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白魚本身平時想法作風就挺奇奇怪怪的,白恪也就沒再多想這些事。


    早飯過後,白魚還等著白恪離開去公司,未曾想白恪沒有一點要走的跡象。


    白魚:“爸。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不去了。”


    反正已經晚了,幹脆直接翹掉好了。


    白恪讓人收拾殘局,自己淡聲道:“公司一天沒有我。不會破產。”


    “那倒也是。”


    對於白魚來說白恪留在家的優缺點十分明顯,優點呢,就是她有父親的陪伴,多個人聽她叨叨些有的沒的。


    缺點就是,老虎迴來了,馬嘍稱不了大王。


    有白恪在,她要麽做卷子,要麽做卷子累了好好休息。


    剩下的想都別想,白魚所擁有的權限在親爹在場時通通鎖死。


    一天下來,白恪在書房忙著看書,看文檔,白魚被他揪到書房看卷子。


    這迴鹹魚是真摸不了魚。


    白魚握著筆,從桌子旁挪到休息的床上,看半天,看著看著就眯著了。


    白恪一抬頭就看到她手裏還拿著筆,眼睛已經死死的閉上。


    走近一看,還能看到試卷上留下的“鬼畫符”。


    一開始還不錯,越往後越潦草,最後隻有黑乎乎的線團。


    “……。”


    說她不努力吧,做困了她還在堅持不懈的寫字。


    說她努力吧,她又寫幾筆就秒睡。


    人類果然是一個矛盾體。


    白恪無奈的抽出卷子,找了個小薄毯子蓋在她身上。


    等白魚醒後,時間已經過的七七八八。


    啊,又活了一天,世界真是美好。


    她拉開毯子,伸個懶腰出門。


    “二哥,你敢說你不是小心眼?”


    出門看到許久未見的白池正在衝白恪發火。


    小叔,和自己的爸爸,發火。


    這個世界是顛倒了嗎?


    白恪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輕飄飄一句,“證據。”


    “沒有。”


    “沒有說什麽說。”


    白魚跑下樓,和兩人打招唿,“爸爸,小叔。”


    白池:“嗨,小魚崽子,好久不見,小叔又迴來了!”


    “你忙完啦?”


    “……。”


    快別提這個。


    忙完是不可能忙完的。


    白池無語扶額,“沒,隻是第三期要開始了,來接你。”


    “哦哦,”白魚歪頭看去,“小叔剛剛怎麽說爸爸小心眼啊?還有什麽證據?”


    白恪懶洋洋的掀起眸子,示意她坐過去,隨後冷靜道:“上班上瘋了,抓人咬。”


    “……。”


    白池氣笑了,剛想說什麽,就收到來自親二哥充滿殺氣的眼神。


    得,還什麽都不能說了。


    別問,問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白魚坐到白恪身邊,“哦”了一聲,“那我們什麽時候走?”


    白池:“現在。”


    “這麽趕的嗎?”


    “是啊,十萬火急!”


    白魚看向白恪,垂下頭,情緒低落,“好吧,那爸爸……我們走了哦。”


    在看不到的地方,她唇角微勾。


    麥當當,我來啦!


    “別急。”


    白魚上揚的嘴角“啪”一下收迴。


    白恪繼續道:“我讓趙媽做好飯了,吃過再走也不遲。”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一大一小兩人,輕描淡寫道:“反正,就算開播去現場最快也是明天。”


    “……。”


    “……。”


    麥當當,我又走了。


    此時此刻,白魚和白池的腦電波就像實現了共享,兩人僅憑眼神不張嘴而完成一係列交流。


    白池:玩不過你爹,麥當當計劃失敗。


    白魚:你上去理論啊。


    白池:你理論一個試試啊。


    白魚:我不敢。


    白池:請不要把你不敢的事情強加到別人身上,因為你小叔也惹不起。


    白魚:彼此彼此。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歎氣。


    “唉。”


    白恪翹著二郎腿,把兩人心思猜的明明白白。


    麥當當計劃失敗的叔侄倆被迫留在莊園吃晚飯,兩人化悲憤為食欲,把趙媽做的菜幾乎全炫了個幹淨。


    趙媽笑得嘴都合不攏。


    小姐吃的開心,她當廚子的就開心。


    晚飯過後,白池坐在椅子上葛優躺了一會兒,消食消的七七八八才把同款葛優躺的白魚薅起來,“走吧,和小叔走。”


    白魚微微眯眼,乖巧點頭,“好。”


    臨走前,她背個米白色帶小花的小包,小步跑到白恪身邊,抱住自己的父親,“爸爸,拜拜。”


    白恪摸摸她毛茸茸的頭,掩眸,“去吧,注意安全。”


    “好!”


    隨後白魚又和趙媽,白管家等一眾人道完別,她才跟到白池身後,離開了家。


    上車後,她細數道別的人,總感覺自己忘了些什麽。


    ……。


    白言祈迴到莊園,笑道:“小魚,四哥給你……?”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陷入沉思,“這麽早就睡了?”


    就在此時,趙媽路過他身邊,“四少爺,您迴來了啊。”


    “小魚已經休息了?”


    趙媽撓著頭,“小姐不是跟池總走了嗎?我記得小姐和我們每個人都道別了呢。”


    “……。”


    so?


    為什麽又是我?


    為什麽隻有我沒有和小魚道別?


    it''s unfair!!!!


    白言祈問天問地問蒼生,最終隻能怪自己剛好有事在忙迴不來。


    他傷心欲絕,他痛苦萬分,他垂頭調轉腳步,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扭頭吩咐趙媽,“趙媽,你記得告訴父親一聲,突然我不想家了。”


    “我去醫院忙活了。”


    趙媽茫然地眨眼睛,“哦,好的四少爺。”


    趙媽效率奇高,前腳答應後腳就去敲白恪的書房門。


    白恪讓人進去,等她說話。


    “白董,四少爺說他不想家了,去醫院忙了。”


    白恪頭也沒抬,“知道了,隨他便。”


    ……。


    翌日。


    白池帶著白魚依舊是奔向熟悉的機場,去往節目組在的地方。


    這次的錄製地在雲市的一個縣城——清石縣,國家級旅遊開發地。


    主打一個,縣城不大,旅遊旺季創造神話。


    到達目的地後,兩人看到熟悉的幾名嘉賓,依次打了聲招唿。


    沈澤剛看到白魚就摁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拚命的揮手,一旁的夏佑寧見狀,冷哼一聲,小聲道:


    “咋咋唿唿的。”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她看到白魚和自己打招唿時,微微上揚的嘴角毫不留情的出賣了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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