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虛心下明白,今晚黃府的人沒有得逞,勢必還有動作,他們不想殺自己,那些高手,顯然也不可能親自下場,暗地裏沒做成,大概率會拿到明麵上來,想讓自己行事不利,先是讓那些掌櫃疏遠冷落自己,顯然後麵這一招用不上了,一定會換另外的方式。


    “大家族真是手段無窮,他們要對付一個人,簡直不要太簡單,難怪大家族能一直屹立不倒,沒有點手段,怎麽能在這暗湧之中存活?”趙太虛自言自語道。


    “巡城衛的人看來一直在監視我,怕我做出一些他們也無法控製的事,我何時變得如此重要了啊?哎!”趙太虛又再次歎息,果然想要生存,實在太難了,生存在底層,會被各大家族壓榨,就像貧民窟一樣,生活在中層,便會被各方針對,生活在頂層也得防備那些頂層的算計。


    夾縫之中,難以求存,難道就不能平平安安的活著?


    估計即便是城主級別,也有無數明槍暗箭。


    一夜再無事,趙太虛修煉了兩輪強身術,剩下的時間便一直在吐納,雙鼻竅還未圓滿,若不是白天需要幹活,估計早就修煉到極致。


    畢竟無論如何都得掙錢吃飯,修煉隻是輔助身體變得更加強大,但消耗的能量也會更多,食物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能量來源。


    黑夜終將過去,曙光終將降臨。


    趙太虛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渾濁的氣,精氣神再度重現。


    仍舊正常去上班,早早便來到第一家店鋪門前,一如之前那樣等待著掌櫃來開門,仿佛趙太虛根本不記得昨晚他把三十多家店鋪的掌櫃給廢了,今天的等待將是一場空。


    趙太虛眼神銳利,不僅看到了巡城衛的人在街上來迴晃蕩,那拙劣的演技,壓根不像是監視者。


    不遠處也聚集著一群人。


    “待會兒,那店鋪掌櫃來開門,你們就過去鬧事,隻管亂說,然後打砸,看他能怎麽處理。”一人暗中交代道。


    隻是等了許久,趙太虛像是有些著急了,還是不見掌櫃來開門,隻能歎息著朝著第二家走去,這一走,他分明感覺到不少人跟著他的步伐在前進,顯然,那些人有備而來,打算作出一些事來。


    第二家還是一樣,沒開門。


    第三家、第四家...一直到最後一家,全部沒有開門。


    “怎麽迴事?為什麽那些店鋪都不開門?這都快中午了?”暗中那人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啊,現在怎麽辦?”


    “先等著,我去找張哥說說情況。”那人疾步而去。


    黃府家丁,張良才得知消息後,也不免蹙眉。


    “按兵不動,我去那些掌櫃家看看情況。”


    許久之後,張良才發現,所有掌櫃一夜之間全部受傷不起,而且每個人的傷都一模一樣,都在大腿上,傷了跟腱,無法行動,隻能臥床。


    感覺像是被人巧妙的設計過,讓他們今天全部不能到場。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昨晚我也隻給他們三人說,不可能泄露出去啊?為什麽這些掌櫃全都一夜之間失去行動能力?有人在針對我,還是黃府?是趙太虛?不可能,他怎麽可能知道今天會讓人去打砸店鋪?”張良才忽然後背發寒,這絕對不是一次意外,一定是有人暗中設計,此人很高明。


    張良才不敢耽誤時間,直接迴到黃府,將這件事稟告給了黃正亭。


    “趙太虛有點意思,你派的人是開竅九通之境,卻不是他六通之境的對手,可見有時候,修為上的差距在實戰中也是可以彌補的,他那詭異的思維,一般人確實很難應付,不過隨著修為的拉大,他的劣勢也將隨之降低,找一位家丁,一星聚氣境便可,今晚再去試探一番。”黃正廷淡淡說道。


    “府主,那十三多家掌櫃...”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趙太虛下的手,他沒有殺他們,隻是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大概也是猜到了你的下一步動作,他很聰明,也很狡猾,一個人生存在落霞城,沒有這點本事,早就被人吞噬幹淨,骨頭都不會剩下,去吧,我很想見識一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一星聚氣境對付一個六通之境,隻怕會失手錯殺,這個很不好控製。”


    “如果失手殺了,那就處理幹淨點,別給巡城衛抓到把柄。”黃正亭說道。


    “是。”


    張良才讓那些地痞散去,這手段既然被趙太虛預測到了,那就沒有必要繼續使用,不用也好,畢竟那是黃家自己的產業。


    這一天,就這麽無聊的度過,三十多家店鋪沒有開門,在趙太虛的思維中,大概這種情況會持續四五天,所以,接下來的四五天,必然會有其它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出現,諸如昨晚那種敲悶棍的行動,一定不會輕易停下來。


    “怎麽辦呢?”趙太虛手指不停的顫動,腦海之中衍生了無數可能發生的“意外”。


    自己對於黃家來說,隻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不值得他們花費太多心思,因此,很大程度上的試探,或許帶著一種“毀屍滅跡”的意思,破解他們的靜安樓,雖然很是驚異,但他們也不希望那麽容易被人破解,畢竟他們更想得到上麵藏著的“寶物”。


    他們期望的是,通過趙太虛的破解方法找到一種規律,然後自己去破解,而不是全程假手於人。


    坐以待斃肯定是不行的,趙太虛必須快速成長起來,成長到不懼任何威脅的地步,這樣才能從容而自由的活下去。


    隨意吃了些東西,錢是黃心怡提前給的生活費,所以這一個月,隻要省吃儉用,還是能夠維持的。


    迴到老宅,趙太虛一如往常,將大門鎖住,此刻天並未盡黑,天空掛著絢爛的彩霞。


    趙太虛演練了一遍強身術,讓肌體充滿活力,而後走進大殿,今晚不用去臥室了,一定會有人再次光臨,而且這一次或許不會那麽簡單。


    盤坐在大廳之中,修煉吐納功,鼻息漸漸失去靈性,這是要到極致的表現,一旦再次打開鼻息,也就意味著雙鼻竅開通到圓滿的境界。


    從傍晚到深夜,鼻子已經完全嗅不到任何氣息,似乎隻有唿吸的作用,感受不到氣味。雙耳微微顫動,有人已經翻越圍牆進來了,腳步輕盈,動作很是緩慢。


    趙太虛心頭一震,暗道:“還是來了。”


    來人鬼鬼祟祟,看起來不太想造成很大的動靜,趙太虛便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大聲說道:“朋友來了,就別躲躲藏藏,我在大廳等候多時了。”


    對方想在暗處下手,那趙太虛就放到明處來,對方想在明處動手,那趙太虛就設在暗處動手,對方無論什麽布局,反著來,就一定會打破一些規則,讓人措手不及。


    果然,一道身影現身在大廳門口,他蒙著臉,顯然不想讓趙太虛知道他的真實麵目。


    “用不著躲躲藏藏,府主交代你過來試探,還需要隱藏什麽?”趙太虛仍舊盤坐在地上,直言說道。


    那人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張良才吩咐他來,還一再告誡他要小心謹慎,不可露出馬腳,試探趙太虛無需計較後果,這裏的用意很明顯,即便殺了趙太虛,也無所謂。


    “你知道?”那人忽然問道。


    “我當然知道,對付我,明裏暗裏的手段,我都知道,隻不過昨晚失利,今晚繼續罷了,但是有一點,你需要注意。”


    “哪一點?”


    “無論你今晚成功與否,你都將是被拋棄的棋子,你我皆是棋子,我們之間的戰鬥隻是黃府和巡城衛的較量,你能明白嗎?”趙太虛故意將巡城衛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外麵一定有巡城衛的人盯著,估計也知道這個人偷偷翻牆進來了。


    那人心驚,張良才確實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不可驚動巡城衛,如果失手打死了趙太虛,也必須處理幹淨,不能給巡城衛可乘之機,此刻趙太虛這麽平淡的說出底細,顯然有種他被蒙在鼓裏的感覺,感覺自己被利用之後即將被拋棄。


    刹那間,那人身體有一絲晃動,甚至連眼神都變得六神無主起來。


    “我們都是下等人,我們隻配成為他們的炮灰,被利用,被拋棄,僅此而已,好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動手吧,我隻是先你一步而已,我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不,我不想死,我忠心耿耿,在黃府供職七年,為什麽事到臨頭會這樣?我不想成為炮灰,告訴我,現在怎麽辦?我要自救!”那人緊張起來,他可不是一個人,他有一個家庭需要他。


    “自救?”


    趙太虛忽然沉默,這讓那人感覺很不好,就這麽靜靜地矗立在門口。


    “隻有一個辦法。”趙太虛忽然說道。


    “什麽辦法?”


    “你不想死,那就必須找個替死鬼,如果你能找到這麽一個人,我可以和你合作,將這個人永遠留下。”


    “替死鬼?我知道了,是張良才讓我來的,我懷疑府主是要他來執行任務,而他洞悉了府主的意圖,於是將我拋出來成為他的替死鬼,他好狠啊。”那人生出一抹恨意。


    “不錯,就是他,而我早就洞悉了黃府和巡城衛的較量,上升到更高層次,你應該猜得到,巡城衛的背後是誰,那不是我們能惹的,誰都不想成為炮灰,尤其是在陰暗的角落裏,死的不明不白,死的一文不值。”趙太虛將言語藝術發揮到極致,這也是他隨機應變的效果,有時候,武力隻能解決一部分問題,但智力能解決更多問題。


    適當的利用敵人達成一些目的,也是殺手必須具備的素養之一。


    “他就在外麵不遠處。”那人說道。


    “你能將他引進來嗎?”趙太虛問道。


    “可是,怎麽引?”那人沒有什麽奇思妙想。


    “你來的目的,我知道,無非就是殺我,這樣,我有一個辦法,需要你配合,你要知道,你必須配合,否則死的就是你,如你不想變成他的替死鬼,你就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趙太虛鄭重說道。


    “好,你說。”


    趙太虛點點頭,說道:“我以假死而誘之,你於其後而攻之,攻伐之間,我則暴起突擊,必殺之!”


    “我沒聽懂!”那人驚唿,感覺很是神聖深奧,但就是沒聽懂。


    趙太虛隨後將計策換成小白文,與那人在大廳之中演練片刻,最後幹脆用那人的刀在自己腿上劃了一刀,讓血跡留在刀身上。


    “我為了你,不惜自損,也為了自己不成為他們的棋子,成敗在此一舉,你能不能完成?”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我一定可以完成,為了自己,不做替死鬼!”


    趙太虛點點頭,然後躺在地上,身子朝著裏麵,偽裝成被殺死的樣子。


    那人翻牆而出,閃掠到附近陰暗處。


    張良才看了看他手上的刀,有血跡在滴落。


    “你怎麽不小心,你的刀在滴血,一旦被人發現,會追蹤過來。”張良才責怪道。


    “我也害怕,沒來得及就出來了。”


    “趙太虛如何了?”


    “死了,被我一刀給砍了,他不是我對手。”


    “那屍體呢?”


    “還躺在那裏,我們趕緊走吧。”


    “你就是這麽處理屍體的?你當巡城衛都是飯桶?必須要毀屍滅跡,不能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否則一旦讓他們發現和黃府有關聯,府主也不好應付。”


    “那怎麽辦?”


    “哎!你去把那些痕跡抹除了。”


    “我...我不敢,現在都全身發抖,畢竟這是殺人啊。”


    “你...算了,跟著我一起去看看,不要發出聲音,免得驚擾四方。”


    “好。”


    二人走出黑暗,沿途也擦拭了刀上滴落的血跡,而後翻身入牆,每一步都在仔細檢查,唯恐遺漏。


    “人在哪裏?”張良才低聲問道。


    “大廳裏,此刻應該還躺在裏麵的。”


    二人輕手輕腳的來到大廳門口,那人指著躺在裏麵的“屍體”說道:“就在那裏,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想辦法搬出去,從城牆上扔出去。”


    “隻怕會被看見啊。”


    “小心一點沒事,走!”張良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大廳,來到趙太虛的身邊,正準備用刀柄將他的屍體翻轉過來。


    突然,他感到後背一陣刺骨的冰涼,緊接著,背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張良才不愧是高手,反應迅速,立即用肘擊進行反攻,那個人原本就緊張得要命,加上實力遠遠不及張良才,胸口被猛烈撞擊後,不禁倒退了好幾步,嘴裏還吐出了一口鮮血,而那把刺進張良才後背的刀也順勢被拔了出來。


    張良才猛地轉過身,雙眼冰冷地盯著那個人,咬著牙關狠狠地喝道:“你……你竟敢殺我?”


    那人露出笑容,笑的很恐怖,因為嘴裏的血連城絲線的滴落。


    “殺你?我何嚐不是你的替死鬼?”


    “替死鬼?”張良才不明所以。


    卻又在這一刻,背上再次被冰冷穿透,而這一次穿透的卻是他的心髒。


    趙太虛用力頂著匕首,另外一隻手則是使勁摟抱著張良才。


    這一次創傷更為致命,張良才正要臨死反擊,至少肘擊對方,偏偏這一刻,前麵那人又持刀猛劈過來。


    張良才絕望的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沒有招架之力,勉強舉刀格擋,力量不複之前,刀被擊落,哐當落在地上。


    趙太虛猛然拔出匕首,向後彈跳。


    那一刻,張良才眼中滿是疑惑和絕望,他不知道為什麽手下會突然背叛自己,同時也明白,迎接自己的將是死亡,他不甘,也不想死。


    伸手想要去抓那手下,隻不過力量不在,手還沒伸出,身體便倒在地上。


    趙太虛身體猛然一痛,不是被張良才震傷,而是殺人後惡值增加後增加的疼痛。


    惡值8點,善值3點,相差5點,抽筋剝皮之痛,再一次出現在身上。


    就在這一刻,大門被人踢開,一群巡城衛衝了進來,他們本就在監視趙太虛,發現有人翻牆進來,便立馬通知了李勝江,直到後麵又進來兩個人,便不得不衝進來。


    李勝江帶著十來人闖進大廳,有幾個點燃了火把,將大廳照的明亮。


    “全都拿下!”李勝江喝道。


    旋即一群巡城衛上前,將趙太虛和那人扣押,跪在地上。


    仵作老頭上前,檢查屍體。


    “背上刀傷,不致命,後背胸口,匕首捅刺,致命傷。”


    李勝江看了一眼趙太虛,搓揉了一把臉頰,又說道:“先帶迴去。”


    一群人押著兩人,抬著一具屍體離開趙家老宅,片刻後來到巡城衛衙門,進這裏容易,出來就難了。


    那人內心彷徨,感覺自己仍舊是一名炮灰,黃府和巡城衛的紛爭,終究還是爆發了嗎?


    “說,你是何人?為何夜闖趙府?”李勝江質問道。


    “小人曾強,黃府家丁,奉命而來。”曾強心想既然紛爭已起,那就挑明了身份和來意。


    “黃府?奉命?誰的命?”李勝江本不想這麽問,害怕牽連大人物,那自己就尷尬了。


    曾強索性不再藏著掖著,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他的命。”


    “他?所以他也是黃府的人?”


    “不錯,他是我們丁組首領,張良才。”


    “那好,你奉命來做什麽?”


    “殺趙太虛!”


    “據說,趙太虛前不久才幫你們黃府破解千年謎題,怎麽?黃府也是個忘恩負義之家族嗎?”李勝江冷冷說道。


    一旁仵作老頭立馬咳嗽幾聲,淡淡說道:“慎言,有些話,有些帽子可不要隨便扣,你承擔不起的。”


    李勝江也知失言,立馬又問道:“你修為應該是聚氣境,既然奉命刺殺趙太虛,為何最後死的又是你的上級,從背上的傷來看,那不致命的刀傷又是為何?”


    曾強看了一眼趙太虛,隻見他死眉搭眼,跪在一旁,仿佛接受命運的安排,不再垂死掙紮,便一狠心和盤托出,包括如何設計張良才,如何前後夾擊,很多細節,包括語言的組織,神態的變化,都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這讓在場所有人,包括李勝江、仵作老頭都忍不住看向趙太虛。


    如此縝密的分析和詭異的心思,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栗!誰能想到,算計一個人竟能到達這般地步?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每一步都精心策劃,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得滴水不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種心機深沉、手段狠辣的行為,簡直超乎想象,令人心生恐懼與敬畏,不禁讓眾人感歎,人心之複雜,世間之險惡,竟至於此!


    大殿上靜默了許久,李勝江微微歎息,說道:“趙太虛,你有什麽說的?”


    趙太虛突然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李勝江,臉上充滿了堅定,他義正言辭地大聲說道:“黃府已經如此明目張膽地想要殺我,甚至直接派來了殺手企圖取我的性命!難道我應該乖乖地將自己的頭顱奉上,任由他們宰割嗎?我奮起反抗有何過錯?倘若連反抗都是錯誤的話,那麽這意味著什麽?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必須對他們俯首稱臣,任由他們隨意殺戮,而被追殺的人隻能默默地伸出脖子等待死亡?是不是隻有這樣才符合所謂的‘正確’?我承認我身份、地位不如黃家,但,難道你們巡城衛也要趨炎附勢,順應黃家,來冤枉和迫害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這一道鏗鏘有力的質問,頓時將李勝江問懵了,他記得他還沒有宣判吧,怎麽就被扣了這樣一頂帽子?


    “放肆,咆哮公堂,先打一百!”李勝江喝道。


    “我冤枉!”


    “打,打了再說!”


    巡城衛個個麵麵相覷,卻也不能違逆李勝江的指令,將趙太虛按照地上用棍仗打了起來。


    大殿上頓時響起“啪啪”之聲,頃刻間便血肉模糊。


    待一百仗下去,趙太虛已經虛弱至極,一雙眼無神的看著李勝江。


    “我不管你怎麽想,亦或是認為我巡城衛徇私舞弊,這些都無所謂,但在這裏,容不得你放肆,這隻是警告,我沒有宣判之前,你都沒有理由質問我,聽明白了嗎?”李勝江冷冷喝道。


    趙太虛說不出話來,隻是趴在地上,疼痛萬分,他們是真沒有手下留情。


    “好了,先收監吧,這件事還需要調查清楚,你以為你的一麵之詞就能定罪嗎?有沒有可能是冒充黃府之人?你如何確定?證據何在?即便沒有,你又有什麽證據指明他們就是黃府之人?趙太虛,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殺人的人終究是你,如果確實是他們殺你,你才反抗,這罪,可以免了,但如果真相不是如此,你小心了,這一次,你的命未必保得住。”


    接著,趙太虛被抬進牢房,李勝江朝著仵作老頭點了點頭,而後便帶著曾強和張良才的屍體,走出巡城衛衙門。


    這件事,他一個小小巡城衛衙門,無法插手,他要將這件事捅上去,捅到巡城司那裏,讓他的上級來處理。


    涉及到黃府這樣的頂級家族,小小衙門,是沒有辦法處理的。


    大牢之中,仵作老頭正在給趙太虛上藥。


    “你可知道,巡城衛衙門也有黃府的人?”


    “嘿嘿,當然能理解,那麽大的家族,如果沒有一點滲透能力,早就被玩死了,而且不止衙門裏麵有,房頂上還有,不過現在沒有了。”


    “屋頂還有人?你怎麽知道?不是!你還笑的出來?我們可不想陪你小子演戲,你說那一大堆,差點把我們都唬住了,幸好李勝江思維敏捷,否則要是頭腦一熱,直接去找黃府的麻煩,這事就麻煩了。”仵作老頭淡淡說道。


    “當然知道,我們被抓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然後迴到衙門,那人就掠上了屋頂,肯定是個高手,飛簷走壁的,不過話說,你會不會?”


    “你倒是感知力很強啊,那你覺得老夫會不會?聚氣境能夠修煉的東西很多,那種飛簷走壁的功夫,便是身法武學,練到極致,踏雪無痕,禦風而動,很是詭異莫測。”


    趙太虛想起了電視裏那些輕功,尤其是《天龍八部》裏喬幫主每次出現時的背景音樂,一度讓他認為高手就是這麽拉風。


    這也讓趙太虛對聚氣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去體驗那些千變萬化,詭異莫測的武學。


    他的個人狀態欄中,又一門“武技”,始終顯示為“無”,大概就是因為他還沒有達到聚氣境,不曾學習過那些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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