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達謙把花晚送到老邢的工作室,老邢見鄭達謙來了,對他道:“正好你來了,省著我再給你打電話,二晚先借我幾天,工資你開。”


    花晚:“讓我幹啥?”


    老邢朝那個筆洗一努嘴道:“你拿迴來的,當然你修啦!”


    花晚:“師父你要是死了,我在殯儀館門口敲鑼打鼓放鞭炮!”


    鄭達謙哈哈笑道:“我出錢買鞭炮。”


    老邢:“別廢話,先點個外賣,還沒吃飯呢!”


    花晚:“又讓我點?你的錢都留著當遺物啊?”


    還是老邢愛吃的韭菜盒子,師徒三人一邊吃一邊聊,聊到了這件筆洗。


    老邢:“五爺說好歹修修就行,他花三千塊錢收的,民國的高仿。”


    鄭達謙沒見著貨,沒說話。


    花晚一頓:“五爺這幾年可不咋發的財,眼力不行了,光指著給財神爺洗腳了吧!”


    老邢也沒看見筆洗,聽花晚這意思,五爺又走眼了?


    人家走眼賠錢,五爺走眼撿漏。


    花晚:“那個筆洗是唐代的,修好了能賣三十多萬。”


    鄭達謙放下手裏的韭菜盒子,把筆洗拿過來,乍一看就是民國時期的仿品。


    花晚說是唐代的,他才往唐代特征上麵找,確實瓷土稍微發灰,所以釉麵發暗。


    老邢對鄭達謙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看看二晚,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拉著那些美女滿街跑,一點兒正事兒不幹。”


    鄭達謙拿著筆洗,心道:這不是無妄之災嗎,自己跑這兒來挨頓罵。


    花晚被老邢借調到工作室修筆洗,沒有每天早上打卡這事兒,生活舒服多了。


    這幾天幹脆連鬧鍾都取消了,反正在家裏修筆洗,老邢也不會查崗。


    她正睡的迷糊,就聽地板被砸的砰一聲。


    啥東西掉地上了?還是地震了?


    一瞬間瞌睡蟲子全跑了,地上有一個包袱,鼓鼓囊囊的。


    這包袱不是她的,那一定是箱子送過來的,是慕容澤的?


    她打開包袱,裏麵有一張紙寫著:“郡主救命,皇上被毒蛇咬了。”


    包袱裏是一個袋子,解開袋子一看,花晚頭皮發麻,全都是被打死的蛇。


    她跟小福子說過,如果有人被蛇咬到,要知道是什麽蛇咬的。這家夥看來是急眼了,把所有的蛇全裝來了。


    花晚不認識這些駭人的東西,但她知道有些蛇毒霸道的很,她不敢耽擱,告訴小福子先給皇上放血排毒,她這裏想辦法找藥。


    —————


    慕容澤怎麽被蛇咬了?


    這事兒起因是玉妃跟哈米婭吵架。


    大夏後宮裏最能惹事兒的就是玉妃,這貨脾氣跟二哈差不多。


    人家哈米婭沒招她沒惹她,她跑去驛館,找人家“聊天”。


    倆神經病能聊什麽?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屋裏就開始飛茶杯。


    玉妃她爹是武將,自幼練過一些功夫,哈米婭一直混的養殖業,兩人研究領域不一樣。


    打架的時候,玉妃就占了上風,可人家菲南國不幹,一幫人就群毆玉妃一個人。


    玉妃也不是沒幫手,一群侍衛跟菲南國的使團成員就開始杵王八拳。


    慕容澤趕到的時候,驛館裏的人,跟螞蟻大戰似的,所有人兩兩咬住不撒手。


    玉妃揪著哈米婭,哈米婭的侍女揪著玉妃的宮女,侍衛和使團的人互相揪著。


    有的是動態,你抽空踹我一腳,我抽空打你一拳。


    有的幹脆就是靜態,揪著坐在地上。


    慕容澤真想轉身迴宮,讓這倆神經病在地上坐到死。


    就在這時,大家突然聽到周圍有嘶嘶聲。


    四處一看,媽呀!全是蛇!


    哈米婭這才發現,她的荷包被玉妃扯破了扔在地上,裏麵有她引蛇的藥粉,藥粉撒了一地。


    她趕緊鬆開玉妃去撿荷包,慕容澤看到哈米婭要去撿荷包,他以為她要讓這些蛇害人,所以一掌把哈米婭推開,自己把荷包撿了起來。


    要不怎麽說跟著廁所邊上,準長狗尿苔,慕容澤總跟玉妃他們廝混,智商被拉低了。


    那些蛇奔著玉妃和慕容澤就圍了過來。(哈米婭因禍得福被慕容澤推出老遠)


    本來這些蛇沒有傷人的舉動,哈米婭讓大家慢慢後退,讓慕容澤把荷包扔了,扔的越遠越好。


    玉妃見皇上來救她,立馬神氣了,一腳跺死一條一尺多長的小蛇。


    蛇對於哈米婭就像是家人,玉妃這一腳徹底激怒了她,她不顧一切的衝向玉妃,伸手抄起旁邊一條擀麵杖粗的毒蛇朝玉妃扔過去。


    慕容澤就站在玉妃身旁,他本能的出手擋住那條毒蛇。


    但兩顆毒牙像訂書器似的釘在他胳膊上。


    眾人一看皇上被蛇咬了,都嚇傻了,趕緊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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