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打好飯,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她吃了一大口飯,再次連通意識。


    這次這幾人又聚在一起聊天。


    “怎麽樣,拉到投資了嗎?”寸頭小夥問。


    “沒有,狗娘們,老子好話說盡,甜言蜜語一籮筐,那娘們隻盯著我笑,頭都沒點,賤人,不同意也不早說,就看我笑話!”夾克男張嘴就是罵道。


    光身男身邊是眼鏡光頭男,他看了其他人一眼,道:“我們簽訂了一份合同,上麵寫明讚助商為我們投資金錢,我們必須要在賽車上獲得前三名。”


    “這怎麽能做到!”寸頭小夥頓時皺眉。


    “但他們隻接受這樣的合同,不簽就不會有讚助。”光身男也有些無奈。


    “你呢?”他們看向李菱星。


    李菱星喝了一口酒,擺了擺手,“一樣,合同我簽了。”


    “我要把賽車的引擎進行升級,加快速度。”李菱星說,“拚一把。”


    “你不要命啦!”寸頭小夥道。


    怕個屁,李菱星心裏暗道,他有係統幫忙,這把通關妥妥的,有了讚助,完全可以拚一把第一。


    他不為所動,寸頭小夥與夾克男見此,猶豫了一下,“我還是不簽了,不是還有束縛帶嗎,今天工作人員都能把我們綁得這麽穩,我們綁應該也可以。”


    “我簽!”寸頭小夥道,“反正輸了也是沒了玩家資格而已,怕個屁!”


    ……


    下班之後,白雪芹來到牡丹小區,進入血色大門。


    來到5樓,白雪芹的動作一頓,隻見501門口的保安消失不見,她心裏一咯噔,腳步放慢了些。


    房門半倚著,白雪芹在門前站定,猶豫著要不要把門推開,馬天宇的聲音出現,“這麽快就來了?”


    白雪芹這才推開房門。


    房間裏有些暗,她伸手摸向牆上,“怎麽不開燈?額,這是什麽?”她把手從牆上收迴,粘膩的液體覆蓋在她的手上。


    “這是我的膿水。”房間內有人坐了起來,迴答。


    白雪芹深唿吸一口氣。


    “肥肉帶來了嗎?”馬天宇又問。


    “沒有。”白雪芹咬牙。


    “那你過來做什麽?”


    “我有件事要問你。”白雪芹道。


    “我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看著我,自從我跟你提起《啟示錄》以後,那道無處不在的視線,你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麽?”


    “啊,誰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馬天宇說,“我也想知道。”


    白雪芹定定看著昏暗房間中模糊麵容的馬天宇,“那是‘母親’對不對?”


    一瞬間,白雪芹感覺整個包裹著她的天地與空氣牆皮與地麵都在喜悅地尖叫呐喊。


    她悶哼一聲,耳朵頓時炸開,鼻子流出一大灘的鮮血,她跪了下來。


    “你竟然這樣叫她?”馬天宇驚叫,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越過她就要走出房間,被白雪芹一把拉住,“你告訴我,是不是它?”


    馬天宇一爪子把白雪芹的頭顱拍飛,又一腳把她的身體踩個稀爛,他動作不停,拿起房間內的高爾夫球棍就往她身上砸,一下又一下,“去死吧,怪物!”他嘴裏這樣說。


    高爾夫球棍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實心鋼鐵斷裂,馬天宇這才停下手。


    他離開了501。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雪芹的手動了動。


    下一秒,她的身體漸漸鼓起,體內碎成碎片的骨頭慢慢修複,沒多久,她的身體坐了起來,隻是背部的一塊已經缺失,露出了內髒。


    身體把衣服重新穿好,把頭顱撿了迴來。


    她彎腰,把自己熟了的背部與脊椎用衣服兜起,來到502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馬哥的聲音傳來。


    白雪芹推開門,定定看他,“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馬天宇正在吃肉,眼神裏盡是厭煩,“你不是殺不死嗎,讓我試試又能怎樣?”


    白雪芹沒抓住這個話題不放,而是問,“你們怪物是不是想通過副本遊戲,汙染同化這個世界的人類?”


    馬天宇迴答,“我沒有這個想法。”


    “那‘那位’有沒有?”白雪芹如今很肯定,這些怪物頭上存在著一個至高的共同體,引導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它的名字就叫‘母親’。


    “沒有。”他肯定地說。


    “我不相信。”白雪芹說,“如果沒有,副本世界為什麽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副本世界為什麽會出現?”


    馬天宇歎了口氣。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隻是想來尋找它的孩子?”馬天宇說。


    白雪芹冷笑,“整個世界的人類都是它的孩子是吧?”這跟那些洗腦的邪教沒什麽區別,把人洗腦了,不都是它的孩子嗎,這話述沒毛病。


    “不,它真的隻是單純想找到它的孩子,迎接它的孩子。”馬天宇說,他看著白雪芹,“比如我,比如你。”


    白雪芹都驚了,“我是它的孩子?”她把籠在衣兜裏的脊椎與肉丟到桌上,“搞笑吧你?它差點把我給殺死!”


    馬天宇看著桌上的焦炭肉,伸手拿了一塊,慢慢撕掉發焦的一層,送進嘴裏吃了起來。“不可能,它愛著你。”


    “而且你不是不會死的嗎?”


    “那也不是它殺我的借口,哪有母親會殺自己孩子的,”她說,看了一眼馬天宇,“還有你,你說你也是它的孩子,我們就是兄妹,你竟然也敢殺我?”


    “說得對,隻要我有機會,我都會殺你。”


    “它不管?”


    “兄弟姐妹之間的打打鬧鬧,它隻會欣慰。”馬天宇幾口把肉吃完,又摸了一塊,“別懷疑,它非常愛你。”


    白雪芹都笑了,“我踏馬還需要它愛?它怎麽愛?”


    “它不遠千裏來迎接你,還不夠愛你嗎?”馬天宇說。


    “你在說什麽屁話?”


    “道理就是這樣,”馬天宇說,“副本世界就是為了迎接它的孩子而存在,也就是你。”


    “我不否定全人類未來會被副本世界慢慢侵蝕同化,但它的初衷隻是為了尋找它的孩子,它在茫茫宇宙中漂流,穿越億萬光年,隻為迎接你。”


    白雪芹頓時恍惚起來。


    什麽意思,馬天宇知道她是穿越者?


    “你什麽意思?”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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