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辰眼神中露出一抹恐懼神色,他忽然知道了三具家丁幹屍的真相了,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位少年,一個被他欺辱過的少年。


    來不及細想,王星辰立馬轉身,朝著道路盡頭跑去,前麵不遠就是王七府,那裏有家族高手,一定能鎮殺這個嗜血的少年。


    郭成才眼神仍舊如刀,既然目標是王星辰,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他逃走,別人可以不殺,但王星辰必須殺。


    身體一晃,郭成才以一種極致的速度衝了出去,連風都被帶動起來,吹起了地麵的灰塵,讓他身影後激揚出一條灰塵尾翼。


    王星辰忽然後背中拳,身體直接撲了出去,這一拳力量極大,頓時讓王星辰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救命!”王星辰大喊,想要讓聲音傳遞出去,想讓人聽見。


    郭成才沒有給他機會,撲上去,一口咬向王星辰的脖子。


    後麵兩位家丁,嚇的臉色蒼白,他們不敢逗留,猛然朝著道路另一頭逃去。


    郭成才享受這鮮血的滋潤,雙眼越來越紅,理智漸漸喪失。


    身體爆發出一陣紅色光芒,身體的枷鎖被完全打破,兩個人的鮮血,讓他瞬間突破桎梏,鮮血中的能量宛如靈力,衝向丹田。


    一星聚氣境!


    眼看兩人衝出這條無人的道路,郭成才有心去追殺,但距離太遠,顯然即便追到也到了鬧市,他不敢冒險。


    尚存的最後一絲意識,告訴他,必須馬上吞噬清心丹,否則後果難料,一旦有高手圍剿過來,他必死無疑。


    忍受著鮮血帶來的刺激和興奮,極力掙脫這種讓他欲罷不能感受,郭成才吞噬清心丹,而後朝著道路盡頭奔跑而去,他必須在被人發現之前逃離現場,躲起來。


    兩名家丁繞了一個大圈子,然後專門走人多的街道,迴到第七府。


    直奔府主書房,二人臉色蒼白,敲響了王逸風的大門。


    “何事?”王逸風的聲音傳出。


    “府主,不好了,四公子被人殺了,就在外麵的胡同巷子裏。”


    轟!


    大門瞬間炸開,王逸風如風般衝出,將二人直接撞飛,接著,身影爆射而去,掠出大門,消失不見。


    王逸風速度很快,刹那間來到胡同口,隻見遠處兩道屍體躺在地上,身體幹癟枯槁,形如幹屍。


    “我兒星辰!”王逸風全身發抖,他不敢相信,有人膽敢向他兒子動手,而且以這麽殘忍的手段,吸幹了他的血液。


    王逸風衝向王星辰,壓根沒看不遠處那家丁,在他眼裏,一萬個家丁都不如他兒子金貴。


    抱著王星辰的屍體,王逸風半跪著仰天長嘯,憤怒的神情,讓他此刻極為暴躁,誰也不敢在這一刻造次。


    胡同口站滿了人,沒有人敢走進來,也沒有人敢說話,直到一名婦人神色鬱鬱的衝進來,衝到一半,直接昏死倒地,一群侍女趕緊上前攙扶。


    李勝江也接到通知,帶著人匆匆趕來。


    安靜的可怕。


    “說,誰殺了我兒。”王逸風冰冷的盯著兩位家丁。


    “不知道,隻知道是貧民窟的一個小孩,十歲大小。”一家丁顫抖著身體說道。


    “一個十歲大的小孩?”王逸風充滿不信,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怎麽可能在四個人麵前殺了兩人。


    李勝江忽然蹙眉,感覺和斷臂老人說的很像,十歲大的曾被王家貴公子欺負的人,那不正是郭成才嗎?


    “我不管是誰,馬上給我找出來。”王逸風嘶吼道。


    “王府主,或許我知道是誰。”李勝江說道。


    “誰?”王逸風如同發狂的獅子,全然不顧李勝江的身份,不過他不在意巡城衛,他涉及的層麵是巡城司。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殺人者,郭成才。”


    “那就給我找出來。”王逸風逼近李勝江,低沉的怒吼道。


    李勝江沒有說話,隨即帶著巡城衛衙役離開了胡同巷子。


    仵作老頭邊走邊道:“這事嚴重了,第七府和十二府不同,他的案子沒法掛在那裏,還有如果真是郭成才,更麻煩,不是養蠱,而是修煉了血功,養蠱人首要的條件就是有錢,否則根本養不活蠱蟲,很多材料需要用到為數不少的錢財,而血功很狂暴,容易迷失自我,成為一個殺戮機器,最關鍵的是,每次吞噬血液,修為會暴漲,如果不盡快找到他,後果難料。”


    “你帶人給我地毯式搜索,我去巡城司報備。”


    “這麽大的城西,我們人手有限,恐怕很難全麵的搜查。”


    “先搜,我去找巡城司要人,不要單獨行動,不要急著發起攻擊,很有可能現在的巡城衛衙役,不是對手。”李勝江交代清楚後,立馬轉頭朝著城中心奔去。


    巡城衛到處張貼通緝令,同時王氏族人也讓大量家丁跟著巡城衛的人執行搜捕,其它家族同樣征集了不少人加入行動。


    可以說滿城風雨,有巡城衛在場,幾乎是挨家挨戶的搜尋。


    趙太虛行走在街上,看到了不少張貼的通緝令,忍不住好奇湊了上去。


    “郭成才?修煉血功?殺七人?”趙太虛不可思議的說道。


    他記得上午才給郭成才施粥,怎麽下午就成了殺人犯?趙太虛之前看到他的時候便發現他氣血旺盛,如此說來,應該就是修煉了血功導致的。


    隨即便聆聽觀榜之人的交談。


    “說是王七府死了五個,還有兩個就是他自己的父母,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有人詢問道。


    “我聽聞,郭成才被王七府的四公子毆打、侮辱,那肯定是心存報複嘛,不過他父母,或許為了成全他,讓他給吸了,你們不知道嗎?他殺人的手段就是吸食血液,每個死了的人都變成了幹屍。”


    “這個《血功》不是早就被焚毀了嗎?怎麽還有人練這麽邪惡的功法?要是成長起來,我們這些人都會變成血食。”


    七嘴八舌,趙太虛漸漸理清了事情的原委,郭成才一家本就貧苦,被王七府驅趕出貧民窟之後,又慘遭羞辱,郭成才年輕氣盛,自然不甘受辱,於是偷練《血功》,不管是父母自動投獻還是郭成才狂暴吸食,總之是殺了雙親,然後開始向王七府報複。


    父母的死,或許是他造成的,但究其緣由,他還是會怪罪到王七府。


    “哎,看起來是個懂禮貌的孩子啊,可惜了。”趙太虛微微歎息,殺人固然不對,但自己沒法指責郭成才,畢竟自己也殺過人。


    趙太虛迴到老宅,鎖上大門,在庭院中演練強身術,這幾乎成為他的習慣,這套強身術會一直演練到半夜,然後才會去修煉吐納功養精蓄銳。


    一個陰暗的角落。


    郭成才狠狠吐了口氣,吐出一口濁氣,吸食兩人得血液之後,花了幾乎一整天,方才徹底煉化,此刻一星聚氣境,極為飽滿。


    郭成才捏了捏拳,忽然猛然一拳,強大的氣血之力,瞬間將旁邊的牆壁轟出一個小洞。


    緩緩抽出手,他的拳頭沒有一絲一毫的破損,這一拳的力量,至少有三百斤。


    “王七府...”郭成才冷漠的雙目看向蒼穹,他要一步一步將王七府扳倒,要讓王七府知道什麽叫羞辱,也要讓王七府給自己的父母陪葬。


    黑暗中,郭成才悄然起身,通過極致的眼力、聽力,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那些人的搜索。


    直到那些人遠去,郭成才方才從黑暗中走出,反其道而行,朝著王七府狂奔而去。


    此刻的王七府,可以說極為空虛,大部分家丁都被派遣出去搜尋他的蹤跡,這正是郭成才下手的最好時機,而且他還要做一件事,殺人之後,搶走他們的靈石,這樣才能購買清心丹來穩固自己的心境和意識。


    悄然翻牆入內,郭成才朝著後院那些廂房閣樓射去,不管裏麵是誰,郭成才知道,他一定不會殺錯人,隻要是王七府的人,都該殺,都有罪。


    忽然間,原本不算明亮的庭院,瞬間變得通透起來,下一刻,無數人推開窗戶翻了出來,而那些閣樓房間,更是湧出一大群人,迅速包剿,直接將郭成才圍困在中央。


    郭成才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身體微微顫抖著,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中了對方的計!


    他原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趁著王七府大多數家丁不在的時候前來偷襲,然而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過是對方精心設計的圈套,而他,卻傻乎乎地跳進了陷阱裏。


    對於一個十歲大,內心充滿報複心的少年,王逸風有幾百種方式對付他。


    一群人讓開一條通道,王逸風冷漠的從人群中走出,站在了郭成才麵前,二人距離不到五米。


    “是你殺了我兒?修煉血功,吸食人血,今日,你插翅難逃!”王逸風臉色猙獰地看著郭成才,眼中滿是仇恨和憤怒,他的手指著郭成才,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殺意。


    郭成才見狀,心中一驚,但隨即怒吼道:“是你,一切都是你!是你將我們趕出家園,讓我們無家可歸、流落街頭,更是你害得我的父母雙亡,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王家!”他的眼睛裏閃爍著淚光,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一雙黑白眸子,漸漸變得通紅起來。


    王逸風冷笑道:“哼,一群流民而已,死不足惜,拿下!”


    一聲令下,無數家丁一擁而上,想要直接將郭成才製服拿下,殊不知,此刻的郭成才,已經是一星聚氣境,力量暴漲的同時,意識也在逐漸渙散。


    “殺!”郭成才怒吼一聲,小小身影,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那些家丁與之碰撞,無一不是手骨折斷。


    速度很快,郭成才隻知殺戮,一些家丁噴出的血跡,更是刺激了他內在的狂暴,宛如一台沒有靈魂的機器,隻知殺人,不知疲憊。


    衝擊在人群之中,郭成才越戰越勇,力竭之時便猛撲上去,一口咬住一位家丁,鋒利的牙齒穿透皮膚,肆無忌憚的吸食血液。


    甚至在那一刻,他硬扛著無數攻擊,也要吞噬血液。


    吸食完後,便大力將幹屍扔出去,接著主動衝擊人群,狂暴的力量,竟然讓那些家丁,一時半刻沒能把他拿下。


    王逸風點足彈跳起來,落入戰場,一個五星聚氣境,而且還修煉過不俗的武學,壓製郭成才綽綽有餘。


    一拳落下,郭成才完全無法抵抗,身體倒飛而出,一口血噴了出來。


    那些家丁又圍了上去,拳打腳踢。


    郭成才蜷縮在地上,默默承受,忽然找準時機,隻見一隻腳朝著他腦袋踢來,他猛然張開嘴,順勢一口咬住那家丁的腳,瘋狂吸食血液。


    人太多,根本沒有人注意這個家丁的身體漸漸幹癟。


    稍微恢複一些氣力,郭成才抱住那家丁的幹屍,猛然轉圈,將一群家丁震開,順勢再次將幹屍扔了出去,隨即迅速朝著圍牆射去。


    “想跑?”王逸風見狀吼道,身形也立馬閃掠過去。


    郭成才感知背後有“巨力”襲來,身體大震,顧不得受不受傷,憑借一口狠勁,直接翻上圍牆,也在這一刻,後背中拳,巨大的力量,幾乎錘爆他的肉體,若非血功讓他恢複了不少氣力,這一拳下去,估計必死無疑,但即便沒死,也必然重傷。


    郭成才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直接飛了出去。


    王逸風冷冷喝道:“給我抓,他跑不遠,也跑不掉!”


    一群家丁瘋狂衝了出去,無數人拿著火把來尋找,但卻沒有看到郭成才的身影,但地上卻有不少血跡。


    “追。”王逸風緩緩走出,看了看地上一串血跡,隨即喝道。


    郭成才傷勢極重,他不想死,他想頑抗到底,他想殺光王家所有人,抱著這麽一股求生的意誌,郭成才不顧傷勢,一路狂奔。


    黑暗中,郭成才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趙太虛老宅前,郭成才沒有猶豫,翻牆而上,躲了進去。


    趙太虛正在修煉吐納功,耳朵微微一震,感覺到一絲動靜。


    手中匕首瞬間出現,暗道:“難道還有人找我麻煩?”


    悄然走出廂房,置身在黑暗中,他看到遠處庭院圍牆處,一道身影帶著滿身血跡在朝前爬行,看起來,似乎已經行將就木。


    “郭成才?”趙太虛謹慎的走過來,他知道整個城西都在通緝郭成才,他這個樣子,看的出來,應該是遭遇了重大打擊,逃命至此。


    “太虛公子!”郭成才抬起頭,意識渙散之間,忍不住喊了一聲。


    趙太虛收起匕首,來到郭成才麵前,輕輕扶起郭成才。


    “我能幫你做點什麽?”趙太虛並沒有覺得郭成才有多壞,不過是被逼入絕境中的少年而已。


    郭成才站不起來,不停咳血,那背後一拳,幾乎震碎了他的五髒六腑。


    “我不想死...”郭成才虛弱的說道。


    “告訴我,怎麽救你?”


    “血...”郭成才艱難的說道。


    “這...”趙太虛愣住了,如果自己喂血給他,自己就會被吸成幹屍,這是善舉嗎?就算是,那是用命換善值,沒有意義,自己也不想死啊。


    “太虛公子...”


    “我沒法答應你,對不起。”趙太虛搖搖頭。


    “我不想死,我還沒完成任務...”郭成才絕望的看著趙太虛,眼角流出一行血淚。


    “我看的出來,但是我也不想死,如果我救你,我就會被你吸成幹屍,你殺我一個其實無所謂,但我在幫助更多人,我死了,那些人或許會餓死。”趙太虛說道。


    郭成才沉默許久,意識在掙紮,雙眼在猩紅和黑白之間快速轉換。


    “太虛公子,我要控製不住意識了,一旦狂暴占據我的意識,我無法控製自己,恐怕會吸了你,你是好人,我不想吸你,所以...”郭成才沉默下來。


    “所以什麽?你說。”


    “他們會追過來,他會殺了我,我不想死在他們手上,我要控製不住了,殺我吧。”郭成才絕望的看著趙太虛。


    從他雙眸中,趙太虛看的出來,他不甘。


    就在這一刻,整個趙家老宅外,亮了起來,無數人拿著火把圍了過來。


    “他們來了,殺我...”郭成才低吼道。


    趙太虛抱住郭成才,血液的氣息刺激著郭成才,好幾次,郭成才都忍不住張開嘴想要咬趙太虛的脖子。


    忽然冰涼入體,直入心髒。


    “太虛公子...”郭成才虛弱的說道。


    “我在。”


    “我不想死,我好想活著,可是...我活不了,幫我...”


    “幫你做什麽?”趙太虛輕柔的問道。


    “殺...殺七府...府主。”郭成才將頭歪倒在趙太虛肩膀上,他已經沒有任何氣息。


    忽然間,一道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趙太虛忍不住吐了口血,惡值加一,六級疼痛,讓他整個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狠狠抱著郭成才,死死咬著牙,這樣的疼痛,讓趙太虛額頭滲出汗珠。


    大門被踹開。


    王逸風走了進來,那些家丁也順勢衝了進來。


    眾人舉目看了過來,隻見趙太虛手上捏著一把匕首狠狠插進了郭成才的背,而趙太虛大汗淋漓,嘴角溢血,看起來經曆了一場惡戰。


    趙太虛抬頭看向王逸風,雙眼如同嗜血的野狼,隨即身體無法承受那種痛苦,又噴出一口血來。


    “你很不錯,幫我殺了他,你是趙太虛吧,看起來受傷不輕。”王逸風淡淡說道。


    趙太虛喘息,緩緩抽出匕首,隨即郭成才的屍體緩緩滑落,倒在地上。


    “他死了。”趙太虛艱難的說道,疼痛撕心裂肺,高於抽筋剝皮,這樣的疼痛讓趙太虛極為難受,身體幾乎無法承受,若非一直練習強身術,恐怕此刻會昏迷過去。


    “帶走!”王逸風冷冷喝道,一群家丁上前,將郭成才的屍體抬走。


    王逸風上前,俯視著坐在地麵上的趙太虛,在他眼裏落魄的第一家族的公子,不足為慮,扔出一袋靈石,淡淡說道:“拿去治療,算我王七府給你的獎勵。”


    隨即,王逸風帶著人離開了趙家老宅。


    趙太虛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看著地上那袋靈石,仿佛對於王七府來說,一條命,也就值幾個靈石。


    “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他們這些身在高位的人,何嚐不是如此呢?哎!”趙太虛默默歎息,收起靈石,步履蹣跚了來到大門口,正想關門,隻見李勝江帶著人匆匆趕來。


    仵作老頭上前,看著趙太虛,隨即把脈問診。


    “你的詛咒加深了?”


    “撕心裂肺,疼痛難忍。”趙太虛直言不諱的說道。


    “聽說,你殺了郭成才?”李勝江說道。


    “是,我殺的,他衝進我老宅。”


    李勝江點點頭,事情的經過,他已經清楚,郭成才身受重傷,而且身懷血功,大概是想吸食趙太虛,反被趙太虛所殺。


    “死了也好,算是給王七府一個交代。”


    “你覺得他該死嗎?”趙太虛忽然問道。


    “站在我的角度,沒有人該死,但立場不同,有些人注定要死才能結束,郭成才被王七府欺辱,他本不該死,但他修煉血功,那將影響整個落霞城,一旦他成長起來,整個落霞城都會變成他的血食,那他就該死。”李勝江說道。


    “那你覺得王七府該死嗎?”趙太虛捂著胸口,麵目猙獰的問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站在高位的人,手裏都沾染了不少血,你認為所有高高在上的人都該死嗎?”李勝江搓揉臉頰,詢問道,他害怕趙太虛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你的臉遲早被你搓爛。”趙太虛虛弱的說道,而後緩緩關上大門,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李勝江和仵作老頭。


    “趙太虛,不管該不該死,都不是由你來決定。”李勝江提醒道。


    趙太虛停下動作,大門隻剩一條縫隙,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說道:“我知道,我隻是這麽一問,不要那麽緊張。”


    說完,大門閉合。


    李勝江與仵作老頭麵麵相覷。


    “他為何不死?”李勝江喃喃說道,趙太虛讓他心理壓力很大。


    “他死了,你怎麽掙錢?就你那腦子,恐怕一輩子都想不到那些掙錢的方法來。”


    “我對他,真是...”


    “真是什麽?”


    “又愛又恨!”李勝江仰天長歎 。


    “那你為何不招為女婿?哈哈...”


    “你找死?我閨女才三歲!”李勝江怒道。


    仵作老頭癟癟嘴、聳聳肩,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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