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陵知府
家破人亡後，姐姐們都想寵我 作者：冬綾J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王大人，想來你也應該知道，你如今的位置比較尷尬，畢竟是由叛賊蕭霆生親手提拔上來的。”邢無意也沒廢話，直接道：“本座這次秘密前來金陵，就是聽說了蕭霆生在此地建立了據點，敢問知府大人對此是否知情？”
“蕭霆生？那位叛逃的白虎使？”王平一臉驚訝的樣子：“這不可能，雖然他對下官有提拔之恩，可在那之前，下官首先是大夏之臣，豈會包庇一個犯上作亂、刺殺了皇後娘娘的賊子？這些年來下官一直在清剿金陵城的那些地下勢力，確實從未見過蕭霆生或者他手下的人。”
“哦？”邢無意道：“聽大人這語氣，似乎知道蕭霆生身邊都是些什麽人？”
“當年皇後娘娘遇刺之事震動大夏，下官自然也略有耳聞，”王平道：“蕭霆生手下人才濟濟，如那魔教前聖女葉思綺、天龍寺妖僧笑麵佛之流，都是江湖上名列前茅的高手。不過在這金陵城中，本官真的沒有見到過他們的身影，大人又是為何堅信蕭霆生在這金陵城中？”
“我皇城司也自有途徑，”邢無意語帶機鋒，“不過，那葉思綺可不在我皇城司的通緝令上，我們也一直沒有宣揚。看樣子，知府大人了解的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更多啊。”
“作為金陵城的父母官，下官也有下官獲取消息的法子，知曉的自然不會少。”王平毫不畏懼地與邢無意對視。
夏冬看著兩人的言語交鋒，心下也暗自思考著。
“為何師傅對當初參與刺殺皇後娘娘的幾名刺客都下了不論死活的通緝令，卻唯獨放過了葉思綺？這知府又是如何知道葉思綺的？”
他又迴想起之前鎮守皇宮時，和德化帝的對話。
“陛下，臣自兩年前就一直有一事不明。”
“哦？說來聽聽？”
“臣偶然得到了一塊葉思綺的玉佩，兩年前這塊玉佩被皇後娘娘看到，根據公主殿下的迴憶，皇後娘娘似乎竟與葉思綺相識。臣想請教，皇後娘娘為何會認識一個江湖出身的魔教聖女？”
“葉思綺？那個參與刺殺婉兒的女刺客？”提起她時，德化帝滿眼怒意：“婉兒……皇後雖然也出身江湖世家，但她乃是名門正道之後，豈會與一個魔教女子相識？”
“但皇後娘娘曾托公主殿下轉告臣，一定要將葉思綺帶去見她。臣也曾請教過師傅，可師傅也說葉思綺不可能認識皇後。但臣一直覺得，師傅對葉思綺的態度似乎頗為奇怪，因此臣想，這裏麵恐怕有蹊蹺。”
“唉，”皇帝歎了口氣：“既然你跟邢無意請教過了，那應該也知道皇後乃是司家的後人吧……沒錯，她就是七絕穀穀主司千雪的妹妹，司天道的女兒……”
“當年正道因司千雪與戰朝歌成親的緣故討伐七絕穀，司家麵對來勢洶洶的正道，不得已下隻能以毒攻之，卻不小心害死了附近村莊的百姓，引得大理內部人心惶惶，差點叛亂……當時先帝正在討伐後楚，得知此事後大怒，令邢無意率皇城司滅掉了七絕穀……唉，朕愧對皇後啊。”
“原來如此，”夏冬又問道：“既然七絕穀當年站在了魔教一邊，那皇後娘娘與葉思綺認識應該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吧。”
“這個朕也不清楚……”德化帝思索著道，“但葉思綺在遊行大典上刺殺皇後乃是事實，若是她認識婉兒，豈會下此等殺手？”
“依臣看，當時那葉思綺似乎也並不想下殺手的樣子。”夏冬道：“當時她被皇後娘娘和趙妃拖住，如果她的目標真的是刺殺娘娘，那完全可以憑內力將兩人震開，可她不願那樣做，分明是不願傷了娘娘。”
“夏冬，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德化帝皺眉。
“臣現在想來，那葉思綺和蕭霆生似乎都確實是不想取皇後娘娘性命的樣子，”夏冬苦笑道：“依照蕭霆生的武功，那種情況下其實可以像攻擊趙妃那樣繞過我攻擊皇後娘娘，可他並未那樣做……因此，臣猜測，他們是想綁架娘娘來達到什麽目的。而這個目的，極有可能和七絕穀司家有關。”
“難道他們是想以婉兒為人質，來號令大理內的司家眾人？”皇帝喃喃道。
“司家眾人？司家不是被滅門了嗎？”夏冬驚道。
“還有一些幸存者……”德化帝搖搖頭道：“當年婉兒向先帝求情，將活捉的司家人全都秘密放迴了大理，如今他們都受大理木王府的庇佑，隱姓埋名地生活，即使是朕也不清楚他們所在，按理來說，蕭霆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那有沒有可能是葉思綺告訴蕭霆生的？”夏冬繼續推測。
這時，德化帝卻打斷了他的思緒道：“事到如今都已經無所謂了。無論如何，葉思綺協助蕭霆生逼死了朕的婉兒，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無論他們當初的目的如何，你如今要做的，仍是抓住他們，為婉兒償命！”
“……臣，遵旨。”
……
夏冬在旁邊思考的時候，王平仍在與邢無意對視，兩人的目光似乎能在空中撞出火花來。
過了好一陣，見他的確不像說謊的樣子，邢無意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道：“既然知府大人問心無愧，那本座也無話可說。隻是此次事關重大，本座需要你幫忙拿到金陵城的兵權。”
“可有陛下秘旨？”王平問道。
“自然。”邢無意從懷中將德化皇帝親擬的秘旨遞給了他。
王平展開秘旨，細細看了一番後，才點了點頭道：“既然有陛下旨意，那下官自會配合。不過，金陵城守備軍的軍權在都司洪平章的手上，過渡過來需要一些時間，下官這就去找他。二位大人可先在此等候。”
“我們也一起去。”邢無意道：“陛下的秘旨在我們身上，到時候我親自給他過目。”
“這倒不必了。”王平笑道：“洪平章與下官乃至交好友，即使沒有秘旨，他也會相信下官所說的話。反倒是二位大人看上去已經十分疲憊，衣衫上也盡是塵土，定是十萬火急趕來的吧。不如就在此地好生歇息一會兒，下官自會令人準備熱水和膳食，為二位大人接風。”
“可……”夏冬正想說話，邢無意卻抬手製止了他。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知府大人好意了。”
“都是下官分內之事。”王平站起身來，再次向二人行了一禮後，急急地走了出去。
“師傅，有些不對。”見王平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夏冬這才取下麵具道：“按理來說，沒有秘旨，城守備都司不應該私自將兵權交出去才對，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應該。”
“不錯，”邢無意冷笑道，“沒想到這王平隱藏得竟如此之深，險些連我都騙過去，還真道他是個忠於大夏，一心為民的好官呢。”
“他想令我們留在知府之中，而自己前去找那個洪平章，難道是想直接趁機對我們動手嗎。”
“極有可能。”邢無意道：“如果他真想在這裏對付我們，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隻要他們試圖調動軍隊，我們便可以直接將他抓捕起來。就憑那些守備軍的戰力，在這金陵城中是無法抓到我們的。”
“嗯。”夏冬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便有仆人前來告知沐浴的熱水和晚膳都已經準備好了。但如今已經確定了王平大概率就是蕭霆生的人，邢無意和夏冬自然不會傻傻地真去洗浴用膳，兩人找了個想逛逛金陵城的借口，離開了知府。
此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不遠處的秦淮河上停著好幾艘巨大的樓船畫舫，上麵張燈結彩，煞是好看。上麵的才子佳人們或吟詩作畫，或奏樂而舞，一片歡聲笑語的景象。
“待捉住了蕭霆生，我們師徒也在這城裏好好玩上幾日，如何？”邢無意似乎也被這股氛圍感染，笑著對夏冬道。
“好啊。”夏冬眼神中帶著懷念。
兩人在街邊買了一些金陵城的特色小吃，一邊行走，一邊饒有興趣地觀賞著街邊的花燈，不一會兒便將這知府門前的大街逛了個遍。
等到兩人迴到知府門前，離開時還敞開著的大門，不知何時竟已牢牢緊閉，門口的守衛也早已不知所蹤。
邢無意神色凝重起來，迴頭衝夏冬使了個眼色。夏冬點了點頭，將扣在額頭上的麵具重新覆蓋在了臉上。
邢無意上前輕輕敲了敲知府的大門。
“咚”，敲門聲剛剛響起，兩人便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同時往旁邊一閃！下一秒，一陣密集的撞擊聲和木板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數十支強勁的弩箭從裏麵射出，瞬間將知府的大門撕成了碎片！
“蕭霆生？那位叛逃的白虎使？”王平一臉驚訝的樣子：“這不可能，雖然他對下官有提拔之恩，可在那之前，下官首先是大夏之臣，豈會包庇一個犯上作亂、刺殺了皇後娘娘的賊子？這些年來下官一直在清剿金陵城的那些地下勢力，確實從未見過蕭霆生或者他手下的人。”
“哦？”邢無意道：“聽大人這語氣，似乎知道蕭霆生身邊都是些什麽人？”
“當年皇後娘娘遇刺之事震動大夏，下官自然也略有耳聞，”王平道：“蕭霆生手下人才濟濟，如那魔教前聖女葉思綺、天龍寺妖僧笑麵佛之流，都是江湖上名列前茅的高手。不過在這金陵城中，本官真的沒有見到過他們的身影，大人又是為何堅信蕭霆生在這金陵城中？”
“我皇城司也自有途徑，”邢無意語帶機鋒，“不過，那葉思綺可不在我皇城司的通緝令上，我們也一直沒有宣揚。看樣子，知府大人了解的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更多啊。”
“作為金陵城的父母官，下官也有下官獲取消息的法子，知曉的自然不會少。”王平毫不畏懼地與邢無意對視。
夏冬看著兩人的言語交鋒，心下也暗自思考著。
“為何師傅對當初參與刺殺皇後娘娘的幾名刺客都下了不論死活的通緝令，卻唯獨放過了葉思綺？這知府又是如何知道葉思綺的？”
他又迴想起之前鎮守皇宮時，和德化帝的對話。
“陛下，臣自兩年前就一直有一事不明。”
“哦？說來聽聽？”
“臣偶然得到了一塊葉思綺的玉佩，兩年前這塊玉佩被皇後娘娘看到，根據公主殿下的迴憶，皇後娘娘似乎竟與葉思綺相識。臣想請教，皇後娘娘為何會認識一個江湖出身的魔教聖女？”
“葉思綺？那個參與刺殺婉兒的女刺客？”提起她時，德化帝滿眼怒意：“婉兒……皇後雖然也出身江湖世家，但她乃是名門正道之後，豈會與一個魔教女子相識？”
“但皇後娘娘曾托公主殿下轉告臣，一定要將葉思綺帶去見她。臣也曾請教過師傅，可師傅也說葉思綺不可能認識皇後。但臣一直覺得，師傅對葉思綺的態度似乎頗為奇怪，因此臣想，這裏麵恐怕有蹊蹺。”
“唉，”皇帝歎了口氣：“既然你跟邢無意請教過了，那應該也知道皇後乃是司家的後人吧……沒錯，她就是七絕穀穀主司千雪的妹妹，司天道的女兒……”
“當年正道因司千雪與戰朝歌成親的緣故討伐七絕穀，司家麵對來勢洶洶的正道，不得已下隻能以毒攻之，卻不小心害死了附近村莊的百姓，引得大理內部人心惶惶，差點叛亂……當時先帝正在討伐後楚，得知此事後大怒，令邢無意率皇城司滅掉了七絕穀……唉，朕愧對皇後啊。”
“原來如此，”夏冬又問道：“既然七絕穀當年站在了魔教一邊，那皇後娘娘與葉思綺認識應該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吧。”
“這個朕也不清楚……”德化帝思索著道，“但葉思綺在遊行大典上刺殺皇後乃是事實，若是她認識婉兒，豈會下此等殺手？”
“依臣看，當時那葉思綺似乎也並不想下殺手的樣子。”夏冬道：“當時她被皇後娘娘和趙妃拖住，如果她的目標真的是刺殺娘娘，那完全可以憑內力將兩人震開，可她不願那樣做，分明是不願傷了娘娘。”
“夏冬，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德化帝皺眉。
“臣現在想來，那葉思綺和蕭霆生似乎都確實是不想取皇後娘娘性命的樣子，”夏冬苦笑道：“依照蕭霆生的武功，那種情況下其實可以像攻擊趙妃那樣繞過我攻擊皇後娘娘，可他並未那樣做……因此，臣猜測，他們是想綁架娘娘來達到什麽目的。而這個目的，極有可能和七絕穀司家有關。”
“難道他們是想以婉兒為人質，來號令大理內的司家眾人？”皇帝喃喃道。
“司家眾人？司家不是被滅門了嗎？”夏冬驚道。
“還有一些幸存者……”德化帝搖搖頭道：“當年婉兒向先帝求情，將活捉的司家人全都秘密放迴了大理，如今他們都受大理木王府的庇佑，隱姓埋名地生活，即使是朕也不清楚他們所在，按理來說，蕭霆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那有沒有可能是葉思綺告訴蕭霆生的？”夏冬繼續推測。
這時，德化帝卻打斷了他的思緒道：“事到如今都已經無所謂了。無論如何，葉思綺協助蕭霆生逼死了朕的婉兒，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無論他們當初的目的如何，你如今要做的，仍是抓住他們，為婉兒償命！”
“……臣，遵旨。”
……
夏冬在旁邊思考的時候，王平仍在與邢無意對視，兩人的目光似乎能在空中撞出火花來。
過了好一陣，見他的確不像說謊的樣子，邢無意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道：“既然知府大人問心無愧，那本座也無話可說。隻是此次事關重大，本座需要你幫忙拿到金陵城的兵權。”
“可有陛下秘旨？”王平問道。
“自然。”邢無意從懷中將德化皇帝親擬的秘旨遞給了他。
王平展開秘旨，細細看了一番後，才點了點頭道：“既然有陛下旨意，那下官自會配合。不過，金陵城守備軍的軍權在都司洪平章的手上，過渡過來需要一些時間，下官這就去找他。二位大人可先在此等候。”
“我們也一起去。”邢無意道：“陛下的秘旨在我們身上，到時候我親自給他過目。”
“這倒不必了。”王平笑道：“洪平章與下官乃至交好友，即使沒有秘旨，他也會相信下官所說的話。反倒是二位大人看上去已經十分疲憊，衣衫上也盡是塵土，定是十萬火急趕來的吧。不如就在此地好生歇息一會兒，下官自會令人準備熱水和膳食，為二位大人接風。”
“可……”夏冬正想說話，邢無意卻抬手製止了他。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知府大人好意了。”
“都是下官分內之事。”王平站起身來，再次向二人行了一禮後，急急地走了出去。
“師傅，有些不對。”見王平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夏冬這才取下麵具道：“按理來說，沒有秘旨，城守備都司不應該私自將兵權交出去才對，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應該。”
“不錯，”邢無意冷笑道，“沒想到這王平隱藏得竟如此之深，險些連我都騙過去，還真道他是個忠於大夏，一心為民的好官呢。”
“他想令我們留在知府之中，而自己前去找那個洪平章，難道是想直接趁機對我們動手嗎。”
“極有可能。”邢無意道：“如果他真想在這裏對付我們，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隻要他們試圖調動軍隊，我們便可以直接將他抓捕起來。就憑那些守備軍的戰力，在這金陵城中是無法抓到我們的。”
“嗯。”夏冬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便有仆人前來告知沐浴的熱水和晚膳都已經準備好了。但如今已經確定了王平大概率就是蕭霆生的人，邢無意和夏冬自然不會傻傻地真去洗浴用膳，兩人找了個想逛逛金陵城的借口，離開了知府。
此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不遠處的秦淮河上停著好幾艘巨大的樓船畫舫，上麵張燈結彩，煞是好看。上麵的才子佳人們或吟詩作畫，或奏樂而舞，一片歡聲笑語的景象。
“待捉住了蕭霆生，我們師徒也在這城裏好好玩上幾日，如何？”邢無意似乎也被這股氛圍感染，笑著對夏冬道。
“好啊。”夏冬眼神中帶著懷念。
兩人在街邊買了一些金陵城的特色小吃，一邊行走，一邊饒有興趣地觀賞著街邊的花燈，不一會兒便將這知府門前的大街逛了個遍。
等到兩人迴到知府門前，離開時還敞開著的大門，不知何時竟已牢牢緊閉，門口的守衛也早已不知所蹤。
邢無意神色凝重起來，迴頭衝夏冬使了個眼色。夏冬點了點頭，將扣在額頭上的麵具重新覆蓋在了臉上。
邢無意上前輕輕敲了敲知府的大門。
“咚”，敲門聲剛剛響起，兩人便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同時往旁邊一閃！下一秒，一陣密集的撞擊聲和木板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數十支強勁的弩箭從裏麵射出，瞬間將知府的大門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