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來嗎?”秦無終問夜名。


    夜名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秦無終領著夜名與胡懷,不緊不慢地朝著朱教官的住處走去。


    路上,秦無終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微微側頭,對著夜名說道:“夜名,你可真是夠勇的。才剛到天才班,就敢憑著結丹初期的修為硬生生扛下結丹中期胡老大的霸王拳。我雖說在這裏排第二,可麵對胡老大那威力驚人的霸王拳,我也是不敢輕易硬接的,太疼了。”說著,他還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硬接胡懷霸王拳的痛苦表情。


    “為了練成霸王拳,我也是付出了極大代價。同境修為,能贏我的人不超過十人。”胡懷說道。


    夜名聽聞,立馬側頭望向胡懷,眼神誠摯,認真地說道:“難怪我打不過,原來你這麽厲害。”


    胡懷此時卻因戰敗而滿臉的不痛快,他嘴角下撇,眉頭緊皺,嘴硬地迴了句:“還不是沒打贏你。”那表情仿佛在說自己隻是運氣不佳,而非實力不夠。


    秦無終見氣氛有些僵,趕忙笑著充當和事佬,他上前一步,雙手抬起輕輕擺了擺,說道:“胡老大,莫要生氣。我看夜名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大家不如就握手言和。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咱們都是同學,以後都是夏國的未來。何必為這點事一直耿耿於懷呢?不如就一笑泯恩仇,多好。”他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滿是期待地看著兩人。


    夜名聽了秦無終的話,垂眸思索片刻,覺得甚是有理,便抬眼朝著胡懷說道:“胡大哥,你的霸王天確實厲害,能和你打平,不過是僥幸。”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謙遜。


    胡懷見過不少天才,有一點實力,就囂張跋扈,完全看不起別人。


    夜名完全不一樣,值得自己深交。


    胡懷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神色堅定無比,說道:“我每日苦練霸王拳,旁人隻看到我些許天賦,卻不知我背後付出的千辛萬苦。夜名,下次交手,我定不會再輸。”


    此話一出,胡懷與夜名在無間隔。


    夜名馬上笑道:“我也不會輸。”


    胡懷與夜名冰釋前嫌,秦無終很高興“這就對了,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


    三人很快來到朱教官的別院,秦無終大聲叫道“朱教官,在嗎?”


    過了一會,一位少女如蝴蝶般輕盈地走出,她眨著靈動的大眼睛,輕聲問道:“老師有事,暫時無法接客。”


    秦無終臉上瞬間掛起燦爛的笑容,禮貌地迴應:“姬舞姑娘,你好。”


    “秦無終,就算我跟你關係不錯。你們要見老師,也不行。”姬舞說道。


    “姬舞姑娘,朱教官,在忙什麽?”秦無終問道。


    “在煉一批丹藥,你們運氣不好。老師正在煉丹的關鍵時候,不能被打擾。”


    “這樣啊。”秦無終一臉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見秦無終和姬舞聊起來了。


    胡懷沒好氣地大聲罵道:“你小子,真沒良心。我和夜名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在這兒閑聊。”


    見胡懷大聲喧鬧,姬舞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姬舞微微挑眉,說道:“小聲點,別吵到老師。老師要是煉丹失敗,你們可沒好果子吃。看你們傷得不算重,讓我來吧。”她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一聽到姬舞要給自己和夜名治療。


    胡懷頓時麵露疑色,眼睛眯起,質疑道:“你?還沒出師吧。”


    姬舞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自信滿滿地說:“等師父煉完丹,你們兩個人的傷都不用治了。這幾天,我的醫術有了進步。你們要相信我,保證沒問題。”


    秦無終連忙上前解釋:“胡老大,姬舞是朱教官的得意弟子,跟隨朱教官許久,必定深得朱教官真傳,我對姬舞姑娘的治療很放心。”他一臉篤定地看著胡懷。


    看著秦無終為姬舞說話,胡懷臉上明顯有些不信。秦無終的性格,胡懷還是有點了解的。


    秦無終這家夥風流倜儻,極其喜歡討好美女,隻要不傷害自己,其他人該賣就賣。


    姬舞下巴微揚,驕傲道:“沒錯,本姑娘深得師父真傳。”


    隨後,夜名和胡懷被姬舞帶到房間準備治療。姬舞雙手叉腰,眼神在二人身上掃視一圈,問道:“你們誰先治?”胡懷抬手指向夜名,示意他先來。夜名心中並無波瀾,不過是簡單包紮治療罷了,他實在想不出胡懷有何可擔憂的,難不成這其中還能有什麽變數?


    夜名隻見姬舞拿著一個藥瓶和紗布走了過來。姬舞麵無表情地說道:“把手拿過來。”夜名依言將手放平。隻見姬舞將藥瓶打開,動作利落地將藥粉倒在夜名手上,然後細心地包紮起來。


    可是看到姬舞拿出銀針時,夜名有些皺眉,他的眼睛裏滿是疑惑與警惕,問道:“你幹什麽?”


    姬舞一臉理所當然地迴答:“紮針,你看不出來嗎?”


    夜名趕忙說道:“不用了,上了藥就行了。”他微微搖頭,想要拒絕。


    “不行,你這傷普通的療傷藥,隻能恢複表麵傷勢。我師父治療,都是要搭配針灸的。”姬舞皺著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這樣嗎?”夜名有些不確定地看向秦無終與胡懷。


    “沒錯,朱教官是這樣治的。”胡懷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


    “那你來吧。”夜名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隻見姬舞將銀針在蠟燭上燒了一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紮向夜名。


    “我……x”夜名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爆了粗口。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憤怒,隻見姬舞這一針直接將他手掌刺破了,血又開始流了起來。


    夜名又氣又急地說道:“你幹嘛,銀針剛在火上烤,就往我手上紮。還有,紮針要用元氣嗎?你是想治傷,還是想傷我?”他的臉漲得通紅,死死盯著姬舞,仿佛要從她臉上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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