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名望著丘山河別院前那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人群,粗略估計至少有上百人之眾,心中不禁暗自詫異,著實未曾料到會是這般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壯觀景象。


    夜名仔細端詳著人群,隻見一位老者,滿臉縱橫交錯的深深皺紋,卻雙目炯炯有神,手中緊緊攥著一個破舊的布袋,仿佛裏麵裝著他視為生命般珍貴的物件,想必是準備獻給丘山河。


    還有一位年輕的公子哥,身著華麗服飾,手持折扇輕輕搖動,神色間卻難以遮掩那份急切,不時踮起腳尖朝著別院門口張望著,嘴裏還不停嘟囔著:“這要等到何時才能見到丘道長啊。”


    再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背著書箱,手中拿著一卷書籍,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在為麵見丘山河精心準備著言辭,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夜名忍不住向身旁的一位壯漢搭話:“大哥,這丘山河道長當真如此神奇?”那壯漢轉過頭,上下打量了夜名一番,說道:“那是自然!我可是聽說了不少他的神奇事跡。就說前段時間,隔壁村的李老漢得了絕症,藥石無靈,家人都準備後事了。結果丘道長出手,一道靈符下去,李老漢立馬生龍活虎,現在還能下地幹活呢!”夜名聽了,心中半信半疑。


    夜名又靠近一位麵容焦急的婦人,問道:“大姐,您也是為了求見丘道長而來?”婦人急切地說:“可不是嘛!我家孩子一直體弱多病,看了多少大夫都不見好,就盼著丘道長能給指條明路。”


    從這些人的神情,夜名能夠斷定,這位丘山河道長極受眾人尊崇。


    此刻,陽光緩緩升起,傾灑在人群身上,拖出長長的影子。夜名站在遠處,耳畔充斥著喧鬧的聲音,人群裏正傳揚著丘山河的種種事跡,那聲音此起彼伏,恰似一首激昂澎湃的交響曲。


    夜名不禁被吸引,靠近了人群,試圖聽得更為清晰。隻聽得一人聲情並茂地說道:“這丘山河啊,那可是有著通天徹地的本領。王阿婆失明十年,各種藥石皆無效果,連她的家人都放棄了。沒想到,王阿婆有幸遇到了丘道長。道長當場畫出一道金符,往王阿婆的腦門一貼。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失明十年的王阿婆竟然當場恢複了視力。”周圍人聽得如癡如醉,不時發出陣陣驚歎。


    夜名忍不住插話道:“真有這麽神奇?”旁邊立刻有人迴應:“那還有假!我親戚就是親眼所見。”


    又有人接著道:“這還算不上什麽,他曾深入落日穀內,遭遇那隻三級妖獸追天鼠,那追天鼠殺人成性,可碰上了丘道長,被丘道長重傷,這是我親眼所見。”


    “你說得沒錯,我就曾看到有一人。不求治病救人,隻求道長傳授一本功法。丘道長直接贈予他一本秘籍,如今好像已經達到了凝神三重,當真厲害非凡。”


    夜名聽著這些神乎其神的事跡,心中開始有了些許小小的期待。看病救人他毫無興趣,但是功法秘籍,夜名可是興致勃勃。他目光掃過人群,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或敬畏、或向往的神情。


    為了能夠見到丘山河,這些人可謂是絞盡腦汁。有人每天早早地便來此排隊,他們懷揣著一顆虔誠之心,隻為能在第一時間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也覺得心滿意足。


    夜名好奇地問一位排隊的老者:“大爺,您這排了幾天了?”老者歎了口氣:“三天了,就盼著能見到道長一麵。”


    那些富商巨賈們,為了求得一張黃紙符,不惜揮金如土。在他們眼中,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能見到丘山河,得到他的指點,那才是無價之寶。


    更有甚者,竟明目張膽地搶奪黃紙符。這些人多是些江湖惡徒,平日裏作惡多端。他們妄圖憑借武力強行進入別院,為此不惜與他人大打出手。


    夜名看不下去,大聲嗬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蠻橫!”那幾個惡徒瞪了夜名一眼,其中一人惡狠狠地說:“少管閑事,不然有你好看!”但夜名毫無懼色,挺直了腰杆,正義凜然地迴道:“朗朗乾坤,豈容你們胡作非為!”也許是被夜名的氣勢所震懾,那幾個惡徒雖心有不甘,卻也有所收斂。


    夜名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這丘山河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引得如此眾多的人為之癲狂。他不禁想起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也是帶著自己的一點私心。


    “夜名,好多人,算了吧。”張芸芸完全喪失了信心,覺得自己難以見到丘山河。


    “怎麽能算了,來都來了。”夜名說道。


    “小姐,別害怕,有我在。”正當夜名安慰張芸芸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驚唿。隻見一位白衣老者緩緩走出別院,他目光犀利如電,掃視著眾人,緩緩開口道:“各位,今日是最後一天拜香台。如若不成,希望大家自行離開。”


    老者說完,從別院內搬出一個香台,香台上空無一物。而老者卻對眾人,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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