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壯漢灰溜溜地跑遠,沒了熱鬧可瞧,圍觀的人群也就漸漸散去,各自迴歸到原本的生活軌跡之中。


    夜名看著那楚楚可憐的女子,心生憐憫,抬手從衣袖中取出十兩銀子,輕輕一拋,那銀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地落在女子的麵前。


    “姑娘,這些銀子你且拿去,好好安葬你的父親。”夜名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帶著幾分關切。


    女子麵露猶豫之色,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夜名見狀,連忙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姑娘,你我今日能在此相遇,便是一場緣分。這隻是我的一點心意,你無需掛懷,也不必想著迴報。”


    女子眼中淚光閃爍,她深知眼前這位恩人的心意,便不再言語,隻是緩緩屈膝,給夜名磕了一個頭,而後起身,匆匆離開了這個令她傷心難過的地方,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這時,那書生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衫,走到夜名麵前,臉上滿是欽佩之色,拱手說道:“公子今日之舉,真是大義凜然,令在下深感敬佩。”


    夜名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謙遜的笑容,輕聲說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我叫夜名,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蘇寧風,今日能得見夜公子這般俠義之人,實乃蘇寧風之幸。”書生言辭懇切,眼中透著真誠。


    “哈哈,我與蘇公子一見如故,倍感親切。”夜名爽朗地笑道。


    蘇寧風亦是熱情豪爽之人,當下便發出邀請:“今日我便做一迴東道主,想請夜公子到我府上一聚,不知夜公子可願賞光?”


    夜名也不推辭,欣然應允:“蘇公子性格直爽,與我性情相投,那我今日就冒昧討擾了。”


    “夜公子,請!”蘇寧風側身一讓,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並肩而行,向著蘇府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便來到了蘇府門前。夜名抬眼望去,不禁驚唿出聲:“好大的府宅!”眼前的蘇府氣勢恢宏,朱紅色的大門巍峨聳立,門庭寬廣,兩側的石獅子威風凜凜,彰顯著蘇家的富貴與威嚴。夜名心中暗自思忖,沒想到這蘇寧風竟是如此家境殷實,出身名門。


    蘇寧風似乎看出了夜名的驚訝,笑著解釋道:“我蘇家在這江中城,也算是有幾分薄名。夜公子今日到訪,就把這裏當作自己家,切莫見外。”說著,便引著夜名進了府門。


    進了蘇府,蘇寧風即刻吩咐下人準備酒席,要與夜名好好暢飲一番,以盡地主之誼。下人領命而去,不多時,一桌豐盛的酒席便已擺好。


    蘇寧風和夜名分賓主落座,二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交談之中,發現彼此誌趣相投,感情也在這一杯杯美酒的催化下不斷升溫。


    酒過三巡,蘇寧風看著夜名,似乎察覺到他眉間隱隱的愁緒,不禁關切地問道:“夜公子,我觀你似有心事,一臉愁容,不知是為何事所困擾?不妨說與我聽聽,或許我能幫上一二。”


    夜名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不瞞蘇公子,我近日一直苦練符紋之術,可無奈資質愚鈍,苦苦練習了半月有餘,卻始終無法畫出符紋,實在是令我苦惱不已。”


    蘇寧風聽聞,眼睛一亮,笑道:“原來如此。雖說我對修煉之事一竅不通,但若是論及書法、畫畫,我卻還算是略通一二,也有自己的一套心得方法。夜公子若是不嫌棄,我願將我所學傾囊相授。”


    夜名心中雖感激,但還是有些疑慮,微微搖頭說道:“蘇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這畫符紋與尋常畫畫怕是有所不同,恐怕……”


    蘇寧風卻不以為意,笑著問道:“夜公子,恕我直言,你畫這符紋,可是要完全畫出,與原物一模一樣?”


    “正是,我就是因為總是畫得不像,所以才屢屢失敗。”夜名無奈地苦笑道。


    “不妨事,夜公子,你且說說你要畫的是何種符紋,讓我見識見識。”蘇寧風興致勃勃地說道。


    夜名也不猶豫,抬手一點,將那藥神通符紋的模樣以靈力印射,緩緩傳入蘇寧風的識海之中。


    蘇寧風閉目凝神,片刻之後,便已明了那符紋的樣子。


    他命下人抬來書案,書案抬來。


    蘇寧風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案前,拿起毛筆,飽蘸墨汁,手腕輕動,筆走龍蛇,不過寥寥數筆,一個與夜名所給的藥神通符紋一模一樣的圖案便呈現在了紙上。


    “夜公子,你看是否一樣?”蘇寧風笑著將畫好的符紋遞給夜名。


    夜名接過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訝之色,忍不住驚唿道:“一模一樣!簡直分毫不差!”


    然而,夜名畢竟是修煉之人,他一眼便看出,這符紋雖然形似,但卻沒有元氣加持,隻是徒有其表,有形無實。但即便如此,這也讓夜名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忖:“果真如蘇兄所言,我畫不好符紋,並非是資質太差,而是從未學習過畫畫的技巧。”


    想到此處,夜名起身,對著蘇寧風深深一揖,感激道:“蘇兄今日這一番指點,對我而言猶如撥雲見日,大恩不言謝,夜名感激不盡。”


    蘇寧風連忙扶起夜名,笑著說道:“哈哈,夜公子不必如此客氣。你我今日相逢,便是有緣。能幫到夜公子,我蘇寧風也是極為高興。”


    困擾多日的符紋之事一朝得解,夜名的心情頓時大好。他重新坐迴席上,與蘇寧風又開始開懷暢飲起來。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去了。夜名正端起一杯烈酒,準備一飲而盡,突然,他的身體猛地一震,喉嚨處一陣發癢,忍不住咳了一下。這一咳之下,竟是一口鮮血混合著酒水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濺落在麵前的酒席之上,顯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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