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和蘇然就像兩隻在黑地裏迷了路的孤狼,拖著疲憊的身子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裏來迴走。林宇的眼神像兩口幹巴巴的深井,疲憊和著急攪和在一塊兒,可在那深深的眼底,有那麽一絲亮得像寒星似的光,倔得很,一閃一閃地就是不滅。蘇然也滿臉都是累得不行的樣兒,眼神暗得很,像被一層厚厚的雲彩蓋著,本來水靈靈的眼睛這時候一點神兒都沒了,光剩下沒頭沒腦的迷茫和渾身沒勁兒。每個路人匆匆忙忙走過的影子,在他們眼裏都像趙宏那模模糊糊的樣兒,可每次他們滿懷希望地湊過去,那些影子就跟泡沫似的,在眼前“啪”一下就沒了,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擺弄著,成心把這個關鍵人物的影蹤藏在這人山人海裏,讓他們在這沒頭沒腦的找法裏幹著急,一點一點地把他們的信心和勁頭都磨沒了。


    “林隊,這麽找下去不是個事兒啊,趙宏好像一下子就沒影了,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一點痕跡都沒留。是不是咱找錯道兒了?”蘇然的聲音就像從嗓子眼兒裏使勁擠出來的一絲歎氣,還帶著一點要哭出來的勁兒,眼神裏全是沒招兒和失落,就像一個在黑地裏迷了路的小孩,找不著迴家的道兒。她兩隻手沒精打采地耷拉在身子兩邊,像兩根抽了筋的軟鞭子,腳步也重得很、慢得很,像被戴上了沉得要命的腳鐐,每走一步都好像要把渾身的力氣都用光,就好像這沒頭沒腦的找法已經把她身子裏最後一點活氣都榨幹了,就剩下個累得散了架的身子,在這冷冰冰的現實裏自己瞎晃悠。


    林宇就像被一股看不見的勁兒撐著,把牙咬得緊緊的,腮幫子上的肉都鼓起來了,好像要把牙咬碎了。眼神裏閃過一點倔勁兒,就像黑夜裏劃過的一顆流星,雖說時間短,可亮得晃眼:“不,他肯定還在這座城裏。咱不能放棄,再去他可能露麵的地兒找找,哪怕就一點希望,說不定就能找到啥新線索,這是咱眼下唯一能做的。”他的拳頭像被火拱著似的,不自覺地就攥緊了,指關節都白了,像大冬天的幹樹枝,好像在給自己打氣,想從這沒招兒的境地裏找點勁兒出來。雖說他心裏也像被成千上萬根線纏著,迷迷糊糊的,可作為隊長,他就像一個守著陣地的將軍,一點往後退的意思都不能有。那堅定的眼神就像一道利得很的光,直直地把這壓得人難受的空氣給穿透了,好像在跟蘇然說,隻要他們不放棄,就準能找到趙宏,就像在黑地裏找到那唯一的出口,把這一串命案背後的事兒弄清楚,讓藏在黑地裏的壞事兒都露出來,給受害者一個說法,讓正義的光再照到這個讓黑雲彩蓋住的城市。


    就在他們像在黑地裏瞎摸的人,接著往前走的時候,林宇的手機像被惡魔敲響的喪鍾,突然響起來了,那尖尖的鈴聲在這安靜的街上顯得特別紮耳朵、嚇人得很。他眼神裏透著一點警惕,就像一隻在黑地裏聞到危險味兒的狗,趕緊按下播放鍵,揚聲器裏就像冒出一股黑得像墨汁似的潮水,傳出一個用變聲器改過的神秘聲音:“林警官,想找到趙宏嗎?那就來廢棄工廠吧,不過你們可得快點,不然……他可就沒命了。”那聲音就像從地獄最底下冒出來的鬼話,又冷又陰森,像一陣吹得人渾身發冷的風,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就好像是死神在叫魂兒,在他們耳朵邊嗡嗡地響,像一隻看不見的手,把他們的心緊緊揪住了,讓他們的心跳一下子就快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像潮水似的湧上來,把他們淹在害怕裏。


    “真可惡!這肯定是兇手設的套兒,可咱沒別的道兒走,就像被趕到絕路上的野獸。”林宇就像被惹火的獅子,氣唿唿地說,眼神裏燒著一團火,像兩團熱得要命的火焰,能把跟前的東西都燒光了。他腦門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像一條條發火的小蛇在爬,好像要把皮都頂破了。兩隻手緊緊地攥著手機,像攥著自己的命似的,那勁兒大得好像要把手機捏碎了,身子微微抖著,像讓狂風刮著的樹葉,能看出來他心裏又氣又沒招兒,就好像在這冷冰冰的現實跟前,他的勁兒小得可憐,可他的決心硬得像石頭,說啥也不向這壞得透頂的勢力低頭。


    “林隊,咱不能冒險,萬一這是個陷阱……咱可能都得搭進去,而且這可能正是兇手想要的。”蘇然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擔心地瞅著林宇,眼神裏全是害怕和不踏實,就像在黑地裏瞅見了一雙雙閃著冷光的眼睛。她兩隻手不自覺地抓住林宇的胳膊,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好像那是她最後的依靠,想勸他別這麽輕易就去赴約。她的眼神裏全是對不知道啥樣的危險的害怕,就像在瞅著一個深得沒底兒的黑洞,好像他們馬上要去的地兒是個滿是死亡味兒的坑,可他們又沒辦法攔住這事兒發生,隻能在這害怕裏瞎著急、瞎晃悠。


    “蘇然,咱是警察,不能眼瞅著趙宏有危險。而且這可能是咱找到兇手的最好機會,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咱也得闖一闖,這是咱的活兒,咱不能往後退。”林宇就像一個要上戰場拚命的勇士,看著蘇然,眼神裏透著堅決和不迴頭的勁兒,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他輕輕地拍了拍蘇然的手,像在傳過去一點勁兒和膽子,想讓她心裏好受點,雖說他自己也知道這次行動危險得很,就像在薄冰上走路,可為了破案,為了給受害者一個說法,他們就像被命運的繩子拽著,沒別的選擇,隻能一個勁兒地往前衝,哪怕前麵是個大深溝,他們也得閉著眼跳進去,就像兩隻撲火的蛾子,為了那一點正義的光,連命都能不要。


    他們就像被惡魔攆著似的,趕緊朝著廢棄工廠的方向跑,一路上,那氣氛緊張得就像一張拉得滿滿的弓,讓人喘不過氣來。等他們到了廢棄工廠的大門前,一股像從地獄冒出來的陰森森的味兒直往鼻子裏鑽,像一隻看不見的手把嘴和鼻子都捂住了,讓他們差點喘不上氣。工廠的大門半掩著,像一張張著大嘴的怪物,“嘎吱嘎吱”地響,像惡魔在笑,在這安靜的地方特別刺耳,像在笑話他們傻、自不量力,好像在說這兒是死人待的地兒,他們一進去,就別想再出來了。


    林宇和蘇然就像兩隻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的老鼠,輕手輕腳地走進工廠,手裏緊緊握著槍,像握著自己的命。他們眼神警惕地瞅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就像兩隻在黑地裏找食兒的貓頭鷹,一點可能藏著危險的旮旯都不放過。工廠裏飄著一股刺鼻子得要命的味兒,像爛了的屍體冒出來的臭味,暗暗的光線像被一層厚得要命的黑布擋著,讓人都快看不清腳底下的路了,就像掉進了一個黑得沒邊兒的迷宮裏。周圍安靜得像死了一樣,像被死靜死靜的勁兒罩著,隻有他們輕輕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廠房裏幽幽地響,像在黑地裏敲響的喪鍾,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死亡的邊兒上,就好像隻要稍微不小心,就會被這黑得沒底兒的地兒吞了,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著了。


    “趙宏!你在哪兒呢?”林宇就像把渾身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大聲喊著,聲音在工廠裏嗡嗡地響,像一道把夜空劈開的閃電,可一點迴音都沒得到,像被這黑地兒完全吞了,隻有那空空洞洞的迴聲像在笑話他們傻,讓他們心裏更不踏實了,像被成千上萬隻螞蟻咬著,著急和害怕在心裏一個勁兒地往上冒,就好像他們已經掉進了一個跑不出去的坑,隻能等著不知道啥樣的命來了。


    突然,他們就像聽到了從地獄來的腳步聲,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工廠裏頭傳出來,那腳步聲又重又慢,像一個從地獄最底下冒出來的大個兒一步一步地往跟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們心上,讓他們的心跳像敲得急得不能再急的戰鼓,就像馬上要打一場你死我活的仗。林宇和蘇然就像兩隻受了傷的野獸,趕緊背靠背,舉起槍,對準腳步聲的方向,眼神裏透著十足的小心,就像兩把亮閃閃、利得很的鋼刀,能把任何靠過來的危險都砍斷。他們的唿吸變得又急又短,像讓人把空氣都抽幹了,腦門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像早上的露珠,身子緊繃得像拉得滿滿的弓,像隨時能射出去的利箭,準備好對付可能突然冒出來的情況,就好像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他們已經沒地兒退了,隻能拚了命地幹,用自己的命去保住正義,把藏在黑地裏的真相弄清楚,哪怕把命搭進去,也得幹……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影子就像從黑糊糊的霧裏慢慢冒出來,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可等他們看清那個人的臉,都像被一道閃電劈了,忍不住“噝”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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