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看見迴來的錄音筆,打開果然有音頻。


    聽到對麵的怒吼,花晚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人家正嗨皮,他一盆涼水加一袋垃圾……


    唉!確實是自己莽撞了,應該道歉。


    於是她寫道:“那啥,吾皇萬歲大兄弟,是我考慮不周,掃了你的興致,對不起。


    要不我補償你幾盒壯陽藥?”


    慕容澤看到紙條,確定對麵的女人就是個毫無底線的痞子。


    既然她說要補償,那就賺一點兒是一點兒。


    於是他寫到:“不要壯陽藥,把你那個寫字的紙筆給朕一套。”


    花晚剛要給他扔紙筆,突然想到,這是個商機啊!


    於是寫到:“吾皇萬歲,我先給你一些紙筆試用,如果可以在你那裏推廣,我可以大量供貨。”


    寫完連同一包a4紙和幾隻碳素筆,扔進箱子。


    扔過去之後,她突然想起,古人執筆跟現代人不一樣,於是又畫了一幅執筆姿勢圖丟進箱子。


    慕容澤那邊看到盒子裏冒出來的一摞紙和幾隻畫著小兔子的筆,趕緊拿出來。


    他摸了摸a4紙,好光滑,比琉妃的大腿還滑。


    這個隻有手丫子大的小棍子是筆嗎?


    他往紙上畫了一下,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還好這時盒子裏又冒出一張紙,還是鬼畫符。


    他看明白了,是教他怎麽寫字的。


    看著醜的沒眼看的畫,慕容澤心裏的氣消了一大半:“算你識相,不然朕揮軍……朕寫信罵死你。”


    按照花晚教的,他試了試紙筆,用著不太習慣。


    但是這個東西有個優點——可以隨身攜帶,不用蘸墨。


    至於花晚說的什麽大量供貨,去她的吧!把朕氣的半死,還想從朕這裏賺錢?想的美!


    慕容澤和花晚這裏暫時偃旗息鼓不打了。


    但是琉妃那裏傳出,皇上可能有怪癖——在龍床上藏汙穢之物。


    前麵咱說了慕容澤有好幾個老婆,都想爭皇後之位。


    自從琉妃從慕容澤寢宮一邊吐一邊跑出來後,她就斷了爭後位的念頭。


    她暗自慶幸,自己還是清白之身。她就是守一輩子活寡,也不跟一個變態怪癖那啥。


    想著那一袋子湯湯水水琉妃又吐了。


    她誤會花晚那袋子裏的方便麵湯是排泄物。所以越想越惡心。


    這事兒不敢明麵上傳,但是越是背地裏傳,越容易歪樓。


    不到一個月,大夏後宮裏居然傳出,皇上半夜偷偷吃屎的傳言。


    慕容澤和小福子這些天還納悶兒呢,原來跟蒼蠅似的,轟都轟不走的嬪妃們,如今怎麽一個都見不到了?


    慕容澤心想,見不到就見不到,樂得清淨!


    這天小福子揪著一個小太監到禦書房,用拂塵把打著小太監的屁股,讓他跪好。


    然後對皇上道:“啟稟萬歲爺,這小猴子編排您。”


    慕容澤批著奏折,抬頭看了一眼小太監,問道:“你編排朕什麽?”


    小太監規規矩矩的跪著道:“啟稟萬歲爺,不是奴才說的,奴才是聽小扣子說的。”


    慕容澤:“說什麽?”


    小太監看著小福子,不敢說,小福子替他說道:“他說萬歲爺您半夜偷著吃屎!”


    慕容澤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吃屎?還是半夜偷著吃?


    “小扣子說的是吧?把這兔崽子給朕抓來!”他吩咐小福子去抓小扣子。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小福子拉著一溜小太監進來了。


    最後的小太監就是琉妃宮裏的,為啥到他這裏就沒有上線了?


    因為他的上線是琉妃,他是親耳聽劉妃說皇上在床上藏汙穢之物的。


    但皇上吃屎不是她說的!


    慕容澤一看就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他不關心是在誰那裏歪的樓,他要找花晚算賬!


    同慕容澤這邊一樣,花晚那邊也沒消停。


    那天她把慕容澤寫的字條丟在老邢那裏跑迴來後,老邢把那個絲絹片和字跡仔細鑒定一番。


    這東西有點兒怪。墨跡很新,但墨是傳統手工製作的鬆煙墨,不是現代墨汁或者機製墨。


    絲絹很像宋代貢品,但是經線稍粗。


    鎮紙上的紋飾,有唐代的一些特征。


    最後老邢得出結論:這都是二晚這死丫頭造的假貨。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沒想到,這丫頭片子在他眼皮底下居然敢做這事兒。


    不過話說迴來,二晚這技藝如果用在文物修複上,那也算是正道。


    第二天一大早,老邢就給花晚打電話:“二晚,今天下了班滾過來!”


    花晚還沒睡醒,聽到是老邢,就習慣性的答應道:“好的。”


    等她真正醒了,早就不記得接過電話了。


    下午下班後,她揣著一支毛筆去了古玩街。


    她讀研的時候就是老邢的苦力。


    老邢看著正派,其實f敗的很,經常接私活,替古玩商修複古董。


    這些私活,大部分都是花晚來古玩街拿東西送東西,所以她和這邊幾個經常合作的古玩店老板很熟。


    她進了一家叫拾趣齋的鋪子。


    夥計看見她忙打招唿:“二晚!”


    花晚白了他一眼,夥計趕緊倒茶,笑著問道:“晚姐,有事兒?”


    花晚:“給五爺帶來件東西,五爺在嗎?”


    夥計:“在,我給你請去。”


    說著夥計上樓去請五爺。


    不大功夫夥計下來道:“五爺讓你上樓。”


    她朝夥計一抱拳笑道:“謝了!”


    夥計笑道:“二晚,你還是別去幹什麽文員了,跟邢老幹修複多好!”


    花晚拍拍夥計的肩膀道:“我幹文員,每個月按時給我三千塊錢,邢老那老摳門,能餓死我!”


    二樓,五爺的會客室。


    花晚把毛筆遞給五爺,笑嘻嘻的道:“請五爺給長掌眼。”


    五爺接過筆,一邊看一邊問花晚:“你怎麽不給你師父看看?”


    花晚委屈的說道:“看過了,被他揍了一頓,非說我拿假貨糊弄他。”


    五爺看著這支筆,不像老物件,連筆頭的墨還帶著墨香,稍微沾點水還能寫出字。


    但是整隻筆的做工不是現代工藝,也沒有他熟悉的任何朝代的製筆特征。


    倒是很符合“假貨”特征。


    看著五爺那怪異的眼神,花晚問道:“你該不會也認為這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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