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風身如鬼魅般閃出,他知道一旦他動了,李震天必然會動。


    果不其然,李震天也動了,二人旗鼓相當,都是五星聚氣境,刹那間兩人交織在一起。


    趙太虛看的出來,他們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連同武學也更為精純,那些武學與技法加持下,戰力大幅度增加。


    周圍被波及出一片空地,風不平悄然而至,朝著趙太虛快速衝來,他必須手刃趙太虛,即便趙太虛身邊有李勝江。


    並非他不怕李勝江,而是有人專門針對李勝江。


    “他來了,他要殺我!”趙太虛忍不住後退。


    “他敢來,我便一刀砍了他!”李勝江低聲喝道。


    隻不過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卻又猛撲李勝江而來。


    “王淩空?”李勝江汗毛炸裂,竟然還有人隱藏其中,對他實施偷襲。


    李勝江錯身躲開,大刀刹那間拔出,朝著那道身影砍去,但這一刀並未碰到王淩空的身體,他動如脫兔,身法詭異,那步伐踩著奇異的節奏,於人群中遊蕩,宛如泥鰍。


    也在此刻,風不平也突然朝著趙太虛撲了過來。


    一對一,正麵對抗,他根本不怕趙太虛,畢竟修為在趙太虛之上,這就是優勢,若是以長擊短還不能殺了趙太虛,那麽他的命或許就不值錢了。


    “我幫不了你,你自己小心。”李勝江被王淩空纏身,若是分心,同等境界,怕是很難對付,現在就隻能靠趙太虛自己了。


    一個開竅九通,一個一星聚氣,雖然隻差一個境界,但懸殊的卻是一個大境界。


    開竅境僅僅隻能提升人的五官感知能力,對於身體素質方麵的增強非常有限。而聚氣境就不同了,它可以讓修煉者體內凝聚出靈力,這些靈力能夠被靈活調動和運用,可以爆發出遠超普通人的強大力量。從這一點來看,兩者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


    趙太虛急忙後退,他不想正麵和風不平硬剛,雖然一直在演練強身術,但具體力量,他並不清楚,同時他也不知道風不平是否修煉了詭異的武學。


    一追一逃,兩人脫離了王七府門口的混戰區域,於黑暗的胡同中快速奔行。


    但明顯風不平更快,刹那間足底發力,身體如同炮彈般飛射過來,猶如城外惡狼撲殺的招數。


    趙太虛感知強烈,完全沒有思考,向左瞬間跨越一步,堪堪躲過風不平背後偷襲這一拳。


    風不平翻身落地,擋在趙太虛前麵,一雙陰沉冷漠的眼盯著趙太虛,恨不得抽他筋、剝他皮。


    “還想逃,你想害死我,那我就先殺你。”風不平冷冷道。


    “你我皆棋子,本就被人利用,何須如此拚命?”趙太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算繼續以言語左右風不平的情緒。


    “棋子?嗬嗬,棋子又何妨,隻要給的足夠多,這棋子我也當。”風不平似乎早就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太在意。


    “好,那如果我把《血功》真的交給你,你可放我一條生路?反正你也已經被人誤會,即便殺了我,也難免迴去被人嚴刑拷打的盤問。”趙太虛說道。


    “血功!”風不平本向前逼近的步伐瞬間停頓下來,拳頭捏的很死,他知道,明麵上王逸風選擇相信自己,但王逸風的行事風格他知道,即便自己真的沒拿,也隻有用死來證明清白,王逸風不可能留下後患。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王逸風本就是個梟雄。


    風不平似乎在猶豫,如果真的拿下《血功》,叛離王七府,待功法大成,將無敵於落霞城,從此擺脫“高級家丁”這個稱號,翻身做主。


    似乎有了決議,風不平冷冷說道:“若是你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趙太虛點點頭,取出背包中的“賬本”,卷在手中,讓風不平看不到封麵。


    “我可以給你,但我不知道你拿到功法之後,會不會信守承諾,而且一旦你練成血功,勢必要血補,到時候落霞城出現無數幹屍,一旦你強大之後,我又會不會成為幹屍中的一員?不過眼下,我希望我此刻能活著,所以,不管以後如何,我需要你現在就放我走。”趙太虛舉著“賬本”義正言辭的說道。


    風不平的目光,熾熱得看著趙太虛手中的《血功》,連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答應你。”風不平目光緊緊鎖定趙太虛的手,這一刻他有些迷失自我,仿佛周圍一切都不如趙太虛手中《血功》耀眼。


    趙太虛緩緩上前,表現得很是謹慎,血功在手,微微顫抖,他需要把握一個一閃而逝的機會,有且隻有這麽一個機會。


    緩緩接近,手抖的越發厲害,風不平隻盯著《血功》,在他認為,趙太虛顫抖就是害怕,他害怕自己,那本就是正常現象,既然已經嚇破膽,那就不足為慮了。


    臨近半米,趙太虛伸手上前,顫抖的手,越發厲害,“不小心”的讓《血功》從手中滑落,朝著地麵落下。


    風不平同樣緊張不已,近在咫尺的變態功法,他又如何不想要拿下,本能的伸手去抓,身體也跟著彎曲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


    趙太虛隻有這麽一個機會。


    很突兀的,那失去《血功》的手,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


    猛然上前,匕首閃過一道寒光。


    此刻,風不平的注意力全在《血功》上,哪裏還能注意趙太虛的小動作,更加無法想到,那空無一物的手能突然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


    鋒利的匕首瞬間貫穿風不平的脖頸,此刻他彎腰,最短距離的要害隻有脖頸。


    冰涼入喉,風不平全身一緊,正要反擊,隻見趙太虛猛然一拉,整個脖子被切斷大半,刀口平滑,但鮮血已經飆射出來。


    風不平絕望的抬起眼皮,此刻他無法抬起頭,那連接腦袋的筋腱已經被割斷。


    跪下,風不平強忍著生機流失,展開血功,他隻想在彌留之際看一看他拿到的東西。


    隻見上麵呈現“黃氏賬簿”四個大字。


    一股不甘、懊悔、絕望、恐懼等複雜的情緒上揚,終究化為一抹微笑。


    他艱難的抬起眼,想看一看此刻的趙太虛,隻見他手持匕首,矗立在一步之外,顯得格外高大和偉岸。


    噗!


    風不平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血液流了一地,便不再有動靜。


    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降臨,讓現在身體晃動了一下,甚至有些頭暈眼花。


    這種疼痛還是無法堅持。


    也在這一刻,一抹乳白色的光芒從趙太虛身體中爆發出來,似乎也在這一刻,將那種疼痛壓製了一個等級。


    “嗯?”趙太虛沒有增加善值,怎麽會降低一個等級?


    此刻惡值10點,善值4點,還是六級疼痛才對。


    再看自己的屬性。


    宿主:趙太虛


    稱號:白銀殺手(0\/100)


    修為:開竅境(9\/9)


    武技:無


    物品:升級大禮包x1,匕首x1,《殺手培養手冊之頂級素養》x1,《善惡記事本》x1,賬簿x1。


    其它:......


    “難道,稱號提升,能提升一級忍耐力?”趙太虛喃喃自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自己不那麽疼痛。


    收走賬本,趙太虛不敢久留,王七府的混戰,估計要死不少人才能結束,他沒辦法參與其中,畢竟殺人或者被殺,都不是他意願的,雖然郭成才臨死前的遺願是殺了王逸風,但以他現在的實力,哪怕是投機倒把都不可能殺的了。


    “希望巡城司和巡城衛的人能壓製了他們,這樣,我還有喘息之機,否則王家勢必會借此機會上位,甚至除掉我,哎!”趙太虛有些疲累,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很難受。


    黎明還未降臨,趙太虛迴到老宅,直接去到廚房,將糙米煮成粥,然後搬運到大門口。


    善值還是要持續增加才好。


    王七府門口,雙方死傷無數,李震天和王逸風皆受傷不輕,兩人旗鼓相當,直到有高層覺得這個程度的試探足夠了,方才出麵調停。


    雙方罷戰,但《血功》仍舊不見蹤跡,而且他們找到了風不平的屍體,腦袋幾乎搬家,王逸風默不作聲,對於趙太虛這個人,他還是小看了,他能傷風不平,甚至殺風不平,這都不是普通開竅境能做到的,這說明趙太虛還有一些他們沒有掌握的底牌。


    “趙家終究還是有些底蘊,他爹是曾經的第一人,自然留了不少東西給他唯一的兒子。”王逸風暗自猜測道。


    雙方各自罰款一萬靈石,此事暫時告一段落,但既然已經在開始試探,顯然不可能就此停止,隻是高層為了不直接掀桌子,使的一些小手段罷了,而這種小手段和試探,還會繼續。


    李勝江也不輕鬆,被王淩空糾纏很久,不僅沒辦法保護趙太虛,自己也受了一點輕傷,畢竟王淩空隻是身法詭異,實際戰鬥力並不強,也算是一種平衡。


    迴到衙門,被仵作老頭包紮了一下。


    “王淩空是王十府府主,親自下場給王逸風當打手,倒是讓人意想不到。”李勝江冷冷說道。


    “也許隻是試探,王淩空本就和你有過節,這個時候出麵,無非就是借王逸風的勢,公報私仇罷了,你當他真敢當麵跟你作對?十府沒有那種霸氣。”


    “此人身法了得,不是易與之輩啊。”李勝江在他手上吃了虧,由衷感歎,雖然修為一樣,但終究不及對方靈活多變。


    “不談他,趙太虛如何?”仵作老頭問道。


    “這小子,深藏不露,以開竅境殺了一星聚氣境,不簡單啊。”李勝江說道。


    “他殺的一星聚氣境不少,王十二府府主還是黃府高級家丁,多一個似乎也不足為奇。”


    “不,前麵兩個,是出其不意,偷襲而成,這個應該是正麵搏殺。”


    “應該是?為何這麽說?你沒有親眼看見?”


    李勝江搖搖頭,說道:“風不平撲殺而來的時候,王淩空將我纏住,我沒法分心去看,但感知中,趙太虛直接逃走,不過他的速度不是風不平的對手,逃肯定是逃不掉的,隻是趙太虛到底如何殺了風不平,我確實沒有親眼見到。”


    “那就還是有可能偷襲,趙太虛此人心機深沉,陰險狡詐,斷然不會做正麵廝殺的事。”仵作老頭癟癟嘴,一切發生在陰暗之中的事,都會被冠以“陰毒”的名義,仿佛趙太虛就是“陰毒”的代名詞。


    “不管如何,他殺了風不平,王逸風也不會就此作罷,既然已經正麵開戰,雖然明麵上被調停,但背後還會繼續,我在想,王七府和巡城司雖然止戈,但現在蹦出來的王十府恐怕會和巡城衛鬥起來了。”


    “這是必然的,王氏有意插手落霞城的一些權力事務,自然要有拿得出手的能力和手段,他們怎會甘心久居人下?老夫猜測,王十府的手段不會直接明目張膽的針對巡城衛,但製造一些麻煩、混亂或者其他事件,應該是有可能的,如果你不能很好的處理這些麻煩,王氏高層就會拿出來說事,以不善維穩等話題壓巡城司換人,而換的人,或許就不再是李家人。”


    “哼,王氏真以為人多就能成事?除非他們能壓得住城主府。”李勝江低聲喝道。


    “是,他們目前確實不能壓製城主府,如果,下麵都是王氏的人,城主府的指令如果得不到響應,那就是廢紙一張,被架空的城主府,你覺得還算城主府嗎?李家勢力確實比王氏高,但不是碾壓性的高太多,你又是否會認為李家為了權力,會濫殺無辜,將王氏殺光?他們現在一盤散沙,尚不足為懼,一旦整個王氏凝聚起來,李家未必能抵擋。”


    “不是,你說那麽多幹什麽?那是高層該頭疼的事,關我什麽事?搞的好像我能改變格局一樣。”李勝江蹙眉說道。


    “老夫的意思是,你這裏不能打開王氏進入實權層的口子,明白嗎?哎,應對王十府,如果你差點火候,老夫有個方案。”


    “什麽方案?”李勝江詢問道。


    “趙太虛,他心思縝密,有大局意識,應對王十府,應該沒有問題,畢竟王十府可比不上黃府,他能在黃府混的如魚得水,自然能輕易擺平王十府的算計,眼下他本人必然不安全,王逸風不會放過他,他孤軍奮戰,麵對王七府的壓力更大,這個時候,把他拉進來,你幫他處理王七府私底下的算計,他便明麵上幫你搞定王十府,一舉兩得。”


    “一舉兩得?這隻不過交換利益而已,哪裏有一舉兩得?”李勝江冷哼一聲說道。


    “老夫所說的一舉兩得,便是要讓他處在明處,而巡城衛則隱藏於暗處,如此一來,他在明麵上與王十府交鋒,可謂是拋頭露麵,這難道不是替巡城衛背起了黑鍋嗎?不論結果是好是壞,這個責任都由他來承擔,而我們隻需在暗地裏協助他應對王七府的算計,並未將此事擺到台麵上,所以,王七府即便得知甚至心中不滿,也無法直接對巡城衛下手,隻能將這筆賬算到趙太虛身上,如此一來,無論是麵對王七府還是王十府,實際上都是由趙太虛充當了擋箭牌,你說說看,這是否稱得上是一舉兩得呢?”仵作老頭陰惻惻地說道。


    李勝江一愣,思維瞬間活躍起來。


    “我沒發現,你居然如此老謀深算,你不會對我也這麽算計過吧!”李勝江懷疑的神色看向仵作老頭,口吻帶著質問。


    “那不能,老夫不管怎麽說,也算李家人。”仵作老頭淡淡說道。


    “最好是沒有,那你說,怎麽拉趙太虛入局?他現在應該能猜到自己的處境,甚至能猜到巡城衛的處境。”


    “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他會自己來,而且就在今天,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也需要靠山,而能依靠的隻有黃府和巡城衛,黃府不會和任何家族結怨,故而他能找到的靠山隻有巡城衛。”仵作老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勝江點點頭,不管如何,巡城衛暫時不能毀在自己手裏,至於高層的較量,他沒法指手畫腳,他能做的就是守住現在的一畝三分地。


    一如既往的上班,但趙太虛心緒不寧,總感覺周圍很多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對勁。


    這種狀態,就像是整個落霞城都是敵人,而自己就像這群敵人裏麵的臥底一樣,還是那種即將暴露的臥底。


    數次經過巡城衛衙門,趙太虛都會駐足,他很想走進去,將自己的感受說出來,試圖尋求保護,但他心裏也清楚,巡城衛沒有義務保護自己,畢竟自己的價值,似乎已經完全被壓榨幹淨。


    直到第五次經過巡城衛衙門時,趙太虛實在無法承受那種感覺,便走了進去,沒有價值就創造價值,哪怕畫個大餅也行,隻要能幫自己度過難關。


    宛如常客,直接來到後堂,推門而入,隻見李勝江和仵作老頭正坐在裏麵喝茶,似乎很是清閑。


    “李頭兒,你真是好有閑情逸致啊,還有心情喝茶?”趙太虛決定先下手為強,給他們帶來一份迫在眉睫的壓迫感。


    李勝江放下茶杯,淡淡說道:“為何沒有?雖然我巡城衛死傷嚴重,但王七府也並沒見的比我好太多,兩敗俱傷罷了。”


    “但你們沒拿到《血功》,就甘心嗎?”趙太虛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結束的原因,是高層介入,至於《血功》,至始至終沒有出現。


    “他王氏,可不敢公然修煉那玩意兒,一旦沒控製住,修煉者可不會分是王氏還是其他家族,誰的血都會吸。”李勝江有恃無恐,而且如果出現吸血事件,城主府終究還是會出手,不會讓局勢惡化。


    “可,你們兩家的紛爭,既然出現了,肯定不可能輕易結束,哪怕有高層介入,我認為,私下的鬥爭還會發酵。”趙太虛肯定的說道。


    “說的也是,那個突然出現阻止我的人,是王十府的府主王淩空,他恐怕會下場製造一些麻煩給巡城衛。”李勝江深深吸了口氣。


    “不錯,既然如此,你怎麽還有心情喝茶?”


    “正所謂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還沒發生的事,我著什麽急?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比我急吧,你殺了風不平,雖然這種事,巡城衛不會抓捕處罰你,但王逸風可不是個吃虧不作聲的主兒,他應該還有後手針對你。”李勝江咧開嘴角說道。


    “李頭兒,是,我承認,我一定會被針對,而且來勢隻會一次比一次兇猛,我招架不住,我今天來,就是想尋求幫助。”


    “嗬嗬,趙太虛啊,我巡城衛死傷慘重,現在新的衙役也還沒招到,恐怕幫不了你什麽,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李勝江來了一招以退為進。


    “不,我需要你的幫助,錢不是問題,你想怎麽算?”趙太虛逼近桌麵,緊緊盯著自以為是的李勝江,他知道李勝江這激將法無非就是利益。


    李勝江搖搖頭,說道:“不是錢的問題,你的對手是王七府,而王七府是巡城司層級的存在,我一個小小巡城衛衙門不是對手。”


    “不,我知道你可以,明麵上,王七府不會再有動作,隻會私底下動手,比如晚上突襲我老宅,當然也有別的可能,我知道,針對這種藏在暗處的算計,巡城衛是有能力解決的。”


    “不是,趙太虛,不管你說的正確與否,我不要你的錢,那自然不會幫你這個忙,你聽明白了嗎?除非……”


    “李頭兒,我們之間別這樣,好嗎?我們都坦誠一點,你說,需要我做什麽?”趙太虛問道。


    “那好,錢,我可以不收你的,但剛剛我也提到了,王十府可能會製造一些麻煩,我需要你解決王十府製造的麻煩,當然我還可以給你一個身份,巡城衛衙役的身份,至少,有了這一身皮,你可以很方便的做一些事。”


    趙太虛腦海瘋狂旋轉,明明這裏麵是等價交換,但他卻深刻的發現,這裏麵藏著更大的危機,這相當於要直麵王氏兩座府邸。


    “好,我答應。”趙太虛明知道被算計,但還是沒辦法拒絕,眼下孤身一人,確實獨木難支,有了巡城衛這個靠山,至少還有周旋的餘地。


    仵作老頭和李勝江兩人的臉,同時露出一抹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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