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瘋禦劍飛行,攜著夜名一路風馳電掣,最終抵達了青雲鎮。此時,天邊殘陽如血,給整個小鎮籠上了一層昏黃的光暈。


    白自瘋穩穩落地,瀟灑地收劍入鞘,神色莊重地對夜名說道:“夜名兄弟,咱們已到地方。此一分別,不知未來何時你我兄弟才能再度相逢。”


    夜名目光誠摯地看著白自瘋,滿懷感激地說道:“白大哥,此次多虧您一路護送,您的這份深情厚誼,我夜名定當銘記於心,永不敢忘。”


    白自瘋輕拍了拍夜名的肩膀,眼神中飽含關切之意:“兄弟,迴到這青雲鎮後,你務必處處小心,此番巨大的波折,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夜名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應聲道:“白大哥放心,我定會謹慎應對。”


    白自瘋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那好,我便不再多做停留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兄弟,多多保重!”


    夜名恭敬地拱手行禮:“白大哥,願您一路順遂!”


    白自瘋轉身禦劍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邊那如血的殘陽之中。而夜名則再次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


    望著眼前熟悉卻又略顯破敗的景象,他仿佛置身於一個被惡獸瘋狂肆虐後的巢穴。曾經熱鬧非凡、繁華熙攘的街道,如今冷冷清清,房屋好似被狂風殘暴摧殘過的枯草,東倒西歪,殘垣斷壁猶如猙獰可怖的獠牙,肆無忌憚地暴露在空氣之中。那往昔充滿歡聲笑語、溫馨美好的地方,現今猶如一片死寂的荒漠,毫無半分生機與活力。一陣蕭瑟的秋風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和塵土,更添幾分淒涼。


    夜名緩緩踱步,迴到曾經的青雲客棧,映入眼簾之處,除了一片雜亂無章、一片狼藉,再無其他。客棧猶如一艘在狂風巨浪中被無情擊碎的大船,桌椅橫七豎八,門窗支離破碎,仿佛在無聲地哭訴著曾經遭受的苦難。此時,一隻烏鴉在頭頂呱呱叫著飛過,讓人心頭湧起一陣莫名的悲涼。


    得知夜名歸來的消息,秦無雙匆匆忙忙趕到了青雲客棧。她那嬌美的麵容上滿是急切之色,額頭上掛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剛一踏入客棧的門,便大聲唿喊起來:“夜名!”


    夜名聞聲迅速轉過頭,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猶如黑夜中乍現的璀璨星光:“秦姑娘,你好。”


    “夜名,見到你能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


    “你安然無恙,我也深感欣慰。”


    秦無雙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將滿心的憤懣強行壓下,這才緩緩說道:“夜名,有件事,我定要告知於你。你可知那君莫愁,竟是啫血教的弟子。他悄無聲息地長期潛伏在我們青雲鎮,其居心叵測,就是為了布置那邪惡至極的獻祭大陣。而且,他還無所不用其極地四處散布狂血秘典,害得我們青雲鎮數千修士深陷絕境,飽受折磨。他率領著血奴,進攻我們諸事堂,我們這才知曉真相。”


    夜名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熊熊怒火,仿佛要噴出烈烈烈焰,拳頭緊握,骨節泛白,憤怒地吼道:“他還活著嗎?”


    秦無雙說道:“他已身死,被武剛執事親自擊殺。不過,那位啫血教的廖長老逃脫了。”


    夜名咬著牙,牙齒咯咯作響,恨恨地發誓道:“啫血教,此仇我夜名銘記在心!”


    秦無雙伸出玉手,輕輕拍了拍夜名的肩膀,溫柔地安慰道:“夜名,莫要衝動行事。好在這次危機在大家齊心協力之下已然解除,終究是正義壓倒了邪惡。”


    夜名努力平複了一下如波濤般洶湧澎湃的心情,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秦姑娘,那後續咱們可有什麽周詳的打算?”


    秦無雙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說道:“夜名,諸事堂的武剛執事,鑒於你此次英勇無畏立下的赫赫功勞,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決定將青雲客棧的經營權交付於你。”


    夜名驚訝地抬起頭,一臉的難以置信,連忙說道:“這如何使得?我不過是在危機中做了些力所能及、微乎其微的事情罷了。”


    秦無雙嬌嗔地笑了笑,說道:“夜名,你就別再推辭了。要知道,青雲客棧可是個一本萬利的絕佳買賣,隻要你牢牢掌控著經營權,每年保底都能有幾萬靈石的豐厚收入。這也是武剛執事對你的充分認可和重重獎勵呀。”


    夜名滿懷感激地說道:“那煩請秦姑娘替我向武剛執事轉達我的深深謝意。”


    秦無雙點了點頭,說道:“好,夜名,那我就先告辭了,你可要好好休整歇息,莫要累壞了身子。”


    夜名恭敬地拱手說道:“秦姑娘慢走。”


    秦無雙轉身離去,夜名望著她的背影,此時天邊最後一抹餘暉也漸漸消失,夜幕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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