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一愣:“範大人要辭官?”


    範大人:“求皇上恩準!”


    曹大白話走有情可原,他本就是花晚的人。


    小福子走他也能理解,畢竟花晚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的欽天監,跟花晚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為啥也要走?


    慕容澤揉了揉眉心:“範大人,走之前在給朕算一卦吧!”


    範大人:“不知皇上要問什麽事兒?”


    慕容澤:“皇後現在何處!”


    範大人心裏真想罵人,你他娘的既然不在乎皇後,那還找她幹嘛?吃飽了撐的!


    他給皇上磕了個頭道:“皇上,老臣現在對於卜算之事,力不從心,還是讓下一任欽天監來卜算吧!”


    慕容澤:“朕還沒準你辭官!”


    範大人一咧嘴,隻能從衣袖裏掏出一個靈龜殼和三枚銅錢,為慕容澤起卦。


    他平生第一次起卦之時想的是如何撒謊。


    他看著地上的三枚銅錢,心裏給祖師爺道了個歉:“求祖師爺原諒,弟子今日所言不實,並非本意,實屬無奈。”


    心裏道完歉,他對慕容澤道:“皇上,此乃大吉之兆,娘娘雖然已經薨了,但卦象顯示,她已經轉世重生。”


    慕容澤:“她真的死了?你不是說,他是鳳命福星嗎?怎麽會隨隨便便就死了?”


    範大人:“鳳命福星也會有劫數,娘娘這一劫沒過去!”


    慕容澤:“劫數?朕的皇兒也有劫數?”


    範大人沒說話,撒謊這事兒,不能說太多,言多語失。


    這時,一個小太監進來迴稟:“皇上,太後娘娘來了。”


    外麵太監高聲唱誦:“太後娘娘駕到!”


    範大人不想再摻和皇家的事兒,但現在又不能直接溜走,隻好跟其他人一起,跪地迎接太後娘娘。


    戚太後進來後,沒有去看慕容澤,而是奔範大人而來。


    她扶起範大人,對他道:“範大人為何要辭官?”


    範大人一愣,太後娘娘怎麽知道他要辭官?


    戚太後看出範大人的疑惑,對他道:“是進門的時候,小太監說的。”


    範大人給太後娘娘作了個揖道:“娘娘明鑒,老臣年事已高,工作方麵力不從心。”


    戚太後:“範大人可還記得陳國師的囑托?”


    範大人低下頭:“從來不敢忘記師兄教誨。”


    戚太後:“既然如此,就繼續擔任欽天監一職。”


    範大人:“太後娘娘,老臣有負師兄囑托,沒有顏麵再留下來。”


    戚太後:“到底怎麽迴事?”


    範大人:“臣夜觀天象,發現一顆極亮的掃把星掩蓋了帝星光芒,後星光芒更是微弱。


    這說明後宮要出禍事,臣力薦皇上巡迴皇後,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帝後姻緣線已斷了。”


    戚太後:“晚晚真的死了?”


    範大人看了看慕容澤,一狠心對太後娘娘道:“花晚並沒有死,隻是大夏皇後娘娘已經死了。”


    戚太後聽說花晚沒事兒鬆了口氣:“沒事就好!”然後問範大人:“掃把星可是這位新進宮的?”


    範大人低聲對戚太後道:“娘娘,您仔細看看這個新娘娘。”


    戚太後聞言看向唐穆,確實長得好看。


    她疑惑的問範大人:“有什麽問題嗎?”


    範大人:“他是個男人,皇上居然有龍陽之好,國運堪憂啊!”


    這句話不亞於一個炸雷,男的?


    慕容澤被驚的目瞪口呆,迴頭看向唐穆。


    對呀,這麽長時間,他一直沒見過唐穆脫衣服,也沒跟她那啥過。


    還以為她是個潔身自好的。


    戚太後瞪著慕容澤:“皇上,你~~簡直胡鬧!”


    她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結果,還以為就是她皇兒有了新寵,花晚嫉妒吃醋而已,沒想到是這樣。


    唐穆見自己的秘密被拆穿,也不慌張,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慕容澤。


    屋裏的氣氛凝固了一般。


    範大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闖禍了,想悄悄溜出去。


    戚太後輕咳一聲,範大人趕緊停住後撤的腳步。


    戚太後:“皇上,這件事你想怎麽解決?”


    慕容澤還沒從震驚中迴神,他母後這麽一問,倒是把他難住了。


    唐美人,他的心尖寵,怎麽會是男人?他皇弟怎麽會給他送個男人?


    他轉向唐穆:“你真的是男人?”


    唐穆點點頭。


    慕容澤:“你真的是枯水寨寨主?”


    唐穆又點點頭。


    慕容澤轉向戚太後:“母後,這件事是皇弟一手策劃的,唐美~~唐穆是他送給朕的。他想擾亂朝綱。”


    戚太後朝門外吩咐道:“去枯水寨,把三王爺請來。”


    請慕容凱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迴來,戚太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慕容澤,對範大人道:“範大人,隨哀家迴安泰宮。”


    整個慕仙宮裏隻剩下慕容澤和唐穆,他倆四目相對,都不說話。


    慕容澤不知說什麽好,他喜歡唐穆,那是基於她是女人,如果是男人,他覺得不舒服。


    可是這件事也不能全怨唐穆,畢竟他也沒問過他是男是女。


    過了一會兒,唐穆來到慕容澤身後,想給他捏肩膀。


    慕容澤身體一僵,躲開了唐穆的手。


    唐穆神色黯然:“皇上,唐穆還是那個唐穆,你我之間什麽都沒變,隻不過範大人把窗戶紙戳破了而已。我雖是男兒身,但之前我們相處的不也很愉快嗎?”


    愉快!特麽的不愉快朕能把晚晚丟了?慕容澤心裏罵自己不是東西。


    他對唐穆道:“你歇著吧,朕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讓小喜子帶著從寢宮搬來的東西,迴了寢宮。


    寢宮裏冷冷清清,花晚不在,小福子也不在。怎麽會這樣?


    他一個人落寞的來的禦書房,奏折已經堆積如山。


    他不知道自己多長時間沒處理這些朝政大事了。


    花晚在時,他一時有難以決斷的事情,她都會給出一些建議,那些事情往往迎刃而解。


    慕容澤坐在龍書案前,翻開一本奏折,是京郊試種新品高產冬小麥的折子。


    好像一切都是從這裏開始,就不一樣了。如果他不去拿那個盒子,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可是這一切都迴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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