說得特別重,在這空蕩蕩的倉庫裏響著,好像要把眼前這倆人心裏的害怕給衝破。


    送水工一下子打了個哆嗦,身子抖得更厲害了,臉上的肉也跟著抽抽起來。他使勁咽了咽口水,嗓子裏“咕嚕”響了一聲,帶著哭腔小聲說:“警察同誌,我……我真怕到了家。那天去學校送水,剛走到操場邊的角落,就看見一個穿黑色雨衣的家夥。那雨衣黑得放光,透著一股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陰森勁兒,帽子壓得低低的,根本看不見臉。他手裏拎著個大黑袋子,鼓鼓囊囊的,看著挺沉,走路姿勢怪得很,東張西望、鬼鬼祟祟的。我當時心裏‘咯噔’一下,就覺得這人不對頭,可我不敢多待,更不敢上去問。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都指著我養活,要是惹上啥麻煩,他們可咋活啊?”說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順著他那張滿是滄桑的臉往下流,眼神裏又後悔又害怕,心裏一個勁兒地埋怨自己膽小,後悔沒早點把這事告訴警察,弄成現在這麽嚇人的地步。


    送菜工臉也白得像紙,嘴唇抖著接過話頭:“我……我也看見了。那天我送完菜正打算走,在貨車邊收拾東西,他就冒出來了。在車周圍走來走去,還時不時探著頭往車裏看,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可哪敢吭聲啊。後來有一迴,我好像看見他和學校的一個保安小聲說著啥,離得遠,沒聽清說啥。這幾天,我整宿整宿睡不著覺,一閉眼就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嚇得我連燈都不敢關。我真悔啊,當初咋就不多留個心眼兒,說不定就能躲開這嚇人的事兒了,現在把這些說出來,也不知還來不來得及。”他腦門上滿是細細的汗珠,在暗暗的燈光下閃著,眼神裏全是不安和害怕,兩隻手把椅子扶手抓得更緊了,好像那是他唯一的活路。


    林宇皺著眉頭,眼睛裏閃過一絲琢磨的光,正打算接著問,突然,倉庫的窗戶“嘩啦”一聲讓一股大力給撞碎了,幾個黑影跟鬼似的一下子竄進來。他們拿著明晃晃的刀,眼神裏透著兇狠的勁兒,啥也不說,跟餓狼撲食似的朝著送菜工和送水工衝過去。


    林宇一看,扯著嗓子喊:“小心!”同時跟閃電似的拔出手槍,隊員們也趕緊擺出防禦的樣兒,可兇手動作快得跟獵豹似的,眨眼間,送菜工和送水工就讓刀給傷著了。送水工肩膀上讓深深地紮了一刀,血跟噴泉似的噴出來,一下子就把他那件破棉襖染紅了。他疼得“嗷”地慘叫一聲,臉上的害怕和絕望一下子就僵住了,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兩隻手慌慌張張地捂住傷口,可血還是一個勁兒地往外冒,身子在地上抖個不停。送菜工胳膊上也讓劃了一道大口子,他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裏全是對死的害怕,身子本能地縮在椅子上,想躲開兇手再砍,牙齒咬得咯咯響,冷汗一個勁兒地往下流。


    林宇氣得眼睛都紅了,朝著兇手“砰砰”地開槍,子彈“嗖嗖”地飛向兇手,可兇手身子靈活,左躲右閃,巧妙地躲開了子彈。趁著亂,他們跟幽靈似的轉身,很快就沒影在黑夜裏了,就剩下林宇和隊員們呆呆地站在空倉庫裏,心裏又氣又恨自己,跟燒得旺旺的火似的,可就是沒地兒撒。


    林宇心急火燎地跑迴倉庫,到受傷的送水工和送菜工旁邊,蹲下身子,小心地看他們的傷。他眼神裏全是著急和擔心,腦門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聲音有點抖地說:“你們一定要挺住,救護車馬上就到!”送水工疼得臉都變形了,冷汗直冒,虛弱地哼哼著:“警察同誌,我……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我不想死啊……我家裏人還等著我呢……”他眼神裏全是對活的盼頭和對死的害怕,那是快不行的人絕望和掙紮的樣兒。


    送菜工也抖著聲音哭著說:“我好害怕,他們為啥要殺我們啊?我們是不是說錯啥話了?”他眼神裏全是疑惑和害怕,身子還在不停地抖,好像掉進了一個醒不過來的噩夢裏,出不來了。


    林宇使勁忍著心裏的火和對自己的恨,眼神裏透著一股不放棄的勁兒,安慰道:“別怕,我們肯定會保護你們的安全。兇手跑不了,我們一定把他們抓住!”他眼神裏閃著硬氣的光,就像在黑暗裏點了一盞燈,把這滿是血腥和害怕的地兒照亮了,心裏暗暗發誓,不管花啥代價,都要把這個案子弄個明白,讓正義的光照透這黑,給受害者和他們家一個說法,讓這座城市再變迴安安靜靜、和和美美的樣兒。


    隊員們趕緊圍過來,有的手忙腳亂地幫忙止血,有的輕聲細語地安慰他們。隊員小張滿臉怒氣,攥著拳頭說:“林隊,這次絕不能放過這些混蛋,一定得把他們找出來,給受害者一個交代!”隊員小王也氣哼哼地跟著說:“對!從現在起,我們要把每個線索都翻個遍,哪怕是最不起眼的細節也不放過!”


    林宇輕輕點了點頭,眼神裏透著一點欣慰,眼神堅定地說:“大家說得對,我們迴局裏重新理線索,就從送水工和送菜工說的保安入手,一定得快點找出兇手!”他站起身,站得直直的,眼睛望著倉庫外黑咕隆咚的夜,就像要把這濃濃的黑看穿,把兇手的影給抓住,那眼神裏燒著的鬥誌,就像一把尖溜溜的劍,朝著藏在黑暗裏的罪惡刺過去。


    一會兒,救護車“嗚哇嗚哇”地飛快趕到,警燈一閃一閃的,把夜空都劃亮了,送水工和送菜工趕緊讓抬上擔架,往醫院送。醫院急診室裏,燈光白得刺眼,消毒水味熏得人難受,醫生和護士們匆匆忙忙地在病床之間跑來跑去,緊張又有秩序地救人。送水工躺在病床上,臉白得像紙,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眼神裏剩下的害怕和疼還看得清清楚楚,就跟剛從地獄邊上給拉迴來似的。送菜工在旁邊的病床上,眉頭皺得緊緊的,胳膊上的傷口包好了,可身子還時不時地抖一下,顯然還沒從剛才那場嚇人的事裏緩過神來。


    林宇和隊員們在病房外著急地走來走去,眼神裏全是擔心和著急,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突然,送水工就像讓閃電劈了一下,眼神裏閃過一道光,掙紮著要坐起來,對旁邊的護士著急地說:“護士,快叫警察,我想起重要的事兒了!”他聲音雖然弱,但是充滿了著急和希望,就像在黑暗裏瞅見了一點光。


    護士趕緊告訴了林宇,林宇一聽,大步走進病房,到送水工床邊,彎下腰,眼神裏透著一點期待和緊張,小聲說:“別著急,慢慢說,想起啥了?”那語氣就跟護著個寶貝似的,生怕不小心給弄碎了。


    送水工喘著粗氣,眼神裏帶著一點害怕和迴憶的樣兒,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想起來了,那個穿黑色雨衣的人,他鞋子上有個挺特別的標誌,像個三角形裏頭有個字母‘z’,我當時看見就覺得怪,可因為害怕,沒敢細想。”他眼神裏透著一點後悔,後悔自己當時膽小,沒仔細看,說不定早看清楚就能早點給警察提供線索,不讓這場災發生了。


    送菜工在旁邊聽了,就跟剛睡醒似的,眼神裏透著一點明白過來的樣兒,趕緊說:“對,還有,我看到那個保安的手腕上有個紋身,像隻鷹的樣兒,不太清楚,可我肯定有這麽個紋身。”他聲音因為激動有點抖,眼神裏充滿了希望,就像看到兇手讓人抓住的那會兒了,這些細節可能就是打開真相大門的鑰匙,能幫警察把藏在黑暗裏的兇手揪出來,讓他們過上安穩日子。


    林宇眼神一下子變得跟老鷹似的尖,緊緊握住送水工和送菜工的手,聲音堅定有力地說:“你們說的這些線索太重要了,謝謝你們!放心吧,我們一定快點抓住兇手!”他眼神裏透著堅定的決心和信心,就像已經瞅見勝利的光了,心裏暗暗發誓,一定不能讓這些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白瞎了,一定要讓兇手為他們幹的壞事付出大代價,給受害者一個公道,讓這座城市再變迴安安靜靜、和和美美的樣兒,讓正義的光照遍每一個地兒,把所有的黑暗和罪惡都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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