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名瞪大雙眸,心內滿是驚愕。他著實未曾想到,不同功法相互交融,竟能爆發出如此驚世駭俗的力量。看來終究是自己實戰閱曆淺薄,把這以一敵三之事想得太過輕易。


    那些小說裏所描繪的打鬥場景,純屬信口胡謅。什麽憑借獨步天下的功法,便能一拳撂倒同等級的敵手;什麽同階稱雄,越級挑戰如同探囊取物,隻要功法占優即可;什麽身懷絕技,就能在敵陣中橫衝直撞、無人可擋。真正到了生死相搏的實戰,對手豈會是呆傻之輩?以命相拚之時,誰又會留有餘力?


    夜名被張雨、張凡、張澈三人聯手攻打得狼狽不堪。倘若單對單,夜名對自身實力有著十足的把握。他深信,憑借當下自己的能耐,即便直麵這三人的圍堵,亦不會心生怯意;即便身處這兇險的戰局,亦能奮勇向前;即便遭遇這泰山壓頂般的攻勢,亦敢迎難而上。


    此刻,他心底湧起一股洶湧澎湃的鬥誌,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已被點燃,熊熊燃燒。他緊緊握起拳頭,是時候亮出最後的底牌了。


    這麽多日的刻苦修煉,為的正是今朝這一刻。夜名猛地將長劍朝張凡奮力擲出,決意先將其置於死地。他的混元斧法淩厲至極,自己大半時間都被其死死壓製,行動不僅處處受限,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張凡的巨斧一劈兩半;稍有分神,就可能被張凡的斧鋒所傷;稍有遲緩,就可能被張凡的斧勁震飛。開元之下,皆為凡胎肉體,夜名自然也不例外。


    殺意洶湧澎湃,夜名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張凡。夜名舍棄長劍,近身衝向張凡,然而張凡豈會給他可乘之機。張凡身形穩若泰山,手持巨斧,混元斧法剛猛無儔,以攻為守,氣勢如洪。身旁的張雨和張澈緊密配合,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瞬間將夜名逼退。張雨更是趁機揮出一道劍氣,狠狠擊中夜名。


    夜名深知要誅殺張凡困難重重,但他的決心堅若磐石,毫不動搖。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朝著張凡疾衝而去,眼中寒芒乍現。張凡毫無懼色,混元斧法施展得登峰造極,每一斧都挾帶著排山倒海之力。失去長劍的夜名,他自信能夠輕鬆擊退。“彭”的一聲巨響,張凡的巨斧與夜名的雙手猛然碰撞,發出清脆而震耳的撞擊之聲。


    夜名這突如其來的一招,讓張凡始料未及,竟然徒手硬接自己的武器。


    “張凡,小心!”張雨急切高唿,連忙挺劍上前,一劍擋住了夜名襲向張凡的左手。“砰!”的一聲悶響,夜名的左手抓住張雨的劍,瞬間將其折為兩段。所幸張凡反應迅疾,迅速撤出戰圈,躲開了夜名的攻擊範圍。


    夜名施展出碎石手,使得戰鬥愈發白熱化,張雨和張澈見招拆招,協助張凡抵禦夜名的狂攻。一時間,火花四濺,斧光劍影交錯紛雜,令人眼花繚亂;一時間,勁風唿嘯,真氣激蕩四溢,讓人膽戰心驚;一時間,喊殺震天,戰況激烈焦灼,使人驚心動魄。


    夜名愈發心急如焚,施展出渾身解數,試圖尋覓張凡的破綻。然而,張凡吃過一次大虧,怎會再給夜名近身的機會。他的防守固若金湯,混元斧法好似銅牆鐵壁,令夜名的進攻頻頻受挫;令夜名的突擊屢屢無功;令夜名的強攻屢屢铩羽。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分一秒地過去,夜名的衣衫已被汗水濕透,但他的殺意未有絲毫衰減。他深知,要想戰勝張凡,必須突破他的防線;必須撕開他的防禦;必須打破他的封鎖。


    就在這時,張凡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細微的破綻,他的斧頭揮動速度突然減緩,而且斧頭上的真氣,隱約變得極為稀薄,幾乎難以察覺。


    夜名見狀,毫不猶豫地立刻打出一道真氣,企圖定住張凡的身形。張凡側身閃躲,混元斧順勢一揮,夜名驚險萬分地避開。


    是“憾山式”,沒想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凡竟能臨危不亂。身處絕境,尚有如此驚人的手段,當真令人膽寒。夜名與張凡,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戰況膠著。這場生死較量,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夜名持續不斷地瘋狂攻擊,讓張雨、張凡、張澈心驚肉跳。因為他們驚覺一個駭人的事實,夜名的真氣,仿佛無窮無盡;仿佛永不幹涸的源泉;仿佛浩渺無垠的海洋。自己三人的真氣消耗都已過半,而他卻好似越戰越勇;越鬥越猛;越攻越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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