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手術中心的最深處,林夜白麵臨著人生最艱難的抉擇。


    \"選擇吧。\"蝴蝶女王的聲音通過廣播響起,\"是救白雨竹,還是救其他人?\"


    監視器上分成兩塊畫麵。左邊是被關在特製玻璃艙中的白雨竹,右邊是其他二十名等待手術的女孩。


    \"你這個瘋子!\"林夜白怒吼。


    \"時間不多了。\"蝴蝶女王說,\"毒氣會在五分鍾後釋放。你隻能救一邊。\"


    確實如此。控製室的係統顯示,兩個區域的防毒裝置隻能開啟一個。一旦做出選擇,另一邊的人就會暴露在致命的神經毒氣中。


    \"為什麽要這樣?\"林夜白問。


    \"因為我要讓你體會我的感受。\"蝴蝶女王的聲音突然變得悲傷,\"二十年前,我也麵臨過同樣的選擇。\"


    原來這就是真相。二十年前,年輕的江雨霜被迫參與\"完美人類\"計劃,不得不在自己的生命和其他實驗體之間做出選擇。


    \"你選擇了活下來。\"林夜白說。


    \"是的。\"她說,\"從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人類了。我成為了他們的實驗品,一個完美但沒有靈魂的怪物。\"


    監視器裏,白雨竹正試圖破解玻璃艙的密碼。但她知道這是徒勞的。這個係統是專門為她設計的,就像二十年前困住江雨霜的係統一樣。


    \"三分鍾。\"係統提示音響起。


    \"林夜白。\"白雨竹突然開口,\"救她們。\"


    \"不!\"


    \"聽我說。\"白雨竹的聲音很平靜,\"這就是她想要的。她想看到你像她一樣,為了救一個人而犧牲其他人。但我們不能讓她得逞。\"


    林夜白握緊拳頭。他知道白雨竹說得對,但他無法接受這個選擇。


    \"兩分鍾。\"


    就在這時,楊寒星的聲音在對講機裏響起:\"林隊!我找到係統漏洞了!\"


    \"說!\"


    \"這個係統和二十年前的很像。\"楊寒星快速說道,\"它有一個致命缺陷:如果在同一時間輸入兩組相同的密碼,係統會短暫崩潰。\"


    \"但我們不知道密碼。\"林夜白說。


    \"等等。\"白雨竹突然想起什麽,\"看玻璃艙的編號!\"


    每個玻璃艙上都有一個編號,而這些編號組合起來,竟然是一串數字:。


    \"是蝴蝶女王被抓的日期。\"林夜白恍然大悟。


    \"一分鍾。\"


    沒有時間猶豫了。林夜白同時輸入密碼,係統果然出現短暫的混亂。就是現在!


    \"王峰!帶人救人!\"


    特警隊立即行動,將所有人質轉移到安全區域。但就在這時,一個更大的危機出現了。


    \"自毀程序已啟動。\"係統提示音響起,\"倒計時:三十秒。\"


    \"該死!\"林夜白咒罵。


    \"不。\"白雨竹說,\"這正是我們要的。\"


    她說得對。自毀程序會徹底摧毀這個地下設施,包括所有的研究資料和實驗記錄。這樣一來,這個瘋狂的計劃就會永遠消失。


    \"撤退!\"林夜白下令。


    但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監視器上出現了最後一個畫麵:蝴蝶女王站在一間充滿蝴蝶標本的房間裏。


    \"再見了,我的繼承者。\"她對著鏡頭說。


    然後,她打開了毒氣閥門。


    \"不!\"白雨竹喊道。但已經太遲了。


    蝴蝶女王倒下的那一刻,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她終於擺脫了這個困擾她二十年的噩夢。


    \"十秒。\"


    特警隊帶著所有人質快速撤離。在他們身後,整個地下設施開始崩塌。


    \"三、二、一。\"


    轟隆一聲,一切都結束了。


    地麵上,救護車的警笛聲此起彼伏。二十一條生命得救了,但代價是一個瘋狂科學家的死亡和一個扭曲靈魂的解脫。


    \"結束了。\"沈霜華說。


    但林夜白和白雨竹都知道,這隻是開始。因為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還有其他的\"蝴蝶\"在等待著破繭而出。


    而他們的使命,就是確保這樣的悲劇不會再次發生。


    \"走吧。\"林夜白說,\"我們還有工作要做。\"


    天邊開始泛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但對他們來說,這個夜晚的記憶將永遠銘刻在心中。


    因為有時候,最困難的選擇不是在對與錯之間,而是在兩個都無法接受的選項之間。


    而這,就是生命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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