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魚還想再掙紮掙紮,“二哥他也不一定同意啊。”


    “他會同意。”


    白恪喝著茶,“這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了。”


    果然,第二天還在書房窩著看書的白言渡換了個地方。


    換成在白魚的房間看書。


    他時不時還會分神看看白魚有沒有認真看題,好好學習。


    發覺到白魚在走神後,白言渡放下書,提醒道:“你走神了至少十分鍾,該看題了。”


    “二哥,我隻是在思考。”


    “什麽題不會?”


    “我在想中午吃什麽。”


    白言渡看著一筆沒動的題,“一直在想這個?”


    “也沒有吧,不算太長,”白魚摸著下巴,仰頭看他,“二哥,最重要的是,人是鐵,飯是鋼,吃好了開心一天,吃不好廁所一天。”


    “你想啊,如果不好好想想吃好什麽,萬一沒吃好,就要在廁所浪費一天的光陰,學習時間也是大打折扣對不對?”


    白言渡陷入思考。


    白魚趁熱打鐵,繼續訴說自己的真理,“吃飽力氣也好幹活,二哥我跟你說,生活處處是學問,吃什麽更健康,怎麽做菜更美味,這些都需要思考。”


    “所以我不是在走神,我是在思考並按照另一個領域的真理實行,這是一件偉大的事!”


    白魚語氣逐漸激昂,她站起身,手握成拳揮舞。


    “這!是我為了大家不在廁所蹲一天的偉大壯舉!理應頒獎!”


    “你品,你細品!”


    白言渡認真的細品過了,還是沒有被白魚繞進去。


    他緩慢的掀眸,十分冷靜,眸中一絲情緒都沒有。


    “這不用你考慮,趙媽會負責。”


    白魚:“我可以讓趙媽做我想吃的啊。”


    “那麽你想吃的會打斷趙媽的做菜思路,從而讓你吃不好蹲一天浪費時間。”


    “啊?不會吧?”


    白言渡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會,搭配都有學問。”


    “……。”


    很好,被自己說過的話堵迴來了。


    被堵得死死的白魚握著筆,被迫再次看向試卷。


    完蛋,又開始想念小叔了。


    以後在她這個家不會隻能說的過小叔吧?


    不嘻嘻。


    白言渡沒再給她瞎聊的機會,為了做好監督任務,他連書都不看了,就冷冷的盯著白魚。


    對此,當事人白魚曾在日記中寫到:


    那時的我害怕極了。


    順利看著白魚做完兩張卷子後,他拿起筆閱卷。


    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分數不能用慘淡來形容,隻能說是一塌糊塗。


    上次這麽慘的卷子裏還是在白言楓因為他抵製遊戲故意瞎答的。


    但那一次遠沒有這次看到帶來的震驚,悲涼多。


    主要還是性質不一樣,一個是故意惡心他,一個……貌似是實力。


    白言渡:“都不會?”


    “顯然啊。”


    “那我給你講。”


    白魚剛剛還咬著筆頭玩,一聽這話,玩不下去了,她一拍桌子,驚訝道:“不是做完就行嗎?”


    “不。”


    “為什麽?”


    “我無法忍受這個成績,滿山紅。”


    當初說的沒錯,他果然不會喜歡這個搞怪耍滑的妹妹。


    白魚戳著手指,心虛道:“二哥可以用黑筆判,藍筆也行。”


    聞言,白言渡把她按到座位上,“我來講。”


    “不用,不要啊!”


    白魚掙紮著站起來,“我攤牌了,其實,我不擅長做物理!”


    白言渡把另一張更慘淡的數學展開,一言不發。


    她眨眨眼,“還有數學。”


    “哎呀,二哥,你也知道,天賦這個東西太玄乎了,腿長腿短它不由我,你看,事實就是,我物理數學的腿短,非常短。”


    “哦。”


    隨後,白言渡抽出了英語和語文,還有數學物理卷子。


    白魚看著英語和語文還可以理解,但是……。


    “為什麽還有數學物理?”


    “因為你腿短。”


    “所以?”


    白言渡展開卷子,“所以就多練。”


    “……。”、


    白魚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那我隻有一個要求,不寫作文行不行?”


    白言渡:“考試不考作文嗎?”


    “……。”


    好的,這就是不行的意思。


    把所有卷子做完後,白魚雙眸已經不再清澈,整個人的靈魂仿佛都離開了軀體。


    太可怕了。


    白言渡做事是真嚴謹,在原著中就寫,他做實驗和科研都一絲不苟,嚴謹認真,不允許出一點差錯。


    為人嚴謹很好,如果他不把這種嚴謹放到盯白魚上就更好了。


    不過接觸下來,白魚對白言渡的印象跟更深了幾分。


    也算是對做了一上午題的迴報吧。


    下午時,白魚也試過和白言渡開啟其他的話題,但白言渡都能用最簡短的語言,把白魚堵迴去,最後讓她好好做題。


    晚上白益年和白恪迴來後,白魚衝上去抱著親爹不鬆手。


    白恪剛想問怎麽了,就看到白言渡匯報工作任務一樣的幾張卷子。


    少說也有七八張。


    難怪一迴來白魚就整這出。


    吃過晚飯後,白魚在自己房間裏翻著白言渡送的禮物。


    在眾多看都不想看的題下麵,還有兩本厚厚的筆記本,第一頁工工整整寫著“白言渡”三個字。


    “這是不小心放進來的?”


    白魚抱著筆記本,走出去敲白言渡的房門。


    咚咚咚。


    “白魚。”


    白魚歪頭,把懷裏的筆記本往前遞,笑道:“二哥,這是你不小心放進去的嗎?我看上麵寫著你的名字。”


    白言渡隻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是給你的,裏麵是筆記。”


    “數學物理比較多,可以看。”


    “啊?”


    白言渡繼續說道:“看不懂沒事。”


    “哈哈哈哈哈,”白魚都能接到下一句,“不會就多練,對不對?”


    “嗯。”


    白言渡迴到房間,拿出新的兩本筆記本。


    “這個是你能看的。”


    他的語氣十分淡定,似乎這隻是隨手做的一件事。


    “二哥你下午在寫這個啊。”


    “嗯。”


    白魚十分感動,大眼睛眨啊眨,“謝謝二哥!”


    “不用,”白言渡不是很習慣被這麽看著,他冷靜解釋,“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的分數。”


    紅彤彤一片看的不順眼。


    “哦……。”


    抱著筆記本的白魚就這樣抱著更多的筆記本迴到自己的房間。


    她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在那兩本厚的筆記本中白言渡的名字旁寫下白魚兩個字。


    寫完,她拉開抽屜,把筆記本放進去鎖好。


    在裏麵的還有白言祈送的胸針,白池送的懷表。


    白家每個人送的禮物幾乎都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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