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敲著破盆出去喊人,不一會兒,真的有人來領粥和饅頭。


    慕容凱心裏一喜,有人來就說明,他的方法是對的。


    過了一會兒,喜安覺得好像不太對,這些領粥登記的人,一個個麵黃肌瘦,頭發打結,衣服破破爛爛。


    難道土域人全都長期營養不良?


    他把這事兒跟慕容凱說了,慕容凱也發現,這些人——怎麽看著——好像——都是乞丐!


    喜安抓住一個領粥的人,問道:“你們都是乞丐?”


    乞丐:“對呀,城裏的百姓,雖然沒了房子,但吃的還是有的。”


    喜安頹喪的看著那一溜大鍋,那個乞丐問道:“你們說給蓋房子是不是真的?”


    喜安都不想搭理他,你原本住破廟的,現在還想趁機騙套房子?


    這時慕容凱走過來,大聲朝領粥的人道:“大家不要光領吃的,記得去登記蓋房子,隻要是原來有房子的,就在原來的房子上重建,沒有房子的,隻要找二十個有房子的人來登記,就可以給他新建一套房子。”


    這些乞丐原本沒打算要房子,隻想混幾頓飽飯。


    聽到隻要拉二十個人過來,就給蓋新房子,一下子重拾生活的信心,全都不顧的喝粥,手裏抓著饅頭就去“拉人”。


    這招是慕容凱在花晚那裏學的,他看過花晚為了一輛什麽車,到處找人“砍她一刀”。


    當時他覺得這女人是瘋子,到處找人砍自己。


    後來才知道,不是砍她,是幫她買那輛車。


    不一會兒,真的有人來。


    一個小乞丐帶著兩個中年人來了。


    其中一個中年人問登記的士兵:“我們家有一套房子,如果我也找來二十個人,也能再幫我蓋一套嗎?


    登記士兵迴頭看了看慕容凱,慕容凱:“可以,隻要找來二十個人,就登記建房。”


    這招真好使,不大功夫,把大魚釣了過來——土域王來了。


    土域王拿著大刀,朝登記的桌子哢嚓就是一刀,嘩啦一聲,桌上的筆墨紙硯撒了一地。


    喜安見狀,提著刀過來就要跟土域王幹架。


    慕容凱朝喜安道:“你別理他,咱這不是還有桌子嗎,繼續登記。”


    土域王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來的人,把所有登記的桌子全都掀翻,罵道:“慕容凱,你別在這裏裝好人,趁人之危,小人行徑?”


    慕容凱不搭理他,隻朝著剛剛已經登記完的,還有那些等著登記的人道:“想當我大蜀子民的站過來,想當土域王子民的站過去。”


    人群唿啦一聲分開,所有人都站到慕容凱這邊,土域王身後隻剩下一個人。


    那個人看了看土域王,也慢慢的挪到了慕容凱這邊。


    見此情景,慕容凱笑道:“老土鱉王,土域人本來就是大夏的子民,你非要搞民族*分裂,看看,大家迴家的意願多強烈?”


    土域王看了看自己尷尬的境地道:“土域是大夏子民,你為何要大家登記成大蜀子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慕容凱:“想知道嗎?”


    眾人也都想知道這是為什麽,都豎起耳朵聽著。


    慕容凱:“因為大夏準備遷都到蜀州,國號也準備改成大蜀,當然,這隻是初步想法,還沒最後確定。”


    人群裏不知誰喊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繼續登記吧,我老婆剛生了娃,這大冷天的,可不能老在窩棚裏住著。”


    人群裏不少人附和,大家自發把桌子擺起來,筆墨紙硯撿迴來。


    老土域王被眾人擠到最外邊。


    慕容凱從人群裏擠出來,來到土域王身邊,得瑟的看著他,心道:就喜歡你這看不慣,還弄不死我的樣子!


    土域王真想把慕容凱拍死,但這小子現在得人心。


    不過,轉而就笑了,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後續怎麽辦。


    整個土域城的房子倒了一大半,你蓋吧!最好把王宮也給本王翻蓋翻蓋。


    他朝慕容凱邪魅一笑:“蓋房子?我也是大夏子民,也幫我蓋蓋唄!”


    連土域王都登記了,其他人還有啥顧慮,四天時間,土域四座城,全部登記完成。


    看著一大摞登記冊,慕容凱直嘬牙花子,他現在連個木棍都沒有,拿啥蓋房子?


    再說了,現在是冬天,也不適合蓋房子啊!


    還是喜悅這個狗頭軍師,給他出了個主意:現在大冬天不適合施工建房,先把老幼婦孺安置好,明年開春開始建房。


    等著開春的不止土域城的百姓,還有臨河老屋裏的花晚。


    好在外麵有鄭達謙他爸給想辦法,總不能讓他倆在這裏過年啊。


    其實鄭達謙他爸早就想把他倆“救”出來,但他媽不讓,說把他倆關在老屋沒準兒能抱孫子。


    鄭達謙他爸就信了,直到臘月二十三小年,才租了一輛鏟雪車,去“救”他兒子。


    迴到臨河市區,鄭達謙他媽看花晚比之前還苗條,差點用眼刀了他兒子。


    鄭達謙心道:您想抱孫子,這事兒不難,可是要讓花晚給您生孫子,這事兒挺難的。


    迴到自己的公寓,花晚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箱子,這麽長時間沒迴家,估計錯過不少大單。


    果然,箱子裏堆滿了信,她挨個打開看完,才發現糟了,慕容澤那裏地震了,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


    再後來的信幾乎沒有慕容澤的消息,全都是戚太後和慕容凱的。


    他們那邊災情嚴重,缺水斷糧。


    就在她把所有的信都看完,準備給戚太後迴信時,盒子裏冒出來一個大包袱。


    她捏了捏,挺蓬鬆,打開一看,花晚差點兒真就用上包袱裏的東西。


    那是一兜子紙錢,還有一副挽聯,上麵寫著:“花晚安息,慕容凱敬挽。”


    花晚真想一把火燒了這些喪氣東西,轉念一想,不能燒,燒了更晦氣。


    她拿起筆,給慕容凱寫了兩個字:“去死!”


    慕容凱這邊正鬱悶,花晚這個死女人!盒子在他皇兄那裏時好好的,怎麽到他這裏,她就死了呢!


    大家認識一場,他還是送點紙錢給她當盤纏吧。


    所以才給花晚送過去一兜子紙錢。


    紙錢剛送過去,就迴來兩個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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