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追查
家破人亡後，姐姐們都想寵我 作者：冬綾J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秦淮河畔的陵園之中，夏冬盤腿坐在邢無意的墓前，正在閉目養神。
少年仍是那身雪白的孝服，因為四周沒有外人，他取下了麵具，綁在額上的白色絲巾隨風飄舞著，如同天上一塵不染的謫仙。
正所謂“想要俏，一身孝”，這句話不僅適用於女子，也明顯適用於夏冬。隻是可惜，這唯美的場景除了公孫玥外沒人能欣賞到。
公孫玥並沒有穿孝服，仍是那件鵝黃色的襦裙，但也在額頭上綁了條白巾。她蹲坐在夏冬身邊，兩手托著腮，含情脈脈地望著少年。
“大人，”沈諾不知何時來到了夏冬的身後，躬身報告道：“陛下已經發來了秘旨，玄武使之死不宜聲張，但可秘密厚葬邢無意，手下部屬皆由大人統領。對於蕭霆生，最好活捉後帶迴長安，由陛下親自處死。而金陵城的新任知府和守備都司，大人可自行定奪。”
“嗯，”夏冬點點頭，道：“代理知府餘峰這幾日的工作做得不錯，過幾日就讓他轉正吧。可還有其它消息？”
“公主殿下也捎了一段口諭，說是如今金陵城危險重重，請您趕快迴到長安。”
“唉……如今暗霆損失慘重，已經被我們圍困在金陵，此時乃我們抓住蕭霆生的最佳時機，我又怎能一走了之呢。”夏冬歎了口氣，心裏對夏綾默默說了聲抱歉，轉移話題道：“最近搜查得如何？”
“這幾日李易大人帶著我們找遍了金陵，不僅始終連一個刺客都沒有發現，甚至連那些與刺客們有關係的人也都不見了。會不會是邢大人之前的考慮出了錯誤？”
“一個刺客都沒有嗎？有點意思。”夏冬沒有睜眼，淡淡地道：“金陵城作為大夏最繁榮的城市之一，雖然沒有什麽江湖門派，但自古以來就是那些刺客的大本營。在蕭霆生南下之前，光是皇城司記錄在案的刺客行館就多達二十幾個。”
“如今蕭霆生將這些刺客都整合到了自己的麾下，但在這金陵城中竟一絲蹤跡也無，不正好印證了師傅所言嗎？蕭霆生將所有的刺客都藏了起來，將這座城清理得實在太過幹淨，反而更加讓我確定了他們就在這裏，就藏在金陵城的某個地方。”
“沈諾，之前我讓你派出信鴿，通知附近城市的秘衛們前來支援，還有多久到？”
“應該就是這幾天了。”沈諾答道。
“那我們也得抓緊時間了。”夏冬站起身來：“守孝期今日便結束了，我現在就去親自搜尋。”
“可我們在城裏搜查了這麽久，每家每戶幾乎都找遍了，即使是那些權貴人家，我們也強行闖入搜查了一番，卻始終一無所獲呀！”
“嗬，地麵搜不到，那就說明他們的據點藏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夏冬道：“這麽大的金陵城，想要藏人可太簡單了。”
“那我們該從哪裏開始入手調查呢？”沈諾問道。
“嗯……”夏冬略作思考，道：“既然地毯式的搜索行不通，那我們就先去找一下有沒有可能知道暗霆老巢的人。王平心向後楚，所以才被蕭霆生說服，投靠了暗霆，我們可以先從他的知府查起，我不信王平的身邊沒有知曉此事的人。”
接著，夏冬又對公孫玥道：“玥兒姐，我現在要去追查暗霆了，等會兒我會派秘衛們將你護送迴公孫府，這段時間極其危險，你一定要好好待在府裏，千萬不要隨意出來走動。”
“知道了，”公孫玥也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強打笑容道：“真是的，冬冬明明比我還小一些，說話卻老是死氣沉沉的。”
說著，她伸出手指輕輕刮了刮夏冬的鼻子道：“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不會再為你們添亂了。”
這幾日公孫玥的情緒都比較低落，一直安安靜靜地陪在夏冬身邊，也沒了往日的活潑。夏冬敏銳地察覺到，她似乎覺得邢無意的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被暗霆所綁架才導致的。
想到這裏，夏冬微微歎了一口氣，輕輕拉住了公孫玥的手道：“玥兒姐，暗霆的人在金陵城經營了多年，地下勢力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他們這次行動分明就是準備萬全，絕對是得到了我們將秘密前來金陵的消息。”
“因此我懷疑不僅在金陵的皇城司中有內鬼，在我們從長安城帶來的秘衛中也有內鬼。師傅的死責任在於那些內鬼而不在你，你千萬不要再因此事傷神了。”
“嗯，”聽到夏冬的話語，公孫玥終於打起了精神，點了點頭，不舍地反握住夏冬的手，輕聲道：“你一定要平安迴來。”
“放心吧。”夏冬拍了拍她的手背。
……
金陵城的知府內。
一個中年文士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處理公務，桌子上還坐著一個看上去與公孫玥差不多年紀的美貌少女，滿麵笑容，穿著一身綠色裙子，小腿一晃一晃的，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爹，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您竟然真的成了知府！”她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我就知道那個王平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你一個女兒家，為何不好好呆在家裏，非要來我這看我辦公？”中年人無奈地看著她。
這正是金陵城的新任代理知府，名叫餘峰，本來是王平手下的一個主簿。此人不願包庇暗霆，因此一直不得王平重用，但因為他能力極強，王平仍然離不開他。在王平死後，他的事跡被夏冬知曉，就被任命為了新任的代理知府。
“嘿嘿，待在家裏有什麽意思，”餘夢夢伸了個懶腰，道：“您現在成了知府，我也終於有跟玥兒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的資格了！這幾日我還想去找她來著，可她一直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接著，她又好奇地問道：“爹，王平到底是怎麽死的啊，聽聞跟皇城司有關，是真的嗎？”
“你呀！”餘峰捏了捏眉心，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明白嗎？”
“哼……”見父親不願意將內情告訴自己，餘夢夢有些不服地撇過頭。
就在這時，一名守衛走了進來，湊到餘峰耳邊說了幾句話。
“夏大人要來？”他喜道：“本官這就準備。”
“誰要來？”餘夢夢好奇地道。
“哎呀，你這丫頭怎麽還在這！”餘峰急道：“為父的恩人要前來找為父商議要事，你趕緊到後屋躲著去。”
“切，”餘夢夢很不樂意，但聽到父親語氣急切，也隻得從桌上跳下來，跑到了後堂，但她卻並未就此離開，而是豎起一隻耳朵，貼在牆上仔細聽著。
知府門口，戴著閻羅麵具的紅衣少年帶著沈諾走了進來。
餘峰此時已經整理好官袍，親自來到階下相迎。
“下官參見朱雀使大人。”他躬身行禮，同時用餘光好奇地打量著夏冬臉上的麵具。
“嗯。”麵具之下，夏冬的語氣波瀾不驚。
眾人剛進屋落座，少年就開門見山道：“餘峰，王平生前曾與暗霆有所勾連，你是知道的吧。他是否還為暗霆提供了藏身的地點？”
“這……實在抱歉，大人，下官確實不知，”餘峰道：“下官雖然在王平手下做事，但終歸隻是一個小小的主簿而已，最多隻能替他管理管理城內的事務，處理一下那些積壓的案子。至於那些核心的機密，他從未向我透露過，也不會讓我接觸。”
“那你可知道王平是否還有其他的親信？”
餘峰思考了一會兒，道：“王平的確是有不少親信，不過他們都已經失蹤了。下官猜想，他們應該是跟著蕭霆生一起逃跑了。”
“跟著蕭霆生逃跑了？”夏冬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問道：“難道說現在的金陵城中，連一個王平的親信都沒有了嗎？”
“這……”餘峰又思考了一會兒，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道：“對了，還有一人！”
“是誰？”
“此人乃是王平之前所招攬的一個秀才，姓宋，叫做宋世一。此人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很得王平的賞識，因此也算是他的親信之一。”
餘峰邊迴憶邊道，“可大約就在幾個月前，不知什麽原因，王平忽然將他以誣陷栽贓的罪名打入了大牢之中。如果他現在還沒死在牢裏的話，應該會知道一些什麽東西。”
“好，”夏冬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將犯人名冊拿來，本座這就去找他。”
餘峰連忙在桌上的卷宗中翻找，不出片刻便找出一本厚厚的冊子。
“這就是可能記載有宋世一名字的花名冊。”
“多謝餘知府，這些日子你作為金陵城的新任知府，諸事都要勞你多多費心了。手下的那些官員，你再多查一查，我許你升降他們官職的權力。隻要做得好，你就是金陵的新任知府。”
“多謝朱雀大人信任。”餘峰聽了大喜，連忙躬身答謝。
“你自己做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夏冬淡淡道：“還有，下次談事情時，記得讓家屬遠離。”
“啊？”餘峰先是一愣，接著反應了過來，冷汗瞬間直流。
夏冬沒責怪他，接過花名冊就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少年仍是那身雪白的孝服，因為四周沒有外人，他取下了麵具，綁在額上的白色絲巾隨風飄舞著，如同天上一塵不染的謫仙。
正所謂“想要俏，一身孝”，這句話不僅適用於女子，也明顯適用於夏冬。隻是可惜，這唯美的場景除了公孫玥外沒人能欣賞到。
公孫玥並沒有穿孝服，仍是那件鵝黃色的襦裙，但也在額頭上綁了條白巾。她蹲坐在夏冬身邊，兩手托著腮，含情脈脈地望著少年。
“大人，”沈諾不知何時來到了夏冬的身後，躬身報告道：“陛下已經發來了秘旨，玄武使之死不宜聲張，但可秘密厚葬邢無意，手下部屬皆由大人統領。對於蕭霆生，最好活捉後帶迴長安，由陛下親自處死。而金陵城的新任知府和守備都司，大人可自行定奪。”
“嗯，”夏冬點點頭，道：“代理知府餘峰這幾日的工作做得不錯，過幾日就讓他轉正吧。可還有其它消息？”
“公主殿下也捎了一段口諭，說是如今金陵城危險重重，請您趕快迴到長安。”
“唉……如今暗霆損失慘重，已經被我們圍困在金陵，此時乃我們抓住蕭霆生的最佳時機，我又怎能一走了之呢。”夏冬歎了口氣，心裏對夏綾默默說了聲抱歉，轉移話題道：“最近搜查得如何？”
“這幾日李易大人帶著我們找遍了金陵，不僅始終連一個刺客都沒有發現，甚至連那些與刺客們有關係的人也都不見了。會不會是邢大人之前的考慮出了錯誤？”
“一個刺客都沒有嗎？有點意思。”夏冬沒有睜眼，淡淡地道：“金陵城作為大夏最繁榮的城市之一，雖然沒有什麽江湖門派，但自古以來就是那些刺客的大本營。在蕭霆生南下之前，光是皇城司記錄在案的刺客行館就多達二十幾個。”
“如今蕭霆生將這些刺客都整合到了自己的麾下，但在這金陵城中竟一絲蹤跡也無，不正好印證了師傅所言嗎？蕭霆生將所有的刺客都藏了起來，將這座城清理得實在太過幹淨，反而更加讓我確定了他們就在這裏，就藏在金陵城的某個地方。”
“沈諾，之前我讓你派出信鴿，通知附近城市的秘衛們前來支援，還有多久到？”
“應該就是這幾天了。”沈諾答道。
“那我們也得抓緊時間了。”夏冬站起身來：“守孝期今日便結束了，我現在就去親自搜尋。”
“可我們在城裏搜查了這麽久，每家每戶幾乎都找遍了，即使是那些權貴人家，我們也強行闖入搜查了一番，卻始終一無所獲呀！”
“嗬，地麵搜不到，那就說明他們的據點藏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夏冬道：“這麽大的金陵城，想要藏人可太簡單了。”
“那我們該從哪裏開始入手調查呢？”沈諾問道。
“嗯……”夏冬略作思考，道：“既然地毯式的搜索行不通，那我們就先去找一下有沒有可能知道暗霆老巢的人。王平心向後楚，所以才被蕭霆生說服，投靠了暗霆，我們可以先從他的知府查起，我不信王平的身邊沒有知曉此事的人。”
接著，夏冬又對公孫玥道：“玥兒姐，我現在要去追查暗霆了，等會兒我會派秘衛們將你護送迴公孫府，這段時間極其危險，你一定要好好待在府裏，千萬不要隨意出來走動。”
“知道了，”公孫玥也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強打笑容道：“真是的，冬冬明明比我還小一些，說話卻老是死氣沉沉的。”
說著，她伸出手指輕輕刮了刮夏冬的鼻子道：“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不會再為你們添亂了。”
這幾日公孫玥的情緒都比較低落，一直安安靜靜地陪在夏冬身邊，也沒了往日的活潑。夏冬敏銳地察覺到，她似乎覺得邢無意的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被暗霆所綁架才導致的。
想到這裏，夏冬微微歎了一口氣，輕輕拉住了公孫玥的手道：“玥兒姐，暗霆的人在金陵城經營了多年，地下勢力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他們這次行動分明就是準備萬全，絕對是得到了我們將秘密前來金陵的消息。”
“因此我懷疑不僅在金陵的皇城司中有內鬼，在我們從長安城帶來的秘衛中也有內鬼。師傅的死責任在於那些內鬼而不在你，你千萬不要再因此事傷神了。”
“嗯，”聽到夏冬的話語，公孫玥終於打起了精神，點了點頭，不舍地反握住夏冬的手，輕聲道：“你一定要平安迴來。”
“放心吧。”夏冬拍了拍她的手背。
……
金陵城的知府內。
一個中年文士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處理公務，桌子上還坐著一個看上去與公孫玥差不多年紀的美貌少女，滿麵笑容，穿著一身綠色裙子，小腿一晃一晃的，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爹，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您竟然真的成了知府！”她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我就知道那個王平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你一個女兒家，為何不好好呆在家裏，非要來我這看我辦公？”中年人無奈地看著她。
這正是金陵城的新任代理知府，名叫餘峰，本來是王平手下的一個主簿。此人不願包庇暗霆，因此一直不得王平重用，但因為他能力極強，王平仍然離不開他。在王平死後，他的事跡被夏冬知曉，就被任命為了新任的代理知府。
“嘿嘿，待在家裏有什麽意思，”餘夢夢伸了個懶腰，道：“您現在成了知府，我也終於有跟玥兒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的資格了！這幾日我還想去找她來著，可她一直不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接著，她又好奇地問道：“爹，王平到底是怎麽死的啊，聽聞跟皇城司有關，是真的嗎？”
“你呀！”餘峰捏了捏眉心，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明白嗎？”
“哼……”見父親不願意將內情告訴自己，餘夢夢有些不服地撇過頭。
就在這時，一名守衛走了進來，湊到餘峰耳邊說了幾句話。
“夏大人要來？”他喜道：“本官這就準備。”
“誰要來？”餘夢夢好奇地道。
“哎呀，你這丫頭怎麽還在這！”餘峰急道：“為父的恩人要前來找為父商議要事，你趕緊到後屋躲著去。”
“切，”餘夢夢很不樂意，但聽到父親語氣急切，也隻得從桌上跳下來，跑到了後堂，但她卻並未就此離開，而是豎起一隻耳朵，貼在牆上仔細聽著。
知府門口，戴著閻羅麵具的紅衣少年帶著沈諾走了進來。
餘峰此時已經整理好官袍，親自來到階下相迎。
“下官參見朱雀使大人。”他躬身行禮，同時用餘光好奇地打量著夏冬臉上的麵具。
“嗯。”麵具之下，夏冬的語氣波瀾不驚。
眾人剛進屋落座，少年就開門見山道：“餘峰，王平生前曾與暗霆有所勾連，你是知道的吧。他是否還為暗霆提供了藏身的地點？”
“這……實在抱歉，大人，下官確實不知，”餘峰道：“下官雖然在王平手下做事，但終歸隻是一個小小的主簿而已，最多隻能替他管理管理城內的事務，處理一下那些積壓的案子。至於那些核心的機密，他從未向我透露過，也不會讓我接觸。”
“那你可知道王平是否還有其他的親信？”
餘峰思考了一會兒，道：“王平的確是有不少親信，不過他們都已經失蹤了。下官猜想，他們應該是跟著蕭霆生一起逃跑了。”
“跟著蕭霆生逃跑了？”夏冬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又問道：“難道說現在的金陵城中，連一個王平的親信都沒有了嗎？”
“這……”餘峰又思考了一會兒，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道：“對了，還有一人！”
“是誰？”
“此人乃是王平之前所招攬的一個秀才，姓宋，叫做宋世一。此人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很得王平的賞識，因此也算是他的親信之一。”
餘峰邊迴憶邊道，“可大約就在幾個月前，不知什麽原因，王平忽然將他以誣陷栽贓的罪名打入了大牢之中。如果他現在還沒死在牢裏的話，應該會知道一些什麽東西。”
“好，”夏冬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將犯人名冊拿來，本座這就去找他。”
餘峰連忙在桌上的卷宗中翻找，不出片刻便找出一本厚厚的冊子。
“這就是可能記載有宋世一名字的花名冊。”
“多謝餘知府，這些日子你作為金陵城的新任知府，諸事都要勞你多多費心了。手下的那些官員，你再多查一查，我許你升降他們官職的權力。隻要做得好，你就是金陵的新任知府。”
“多謝朱雀大人信任。”餘峰聽了大喜，連忙躬身答謝。
“你自己做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夏冬淡淡道：“還有，下次談事情時，記得讓家屬遠離。”
“啊？”餘峰先是一愣，接著反應了過來，冷汗瞬間直流。
夏冬沒責怪他，接過花名冊就頭也不迴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