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海看向李勝江手中的白色丹藥,鬆開了手,然後取過仔細查看,本就不平靜的身體,也在此刻顫抖起來。


    “你哪來的?落霞城最頂級的煉丹師,也煉製不出來八成藥力的排毒丹。”李勝海問道,這丹藥如果來曆不明,他不敢服用,後患無窮。


    “我實在搞不到七靈草,於是讓老頭夜以繼日的研究排毒丹,他福靈心至,一舉煉製出了這枚丹藥,效果可比單純吞噬七靈草要好太多,這個應該算是能交差了吧!”李勝江說道。


    “仵作?李疾風?他煉製的?怎麽可能?他在落霞城煉丹師名錄上排名七十二位,其稱號連煉丹大師都沒拿到,怎麽可能煉製得出來?”李勝海有些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就說,這能不能代替七靈草,完成我的任務?”李勝江不想去爭執,過不了多久,仵作老頭的名聲一定會響徹整個落霞城。


    “可以,馬上把他帶過來。”李勝海很是激動,如果仵作老頭能大量煉製八成藥力的排毒丹,李氏將不再限製修為的暴漲,很多被丹毒影響的族人,將突飛猛進,這是一個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存在,仵作老頭的價值,也將顛覆整個落霞城。


    李勝江沒有說什麽,轉身離開。


    李勝海則直接關上大門,將丹藥吞噬,許久之後,一道極其強大的氣息爆發出來,李勝海厚積薄發,一舉突破九星聚氣境,在落霞城,成就最為頂尖的層次。


    李勝海的突破,引起了不少人注意,李氏高層紛紛出現,詢問緣由,仵作老頭的信息,瞬間傳遞開來。


    “重啟李疾風,納入高層!”這是所有人的決議。


    “喊他過來。”


    李勝江迴到衙門,不見仵作老頭,隻見趙太虛盤坐在仵作的停屍房修煉。


    “老頭還沒迴來?”李勝江問道。


    “沒看到,估計迴去了吧。”趙太虛淡淡說道。


    李勝江點點頭,說道:“你是呆在衙門,還是迴你的老宅?”


    “就在這裏吧,迴去太顯眼,不管是七府還是三府,估計都不希望我活著。”趙太虛說道,一旦自己公然出現在大眾視線內,兩府的人都會發現,七府的人被自己殺了三個,不會放過自己,而三府的人早就認定自己葬身巨蟒之口,如果還活著,那少年的死,不打自招了,也會對付自己,甚至不需要特別理由。


    李勝江離開停屍房,帶著衙役出門尋找仵作老頭,隻是當他們來到仵作老頭的家時,才發現不對勁,仵作老頭的家人竟然全部消失,而且現場有著明顯的打鬥痕跡,很新。


    “糟糕!”李勝江頓時感覺後背發寒,內心猜測,仵作老頭一定是太過張揚,暴露了自己的實力,然後被有心人發現......


    “立馬發布全城通告,懸賞李疾風蹤跡,你,去李府報信,說李疾風失蹤,全家老少,被人裹挾帶走!”


    身後的衙役急忙散去,李勝江一個人停留在這裏,仔細查驗,看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


    “老頭,你別玩我啊!”李勝江內心隱隱作痛,感覺這一別或許將是永恆,仵作老頭的價值太高了,萬一被王氏家族的人抓走,肯定會被秘密處死,他們不可能看著李氏毫無阻礙的暴漲實力。


    說不一定,李氏所有人都在王氏的秘密監視下,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王氏的眼線。


    想到這裏,李勝江後背生寒,感覺太可怕了。


    許久之後,幾道破風之聲射來,幾位老者出現在仵作老頭的家裏。


    “李疾風呢?”李勝海質問道。


    李勝江搖搖頭,神色帶著絕望,“這裏有打鬥痕跡,應該是有人來過了。”


    幾位老者四處查看,忽然一位老者彎腰,從地板縫隙中撿起一枚丹藥,仔細查看,說道:“是排毒丹,八成以上的藥力,看來李疾風果然掌握了某種秘術。”


    “如果是被人抓走,其後果,要麽被脅迫煉製這種丹藥,要麽處死,李疾風生性謹慎,而且剛烈,估計不會配合他們,那麽有可能會被殘殺!”一位老者說道。


    “會是誰呢?”第三位老者問道。


    “除了王氏,還能有誰?和李氏作對的隻有王氏,王氏怎麽可能放任李氏無限製的成長?”李勝海喝道,他現在九星,話語權越來越重。


    “王氏家大勢大,除了十二府之外,還有長老層和宗族,如果真是王氏抓了人,我們沒有辦法,沒有證據,我們沒辦法去要人,而且城主...”一老者說道。


    “慎言!”一人低喝道。


    “現在怎麽辦?難道什麽都不做?”李勝江問道。


    “隻能期望,李疾風骨子裏夠堅韌,寧死不從,不然李氏麻煩了。”一老者歎息道。


    “未必,他的家人被抓,拿他家人作為要挾,李疾風恐怕不得不從,一旦王氏有大量排毒丹,李氏危在旦夕,在我看來,此時此刻,李疾風死了比活著的價值更大。”李勝海冷漠的說道,站在李氏的角度,確實如此,這是大局觀。


    三位老者齊齊點頭,顯然支持李勝海的說辭。


    “李勝海!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他好歹也是李氏族人,你們居然不是想著第一時間救他,而是希望他死,你們!”李勝江喝道。


    “放肆,我自然有我的考量,輪得到你指手畫腳?你想救,可以,我可以給你提供支援,但僅限你自己,我們不可能直接翻臉,明白嗎?”李勝海喝道。


    “好,你們不救,我去救,哪怕把整個王氏翻過來,我也要去救,支援是吧,好!我要城主令,我要通行無阻!”李勝江吼道。


    “不可能,城主令你就別想了,那不是你能使用的,我能給你的支援,隻有口頭承諾,你若能救出李疾風,許你巡城司之職,成敗與否,都隻是你的造化,與李氏無關。”李勝海淡淡說道。


    “嗬嗬,口頭承諾。”李勝江苦笑不已,這就是想撇清關係,如果自己出事了,不會連累李氏,所謂的高層,竟然冷漠到這種地步。


    李勝江陰沉著臉離開了仵作老頭的房子,迴到衙門,拔刀一頓亂砍,將廂房中的桌椅板凳砍的稀爛。


    發泄一通之後,抬頭看向抱著手依靠在門口趙太虛,雙眼通紅。


    “李頭兒。”趙太虛說道。


    “老頭失蹤了,他的家人都被人帶走了。”李勝江深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道。


    “什麽?”趙太虛站直了身體,抱著的雙手也放了下來,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猜一定是王氏劫持了他,他能煉製排毒丹,對於落霞城來說,價值驚人,不僅可以脅迫他煉製丹藥,而且劫持老頭,也等於限製了李氏的發展,一舉兩得。”李勝江冷冷說道。


    “等等,王氏怎麽知道的?煉製八成丹藥,隻有我們三人知道,老頭是個謹慎的人,即便欣喜若狂,也不可能隨意亂說,他一定比你我都知道他自己的價值。”趙太虛蹙眉分析道。


    “不對,我去李府見了李勝海,自然是告訴了他這個信息,作為李氏高層,他顯然不可能去害老頭吧,更不會泄露出去。”


    “還有別人知道嗎?”


    “不知道,但他突破九星,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李氏其它高層顯然會得到這個消息,你的意思是...”李勝江錯愕的說道。


    趙太虛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意思,但這件事顯然不太對,王家勢大,或許監視著一部分人,但絕對不會監視李氏底層,所以老頭這麽一個被李氏拋棄的人,不在他們的監視範圍內,包括李頭兒你,都不在,畢竟影響格局的,隻有那些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他們的一舉一動才會被關注。”


    這話有點打擊李勝江,不過也是事實,一個在大海裏連浪花都拍不起的人物,何須在意呢?


    “所以,知道老頭這煉丹水平的,隻有你我二人以及那些李氏高層。”


    “不錯,那麽問題來了,李氏高層本就想要保護他,又怎麽會擄走他?”趙太虛假設性的發問。


    李勝江蹙眉,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我想不通,你認為是什麽原因?”


    “我的想法有兩種,第一是李氏有人別有用心,想獨占這個資源,讓那一支族人壯大起來,好完全掌控李氏本族,第二是李氏有內鬼,出賣了信息給別的家族,比如王氏家族,你認為那種更準確?”趙太虛說道。


    “李氏高層之間的分歧一直都存在,確實並非一條心,倘若沒有那位威嚴且極具手段的城主一直強力壓製著,恐怕早就分崩離析了,要知道,在這權力的角逐場上,每個人都懷揣著登頂的野心,而實現這野心的途徑,往往就得毫不留情地踩在別人的肩膀之上,就拿如今的局勢來說吧,那些個心懷不軌的高層,個個都在暗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著如何能讓自己往上爬那麽一步。”


    說到所謂的“內鬼”這件事呢,李勝江一臉篤定地表示他實在是不敢苟同:“李氏內部的確存在著一些勾心鬥角的情況,但從整體上來看,他們還是相當排外的,無論是那實力雄厚的王氏,還是底蘊深厚的黃府,雙方始終處於一種敵對的狀態,隨時都可能爆發激烈的衝突,要是真如你所猜測的那樣,李氏內部存在著內鬼,那恐怕很多重要的情報早就被傳遞出去,李氏豈不是也早就失去了在落霞城的立足之地,退出落霞城權力的舞台了,又怎麽可能還維持著如今的統治地位呢?”


    “假定,那第一種可能確確實實成立了,我們就必須得深入去挖掘李氏高層之中的某些關鍵人物,這其中或許隱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與線索,隻要能夠將其一一揪出,想必定然會有所收獲,可若是盲目地就去尋找王氏的麻煩,那可真是太不明智了,恐怕會引發一係列難以預料的後果,甚至還有失妥當之處,如果得不到高層的全力支持,一旦被王氏察覺到我們的舉動並加以打壓,那巡城衛恐怕很難承受得住這樣的壓力,極有可能會被王氏所取代,代價太大,得不償失。”趙太虛分析道。


    走進房間,趙太虛踢開地上的碎屑,又道:“但我始終認為,那第二種可能也絕對不能輕易放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更何況,如今王三府剛剛死了人,正處於一種極度不穩定的狀態之下,他們現在仍然在找巡城衛的麻煩,這其中是否暗藏著什麽陰謀呢?倘若我們拋開一切的顧慮和擔憂,假如老頭並非煉丹術的事情發酵,那王三府有沒有可能對老頭動手?”


    李勝江一個腦袋兩個大,王三府的逼迫,三日交出兇手,現在仵作老頭又離奇失蹤,不管是李氏高層的手筆還是王氏的動作,都不好處理。


    使勁搓揉臉頰,那張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都快被搓平了。


    “你有什麽方法?兩件事,都拖不起,老頭命在旦夕,不早點救出來,很有可能,下次見到的就是他的屍體。”李勝江問道。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趙太虛微微蹙起眉頭,那原本就略顯消瘦的臉頰此刻更是顯得緊繃起來。


    他用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自己的額頭,仿佛這樣便能更清晰地梳理出腦海中那些紛亂如麻的思緒,那每一次的敲擊聲,都像是在叩擊著命運的大門,試圖從中窺探出一絲關於各種可能狀況的端倪。


    王三府給予的時間僅僅隻有三天,這對於趙太虛或者李勝江來說都無疑是一個極為嚴峻的考驗,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


    而仵作老頭的突然失蹤,則讓整個局勢變得愈發緊急和迫不及待,他的性命岌岌可危,讓人心中充滿了不安與焦慮。


    無論是深入調查李氏的高層,還是探究王氏的秘密,在這僅有三天的時間裏,都似乎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然而,趙太虛明白,無論如何都必須先保住仵作老頭的性命,他開始在腦海中快速思索著,如何才能將這兩者建立起一些緊密的關聯,使得自己能夠在有限的時間內取得最大的突破。


    或許,可以利用一些巧妙的手段,打草驚蛇,既能限製那些人危及仵作老頭的性命,又能拖住王三府。


    “怎麽辦?怎麽辦?”趙太虛陷入沉思。


    房間內,彌漫著壓抑的氣氛,李勝江不敢發出絲毫動靜,以免驚擾趙太虛的思索。


    “李頭兒,我有一步險棋,不知效果如何。”


    “什麽險棋,說來聽聽。”李勝江迫不及待的說道。


    “王三府不是隻給三天時間嗎?那就將計就計,把信息賣給王三府,將殺死那人的罪責推到老頭身上。”


    “這是什麽險棋,你是嫌老頭的命不夠硬,死的不夠快嗎?”李勝江喝道,明顯不認可這所謂的“險棋”。


    “聽我說完,我們假定老頭是被李氏某位高層裹挾走了,那麽老頭的價值自然還沒有泄露,這時候,我們把老頭煉製出來的八成排毒丹拿出來說事,你想,王氏如果沒有拿人,他們會不會讓老頭落入李氏手中,任憑李氏發展?王氏必然千方百計的調查並阻止,以殺人償命的借口,找李氏高層要人。”趙太虛說道,或許表述不夠準確,但意思已然明確,用王氏威懾李氏。


    “是這個理,王氏不可能放任一個能煉製八成排毒丹的人落入李氏的掌控中,不然王氏永無翻身之日,那如果老頭不是被李氏高層帶走了,就是王氏帶走了,又該如何?豈不是害了老頭?”李勝江問道。


    “這裏還可以再執行一套預案,假設老頭是被王氏帶走了,同時又知道老頭能煉製八成排毒丹,我們就得先栽贓給王三府,認定他們帶走了老頭,把勢態擴大,引起李氏高層的注意,讓李氏高層來王三府要人,這是一步危險的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不僅老頭有性命之危,你我都將身陷其中。”趙太虛低沉著聲音說道。


    “那你要出麵嗎?或許會穿幫。”


    “我就不出麵了,你就拿到明麵上來說,王三府不是要答案嗎?你可以這樣安排......”趙太虛附耳說了起來,李勝江不停點頭。


    稍晚一點,趙太虛又煉製了一枚八成多藥力的排毒丹,交給了李勝江,這枚八成藥力的排毒丹在整個布局中將發揮重要作用。


    李勝江帶著數十衙役,浩浩蕩蕩朝著城中心的王三府走去,這陣容甚至引起了各方高層的注意,不僅僅是李氏、王氏,連黃府府主,黃正亭也得到了消息,悄然而來,打算看看這個巡城衛到底想做什麽。


    王三府自然得到了消息,不過隻派了王春山出來應付,其府主自然不可能給李勝江麵子,親自露臉。


    王春山帶著一群家丁以及那些附屬家族的子弟,矗立在三府門口。


    現場被圍觀者,圍成了巨大的圓圈,兩夥人矗立在圓圈之中,頗有些緊張氣息。


    “這城西巡城衛,居然敢帶人到城中心區域來,真是膽子不小,這裏的人,沒一個是巡城衛這種級別敢招惹的吧!”有人議論道。


    “不知道,看起來巡城衛來勢洶洶,隻怕是手裏拿捏著什麽重要把柄,否則,今天這一舉動,必然斷送他此生的前程,甚至性命。”


    議論聲漸漸減弱,雙方對峙的氣氛已經達到頂點。


    王春山咬咬牙,被人堵在府邸門口,還被人圍觀,王三府的顏麵,有些損傷,如果今天李勝江沒有特別的理由,王春山不介意殺雞儆猴。


    “李勝江,你可知道,你今天的行為,將給你帶來什麽後果?”王春山冷冷質問道。


    “春山公子,我來,自然有必須來的理由。”


    “說吧,你有什麽理由?”


    “第一,你不是要我巡城衛交出殺人兇手嗎?我已經找到了。”李勝江淡淡說道,但眼神很是銳利,看起來似乎並不是來妥協的。


    “哦?兇手是誰?”王春山問道。


    “李疾風,昨天的事,李疾風,也就那老頭,懷恨在心,當場便要和他廝殺,但被你阻擋,他自然不服,於昨夜,他悄然而至,趁其不備,將他殺了。”李勝江迴應道。


    “嗬嗬,所以呢?你打算將他交出來嗎?但是我似乎並沒有看到他在這裏,怎麽?敢於承認,但卻不敢交人?”王春山笑了起來,在他認為,仵作老頭確實最為可疑。


    “當然不是,我想人應該被你們抓了吧,不管如何,他是李家人,你們想動私刑,怎麽也得給李家打個招唿吧!”李勝江冷冷喝道。


    王春山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王三府並沒有抓什麽人,這李勝江抽什麽風,居然想到王三府來要人。


    “你講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你憑什麽認為,我王三府會去抓他?如果三天時間,你不交人,我有的是辦法處置你們,何須提前抓人?”


    王春山這麽說,李勝江內心有了判斷,仵作老頭,應該沒被王氏之人抓走,那麽第二個假設,可以暫時放棄,隻應對第一個假設,仵作老頭被李氏某位高層給秘密逮捕了。


    “或許在此之前,你們確實可以等待最終結果,甚至更期望我無法抓到兇手,那麽你就能肆無忌憚的將罪名扣在我以及巡城衛的頭上,但今天,你們知道了他的價值,自然會先下手。”李勝江嘶吼道。


    “什麽價值,值得我王三府先下手?”王春山繼續發問。


    “那就是這個。”李勝江拿出丹藥,高舉在手,緊接著說道:“李疾風夜以繼日,於丹道浸淫數十年,七靈草沒有得到,隻能另辟蹊徑,昨夜,福靈心至,一舉煉製出八成藥力的排毒丹,此丹效果遠超七靈草,且價格更低,能批量製作,但李疾風今天上午突然失蹤,連同其家人盡皆消失,不是你王三府察覺其中價值,擄走其人,還能有誰?且說他本就殺了你的人,自然心懷敵意,春山公子,李疾風即便是殺人兇手,但他的價值,活著遠比處死了要強,還是交出來吧,哪怕與貴府簽定一些分成協議,都可以。”


    “八成排毒丹?”王春山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勝江手中的丹藥。


    周圍無數人也都眼神炙熱的看向李勝江手中的丹藥。


    李勝江將丹藥拋向王春山,繼續說道:“春山公子盡可以檢查真偽,排毒丹,八成以上的藥力,在落霞城絕無僅有,李疾風對它有著特殊的煉製心得,別人也學不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看在這丹藥的價值上,釋放李疾風。”


    王春山接住丹藥,仔細辨認,果然有極為精純的藥力,效果必然超越了直接吞服七靈草,這一瞬間,王春山思緒許久,聽到李勝江的說辭,腦海之中,有著各種考慮,甚至顯得心事重重起來。


    其實早在之前,王春山就已經注意到了巡城衛發布的懸賞令,他們正在四處尋找李疾風,這意味著仵作老頭確實失蹤了,然而,王三府並沒有采取任何抓捕李疾風的行動,如今,巡城衛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前來要人,而且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僅僅憑借著主觀臆斷,認定李疾風就是被王三府抓走的,這種行為顯然表明了王三府與巡城衛之間存在敵對關係。正是由於這種敵對關係,當那名少年被殺害時,王春山第一時間就懷疑是巡城衛所為,當時他也是憑借著自己的主觀判斷,沒有任何證據支持,現在,情況似乎發生了反轉,變成了巡城衛對王三府的無端猜忌。


    一個活著的價值遠超過死亡的人,被巡城衛認定是王三府抓走了,這會讓王三府陷入混亂的局麵,李氏高層會出來要人,甚至整個落霞城的修士都會對王三府產生排擠,認為是王三府斷了所有人晉升的路。


    若是處理不好,很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王春山猶豫不決,也在此刻,王三府門庭之中緩緩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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